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看？看什么看，我臉上會掉答案？”
眾人在心里吐槽，明明剛剛是你讓我們看著你的。但，這個是每天都為他們事務所操心的老大，他們的智慧大腦，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的轉過頭，用眼神互相交流。
“真是的！舍不得孩子就別往外放啊！走了又舍不得了，這叫什么事兒啊！”
“老大，那不是舍不得，那是抹黑！”
“我能不知道？要你說？顯得你了！”
都叫他們帶節奏說母女倆同款忘恩負義，還將蘇瑜是姜湘湘時的具體花銷送到他們這邊了，誰不知道這是想明著下黑手？但他們吃這碗飯的能這么說？
傳出去不是砸自己的飯碗？！
“叫你們委婉一點你們就是學不會！”
“老大，現在是二選一！”
選了姜家就徹底得罪蘇家，選了蘇家就徹底得罪姜家。隔壁的小婊砸下一刻就會上位啦！
“我悔啊！”
孟憲樂是真的悔啊！
他怎么就不早做選擇？
選蘇家，他就錯過了小蘇總的下午茶禮包！
兩百塊！二十萬啊！
他真的意難平！
選姜家，他即將失去蘇家這個大主顧！
是個人都能看到蘇家情況的復雜，以后單子肯定少不了！
中立就更別想了，他會同時得罪兩家。
“他們就不能和平相處？三歲小孩而已，養了三年，感情深重！”
孟憲樂是真不想踢錢出門。
負責查蘇瑜（姜湘湘）的人小聲念叨，“罪孽深重還差不多。”
孟憲樂橫了那人一眼，心里也很清楚，蘇家和姜家從蘇瑜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仇敵了。
只是現在，姜家明顯不知道蘇家知道了，想要占據道德制高點。蘇家要搞穆家和楚家，暫時不想跟姜家撕破臉，也沒有發作。
如果站姜家，蘇家同時面對穆、楚、姜三家針對，蘇家不一定頂得住。
如果站蘇家，他們不一定頂得住。
蘇璽，會護著他們？
“如果姜家？”
孟憲樂看向底下的同事們。他跟這些兄弟姐妹們一起將這個事務所拉拔起來的。大家的工資都是每次開會決定的，除工資外，日常盈利的錢都平均成獎金發下去。他們可以說得上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我不同意，老大，你難道沒看到他們怎么對姜湘湘？那還是姜湘湘！”
沒看過的人一臉疑惑，看過的人回想起來，打了個寒顫。
“老大，姜家的確……”
“那蘇家能保我們？”
“老大，我知道你是生氣沒拿到小蘇總的下午茶禮包”
孟憲樂打斷她，“知道你還說，進去又不能拿到了，我進去干什么？！”
“那萬一她上班的每天都發……”
“她這么敗家，蘇璽不把她打瘸啦？”
大家都不說話了。理智上來說，姜家仇人少，他們加入之后一起對付蘇家，成功扳倒蘇家的幾率很大。
但是剛剛在私底下拉群共享了姜湘湘的消息后，他們又覺得姜家太冷血。姜家對當時認定，價值十分高的親生女兒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這群外人，以后更是下屬。
相比之下，會給大家發錢的蘇璽更像是一個好老板。
“老大，蘇家繼承人比姜家的潛力大。”
這話還是姜家自己說的。
“繼承人首先得有東西繼承！”
沒有了蘇氏，蘇瑜一個人能打拼到姜氏的程度嗎？
不可能！
“穆家已經是強弩之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老大你這是在抬杠！”
“唉！”
“老大，姜家已經在催了，早做決斷！”
孟憲樂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姜家”、“蘇家”四個字在他腦中打轉。
“交給天意！”
孟憲樂寫了一個“姜家”、“蘇家”的紙團，丟進去箱子里，拼命搖，搖到最后，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紙團！
吃完飯，在蘇熠病房里看了半小時電視，蘇瑜牽著季妍進房間。
“媽媽，大伯想要給我找后爸！”
季妍有些懵，但很快想到陽智純說的，蘇熠對有關她的事，反應很大。
她沒控制住，抿唇笑了笑，“你大伯是看不慣你玩沙子。”
“才不是，他是真的拿了資料給我！”
媽媽還笑這么開心，虧得我還擔心媽媽會黯然神傷，以為奶奶和大伯想趕她出門。
蘇瑜撅嘴，她后悔沒將資料拿回給季妍看了。那可以證明，她是說真的！
“那些都是垃圾，所以我才沒將資料帶回來。”
就怕我媽看上了哪個垃圾，我還得棒打鴛鴦，那是真的沒事找事干！
“好好好！都是垃圾，你還有其他事情要跟媽媽說嗎？”
蘇瑜認真想了想，搖頭。
應該沒有了，要說也是跟大伯說。我們什么時候見親戚領紅包哇？我很期待！
“那我們洗澡休息吧？”
蘇瑜搖頭，“等一下，我還想到一件事。”
“你說。”
“媽媽，我明天就要去工作啦！”
“嗯，寶貝辛苦了！”
“媽媽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我的新辦公室？”
季妍搖頭，“不了，我留下來陪你爸爸，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醒。”
劇情里這么多年都沒醒，難咯！
季妍低頭斂目，遮住眼中的情緒。她不信不行！她都已經離開經紀人和養父母的坑了，憑什么蘇熠不行？
“那媽媽還要自己的事業嗎？”
“媽媽可以在家里創作。現在網絡發達，對這個影響不大。媽媽離開你爸爸三年了，想把這些時間補回來。”
唉，蘇熠何德何能，居然能讓我媽媽這么喜歡他。身份互換，他也會這樣等媽媽？
蘇瑜有一種恐慌。那種恐慌來得莫名其妙，卻讓她情緒低落。
“寶貝！”
蘇瑜抬頭，“媽媽，怎么啦？”
“沒事，只是媽媽想到，你該洗澡了。”
季妍有些擔憂地看著蘇瑜。石醫生說，她來到有些相似的環境，可能會突然情緒爆發。她們要多關注她的情況，盡量不要讓她陷入負面情緒之中。
說到洗澡，蘇瑜想起她那被強制關掉的平板。
“媽媽，你答應過我，要給我補上看手機、平板的時間的。”
季妍想了想，是有這件事。只是白天玩得開心，她們都忘了。
“可是很晚了。”
“我想玩嘛，媽媽～媽咪～寶貝～”
蘇瑜撒嬌，季妍顧及她之前的情緒，點了點頭。
“哦耶！”
看手機咯！
蘇瑜眼巴巴看著季妍掏出手機，遞給她。
蘇瑜去應用商店下載了游戲，預備下次玩。
選定了游戲后，蘇瑜熟練地打開微博。
“我的熱搜還沒降啊？”
#蘇瑜姜湘湘#這個熱搜被掛在了前排。
奇怪，這不是董事會的事情嗎？怎么現在才反應過來？都兩天了！
季妍有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