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一天,湯薌銘的湘軍開始向張文才的保安軍陣地進攻了。
兩軍陣地相距一公里,湘軍來三個團,近五千人。
本來湯薌銘的湘軍也是北洋軍,打武昌大家有點莫名其妙。
守著武昌的保安軍雖然改叫保安軍了,其實大部分還是原來的北洋軍。
說白了,大家也是兄弟單位,多少有點香火情。
乒乒乓乓打了半天,子彈滿天飛。說實話,雙方都沒什么傷亡。
看看天色晚了,雙方很有默契的停火了,然后,埋鍋造飯,準備休息了。
湯薌銘氣得直跺腳,可又不敢逼得太狠。
這仗這幾年都是這么打的,貿然變了方式,手下人還得有個適應過程。
華夏人和華夏人,戰場上就是做做樣子,關鍵問題還得看幕后交易。
劉大雙也是頭疼了一天了!
湖南人,湘軍,他反復念叨著。
好吧!都想試試我劉大雙的斤兩,那我就拿你這個湯屠夫開刀吧!
“給我接諜報廳李廳長電話!”他輕輕地說了一聲。
“是!”丁志軍答應了一聲,馬上拿起電話。
“我是丁志軍,劉長官要和諜報廳李秋雨廳長通電話!”
沒到一分鐘,丁志軍把電話遞過來。
“公子,電話通了!”
劉大雙接過電話,沉聲說道:“秋雨,長沙的人動一下,去長沙師范找一個叫李得勝的青年學生。”
“是!”李秋雨簡短地回答道。
劉大雙的指示,他從來不問為什么,因為這么多年,已經證明,劉大雙比他們任何人都看得遠。
“把我們的實際情況告訴他,記住,必須實話實說。”劉大雙說道。
“是!”李秋雨還是回答一個字。
“然后,據實以告,值此華夏危難之際,請他相助!”
劉大雙繼續說道。
“是!”李秋雨答應著。
這次心里真的犯了嘀咕,李得勝,從來沒聽說過,還是在讀的學生,劉長官居然要請他相助?
李秋雨實在是想不通,但他毫不猶豫,放下電話,馬上聯系長沙站的人員。
劉大雙放下電話,又對著丁志軍說:“通知參謀部,給海軍薩司令發報,派幾艘巡洋艦進駐武昌江面。”
“是!”丁志軍響亮的回答了一聲。
他心里是暗暗的佩服,四處都無援兵了,公子居然想到了海軍。
牛,實在是牛!
早上起來,陽光明媚,春光無限好。
吃過早飯,湯薌銘給進攻的幾個團長下了命令,今天務必攻克保安軍陣地,否則,今天晚上你們幾位就別干了,我另外換人。
幾個團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言語,低著頭走了。
出門以后,幾個人一核計,得了,做個樣子吧!
每個團派出一個連,去沖一下,場面上弄的動靜大點,交待的過去就算了。
磨磨唧唧地折騰了半天,眼看著快中午了,五個連的人馬慢吞吞地開始沖鋒。
和東北戰場一比,這戰場激烈程度差遠了。
沒有密集的炮火開路,潮軍就是貓著腰,躲躲閃閃往上沖。
四艘巨大的巡洋艦橫亙在江面上,艦上的主炮已經褪去炮衣,高高的炮筒揚起,直接指向南方。
張文才今天早上精神抖擻了,一點愁模樣都沒有了。
“挖,挖防炮洞!”
一大早,他就在陣地上吆喝。
弄得士兵們暈頭轉向的,尤其是原來北洋軍那幫人。
咋的啦?老湯急眼了,還架炮轟啊!
張文才昨天接到了劉大雙的回電,將派海軍援助他,必須守住武昌,這是保安軍重要的人員、物資轉運節點。
接到電報,張文才愣了半天,這陸地上打仗,派巡洋艦出來啥意思呀?
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了。
公子高人,就是高啊!
巡洋艦那炮筒子他可見過,一個人都摟不過來。
一顆炮彈下去,戰艦上半米厚的鋼板都能炸個大窟窿,這要是在陸地上爆炸,……
張文才腦袋都不夠用了,想像不出來這炮彈威力有多大。
一百多口徑的重炮他見過,一炸就是幾十米的大坑,這好幾百口徑的艦炮,還不得把兩軍陣地都震塌了?
所以,一大早張文才急急忙忙命令大家修防炮洞。
炮彈這玩意兒可沒準,萬一打歪了,不防著點可不行。
湘軍開始沖鋒了,張文才命令大家嚴守陣地,迅速給海軍發出了電報。
一大早,全國百姓的心又揪了起來。
收音機里傳來令人不快的消息。
“各位聽眾,各位朋友!據我臺剛剛收到的消息,從昨天開始,湘軍對我武昌保安軍陣地發起了攻擊。雙方激戰一日,在我英勇的保安軍戰士防守下,武昌守住了!
在此,我們奉勸某些人,停止內戰,槍口對外,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邊區廣播電臺還算給北伐軍留了個面子,沒提北伐軍,只提湘軍。
長沙市的老百姓也收聽到了這一消息。ŴŴŴ.wenXUEmi.cc
街邊飯攤上,幾個人一邊嗦著光頭粉,一邊罵開了。
“你個湯屠戶,做么子事喲!砍腦殼的!”
“x你媽媽的!打么子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