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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免了吧。”
鐘延擺手,看向李靖秋:“靖秋!”
李靖秋慌忙跪下:“妾,妾身在!”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雖是你父親遺愿,不過我愿意聽聽你的意見,若是另有想法,我可為你作主。”
“……”李靖秋低著頭,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
惹得李府四人焦急,紛紛出聲低喝,‘三妹!’、‘靖秋!’“秋兒!”
李劉氏紫迎輕跺了一腳,出列欠身道:“叔叔!秋兒從小性格靦腆,不善表達,容易害羞,妾身與她談過,心里愿意得很!”
說著還不忘輕輕踢上一腳。
李靖秋微微抬頭,一張俏臉通紅,觸及到鐘延目光又立馬低下頭去,“我,秋兒愿意與夫君為妾,終生侍奉追隨夫君左右……”
鐘延沉默少許,點頭道:“起來吧,你先好好練武熟悉府內事務,將來我為你專門辦個婚宴。”
李府四人大喜,紫迎連連欠身,“謝謝叔叔抬愛,秋兒自幼懂事聽話,定不會讓叔叔失望,為叔叔分憂!”
“謝謝夫君。”李靖秋起身站去一旁,臻首低垂,卻不時偷望一眼,羞澀至極。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心中必定是喜歡的,只是礙于往日都稱叔父,一下子轉變為夫君,羞于出口。
鐘延起身,環視廳內所有人,面色變得威嚴。
“在座很多都是來自姻緣閣,往日種種苦難,無需我幫你們回憶,都深有體會,記憶猶新!”
“你們不過是比別人運氣好一點,入了我鐘府!”
“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皆由鐘某給與賞賜,我可以隨時奪走!”
“但我重情重義,你待我一分誠,我必還你十分好!”
“然,鐘府也不是一成不變!”
“普天之下,眾生平等!所有的差距皆來源于自身!”
“因為父輩、祖先的不努力,才有你們往日的苦難與不堪,若是你們不努力,你們的子嗣后代也將重蹈覆轍,到那時,可未必再有如今的好運!”
“外面流民無數,歷歷在目,飽嘗饑餓冷凍、遭人凌辱、毫無尊嚴,弱者似牛羊任人宰割,卑賤如豬狗隨意被踐踏!”
“倘若有一日,我隕落在外,你們可有自保之力?必將同列,甚至更慘!”
“倘若鐘府遭遇強敵,委曲求全,卑微茍且,你們還能再見到笑臉相迎?只剩下辛酸、悔恨與屈辱!”
“唯有自強不息,齊心協力!”
“我們不要威風八面、恃強凌弱,卻必須做到在強人來犯之際,聽到我鐘族之名,望而卻步,心存忌憚,不敢隨意欺壓!”
“我們不求豪客盈門、富貴永享,只求在天災人禍來臨之際,能夠有一絲尚存的希望,存活下去!”
句句鏗鏘,振聾發聵,敲進眾人心頭。
一個個聽得情緒激昂,捏著裙角,握著拳頭,感覺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能坐在這里,不管你們現在是否與我一條心,鐘某已把你當成自己人!”
鐘延掃視著一張張臉龐,目光在唐小樹身上停留。
令還被先前話語震動的唐小樹心里咯噔一下,卻又見鐘延移開目光。
“我鐘延有能力,也有這個自信!”
“你們跟著我,只要忠心,只要同心,我能給與的,是你們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富貴、尊嚴、地位自不必說,還有實力、容貌與壽命!”
“你只要夠努力,我能用資源將你堆上宗師境!”
“你能令我滿意,我能買來丹藥助你青春永駐!”
“你能夠為鐘族建功,哪怕只能活到五十歲,我也甘愿為你求來寶藥延長壽元,十年、二十年乃至更長!”
鐘延說著瞥向喻青瑤,這一次這茍王沒再躲閃目光,反而美眸中迸射著明亮光芒。
其她人也都難掩激動,聽得面色漲紅,青春永駐、壽元長久,誰不想?
“唐小樹!”
突然一聲低喝。
唐小樹身子微顫了一下,急忙起身走到大廳正中跪拜下去,心里緊張至極,“妾身在!”
“一族久長,實力是根本,今鐘族立戰堂,下設暗影衛,你收徒有功,命你為影衛魁首,挑二十到三十名優秀弟子,單獨培養訓練,主情報收集、任務刺殺……”
唐小樹這次外出確實盡職盡責,居功至偉,不但自己晉級先天境,還選來六十七名武者苗子,全都是上好根骨,年齡在十三歲以下,或孑身一人的孤兒,或花大錢買來徹底脫離原有家庭。
“是!妾身領命!謝夫君信任!”唐小樹心里有些亂,原本懷疑自己奸細的身份可能被察覺了,結果卻委派了如此重要又隱秘的任務。
“周允寧!”
周允寧愣了下,急忙出列,“妾身在!”
“你為戰堂堂主,我需要一支戰斗力強大的隊伍,人數、武器配備、協同合作等等,如何做你自己好好想想,擬個計劃給我,
不用著急。”
“是,妾身一定不負夫君重托與栽培!”
“鐘孝忠,你為鐘族大管家,主府外所有大小事務。”
“是,老爺!”
“府中自設學堂,秋香,你主管一眾子女的學習教育。”
“是,夫君!”
“夏荷,你以后掌管府中修煉資源,妖獸肉、妖獸血、藥材……統一調度,從今開始,所有的人用度調整,每月只配基礎份額,想多要,拿功勞來換!”
“是,夫君!”夏荷明眸善睞,心中欣喜。
江萍卻臉色微變,內心生出一絲慌亂,這本來是她的工作。
“冬草,先前說過,你掌銀錢財政,為內府管家,以后鐘府后院家眷也由你來管。”
“是,夫君!”冬草眨眨眼,不由得朝江萍看去。
鐘延看向李楊氏,笑道:“至于城中各處生意,不知嫂嫂可有興趣,幫忙打理?”
“是,謝叔叔賞識信任!柳兒定當竭盡全力!”
李楊氏心頭震動,歡喜異常,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這算是正式成了鐘府之人?不,在種族!她在心中加了一句。
鐘延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妻子江萍臉上。
江萍雙手扭在一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好像沒她什么事了。
“江萍……”
江萍連忙起身,“在!夫君您盡管吩咐!”
鐘延看向眾人,“一族就該有一族的規矩,哪怕是凡人家族,我鐘族也要做強做大,不被欺壓,代代相傳。”
“萍兒,你找姐們們商議,向人討教取經,擬個族規出來,獎賞、懲罰、后代綿延等等所有問題都要囊括在內,以后府內府外,哪里有需要,你便參與進去幫忙。”
“是!妾身定不辱夫君重托。”江萍心頭微顫,自己這是失寵了啊,族規立了之后便成打雜的。
自從上次夏荷生育,夫君要多立一房,她便覺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可想了這么久也沒找出原因。
“好了,先就這樣,以后……”
李尚文不由得起身道:“叔父,給孩兒也安排點事做吧!”
鐘延笑道:“那你與孝忠一起,多聽多看多學。”
“是,叔父!”
鐘延又對上李尚武期待的目光,“尚武,你專心練功,記住我之前說的,把李家現有的操持好。”
“是,義父!”
鐘延環視,走到堂下,朗聲道:“為鐘族,大家當自強不息,團結一心!”
好像被所有人忽視的燕三刀猛地站起,握拳高舉,嬌聲高喝:“誓死效忠鐘族!”
“誓死效忠鐘族!”
“誓死效忠鐘族!”
眾人群呼,聲震樓宇。
連茍王喻青瑤都喊得面紅耳赤,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家族會議,顛覆了她以往許多觀念思想,收獲甚大。
鐘延則看向燕三刀,不愧為曾經的女土匪。
他保證,絕對沒事先交代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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