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征程……
一名戴著黑色頭套的男子在兩名警察的攙扶下走下飛機,當他頭套被扯下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郭振濤,竟然是那個潛逃到國外的副省長?!”
“什么?!”
李思民直接從家里的沙發上拍案而起,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晚間新聞的畫面上,顯出白哲陽光帥氣的臉龐,李思民瞪著兩眼,緩緩地跌坐了下去。
隨即門鈴響起,夫人正要去開門,卻被李思民突然出聲攔下。
“等等!”
夫人詫異地望著有些失態的丈夫。
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驚慌失措過,結婚以來這是第一次見他是這副表情。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李思民連忙緩聲道:“我去換身衣服。”
兩位檢察官互相看了一眼,決定安靜地等他一會。
他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向夫人表露過,所以一無所知。
臨出門時,李思民緊緊地摟著她,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句:“照顧好自己。”
便頭也不回地跟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李思民伏法,對所有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最高法宣判執行槍決。
進入看守所后,李思民一夜白頭,回想了自己走過的一生,最終的要求是見一面李可的母親,他說她是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女人。
槍決現場,李可和李力還有身后的兩個婦女默默地流下了辛酸的淚水。
輝煌一生,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功過相抵,希望他來生不要再為利益而違背良知。
一個月后,白哲和秦淑雅的婚禮如期舉行。
所有來祝賀的嘉賓中,多了郭達康和他的父親郭振江。
當然,親孫女結婚,當爺爺的也得來。
郭振江與秦正二人成了他倆的證婚人。
婚禮一切從簡,所有伴娘都是白哲的情人。
結婚第二天,省委組織部新任部長為白哲帶來了任命書。
任命白哲為臨河區區委副書記。
半年后,同樣得到高升的省紀委副書記成百軍把白哲要走,擔任省紀委監察辦公室主任,享受副廳級待遇。
在職期間,白哲接連破獲兩起特大反腐案,直接被中紀委借調調查一起超大貪污案。
一年后,被摩根家族打壓的索羅斯,英雄一怒連續掀起米國、發國、鷹國、日耳曼國四個世界發達國家的金融風暴,直接導致這些國家的經濟倒退了二十年。
依附在米國旗下的小日子更慘,金融大跳水,無數商業老板跟著跳樓。
完成了第一步目標,索羅斯帶著勝利之師調轉矛頭,目光瞄準人民幣,兵峰所指,所向睥睨。
由于袁富春的關系,白哲臨危受命,率領價值萬億的國企發起絕地反擊,誓要守護人民幣。
索羅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做了充足的準備,振臂一呼,萬億資金大量涌入股市,隨之高買低拋,硬是讓眾多股票一度跌停。
開盤當天,綠光照亮了所有股民慘白的臉龐,無數人眼看著自己的血汗錢一次又一次被牢牢鎖死,所有股票跟著開始新一輪的瘋狂大甩賣。
股票虧空,工廠資金嚴重不足,停工停產。
白哲的出現,成了眾多人心中的一道光,希望他再次帶領大家創造奇跡。
白哲連夜召開經濟工作會議,號召大家勠力同心共渡難關,秦淑雅、唐怡然、金珊珊、王西、高得發……百余名企業家發出聯合公告,誓要與股民共存亡。
國企更是不甘人后,抽調所有可利用資金,國家債券順利發行,被十二億人搶購一空。
米國想要乘人之危,購買債券,卻被白哲大手一揮,拒之門外。
摩根家族為白哲送來了黃金儲備,希望白哲多一些勝算,白哲欣然接受。
手握重金,在即將崩盤的前夕,石油王國為白哲遞來橄欖枝,在明珠市簽訂石油貿易協議,并發出聯合公告達成經貿往來互助條約,以各自國家貨幣作為流通貨幣,直接甩開了米金。
就在索羅斯以為大功即將告成,人民幣無下限貶值時,股市忽然涌入一股滔天巨浪,將他投入的所有資本全數淹沒。
那一刻,索羅斯像瘋了一樣傾羅斯柴爾德百年基業勢要跟白哲來一場金融大逃殺。
港股告急,滬股失守,深股失守……
猩紅的雙眼怒瞪著屏幕,索羅斯即使拳頭攥的再緊,也握不住從他眼前蒸發的米金。
向來所向睥睨的索羅斯,終于嘗到了失敗的滋味,股民們欣喜地發現,股票正在以紅色為主色調,有條不紊地開始升溫。
他敗了,又一次在白哲面前敗地血本無歸。
人民幣保衛戰宣告勝利,舉國歡慶。
索羅斯黯然退場,受到家族長老彈劾步入灰暗人生。
這一仗,致使羅斯柴爾德家族損失超兩萬億米金,并損失兩院席位共計二十二名,從此一蹶不振,再難重振雄風。
摩根家族一躍成為最大贏家,強森.摩根一躍成為米國有史以來第一任黑人總統,從此頻繁外交,建立了中米深厚的友誼。
在訪華期間,強森多次提到和白哲的深厚友誼,并點名要去嘗嘗麗水的特色美食——驢肉火燒配排骨砂鍋。
這個愛好一度被傳為佳話,并將摩根看見炸辣椒的表情照片,刊登在了米國多家權威報刊頭條,并在世界著名的華爾街展示巨幅彩繪。
不知幾時起,世界各地的華人街掀起了一場麗水餐飲加盟熱,紛紛為能學到最地道的麗水美食而驕傲。
三十年后……
兩鬢斑白的白哲站在麗水餐飲的摩天大樓樓頂感慨萬千。
他的身后,停機坪旁,陳小水一身立領中山裝,精神抖擻,遠遠地站在白哲身后,目不轉睛地望著白哲的背影。
“你不會想著這么早就退休吧?”
同樣是一臉皺紋的齊超走到了白哲跟前。
白哲深深吐出一口氣道:“年齡大了,比較認床,在外面總是睡不好,還是家里的床睡起來更舒服。”
“切!”
齊超嗤笑了一下。
“說點別的吧,干省委書記也不是三年五年了,好歹也是封疆大吏,說話還是這么頑皮,也不怕孫子和外孫女們聽到了笑話。”
”呵……”
白哲一笑:“男人致死是少年,這有什么可笑話的。我孫子也得這么教。”
“那你的女人那么多,卻把她們全都分到了全國各地,我看你睡的比誰都香。”
“說的好像你監視我似的,這么了解?”
齊超嘿嘿一笑:“我也是聽蕊姐說的嘛,她們閨蜜之間無話不談,整天視頻通話,不聽都不行。”
“你呀……”白哲抿嘴苦笑。
接著嘆了一口氣,仰頭看向遠方高樓林立的天際線,惆悵道:“我這一生啊,對不起過很多女人,唯獨淑雅是我最對不起的人。”
齊超嘆了口氣道:“是啊,接連為你生了一個男孩三個女兒,就屬她勞苦功高。”
說著拍拍白哲的肩膀道:“你也別自責,她往米國定居也是為了給你足夠的空間,畢竟為你操勞了半輩子,是該享享清福了。”
白哲點頭:“你說的是,這也是我送她去米國的原因,她也是這么說的。”
“外公……”
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來,白哲連忙笑著彎下腰。
一名三歲的男童呼喊著直接撲在了白哲的懷里。
“哎吆,來讓外公抱抱。”
白哲將男童抱在懷里,扭頭看見一名酷似秦淑雅的溫婉女子出現在旋梯口。
“白淘,快下來,別把你外公累著了。”
一聽這話,白哲不樂意了,皺眉道:“好不容易見我寶貝外孫一面,抱一會還能累著我啊?”
齊超哈哈一笑,對女子道:“看看,晶晶啊,不會說話被你老爸批評了不是?”
白晶晶自小就是在白哲的懷里長大的,哥哥白偉明都沒她這么幸福。
“哎呀齊叔叔,你是不知道,我爸左臂上有舊傷,醫生說不讓過度勞累。”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爸受傷的時候,是我送他去的醫院。”
白哲滿面紅光道:“不要緊的,我身體強壯的很,抱外孫還是能抱動的。”
說完白哲忽然一愣,疑惑地看向女兒問道:“哎不對,我沒看過醫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左肩會痛的?我可從沒向你們提起過啊,是你媽告訴你的?”
白晶晶自知說漏了嘴,吐了吐舌頭道:“這你得問你的寶貝外孫啊,是他告訴我,我才找我媽驗證的。”
“我外孫?”
白哲將白淘放下來,扶著孩子的肩膀問道:“淘淘,你告訴外公,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淘咧嘴笑笑說:“外公,是你自己說的啊,上次,上次你抱我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我聽見你說了,就是沒張嘴。”
壞了,這孩子遺傳了……
“你看,你又說了……”
白淘伸出稚嫩的小手,指著白哲的鼻子說。
白哲趕緊捂住白淘的小嘴,仰頭對齊超和女兒笑了笑道:“呵呵,童言無忌啊。”
隨即看向外孫用心聲道:淘淘,答應外公,不許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好不好?
好……
白哲對白淘笑道:“去吧,去找你媽媽。”
白淘扭頭聽話地跑向白晶晶。
白晶晶和齊超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他爺孫倆在打什么啞謎,索性不再考慮,白晶晶開口對白哲問道:“對了爸,我哥打來電話,說是想競爭米國總統,想聽聽你的意見。”
白哲一聽,臉色瞬間就耷拉下來,一揮手道:“你哥的事別和我說,他愛怎樣就怎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白晶晶嗔怪道:“看你爺倆,一提起就跟仇人似的,好歹他也是你的長子,你不管誰管?”
白哲頓時提高了嗓門道:“長子怎么了?誰規定長子就能為競爭家業跟自己兄弟翻臉?”
提起家事,白哲的心情就不好起來。
這個兒子性子像她媽,倔強的很,自己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還敢跟他頂嘴說他們不是一個媽生的,唐強也不姓白,算不得親兄弟。
真是大逆不道的話,秦淑雅身上包容的優點他是一點也沒學會,壞脾氣倒是學的挺快。
白哲管得了天下事,就是管不好自己這個兒子,如果不是看在淑雅的面子上,非把他吊起來用皮帶抽他不可。
有時白哲經常拿自己跟曾國藩比,到底是半個圣人,可以把家里的男人管理地井井有條,自己跟他就差這一步,如果不是這,也能混個圣人的名頭當當。
不過圣人不好當,當好了是被歌功頌德,當不好就是人人唾罵的罪人。
想到這里,白哲氣也消了大半。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有競爭意識也是人之常情,不能怪他們什么。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競爭就不會有進步,想要進步就必須競爭。
無形中白哲在他們的成長中一直灌輸著這個道理,養成這樣的邏輯思維也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聲音,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從上面快步走來幾名身穿黑色夾克的公務人員。
“白書記,這是國務院的調令。”
白哲接在手里看了一眼。
“調任白哲同志擔任發改委主任兼黨組書記……”
看到這個,白哲抬眼對齊超調笑道:“看看,繞了大半圈,還是個書記,這就是天命啊。啊?”
“哈哈……”
幾人相視放聲大笑,笑聲被風帶著傳出很遠很遠……
新的征程又在前方等待著白哲,他的離去,也代表著江北省委書記的擔子卸了下來。
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