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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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瑛說過來是有事情和林存德說,林存德很詫異,這才剛回來,有什么事情需要這么著急?
不過既然汪瑛如此說,林存德進了書房后,馬上關閉書房門,接著到了主位上,開始泡茶。
汪瑛看著林存德在泡茶,內心很欣慰,自己的眼光就是如此好,接著笑著對著林存德說道:“存德,感謝的話,世伯就不說了,世伯知道,你這孩子,重情義!”
林存德一聽,笑著道:“世伯說這個作甚?什么感謝不感謝!你護著我們,我們當然也需要護著你不是?”
“哈哈哈!好!賢侄說話,老夫就是愛聽!”汪瑛聽林存德如此說,非常高興的說道。
“嗯,世伯吃完飯啊,還是要回去,畢竟,這次世伯打了打勝仗,且還是國丈,不管對方是什么目的,世伯也需要替陛下,籠絡一些人!”林存德說著給汪瑛倒茶。
“老夫知道,只是,老夫剛剛在想,若是老夫這一戰敗了,府中可還有人探望?”汪瑛突然感慨的說道。
林存德不懂的看著汪瑛,為何這個時候冒出這句話來?
“賢侄,老夫在戰場上走一糟之后,很多事情,反而看的更透了,這人啊,哈,有的時候,所謂人脈也罷,關系也罷,真沒有那么重要,還是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汪瑛笑著看著林存德說道。
林存德聽后,點了點頭,自己也是深有感觸,雖然自己帶著后世的記憶,可這一世的記憶,時常讓自己感覺到寂寞,有的時候,腦海里面不停的閃過父母,兄長的身影。
雖然自己不缺錢,生活優渥,可寂寞之時,也難受!
“所以他們來拜訪老夫,老夫反而不想去了,只想安靜一會!”汪瑛坐在那里,苦笑的說道。
“嗯!”林存德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汪瑛了。
而汪瑛接著開口說道:“外面傳言之事,我聽智兒說,伱很擔憂,老夫現在告誡你,不要擔憂,老夫甚至還會推波助瀾,讓外面把那些功勞全部推到你身上去。
那些文臣不是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信任嗎?哈哈,老夫非要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把功勞全部推你身上,到時候你封伯爵,我看誰能阻止的了!老夫不在乎那些傳言,老夫就在乎,你能不能封伯爵!”
“啊?”林存德震驚的看著汪瑛。
“賢侄啊,老夫自己幾斤幾兩老夫比誰都清楚,老夫人不聰明,可有自知之明,大明武將想要重新站起來,沒你不行,雖然可以等,等你丁憂期滿,可以等你慢慢站起來!
可老夫不想等,別人不知道你的本事,老夫知曉,等,只能浪費你的時間,浪費我大明武將崛起的機會,所以,老夫需要你站出來做事情了,而不是繼續躲在這府中!
為了大明邊境的安全,為了大明將士的安全,為了大明百姓能夠安定生活,老夫需要你出來!
且陛下也有這個意思,到時候老夫領都督府,你領五軍營!”汪瑛對著林存德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是,世伯,我何德何能封伯爵啊,從未上過戰場,如何封爵,如何服眾?若封爵,我就需要領軍,我一弱冠之年,寸功為立,且為新貴,誰能服氣?”林存德一臉吃驚的看著汪瑛說道。
雖然汪瑛的想法,自己早就知曉,可自己一直認為,此事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汪瑛還真要去促成此事,這個就讓林存德感覺有點壓力了。
不是說自己不希望封爵,封爵啊,多大的事情,即便考一個狀元也不如封爵。
大明勛貴,于大明休戚與共,世代富貴!
“誰不服氣?五軍營的將士,你誰不了解?你說他們誰不服氣你?這次出征的三千營將士,對你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們在一起討論,都是討論此弩,若沒有你給老夫這個弩,你認為我們能活著回來?”汪瑛笑著盯著林存德問著。
“可!”
“沒什么可的,老夫不能領五軍營了,賢侄,你說,五軍營交給誰,陛下才能放心,你我才能放心?”汪瑛打斷林存德的話,盯著林存德問著。
“這,為何不能領五軍營了?”林存德不懂的看著汪瑛。
“老夫這次要封侯,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夠領著那些勛貴,和那些文臣都斗,且,五軍都督府,一直軟弱不堪,面對文臣的壓迫,一直沒有動作,估計陛下也不滿意!若管理五軍都督府,可就沒有這么多精力了!”汪瑛看著林存德苦笑的說道。
林存德一聽,也是搖頭苦笑。
“所以,你要領著五軍營提督,另外,今日,于謙對于瓦剌那邊有了最新的判斷,認為瓦剌可能會繼續進攻,多的話,我就不和你說了,等你擔任了五軍營提督了后,陛下自然而然會找你商議,如此機密之事,老夫不好與你說!”汪瑛繼續苦笑的說道。
“瓦剌還要進攻?這次斬殺其三萬人,他們還不甘心?”林存德聽后,皺眉的看著汪瑛問道。
“嗯,會,且可能性極大,而陛下,也希望他們能來,陛下想要徹底解決北方邊患,若不解決北方邊患,陛下無法一心治理國家!”汪瑛肯定的點了點頭。
而林存德則是坐在那里思考著,為何瓦剌還要進攻。
還是自己知道的消息太少了,否則,自己肯定能夠分析出來。
朝堂當中,很多機密之事,自己并不知曉。
“存德,這次若能封伯爵,你可要好好訓練五軍營,讓五軍營是一支拉出去隨時能戰斗的軍隊,且還要戰勝的軍隊!”汪瑛看著林存德鄭重的說道。
“會的,不但五軍營會如此,以后來五軍營操練的軍隊也會如此!”林存德肯定的點頭說道。
“那就好!這次我們打贏了,陛下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了!不過,也只是小松一口氣,估計還有更大的戰斗,等著我們!”汪瑛嘆氣一聲,其實他還是想要擔任五軍營提督的,這樣能夠打仗,可如朱祁鈺所說,如今,勛貴當中,沒人挑頭,那就需要自己挑頭來和文臣斗。
接著兩人一直聊著,沒一會,林存禮進來,對著汪瑛和林存德拱手道:“汪提督,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還請移步!”
“嗯,走,世伯,吃飯去!”林存德一聽也是站起來,招呼著汪瑛說道。
“走!”汪瑛一聽,也是站起來,跟著林存德前往飯廳。
吃完飯后,汪瑛并不著急回去,而是前往林存德書房躺著,回家就沒有時間休息了,汪瑛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詢問林存德的意見。
而在于謙的書房,陳循,高谷二人坐在于謙對面,他們也是剛剛在于謙府中吃完飯,于謙府中的飯菜,只是一般,于謙雖然為兵部尚書兼太子少保,可俸祿也只是勉強夠,畢竟于謙的孩子也不少。
不過他的茶葉還不錯,都是林存德給的。
于謙給他們倒茶,接著苦笑道:“為何陳閣老不去談?讓我去談,不妥吧?再者言,江淵入不入閣,我們去干涉,陛下會如何想?不是讓陛下更加厭惡我等,甚至打壓我等?”
于謙不想去,若是自己去了,就代表著,自己在爭皇權和相權之事上,也是站在文臣這邊的,于謙不想去參與這么多,只是想要整頓大明軍隊。
可陳循他們怎么會放過于謙?
“于少保,話隨如此,可有些事情,我們不說,于少保你是知曉的,若讓陛下掌控了戶部,加上工部,另外,兵部這邊很多事情,你也做不了主,六部去了三部,加上軍隊,到時候豈能有我們這些文臣的好日子過?于少保,很多事情不用我們細說,你是懂的,若陛下全面掌握了所有權力,對于我等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陳循喝著茶,看著于謙說著。
于謙聽后,沉默不語。
“于少保,我們已經讓步了,我們也知曉,陛下為了報其恩,封賞林存德為伯爵,我們也不反對,且,林存德若加入軍隊,對于五軍都督府的那些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你也知曉,到時候我們和五軍都督府爭奪權力,就多了一份阻礙,難不成,陛下非要打破現在的平衡?”高谷也盯著于謙說著。
“此事,也只能于少保去說,若不然,以后可就不好辦事了!”陳循繼續說道。
于謙聽到了這句話,抬頭看了一眼陳循。
陳循是內閣首輔,也是戶部尚書之一,金濂也是戶部尚書,主要是協助陳循。
戶部掌管天下錢財,兵部沒有戶部的支持,斷然是不行的。
“于少保,不是老夫要針對你,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們是沒有選擇的!上次你整頓中軍都督府,我們文臣這邊折損多大,我們內閣和其他五部,面臨多大的壓力,我們都給你扛下來了,也讓你整頓完了,于少保,總不能說,我們一直支持你,而你,一直視我們為棄履吧?”陳循盯著于謙說著,也希望于謙能夠理解自己。
于謙聽后,點了點頭,還在考慮著這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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