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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點點驚訝,“房主寫的不是她自己?”但問完又覺得多余。
朱太太呵呵道:“寫進嫁妝單子里,姓耿的還賣的了?
人家早早就哄得她全部寫在自己的名下,還美其名曰:為將來兒孫計。
據說,她父母留下的四座宅子,除了父母一直住的那座,祝太太都賣了供用夫郎文墨。
紙要用宣城的,墨要用歙縣的,筆是成捆的買,硯臺選的不是洮河硯,就是澄泥硯。
我家相公受邀去過一次舉人老爺書房后,再不敢去。嘖嘖!”
沈小葉嘆道:“唉,也不知道她過年前能不能出來。
聽說除了周小公子,她再沒有個親人。
要是有個孩子在,也不至于孤立無援。”
“孩子?要那種東西的孩子作甚?
等將來她合離再嫁個知冷暖的,再生不遲。”朱太太說完,猛得回神看她,咋心里懊悔跟個孩子講這些?
或許是那天這姑娘在公堂之上的敲醒祝娘子的話,一點不像個孩子的原因?
她咳咳兩聲道:“家里還燒著飯,我先回了。”
“您慢走。”沈小葉只覺她中斷話題很突然,目送她離開后,又和小玄貓看到兩輛車朝著西邊而去,就回家了。
小玄貓傳音她:“要不要跟去看看?”
她搖了搖頭拴上門:“不必,希望陸觀能查出點什么。
我現在想想,要是易家嬸子在就好了,畢竟進女監探脈陸觀不合適。”
然而她卻是不知,陸觀尋到周祭酒把懷疑的事一講,這位一直不出面的祭酒,當下就請了自己第二任續弦親自探看。
所以在大夫診脈之時,陸觀全程在監牢之外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個時辰之后,周家的仆婦匆匆上來施禮,道:“勞煩陸公子請府尹或推官。”
陸觀眼前一亮:“好。”
沒過多久,府尹和推官,就連府丞通判也都跟來,這間牢房被特地關照過,里面打掃的干凈且有炭火。
眾人親耳聽見京中最擅內科的兩位圣手說:“常年飲用避子湯藥,以致不孕。”
“殺千刀的耿世用,他把我家二姑娘的藥給調了包!”張奶娘這時也不稱太太了,她怒意升騰,恨不得殺了耿舉人。
周祭酒的妻子一嘆,對著面無血色的祝娘子道:“祝娘子,你要合離還是義絕?”
見她不說話,張奶娘用力搖她:“姑娘,姑娘,莫要再傻下去。
他騙了你七年,七年哪!說不定他不止一個外室,也早有人給他生了孩子。”
“張媽媽所說,很可能是真的。”陸觀以為,有些人的下限就是沒有下限。
祝娘子這時緩緩開口:“義絕!”
周祭酒的妻子立刻從仆婦那里要來一紙訴狀,呈給府尹道:“我代子舉告耿世用騙婚,造意謀害祝氏二娘。”
“本府接了,明日大堂開審。
來人,取牌票傳耿世用。”府尹直接吩咐,下邊早有捕頭應諾。
陸觀瞧瞧周文辰的后娘,看著是個有涵養的,且愿意到此幫忙,是不是勸勸這小子,在家尋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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