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刺史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本大人怎么會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你趕緊起來把衣服穿好。”
小袁氏抽抽噎噎的,起來穿著衣服,心里不甘得要死,經過這事,她只有跟著北洲刺史了。
北洲刺史已經四十多歲,整個老男人一個,而且還是自己的姐夫,以后要跟姐姐共同服侍這個老男人。
看著全身老皮子的男人,小袁氏心里就膈應的慌。
但事已至此,她沒有別的選擇,想要嫁給那天神一樣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和北洲刺史在床上顛鸞倒鳳的人不是他,不用想被人家反擺了一道。
而且這北洲的男人他也看不上一個,北洲刺史再老,怎么說也是這樣北洲本的最大的官,沒有哪過能高過他去。
以后他還有望調到京城去,那她也會跟著到京城去。
到時說不得還能碰上那黃公子。
若是嫁給別人的話,要么就是小官,要么是一無是處的男人,嫁給那樣的人,這輩子哪有什么出頭之日。
還不如就是跟著自己的姐夫。
等兩人衣服穿好之后,袁氏又進來了。
剛剛那小廝去看過了,院里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她黑著臉看著兩人:“那黃大人已經離開了,你們現在這樣子,夫君是怎么打算的?”
北洲刺史看一眼垂著頭的小袁氏,又想到之前兩人那股勁兒,大有讓他回到年輕時候一般,小袁氏那年青又沒有生產過的身子,令他有些意猶未盡。
于是道:“事已至此,本大人只能納了蓮兒做姨娘,不然她還怎么立足。”
袁氏冷笑:“你倒是個好姐夫。”
北洲刺史怒道:“這還不是你們姐妹自己搞出來的事情,現在事情搞砸了,就怪在本大人的頭上。
還有現在我們不是內訌的時候,這段時間我們低調一點,不要鬧再出什么事情來。
更有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傳出去,那我們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夫君,那黃大人究竟是什么,你怎么如此怕他?”
袁氏從北周刺史的言語中,看得出他十分的怕凌霄。
北周刺史道:“你把外面的人全部散開。”
袁氏:“外面沒有人了,就只有我們三個人在這里,夫君快說說他是什么人,令你怕成這樣。”
北洲刺史橫他一眼:“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說出來嚇死你?”
袁氏也瞪他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妾身知道他們是誰,問你做甚。”
北洲刺史幽幽道:“那兩人是當今的皇帝和皇后。”
“什么?”
袁氏和小袁氏頓時驚叫出聲,尤其是小袁氏在床上蹦起來,她抓著北洲刺史:“姐夫,你說的是真的,那真的是當今的皇上?”
“本大人騙你們干什么,不然本大人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們,讓你們千萬不要去惹他們,可你們今天,哎!”
北洲刺史說完又重重的嘆口氣,他不知道凌霄會不會遷怒他們,會不會擼了他北洲刺史的職位。
小袁氏頓時嚎啕大哭:“嗚嗚嗚……姐夫,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若是若是……”
若是早點告訴她,知道那是當今的皇上,她早就想辦法爬了他的床。
現在什么都完了。
完了完了,她捶打著北洲刺史。
北洲刺史被她捶得心煩氣躁,一把推開她:“早點告訴你,讓你們早點去送死,然后干出誅九族的大禍來。”
他們今日算計了凌霄,還被人家反算計了,他們有沒有大禍臨頭還未知,小袁氏這會兒還在埋怨他不早說。
北洲刺史恨不得將這兩個蠢婦給砍了。
之后三個人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捧著圣旨來到了北洲府衙。
“北洲刺史和小袁氏袁蓮兒接旨。”
士兵一來便大喊。
北洲刺史嚇了一大跳,心道完了,凌霄還是遷怒他了,但不得不帶上全府上下迎接圣旨。
“臣金成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當鎧甲士兵念完圣旨之后,小袁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圣旨的內容是她一輩子都只能做北洲刺史的賤妾,還不是良妾。
賤妾是什么,是跟丫鬟一樣的存在,供人玩弄的小玩意,而且還是賤籍的***。
她完了,有了這圣旨,這一輩子都只能做北洲刺史的賤妾,除非她死,才能離開北洲刺史。
“臣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萬歲。”
北洲刺史抹把汗,還好不是降職或是免職的圣旨,只是多了個賤妾,隨后他送走了鎧甲士兵。
這鎧甲士兵自然是凌霄身邊的精兵。
那小袁氏不是渴望有男人疼愛嗎,那就將她一輩子釘在那恥辱柱上,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北洲刺史。
北洲府衙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小袁氏吵著鬧著要上吊,袁氏一把拉她下來,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你現在上吊有什么用,還不是你自己作的,現在把自己做成了賤妾,這下你心滿意足了,自作自受。”
小袁氏恨的要死,她坐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流,憤怒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要是沒有你跟姐夫幫忙,我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嗎?”
袁氏簡直被氣笑了,當初是她死乞白臉的來求她,都說了此事行不通,她偏偏要跑去找北洲刺史,現在搞成這樣子,還怪起她來了。
她真是后悔,后悔不該將她接來,這接來一只白眼狼進門。
以后還要跟她共侍一夫,本來府里就有好些姨娘小妾,現在又來一個,還是她的親妹妹。
袁氏越想去越難受,就像吞了一只蒼蠅那般惡心。
她后悔道:“確實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可憐你,將你接到府里來。”
“我要你可憐,要不是你把我接來,我有今天嗎。”
“你簡直就是白眼狼,我好心的可憐,你卻不知好歹,竟然說出這番話來,真的太傷我的心了。”
“別在這里假惺惺的,看著惡心,你若真的心疼我,就應該成全我,而不是這么久以來,一個令我滿意的男人都找不到,這北洲之大,難道一個令我滿意的男人都找不到嗎,還不是你不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