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參崴,一個美麗的海濱小城,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海參崴人口不多,羅剎人占領此地后,華夏人被趕盡殺絕,現在的居民都是從羅剎內地遷移過來的。
這么說吧,肯來這個地方的,也都不是什么好鳥兒。大部分是罪犯及政見不同者。
海參崴主要是以捕漁業為主,豐富的漁業資源讓當地羅剎百姓過得很舒服。一年中,只是在夏季開工,捕撈幾個月,已經夠全年吃了。剩下的時間,便是他們喝伏特加,吃咸魚享受生活了。
正經八本的農民不多,羅剎國差不多還是農奴制,干農活的可是讓人瞧不起。
再說,來這里的人可沒什么勤快人,都是一幫不安分,琢磨著搞點事的人。讓他們去開荒種地,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放著肥沃的黑土地沒人去耕種,糧食蔬菜全靠羅剎內地補給。
僅有的一點工業,便是一個小造船廠,能夠造點漁船,順便修修軍艦。
羅剎太平洋艦隊也駐在這里,雖說名頭很大,跟太平洋扯上邊了,但就那么三五艘軍艦。最大的是三千噸級的“卡什莫夫”號巡洋艦,也是太平洋艦隊旗艦。
羅剎的艦隊在十年前與東瀛人的海戰中,損失殆盡。這幾年新建的船只大部分補充到了波羅的海艦隊,畢竟歐洲才是他們的重點。
今天是十二月七日,天空陰沉沉的,從早上開始,紛紛揚揚的雪花便飄落下來,大地一片潔白。
伊萬諾夫和奧斯特洛夫焦急地看著手中的懷表,興奮地等待著。
懷表是靖安產的,黃澄澄的,金光閃閃。
華夏人對黃金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愛,所以,靖安最高檔的懷表也是用了黃金外殼,并配上一條細細的金鏈。
兩個人的懷表都是訂制版,上面刻了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行細細的小字“無產者聯合起來!”
這是劉大雙送給他們的禮物,感謝他們為無產階級事業的不懈奮斗。
中午十一點,鵝毛大雪終于停下了,強勁的西北風吹過,天上的烏云四散而去,太陽露出了笑臉。尛說Φ紋網
“當!當!……”教堂的大鐘突然想了起來,劃破了小城的寧靜。
積雪覆蓋的街道上,一下子涌出了無數的人影,許多人手里還握著斧頭。更有幾隊人持著步槍,夾雜在人群中。
人群迅速向市政廳廣場集中,沿途的警C見到來勢洶洶的人群,早躲得不見人影了。
與此同時,卡什莫夫巡洋艦上的士兵也圍住了艦隊司令尤金少將的指揮室。
一個小時后,一則通電震驚了全世界。
“第二個無產階級政權,羅剎蘇維埃成立了!”。
劉大雙緊張地坐在辦公室中,丁志軍急匆匆地送來了一份電報。
“星星之火,開始燎原!”
電報上簡單的八個字,讓劉大雙的心徹底放下來了。
劉大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心里念叨了一句:“厲害!這理論真是放之四海皆準也!”
他沒想到,按照太祖的那一套方法,在羅剎國也是靈驗萬分。
“空軍出動!”劉大雙沉著臉下達了命令。
三顆綠色信號彈在牡丹江機場升起,十二架藍鷹轟炸機,六架奎木狼戰斗機一一騰空而起,向著北方湛藍的天空飛去。
半小時后,海參崴東瀛軍營地迎來了最猛烈的打擊。
炸蛋、燃燒蛋如下餃子一般灑落在東瀛軍營地上。
一團團火光和煙霧騰起,東瀛軍營地上便布滿了尸體及傷兵。能夠動的,開始絕望地四處奔逃。
六架奎木狼戰斗機也加入了戰斗行列,飛機上的重機槍不斷地掃射著亂成一團的東瀛軍。
五萬人的東瀛軍營地連綿不絕,布署在方園幾十公里的地方。
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指引,只要閉著眼往下投彈就行了。
從海參崴到滿洲里的鐵路已經被布爾什維克的同學們炸斷了。海參崴成了孤島,斷絕了和羅剎內地的聯系。
同時,也斷了東瀛軍進軍的路線。
本來,東瀛軍是計劃沿著鐵路向西進軍,然后,從滿洲里進入華夏,直搗靖安。
只是,這鐵路早就被布爾什維克炸斷了。
冰天雪地的,劉大雙估計東瀛軍無法越過冰雪覆蓋的大山,所以,第一時間讓伊萬諾夫他們破壞了鐵路。
海參崴到牡丹江只有一百多公里,但在這大雪封山的季節,東瀛軍望著蒼茫的大山毫無辦法。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春暖花開,徒步穿越大山,進攻牡丹江。
現在,窩在海參崴進退維谷的東瀛軍變成了保安軍的活靶子。
控制了卡什莫夫號的蘇維埃士兵也開始向東瀛軍停在港口的運輸船開炮。
海參崴可不是不凍港,厚厚的冰層把港口全部封死了,外面的船進不來,里面的也出不去。
“你大爺的!敢打華夏同學,我們必須打你們。”
幾炮下去,被打懵了的東瀛運輸船全舉起了白旗。
“烏拉!”一陣歡呼聲響過,蘇維埃士兵開始登船,七手八腳地搬運給養。
開玩笑,人是鐵,飯是鋼,早就餓得不行了,盯上這給養多久了,今天終于有機會享受了。
十幾架飛機轟炸方圓幾十公里的東瀛軍營地,也確實挺難為人的。
出動了三個波次,天就黑了,連一半都沒炸完,至于炸死炸傷多少人,也統計不出來。
天黑只能收工,等待明天繼續開工。
等著戰報的劉大雙被氣得哭笑不得,這幫混球,怎么打仗啊?連戰果都匯報不清楚。
不過,這蘇維埃的成立,雖然是他一手操縱的,但心里多少有點別扭。
你瞅瞅,自已這一天都干些啥?萬一不小心,北方出現一個龐然大物,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知道,上一世的北極熊聯盟可是讓全世界都瑟瑟發抖的。
帶著一絲不安,劉大雙碾轉反復了半天才迷糊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他做了個夢,夢很奇怪,他一個人孤靈靈地站在草原上,南邊的夜空中,一道流星閃過,便是一片漆黑冰冷。
劉大雙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