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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延四人被安排住在一座單獨的小院。
等白飛飛走后,袁紫衣環視著道:“以前我只知道七峰在琉璃城有駐地府邸,看來,玉蟾城應該也有。”
鐘延笑道:“狡兔還有三窟呢。”
成為修士的江環感受非常清晰,嘆道:“此處的靈氣比外環濃郁得多,青陽城就更不能比了。”
荊城與青陽的結構分布不一樣,分東、南、西、北、中,五個區。
四方區域并無主次之分,皆是修士與凡人混居,只是小范圍劃分凡人居住區。
靈氣濃郁度也相差無幾,區別在于盤踞在內的修仙家族所擁有的靈脈等級不一樣。
而中區則是環形結果,越往內靈氣濃度越高,因為維持整座仙城防御陣的靈脈便埋在最中心下面。
唐、燕、呂、孫四大筑基家族也落住在中區。
即便靈脈被陣法鎖住,也難免靈氣外溢,自不是別處可比。
“秋兒,你在此處安心休息兩天,等道侶大典再帶你去。”
“是,夫君。”李靖秋笑著點頭,心中卻有些失落。
江環出聲道:“夫君,我留下陪靖秋妹妹吧。”
鐘延頷首:“也好,以后有機會見識。”
沒多久。
裴南瑾找來,身材欣長苗條,一身干凈利落的束腰青衣,更添幾分颯爽氣質。
一貫清冷的精致臉龐難得露出笑意,與袁紫衣來了個親切的擁抱,比本就高挑的袁紫衣還高半個頭。
兩人分開后,裴南瑾看向鐘延,眼中閃過異色,相比青陽相見時的謙和,眉羽間似乎多了幾分自信。
大概是修為提升吧……她恢復清冷表情,點頭致意道:“恭喜修為長進。”
“同喜。”鐘延含笑回應,心中嘀咕:性子還真是跟黎琳一個樣。
簡單寒暄,三人去到里間屋內。
裴南瑾道:“請你們參加聚會,是大師姐的意思。”
鐘延暗自撇嘴,除了她還有誰,沒有蘇玥的允許,裴南瑾也不敢擅自作主。
袁紫衣嫁到青陽只有極少數人知曉,當初蘇玥的意思便是不公之于眾。
去道侶大典,袁紫衣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去祝賀。
而此次聚會則是為結交朋友,不表明真實身份,結交個屁。
這便意味著,娶了七峰第七弟子的青陽城鐘延,將進入燕國上層修行勢力的視野。
裴南瑾大概介紹了下聚會的情況,叫上白飛飛,四人一起出離‘望七府’,前往竹園。
竹園,全名‘悟竹園’,荊城一個著名的地表建筑,屬于唐家。
唐家初代老祖在芒碭山得到一塊小山般的巨石,上面布滿天然的玄奧紋理。
起先是唐家的金丹老祖在‘悟道石’面前感悟出了一式神通,秘而不宣,定為家族至寶,命名為‘悟道石’。
但此后數百年,族內再無人有收獲,唐家便將這消息宣揚出去,以‘悟道石’結交各方、拓展人脈,當然也包括掙錢。
開始外人只當做傳言,騙人的伎倆,因為根本沒人成功。
直到六百年前,楚國神霄宗一個弟子游歷到此,在眾目睽睽之下感悟成功,身顯異象。
從此,傳言成真,名聲大噪。
為什么沒被搶走?
這是‘悟道石’名氣大的另一個原因——從芒碭山搬到荊城之后,就再也沒人能移動它。
楚國‘天道宗’和‘神霄宗’的化神大能都來試過,紋絲不動。
也是因此,神霄宗派來陣法大師,加固荊城的城墻陣法。
未時兩刻。
鐘延四人飛落在地,走向悟竹園。
兩丈寬的一個簡單木質門戶入口,和村鎮牌坊差不多。
兩側延伸無邊無際的圍墻也不高,堪堪過丈,能看到里面碧綠一片,青竹高矮不一,外圍有陣法隱現的波動。
“一會見到人,我一一給你們介紹。”
裴南瑾傳音說了一句,將請柬遞給門口的道童,朝坐在旁側的青衫老者拱手:“唐前輩。”
“小裴啊,你大師姐幾時到?”
“回前輩,可能要過兩天。”
“嗯,進去吧。”
鐘延和袁紫衣跟著行了禮,入得里去。
便見開闊不知有多廣的竹林之中,隱約能看到一處處閣樓、亭子之類的建筑,錯落而致。
裴南瑾傳音道:“門口老者是唐家族老唐銘,筑基八層。”
隨著往里,各處都有三三兩兩的修士在聊天談笑,空地上擺著桌案,放著酒水吃食。
規矩倒是和青陽的聚會差不多,很自由。
走出挺長一段距離,所見有四十人以上,鐘延不由得嘴角抽搐,除了一個個用托盤端著酒壺酒杯走動的丫鬟,沒一個能看出修為的,說明至少都在筑基三層以上。
如今他的神識感知距離達到336米,高于一般筑基二層的修士神識強度。
不多時。
“裴仙子!”
一個身穿藍色錦袍,面皮白凈的鷹鉤鼻男子從旁側石子小路走來。
“衛道兄。”
裴南瑾稱呼一聲,擺手介紹道:“這是我七師妹,與她道侶鐘延。”
鐘延和袁紫衣一齊拱手。
“哦?”
衛姓男修臉露詫異,看向袁紫衣笑道:“原來是芷晴仙子!久聞七峰第七弟子之名,為火云宗最神秘的修士,連你們宗門都無多少人見過,今日得睹真顏,實乃衛某三生之幸。”
袁紫衣再次見禮:“衛道兄。”
男子還禮,看向鐘延笑道:“鐘道友抱得美人歸,必有過人之處,郎才女貌佳人才子,讓人艷羨。”
來之前鐘延便特意顯露了煉氣九層氣息,笑著拱手:“見過衛道兄,道兄過譽。”
客套幾句,裴南瑾道:“道兄,回頭再聊。”
“四位請便。”
走出一段路,裴南瑾傳音詳細介紹:“此人名叫衛征,赤陽宗掌門首徒,只比我大一歲,筑基七層境,有消息傳出,赤陽宗下一任宗主便是他……”
燕國南部以赤陽宗為首,實力與火云宗相當,另有三個數千人宗門:霸元宗,天元宗、玄陰宗。
隨著四處走動。
裴南瑾不時停下與相熟的修士交談,不熟又特別的她也會指出來傳音介紹一番。
“此人叫呂嚴,荊城呂家子弟,筑基五層,外號‘金剛嚴’,法體雙修,站著不動讓人打,七層都難破他的防御……”
“那人叫楚欣,玄陰宗核心弟子,筑基六層,是個奇葩,四屬性靈根,其中水靈根精純度達到百分之九十……”
“白衣男子叫曾慶禾,金光城曾家子弟,筑基五層,粉裙女子是他妹妹,曾慶顏,筑基四層……”
“他叫夏侯弘,筑基七層,百葉城夏侯家子弟,要小心這人,陰險毒辣得很,聽說連同胞親弟弟都殺。”
途經一塊寬敞的平地。
裴南瑾朝遠處一群人看了眼,傳音道:“中間那個穿月袍的男子叫燕南辰,荊城燕家子弟,筑基六層,和唐三元并列被人稱為荊城雙杰,到目前為止,兩人同階無敗績。”
鐘延眨眼問:“你與他們打過沒?”
裴南瑾四層的時候就能戰七層的魏思瑜,如今已到六層。
裴南瑾抿了抿唇道:“與燕南辰比過一次,輸了他半招。”
鐘延砸舌,真是天外有天。
裴南瑾又補充道:“不過我剛邁入六層不久,他在六層停留兩年了。”
鐘延心中好笑,揶揄一句:“輸了就輸了,找什么借口。”
裴南瑾扭頭看來。
袁紫衣莞爾,不知道傳音與裴南瑾說了句什么。
白飛飛則眨眼看向鐘延,一臉好奇,居然敢嘲諷五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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