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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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帶著朱祁鎮到了西門口,西門口這邊還有很多馬車在,是運輸物資的馬車。
“舍棄這些馬車,無用了,快跑!把馬車拖離城門!”也先大聲的喊著,他現在想要盡可能的多帶一些軍隊跑!
這些可是自己的根基!
若是沒了士兵,回到了草原,那些部落的首領可沒人會怕自己的。
轟炸還在繼續!
而城墻上的那些瓦剌士兵,也快速跑下城墻,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軍隊在撤退!
他們可不傻,都要撤退了,還站在城墻上干嘛?
“瓦剌要跑!”明軍的士兵發現了瓦剌的士兵要跑,一些千戶互相看了看!
膽大的百戶,則是領頭抽出了長刀,大聲的喊著:“弟兄們,殺啊,將功贖罪的時候到了!”
那些士兵一聽,將功贖罪?這事可要干啊,要不然,到時候可是會被殺的!
與其被砍頭,還不如在這里拼一下,若是能夠斬殺一兩個瓦剌士兵,這是能救命的啊!
而那些千戶,則是狠狠的盯著江宸龍,江宸龍想要帶著自己的護衛,跟著瓦剌跑,可是他的護衛也不干啊!
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拿著繩索,就準備捆著江宸龍!
“瓦剌要跑,停止射擊,重甲騎兵,沖過去,沖過煙霧區,快!”石亨一看其他城墻上的瓦剌士兵在撤離城墻,立刻想到,瓦剌的士兵要跑。
那可不行,他們可不想讓也先給跑了!
石亨他們現在也是沒有這么多時間,因為想要包圍西門,需要繞路非常遠,最近的區域都需要行軍四個時辰!
故而石亨他們就是準備猛攻,然后猛追,一直追到追不動為止。
“停止射擊!”傳令兵立刻前往喊話,而旗語也打起來了。
神機營的百戶看到了旗語,立刻命令停止射擊!
而重甲騎兵也開始沖鋒,往義州衛城沖過去!
其實根本看不清路,但是為了不讓瓦剌人跑了,他們只能沖,只是希望穿過煙霧區!
很快他們到了城墻這邊,發現城墻這邊都快被炸成平地了,重騎兵只能控制戰馬,小心的通過城墻轟塌的區域,等穿過煙霧區!
發現里面都已經打了起來,大明的步軍正在和瓦剌的士兵大打,二打一,三打一的情況!
一些瓦剌士兵連騎馬的機會都沒有!
“沖過去,喊話,義州衛城守軍扔掉兵器,跪下不殺,否則,死!”梁棟大聲的喊著!
“扔掉兵器,跪下不殺,否則,死!”
“扔掉兵器,跪下不殺,否則,死!”
旁邊的重甲騎兵也是大聲的喊著。
接著,越來越的重甲騎兵聽到了,也跟著喊著!
城內的大明士兵聽到了這些話,再扭頭一看,大明重甲騎兵,連忙讓開,到角落跪下,可不敢攔住路上,攔在路上,那就是要被踩死,即便不踩死,為了騎兵進攻路線的通暢,也會被一刀砍下!大部隊作戰,誰敢攔在路上?
“殺!”重甲的士兵開始催動的戰馬,開始在沖鋒,遇到了瓦剌士兵,一刀下去,分成兩半!
重甲騎兵在城內的進攻線推進的速度非常快!
唯一能夠阻止重甲騎兵進攻的就是重甲騎兵或者拒馬樁!
可城內沒有!
重甲騎兵快速推進著!
跪在地上的士兵,看著大明的重甲騎兵若砍瓜切菜這樣殺戮著瓦剌的士兵,也是大聲的喊著好!
義州衛城不大,重甲騎兵不用兩刻鐘,便解決了城內的瓦剌士兵,而此刻,大量的輕騎兵快速通過西門,往草原那邊追過去,石亨親自領著五千輕騎兵去追!
他想著徐顯勇砍了阿刺知院的腦袋,那自己也要砍了也先的腦袋!
故而,他讓楊祥正控制義州衛城,自己領軍去殺!
楊祥正也是很無奈,有什么辦法呢,官大一級壓死人!
楊祥正只能命令輕騎兵控制城內的那些明軍,讓他們集中起來,現在沒辦法甄別,但是江宸龍被帶過來了!
楊祥正仔細打量著江宸龍和其他一種被士兵和一些百戶捆綁過來千戶!
“就這么點人?”楊祥正看著那幾個人,開口問道。
“回大人,還有一些人,在地牢里面,另外,還有一個指揮使被他給殺了!”一個千戶說著便指著江宸龍!
江宸龍也知曉,自己必死無疑,且還要連累家人!
“你膽子夠大,野心也夠大的,你可知道,因為你小子投降,我們連續趕了多少天的路!將士們都沒有休息,一路殺過來!”楊祥正冷笑的看著江宸龍說著。
江宸龍什么也不想說了,說什么?說什么都是死,怪就怪自己輕信了朱祁鎮,連累了家人!
接著楊祥正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指揮使道:“去搜查地牢,看看在地牢里面還有人活著么!”
“是!”那個指揮使馬上前往搜查了。’
接著楊祥正也不想見到江宸龍,命令自己的護衛將他們收監,要將他們交給了林存德,林存德到時候估計是要將他們送到京師去的!
等待江宸龍和他家人的,估計是很慘的,即便是活下來,也是為奴為妓!
而在林存德這邊,林存德領著部隊往遷北鎮出發,而曹義也通過傳令兵,知曉了山海關的軍隊出來了,且,他們出動了騎兵,前往義州衛城!
“全是騎兵,誒,可惜了,步軍跟不上,否則,還能殺瓦剌一些人!”曹義坐在中軍帳,嘆氣的說道。
他也出動了騎兵追擊,現在收到了消息,包括石亨和楊祥正前往義州衛城!
“嗯,石亨領著重甲騎兵,估計這次作戰的,還是石亨,聽聞,那個廬陵伯還在往我們這邊趕來的路上!”陳當理笑著說著,言語當中,帶著輕蔑,對于這個十七歲的主帥,他是瞧不起的,他可是五十多了,打了三十多年的仗!
“嗯,不管如何,林存德是山海關總兵官,廬陵伯,該尊重還是要尊重的,這次,我們還要靠他寫奏章,幫我們解釋呢!否則,我們這些人,可能都有麻煩!雖然找石亨有用,但是如果得罪林存德太狠了,到時候林存德不同意,倒霉的就是伱我!”曹義笑著看著他的那些部下說道。
那些部下都是無奈的苦笑著!
“哎,有什么辦法,人家是陛下信任的廬陵伯,不過,我估計啊,這個廬陵伯,沒這么差,否則,京城的那些勛貴,豈能服氣!老夫得到的消息是,此人深得那些勛貴喜歡!”曹義看著他們笑著說著。
肖逸俊馬上笑著道:“大人啊,你是在邊關的時間太長了,林存德是誰啊,皇后娘娘未來的妹婿,那肯定是受到陛下的器重的,那些武勛想要都是在都督府任職,想要軍費,豈不要多巴結陛下身邊的那些近臣,故而,他們喜歡林存德,有什么奇怪的?否則,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如何封爵呢?”
曹義聽這么一說,還真有道理,他們軍隊想要從兵部要錢,可沒有那么容易的!只能想辦法說服陛下,讓陛下去找兵部!
“嗯,不管怎么說,到時候林存德來了,我尊重他便是,不可生亂,現在已經夠亂了,還不知道陛下到時候如何處罰我們呢?畢竟,義州衛城是從我們手中丟失的,雖然是有人投降了,可,若要嚴格論起來,我們豈能無罪?”曹義繼續提醒著那些人說道!
他在軍中多年,也是讀書人,為人處世之道,自然是精通的!
那些部下都點頭,這個自然是知曉的!
深夜,林存德接到了楊祥正的匯報,義州衛城控制了,石亨帶著五千騎兵前往追擊逃跑的也先和太上皇。
有人看到了也先押著太上皇走了。
楊祥正信中也說,在搜查義州衛城之時,發現了一個叫哈銘的人,此人是太上皇身邊的人,隨著太上皇從草原回來,因此,他們便將此人關押了!
“哈銘?”林存德一聽這個名字,可是非常意外,接著想到,若想要廢掉朱祁鎮,哈銘可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若是哈銘能夠說出朱祁鎮的叛國,那朱祁鈺可以廢除朱祁鎮太上皇的封號,且太子都有可能要廢除!畢竟,太子的父皇是叛國的人,這樣的人,豈能為太子?
林存德坐在那里考慮半響,馬上招來林存禮。
“小五?”林存禮到了林存德身邊,小聲的說著,現在帳篷里面就他們兄弟兩人,所以,林存禮都是喊林存德小五,在有人的時候,都是喊大人!
之前林存禮在單獨相處之時,也喊大人,林存德很不習慣,自己和他是兄弟,又沒有外人在,喊大人確實是聽著別扭!
“你派遣一靠得住的,等會送信前往義州衛城,要我們的護衛!”林存德對著林存禮交待說道。
“行,我知道派誰去!”林存禮立刻點頭說道。
“嗯,你等等,我寫信給楊祥正!”林存德說著就準備寫信,林存禮馬上給林存德磨墨!
等磨好了,林存德立刻提起毛筆,開始給楊祥正寫信!
他要讓楊祥正立刻審問哈銘,同時帶上幾個指揮使,還有千戶,另外還有遼東鎮的人,躲在暗處,不許做聲,到時候要給楊祥正作證的!
要證明這份口供,不是楊祥正胡謅的,而是哈銘親口所說!
口供哈銘簽字后,還需要讓那些官員們簽字,另外,林存德還特意提了,若是有遼東鎮的將軍在,一定也要讓他們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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