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攻略第523章 吸血盛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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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吸血盛宴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1日  作者:北城二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城二千 | 靖難攻略 


作者:北城二千

“噼里啪啦——”

硝煙彌漫,新年到來。

在噼里啪啦作響的爆竹聲中,洪熙十年如期而至。

轉瞬間,便已經是朱高煦來到這個時代的三十四個年頭。

如今的他,虛歲已經四十有八,而本該早早去世的朱棣也活到了六十八歲。

對于父子二人能活這么久,朱高煦并未表現出任何詫異,他比較詫異的,主要還是返回云南的好大哥居然活到了五十這個坎。

當然,這是從個人層面來說的變化,而歷史的變化則是變得讓人無法依據史書。

洪熙十年本該是歷史上的宣德二年,這一年明軍從交趾撤兵,時隔四百多年被收復的交趾,最終在收回二十年后被放棄。

這一年葡萄牙原本應該在恩里克的帶領下,逐步沿著摩洛哥向南方的桑海帝國探索,逐步積累海洋知識。

這一年美洲本該因為長期旱災而導致糧食短缺,各個城邦國家分崩離析。

除此之外,日本、朝鮮、韃靼、瓦剌、帖木兒等各個政權都應該專注于國內,有的在改革,有的在內斗。

只是以上的所有都已經被朱高煦推翻,大明朝成為了歷史上的第一個日不落帝國,這比西班牙的日不落帝國提前了一百多年。

日本的天皇一脈斷絕,只剩下了足利氏的天王一脈。

朝鮮的咸鏡道成為了大明的東海府,朝鮮的掘金地從咸鏡道成為了昆侖洲。

南方本該重新崛起的麓川王朝已經覆滅,大明的官員和兵馬深入到了緬甸北部和泰國北部地區,三宣十慰變成了三宣七慰。

海上,呂宋、舊港、滿剌加、錫蘭、忽魯謨斯、木骨都束、昆侖角、檀香群島(夏威夷),東洲、北洲等各個宣慰司、千戶所讓太陽所照耀之地都插上了大明的旌旗。

從東北亞到東非,大明的藩屬國多達七十余國,成為了華夏歷史上宗藩體系的巔峰。

除了歐洲、西北亞沒有大明的屬國外,其余地方都充斥著大明的藩屬國。

執掌如此龐大的一個帝國,僅憑個人能力無疑十分困難。

要么分權,要么放權,這是歷史留給朱高煦的兩條路。

對此,他選擇分權給了朱瞻壑,同時下放了部分理政權力給六部。

殿閣的權力依舊被他所壓制和限制,天下也因為剛剛過去的顏李案而變得清澈許多。

這個影響了大明兩京十七布政使司的大案,也終于在這一年的大朝會落下了帷幕。

“去歲,天下戶數二千余三十六萬四千余,口數一億余七百八十二萬余。”

“天下田畝數為六百九十七萬三千一十六頃,又余八十九畝四分。”

“朝廷所入田稅、商稅、關稅、礦稅合計折色為五千三百四十六萬三千余貫,存金十九萬三千四百余二十七兩整。”

“江南鹽茶酒政推行后,增稅三百一十六萬貫。”

“此外,顏李案后續抄家折色所獲約三千一百六十萬貫左右。”

郭資將去年朝廷的整體收入情況進行匯報,除了江南鹽酒茶政嚴格推行后在基礎稅收上增稅三百余萬貫外,去年最大的收入依舊還是“顏李案”的抄家所得。

金庫的黃金收入通常不計入可調動錢糧范疇,但即便如此,洪熙十年的大明朝在當年可調動錢糧這方面,也達到了八千五百萬貫左右。

可以說,顏李案前前后后給大明朝貢獻了近六千萬貫的收入,但這些收入都是他們趴在朝廷背上吸血所得。

顏李及其黨羽趴在大明背上吸血二十五年,吸出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利益集團。

面對這場鬧劇,朱高煦也不得不做出了最終判決。

“下旨,依律將顏延、李冕車裂于市,其親眷斬立決,其同黨依罪判處斬立決、流放等不同罪名。”

高坐金臺上,朱高煦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奉天殿,令人大快人心的同時,也不免令群臣心中驚悚。

皇帝從未判決過如此重的刑罰,可見皇帝對顏李案的痛恨。

“陛下,臣刑部尚書金純有事啟奏!”

刑部尚書金純站了出來,朱高煦隔著冕旒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準!”

“陛下,顏李案牽扯官員已經高達七千四百余名,吏員更是高達九萬八千余人,按照《大明律》,這群人的親眷都需要被牽連,如此一來牽扯數量便高達一百二十余萬。”

“陛下,若是判決如此多的人流配,恐怕會影響各地秩序……”

金純話音落下,許許多多的官員也作揖道:

“陛下,臣以為,朝廷之律法中牽連未免過于頻繁,是否可以修改律法。”

“陛下,牽連親族過多,即便發配也需要數百萬貫的費用,得不償失啊陛下。”

“陛下……”

一時間,百官紛紛為顏李案中被牽連的官吏親眷喊話,但朱高煦很清楚,他們為的不是顏李案中的官吏喊話,而是為了今后的自己。

他們都料不準,自己日后會不會也被牽連,自己的親眷是否會因為自己而被牽連流配。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如此萬眾一心的為顏李案官員親眷喊話。

然而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的《大明律》是朱高煦親自制定的,而其中牽連的律法也是朱高煦讓人加上去的。

朱高煦之所以這么做,為的就是解決地方人口過于稠密,部分地區民族比例不協調的問題。

當今被牽連的一百二十萬人,除了已經被判處發配的五十余萬人外,剩下的七十余萬人都是大明朝穩固邊疆的重要資源。

這樣正大光明進行人口遷徙的資源,朱高煦個人怎么會選擇放過呢?

“說完了嗎?”

朱高煦一開口,嘈雜的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面對眾人那又驚又怕的目光,朱高煦緩緩開口道:

“律法皆朕親自制定,你們是覺得朕所制定律法過時了,還是擔心日后你們也會成為顏李案中的一員?”

“臣等不敢!”聽到皇帝這么說,剛才諫言的眾人紛紛跪下叩首。

望著他們,朱高煦沒有仔細追究,只是表明了態度:

“律法既然制定就要遵守,若是他們的丈夫、父兄沒有觸犯律法,那朝廷會隨意的抓捕他們并流配嗎?”

“他們的丈夫、父兄貪腐的時候,他們難道沒有跟著享樂嗎?”

“享樂的時候不勸阻,案發之后卻以為與自己無關,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下旨,顏李案剩余七十余萬罪民發配云南,身處云南的罪民,則發配孟養、孟墾、麓川三府為民。”

如果不是沒有足夠那么多人使用的抗瘧粉,朱高煦甚至想把這七十萬人直接發配到云南行都司三府為民。

“臣領旨……”

刑部尚書金純嘴里發苦,只覺得自己日后恐怕要被這群人刀筆苛罵數百年了。

“戶部繼續……”

朱高煦收回目光,將目光放到了戶部尚書郭資身上。

郭資聞言站出來作揖,隨后繼續匯報起了朝廷的財政問題。

“去歲,朝廷行政支出約二千九百余萬貫,六軍都督府軍餉及軍費支出一千九百余萬貫,工程上的維護和支出約八百五十萬貫。”

“結合上述,去歲朝廷結余二千八百三十六萬貫。”

“如今,國庫及天下常平倉之中積存折色尚有六千五百二十四萬貫,另有不可動的金庫黃金五百四十余萬兩。”

“除去抄家所獲國債,當今國債僅有百余萬貫尚未償還,洪熙十三年連本帶利,約一百五十六萬貫。”

時隔二十年,大明朝的國庫積存終于重新突破五千萬貫,達到了六千五百余萬貫的程度。

以此作為結果來說,直到當下正在修建的湖廣、漠北、西北等三條鐵路竣工,朝廷這筆錢都不存在用完的情況。

正因如此,作為這次出工又出力的黨派,楊士奇率先站出來作揖道:

“陛下,國庫當下既然充盈,臣以為可以著手修建從武昌通往寧波的江南鐵路。”

楊士奇站出來后,作為殿閣大學士的楊榮也站了出來。

“陛下,臣與工部討論過,江南鐵路全長二千七百八十里,從寧波為起點,途徑紹興、杭州、嘉興、松江、蘇州、常州、鎮江、應天、太平、池州、饒州、南昌、九江,最終抵達武昌,串聯湖廣鐵路。”

“如此一來,沿途可影響近三千萬百姓之民生,實乃惠利江南百姓之工程。”

“陛下,臣以為然!”楊溥附和起來,而三楊表態后,廟堂之上不少人紛紛作揖表態。

他們支持修建湖廣鐵路,就是為了方便與江南鐵路串聯。

只要江南鐵路的工程同意,那他們對江南也算有些交代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當今陛下如果不同意,那他們再怎么建議也不可能將工程落地。

“準奏!”

“果然……準了?”

當威嚴的聲音從金臺上傳來,眾人原本還以為又會像之前一樣被駁回,卻不想金臺上的那位居然批準了。

“江南鐵路修建同時,再從嘉興、杭州修建鐵路前往湖州,從湖州修建鐵路通往廣德,最后抵達南京。”

朱高煦不僅同意了江南鐵路,甚至同意了江東地區的另一條鐵路。

兩條鐵路加在一起,里程起碼有三千三百之多,這是楊士奇等人不敢相信的。

“工部派人勘察,此外朕準備修建從海州通往金州,再前往定遼的鐵路,以及從長春通往吉林的鐵路。”

朱高煦將他的意思交代出來,在修建江南三千三百余里鐵路的同時,繼續對東北修建兩條里程合計一千二百里左右的鐵路。

工部尚書的黃福聞言上前作揖道:“陛下,以工部在湖廣和東北鐵路的里程費用計算,此四條鐵路,大約會耗費兩千萬貫,具體工期需要具體勘查后才能得知。”

黃福給朱高煦打了一個預防針,畢竟兩千萬貫不是小數目,即便總工期十年,那每年投入也平均在二百萬貫左右。

雖然這比起正在修建的另外三條鐵路不算什么,但也絕對不是小數目了。

“安排勘察吧。”

朱高煦示意黃福安排人操作,隨后便看向群臣:“六部奏報……”

在他的示意下,六部其余尚書和六軍都督府、都察院分別上奏,而楊士奇等人則是陷入了江南鐵路工程立案成功的欣喜中。

大朝會在這件事情后也舉辦的很快,不過半個時辰便走完了剩下的所有流程。

朱高煦起身離開后,群臣山呼萬歲,高唱千秋。

直到朱高煦帶著朱瞻壑坐上步輿,朱瞻壑才開口詢問道:“父親此前都不答應修建江南鐵路,如今怎么突然答應了?”

朱瞻壑記得自家父親說過,發達地區的鐵路與落后地區的鐵路一旦聯通,如果朝廷控制力度又剛好下降,那人口便會源源不斷的涌向發達地區。

這種情況,對于大明當下地方疆域不穩的情況并不是一件好事。

“北方和西北已經穩固,只要西南不出亂子,江南修建鐵路便不會有什么。”

朱高煦回應的同時看了一眼朱瞻壑,叮囑道:“一昧索取只會讓百姓積怨,朝廷過去六十年向江南索取了多少賦稅,你心里應該有點底氣。”

“早年有水利工程,百姓對于朝廷的怨言還不算大,如今水利工程漸漸完善,只剩下維護,那江南百姓自然會將目光投向其它。”

“江南鐵路遲早得修建,趁此機會修建,總比將來沒了錢再修建要好。”

“何況……”朱高煦頓了頓,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朱瞻壑。

“將財富集中到一處處理,總比跑來跑去要容易許多。”

朱高煦的話讓朱瞻壑恍然大悟,人口集中就是財富集中,而財富若是集中在江南,那以大明官員與商人勾結的環境,若是日后再興大案,那只需要在江南興一場大案,就足夠解決朝廷的燃眉之急。

朱瞻壑剛剛明了,朱高煦便對他繼續交代道:

“重要的不是怎么抄家,而是再分配。”

“百姓的錢都集中到了這群人手中,而這群人的消費始終有限,如此一來,錢就會被限定在他們手中,花不出去。”

“這種情況下,朝廷若是要對其動手,那動手成功后要做的就是讓錢流通起來。”

“興基建是一種手段,還有官營貸款則是第二種手段。”

“不過這第二種手段若是玩不好,那便會發展成為如兩宋官營高利貸一樣的惡政,所以需謹慎。”

朱高煦所說的是北宋神宗時期王安石新政下推行的“市易法”,所謂市易法就是以略低于高利貸的利息向商戶們提供貸款,商戶們則以房屋之類的固定資產作為抵押。

不提市易法的高額利息,這項政策本來是一項讓錢流通起來,發展經濟的好政策。

結果,官員們為了完成工作任務,強迫轄下商戶貸款,有需要得貸,沒需要也得貸,朝廷因此收獲了一堆爛賬。

盡管神宗一度允許商人們將還款期限延長三年,按月還貸,但經歷熙豐變法折騰后的開封城百業蕭條,無論如何法外開恩,商戶們都沒有能力按時還錢給朝廷,所以才又有了宋哲宗年間的“大拘掠”。

所謂“大拘掠”,也就是財產大清查和收入大管控,而清查管控的對象,就是那些欠了朝廷貸款的商戶。

這次行動中,不管大戶小戶,一概沒收房屋,接管收入,直到他們將欠朝廷的錢連本帶利還上。

當然,朝廷是“仁慈”的,特許小戶“拘掠一半”,只按欠款的半數進行管控資產和收入。

這件事被諫議大夫梁燾得知后,他緊急上奏勸阻。

他認為把百姓每天的收入都拘掠到朝廷手里,不足的部分再勒索滯納金,這是在斷他們的生計,最后一定是百姓破產,朝廷也收不回欠款,誰也沒好處。

也許是覺得上面這些道理還不足以說服朝廷,梁燾又站在朝廷的立場,以“貼黃”的形式從利益角度出發,對奏章內容做了一番補充。

不過這份貼黃的補充,就涉及到了北宋朝廷對天下吸血的手段了。

從這份貼黃中,朱高煦也吸取了不少從對付百官和富戶的手段。

這其中內容大概是朝廷是高度優待京師之民,平常日子不怎么騷擾他們,所以京師之中能發育出數百家大姓。

若是遭遇戰事,急需錢用,朝廷則可以將數十家大姓弄過來,一天之內就籌足了軍費籌。

朝廷養著這些京師之民,平日不動他們,正是為了讓他們在這種時候派上用途。

現在朝廷應該好好愛養這些因變法而遍體鱗傷的京師之民,如此再過個一二十年,他們又可以發育成若干大姓,可供朝廷在緊急之時取用。

這份拿“祖宗之法”說事的黃貼,實際上是在勸告朝廷,不要光想著吸血,也得注意造血和養豬。

血造多了,豬養肥了,到了關鍵時刻再吸血、再宰殺,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有意無意之中,梁燾道破了宋都開封本質。

在北宋治下,開封城富麗繁華了一百六十余年,但這種富麗繁華,并不是自由生長的結果,而是皇權瘋狂吸血和官僚消費的產物。

開封是一座沒有產業的城市,它幾乎完全依賴“官吏兵卒消費”來維持運轉。

這一點,朱高煦是在來到大明后,閑暇時翻閱北宋的《東京夢華錄》所看到的。

在書中所描述的開封,雖然有著各式各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奢侈消費,但幾乎沒提到任何其他產業。

奢侈消費的群體,也是一群吃朝廷財政飯的群體。

倘若這群群體集體撤離,那開封的富麗繁華就會瞬間崩塌,整座城市也會瞬間失去活力歸于死寂。

也就是說,宋都開封是一座純消費城市,它的活力源頭是權力集團的極盡奢靡,它的繁華背后是全國稅賦源源不斷地輸入。

為了維持這種奢靡與繁華,權力集團在北宋全境長期實施高強度汲取。

即便在號稱仁治的宋仁宗時代,也是民生凋敝,不堪重負。

官員陳舜俞就在奏折里公開批評仁宗朝的施政,說它“取民之財可謂悉矣”,用盡了所有盤剝百姓的手段。

在這樣的吸血游戲里,宋都開封的百年繁華,不過是一場畸形的消費盛宴。

正因如此,士大夫才會無比懷念這個時代,至于升斗小民,不過是被身丁錢逼到溺死自家孩子的耗材罷了。

北宋用來對付天下人的手段,朱高煦并不會用來對付天下人,因為時代是向前的,每一代人和每一代人對生活的標準也有所不同。

活著是封建背景下的主旋律,而現在的大明已經摸到了工業時代的門檻,所以要追求的不僅是活著,而是要活好。

讓天下財富自己聚集在江南,而后在江南反復收割官僚集團和與之勾結的大商閥,將他們的財富二次分配給百姓,這是能讓大明朝維持下去的最佳燃料。

當然,這些燃料討論到根本,還是百姓,畢竟這些財富是官僚集團和大商閥勾結后從百姓身上壓榨而來。

他們朱家雖然是當下最大的地主,但朱家當地主的前提是統治維持下去。

如果統治維持不下去,那官吏頂多就是跪下磕頭,但他們朱家可就是身死道消了。

明末二十余萬宗室被屠戮的場景,就是統治維持失敗的下場。

思緒落地時,擔著朱高煦的步輿也落在了地上。

他走下步輿向殿內走去,殿閣的大學士們則是還沒有返回武英殿。

走回偏殿內坐下,朱高煦看向了朱瞻壑并開口道:“海外的政務熟悉如何?”

“基本已經熟悉,兒臣以為簡單的讓東洲三國百姓挖掘金銀只會讓他們滋生恨意,必須要讓他們也享受到工作帶來的好處,他們才會心甘情愿的繼續為朝廷工作。”

“與此同時,朝廷也應該在日后加快對東洲、北洲的人口遷徙,另外對東洲和北洲的宣慰司還要加以限制。”

“日后若是有新式的武器出現,必須要以本土的軍隊為主,始終讓本土領先海外,這樣才能在海外發生暴亂時搶占先機。”

“此外,尤其需要注意船工和軍械局工匠的流動,一旦他們出走海外,將是朝廷莫大的損失。”

朱瞻壑話音落下,朱高煦對他詢問道:“兩大洲距離大明始終太遠,若是朕要冊封你的兄弟前往當地,你是什么看法?”

“兒臣對幾位弟弟十分信任,但其余藩王……”朱瞻壑聲音壓低,表明了意思,也沒說的太明顯。

“人言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

“你有這想法也正常,你的兄弟和子嗣若是足夠多,那倒也沒什么,若是太少,那就不太行了。”

朱高煦沒說太明顯,需要朱瞻壑自己領悟。

朱瞻壑聞言作揖,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上前為朱高煦斟茶,朱高煦也提起朱筆打開了那一本本奏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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