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攻略第416章 京都保衛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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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京都保衛戰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5日  作者:北城二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城二千 | 靖難攻略 


作者:北城二千

“唏律律……”

清晨,隨著戰馬疲憊的唏律聲傳出,琵琶湖的西側已經被鮮血染紅。

岸上,無數鮮血流入湖中,源頭是一具具被扒光了甲胄的尸體。

對于胡兵和日軍、土司兵,明軍的記功是按照甲胄來計數,因此戰后脫下甲胄便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即便只是竹子做的護具,在此刻卻也是記功所需的寶貝。

今川高政帶著百余名騎兵逃走了,剩下的四千余日軍大部分都被明軍斬殺琵琶湖側的丘陵之中,只有少量日軍逃入了山林之中,但他們被殺得丟盔棄甲,鄭峻也懶得追擊。

反正只要甲胄到手就能記功,殺人反倒是下乘手段。

“疼疼疼!”

岸邊,鄭峻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斷地叫嚷著。

指揮同知鄧烴為他脫下甲胄,這才發現他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您這傷勢……”

鄧烴吸了口涼氣,隨軍軍醫見狀摸了摸鄭峻的傷勢,疼得他齜牙咧嘴:“伯爺,下次可不能這么沖擊了,您這雖然沒有斷骨,但骨裂應該避免不了。”

鄭峻并不幸運,沖陣的時候遇到了經驗豐富的日軍老兵,他們幾人將長槍迅速插入土中,與鄭峻發生了碰撞。

戰馬中槍后奔跑幾步便已經斃命,如果不是其它弟兄眼疾手快,避開了栽倒的鄭峻,估計鄭峻此刻非死即殘。

即便如此,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這傷勢雖然還能活動,但再想沖陣,起碼得好好修養大半年。

“無礙,還能行軍就行。”

即便疼得滿臉冷汗,鄭峻卻咧著嘴笑道:“這次賺大發了。”

他回頭掃視戰場,近四千具日軍尸體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他們的甲胄被明軍扒了,衣服則是被給明軍運糧的日本民夫扒了。

對于民夫們來說,一些鮮血,稍微洗一洗就行了,總比沒穿的要好。

至于死不死人什么的,都窮成這鬼樣子了,誰還在乎這些。

別說衣服,就連酷似尿不濕的兜襠布都被扒了個干凈。

“讓民夫將尸體焚毀,別弄出瘟疫來禍害了我們。”

鄭峻經過簡單的藥酒擦拭,勉強穿上衣服恢復了幾分力氣。

昨夜沖鋒過后,日軍軍陣大亂,鄧烴也在雙方交戰兩刻鐘后率領主力抵達,今川高政便是看到明軍主力抵達才帶著百余名騎兵逃跑的。

對于他們逃跑的背影,許多明軍壓根沒能注意到,因為那馬和人實在太小了,一些人還以為是野狗竄了過去。

“弟兄們死傷多少?”

鄭峻詢問鄧烴,鄧烴聞言也笑道:“說起來我前番心都懸了起來,心想面對五千人圍攻,你們這五百騎兵恐怕損傷慘重。”

“不過清點之后,我才看到五百騎兵陣亡三十二人,負傷八十五人,我這邊陣亡十六人,負傷一百一十四人。”

“算起來,這次的戰果差不多是二百四十七比四千一百二十九。”

“日軍意志力不行,抵近三輪線列排槍便被擊斃了千余人,隨后整支軍隊便潰敗而逃,大多被我等追殺致死。”

鄧烴解釋了一切,鄭峻聞言也點了點頭,看向日軍那赤裸的尸體。

“他們大多都是半農半兵,根本沒有經過高強度的訓練,意志力能強悍反倒奇怪了。”

日軍之中,除了武士能吃的稍微健碩些,其余人骨瘦如柴,就好像放大版的猴子。

“按理來說,日本起碼也有近千萬人口,作為朝廷的幕府不應該用這種兵卒才對啊……”

站在一旁,鄧烴突發奇想,不過不等鄭峻回答,站在一旁的監軍卻搖頭道:

“幕府雖然是朝廷,但卻更像春秋的周天子,除了能控制京畿之地,其它地方他們根本控制不了,其國內稅收也不過才幾十萬貫。”

“這些錢糧,他們能用來養軍的也就半數,因此幕府雖然表面有六七萬軍隊,但實際上只有八千奉公眾和近萬武士的戰斗力較強。”

監軍名叫湯旻,是國防大學第一期畢業的學子,也是信國公湯和的孫子。

國防大學的學子畢業后,基本下放為小旗官、總旗官這種基層軍官,然后經過軍功一步步的擢升。

監軍在軍中是正四品武官,主要負責監察軍隊紀律,以及軍隊政治和軍隊思想的工作。

監軍的調換比帶兵的武官更頻繁,往往是兩年一換。

一般做好了,那很快就能升為衛指揮使。

湯旻雖然才三十歲,但畢業五年的他剛剛從西南的改土歸流戰事中走出,大小戰事也打了十幾場,并不比鄭峻他們經驗差。

作為信國公府的長房次孫,湯旻追求的與當年傅讓追求的一樣,便是承襲信國公的爵位。

信國公府的爵位自湯和薨逝以后便孤懸了下來,不管是朱允炆還是朱棣,心里都不太愿意繼續將這個爵位承襲。

這并非是他們小氣,而是湯和的功勞本就不太適合封國公,

湯和是明朝開國功臣被封公爵中軍事能力最差的,甚至不如侯爵里的廖永忠,朱亮祖,胡延瑞,沐英,王弼等人。

為了讓他累功拿個公爵,當初朱元璋也是煞費苦心,結果湯和在這些戰役中的表現著實讓老朱失望。

盡管最后還是給他抬了個信國公的公爵,但誰都知道這只是他和老朱關系好的緣故。

湯旻作為信國公府三代以下如今累功最多的人,他是最有指望承襲爵位的人。

正因如此,他平日里閑暇無事便研究各國情報。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他前面的傅讓承襲爵位,便是滅了安南。

如果他能滅亡一國,那承襲信國公的公爵就會容易許多了。

盡管他已經三十歲,但這個目標是終身的。

“不是我自吹自擂,若是給我三年以上的老兵三萬,我能橫掃日本。”

鄭峻這話確實不是自吹自擂,就他今日的戰損比來說,大明能拉出三萬給他,可日本卻拉不出五十萬日軍來報銷。

當下的日本哪怕是一個統一國家,也頂多只能拉出二十萬足輕罷了。

正當鄭峻如此說著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渤海伯何在?!”

楊文率領前軍抵達了琵琶湖,并輕騎先來尋找鄭峻。

“平越伯,我在這里。”鄭峻起身揮手,牽動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遠處的楊文見狀,率領百余騎策馬而來,鄭峻也回頭對湯旻和鄧烴苦著臉道:“接下來的戰事要有分功的人了。”

“渤海伯無礙就行。”策馬來到眾人面前,楊文看到鄭峻沒有什么大礙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昨夜聞你與倭寇交手便率軍疾行而來,幸好你無礙,還斬獲如此頗豐。”

楊文掃了一眼地上的日軍尸體,他并不著急打出什么軍功,畢竟他出發前,楊展、張純等人都和他說得清楚,此戰不論戰果,他都能獲爵。

“既然無礙,那我便傳軍令了。”

楊文從懷中拿出中軍發來的軍令,作揖過后宣讀道:“著渤海伯鄭峻、平越伯楊文率軍往京都而去,三日內必須包圍京都,不得放跑一人!”

“末將領命!”鄭峻作揖應下,將軍令接下后便朝楊文笑道:“接下來便需要我與平越伯通力合作了。”

“但請放心!”楊文回禮,鄭峻見狀也開始命令大軍稍作休整,待辰時開始趕路。

一個時辰后,兩軍七千余人開始趕路,而逃離戰場的今川高政則是在亡命奔逃。

盡管馬匹矮小,但他們還是在黃昏之前趕到了京都城不遠處,并將消息傳回了京都。

從京都到丹波不過六十余里,因此消息送抵時正是深夜子時。

“明軍已經擊敗了高島和今川的五千人,四千余人陣沒,當下京都只有不足一萬五千人駐守,請將軍回援!”

跪在帳內,傳信的武士說完一切情報后等待回復。

被半夜叫起來的足利義持原本還迷迷糊糊,可聽到明軍登陸若狹,并在不到一天時間內就推進到了高島,同時消滅高島的五千軍隊后,他立馬就清醒了起來。

“按照你們的說法,他們最快在明早清晨就能抵達京都,將京都合圍。”

“他們在高島的戰事中使用了火炮嗎?”足利義持詢問關鍵情報,武士搖了搖頭:“沒有,但他們使用了火槍。”

“依靠火槍,他們在雙方交手的第一時間便擊斃了我方近千足輕,致使大軍潰敗。”

武士感到了恥辱,緩緩低下了頭。

足利義持聞言緊皺眉頭,畢竟明軍沒有發火槍給各國官船,因此他并沒有掌握火槍的技術。

若說火炮還能依靠洪武鐵炮來仿照,那火槍就難度登天了,完全沒有參照物。

“傳我的命令,卯時三軍拔營,撤回京都城,另外通知后小松天皇陛下撤離京都。”

“讓范政率領大野的軍隊從后方襲擊敦賀,截斷明軍的退路,我親自率領大軍在京都拖住明軍。”

足利義持沉穩下令,可同樣被叫起的上杉房方、山名時熙兩名將領卻有些遲疑。

“將軍,我們的火炮不如明軍,一旦在平原作戰,恐怕……”

上杉房方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足利義持聞言頷首:“我知道,但他們在高島沒有使用火炮,所以現在我們得先確定他們有沒有攜帶火炮而來。”

“當初我們帶著火炮去大野都千難萬難,他們應該也不容易。”

“如果他們沒有攜帶火炮,那我們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將他們的士氣擊垮后,接下來就容易許多了。”

足利義持有這樣的想法并不奇怪,他們船上的洪武鐵炮都是朱高煦淘汰長江炮臺后裝到船上的笨重貨,炮身長八尺,重兩千斤,算上炮車起碼三千斤。

這樣的火炮,在日本這樣的地形進行運動戰,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足利義持覺得明軍的火炮既然威力那么大,那應該比他們的火炮更重才對。

正因如此,他才會覺得明軍無法再這么短的時間里將火炮運送到京都城,畢竟就連當初的他都花了四天時間,而今日不過是明軍登陸的第三天罷了。

自己撤軍前往京都,急行軍情況下最多中午就能抵達,屆時可以試探進攻明軍,如果他們沒有火炮,那可以抓住火槍射擊結束的間隙,一舉擊垮他們。

盡管不知道明軍的數量有多少,但前軍受挫,中軍和后軍肯定會止步不前的。

想到這里,足利義持開始下令讓輔兵收拾營盤,通知正兵卯時撤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隨著天色逐漸變得明朗,一北一南兩支軍隊都開始向京都前進起來。

明軍的補給線很長,但架不住愿意當民夫的人足夠多。

明明是在異地作戰,可全因給的足夠多,一萬五千多明軍的后方卻跟著整整四萬多人的民夫隊伍。

沒有后勤作為阻礙,九月十五日上午,鄭峻與楊文所率七千人先后攻克石山、大津等平城和平山城,進入了京都地界。

由于城池阻礙,足利義持比鄭峻、楊文早一個時辰抵達了京都城。

早知明軍火炮犀利的他在得知明軍會討伐自己之前,便已經在京都周圍布置了可以抵御炮火的五尺土坡。

因此,當鄭峻與楊文抵達京都東部的時候,所看到的除了遠方的京都城,還有平原上那一個個小土坡。

“準備用土坡防御我們的火炮嗎?”

拿著望遠鏡,鄭峻與楊文觀察了整個戰場后,這才開始評價。

“叛軍的數量應該在五萬左右,或許還有些不足。”

“按照西廠的情報,他們有五十二門從官船拆卸的洪武年間鐵炮,重兩千斤,射程一里左右。”

楊文收起望遠鏡,指著那些土坡評價道:“我們有一千三百騎兵,沒有必要一開始就使用火炮對他們炮擊,這樣只會暴露我們火炮的存在。”

“不確定有沒有人走私望遠鏡到日本,所以最好把火炮藏在中軍。”

楊文說罷,鄭峻也補充道:“他們的土坡太簡陋,真要用火炮炮擊也十分容易。”

“我建議等他們的火炮暴露,然后集中炮群對他們的火炮進行打擊,然后線列戰術推進,騎兵保護兩翼。”

“短兵交擊時,騎兵迂回在戰場游弋,不能讓他們完好無損的撤退。”

“就我前天的經驗來說,他們十分畏懼我軍騎兵,可以用騎兵出其不意的配合炮擊破陣。”

鄭峻說罷,楊文便看向了自己身旁一名中年將領:“雄兒,讓你親率一千三百騎兵,可敢入陣?”

“配合火炮,有何不敢?!”楊雄作揖應下這份危險的任務,楊文見狀便看向鄭峻:“渤海伯覺得如何?”

“并無不妥!”鄭峻看出來了,楊文這次除了給自己撈個侯爵外,主要就是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想來也不奇怪,楊文雖然是洪武宿將,但如今已經六十歲了,而他的兒子楊雄如今卻與自己一樣,不過是一個指揮使。

鄭峻四十有三,楊雄也三十有七,兩人也倒算是難兄難弟。

“既然如此,出陣對敵!”

鄭峻感覺到楊文把戰場指揮權交給自己后,立馬振奮了起來,他并不介意分功給楊雄,楊雄似乎也在戰前被楊文交代過,因此并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

畢竟這里資歷最高,戰功最多的就是楊文,這一戰若是楊文指揮,估計會打的更好,但鄭峻并不愿意放棄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在他的指揮下,七千明軍護衛著火炮向京都前進。

面對躲在土坡背后的日軍,鄭峻用望遠鏡簡單觀察過后便開始讓大軍結陣,緩步向著土坡靠近。

在隊伍前方的是一輛輛填滿沙土的輜重車,前排明軍躲在后面奮力推車。

雖然沒有坦克,但戰車戰術朱高煦早就清楚,明軍也自然掌握了這樣的戰術。

“那是什么?”

“試圖用車子來擋住炮彈嗎?”

“不愧是發明了火炮的天朝,不過僅憑車子就想要防住炮彈,是不是太過夸張了?”

一處土坡后,小心爬上土坡的足利義持等人遠遠的眺望明軍,并隨著明軍越來越近,看到了擋在明軍前方的上百輛輜重車。

上杉房方、山名時熙幾人不吝夸贊明軍的戰術,但同時也懷疑這種車子能否抗住火炮的打擊。

他們并不知道明軍在輜重車內裝填了沙土來卸力,而足利義持也看著雙方距離僅剩不到二百步后果斷開始下令。

“火炮出陣,立即炮擊!”

“嗨!”

在足利義持的吩咐中,刺耳的哨聲響起,五十二門沉重的洪武鐵炮被推出了土坡。

看似犬牙交錯的土坡卻留有了炮擊的空間,擔心會被一鍋端,因此足利義持將火炮分為四個陣地進行炮擊,一旦炮擊結束就撤回土坡之后,等待裝填后繼續炮擊。

“備敵!”

“嗶嗶——”

刺耳的哨聲同時在明軍這方響起,聞言的前軍士兵當即放下手中的推手,用木槌狠狠砸在了輜重車的尾端。

用于平衡的腳撐深深埋入土中,所有明軍紛紛趴在了地上。

“轟轟轟——”

不同于野戰炮的沉悶炮聲響起,距離上次明軍挨炮擊已經過去十二年,如今突然遭遇炮擊,反倒讓他們覺得有些新鮮和激動。

“嘭!!”

由于不清楚各門火炮彈道各不相同,日軍第一輪試射的炮彈只有二十一枚命中戰車,一時間沙土飛濺,戰車被打碎,可飛濺的木屑并沒有給趴在地上,有甲胄覆蓋全身的明軍造成太大傷亡。

“居然真的有用?”

盡管早就學過相關的知識,但這也是明軍第一次使用戰車來抵御火炮,他們沒想到戰車真的有用,同時鄭峻也看到了日軍火炮放置的幾個土坡。

“把剛才那四個位置記住,火炮千戶時刻準備反擊。”

“騎兵往左右擴散,洪武鐵炮裝填時間是一字時,趁著這個機會發起沖鋒。”

不過二百步的距離,對于明軍來說已經十分短暫。

因此當鄭峻開始下令,楊雄、鄧烴等人分別開始指揮作戰,楊文則是圍觀戰事,準備隨時插手。

明軍的火槍兵走到了最前方,其次往后是長槍兵和刀牌手,以及被藏在最后的炮兵和火炮。

一字時尚未過半,明軍就已經沖入了第一道土坡面前。

“依托土坡與倭寇交手,不要暴露自己!”

為了方便炮手還擊,鄭峻刻意交代了各軍,不過他還是高估了日軍的戰力。

五尺高的土坡對于日軍來說有些難度,可對于明軍來說,這還不如訓練時的障礙翻越來的困難。

即便身披甲胄,明軍也能在助跑之下從土坡一躍而下,沖入日軍陣中肆意揮動雙手之上的金瓜錘。

“死!!”

“殺!!”

宛若鐵塔的十余名明軍跳入土坡之后,即便面對數十名足輕的圍殺也能游刃有余的應付。

雙方搏擊間,往往是明軍一錘便砸翻一名日軍,牙齒混雜血液和唾液飛出,死的不能再死。

面對勇猛的明軍,日軍大多數膽怯后退,只有少部分持刀武士拔刀后對明軍進行偷襲。

只是不等他們把刀和長槍刺向明軍裙甲之下的雙腿,明軍便已經砸翻了大半日軍。

“娘嘞!老子可算知道那些評書里的猛將殺敵時的感受了!”

“殺敵領賞!!”

一些明軍忍不住喊出來,而這樣的場景發生在數十個土坡間。

數百明軍將數千日軍殺的節節后退,足利義持看在眼里,急在心底,更重要的是明軍已經盡數接近第一重防線了。

“將軍,火炮好了!”

“好了?”足利義持聞言拔刀:“炮擊明軍!”

“嗨!”火炮大將連忙吹哨,而聽到哨聲的鄭峻連忙吹哨。

配合多年的明軍紛紛往左右避開,尋找土坡躲避。

一瞬間,鄭峻和楊文合并之后的六十門火炮出現,并且早早填裝了炮彈,如今更是已經點燃了火繩。

光是這一步,便已經快了日軍炮手數個呼吸。

“轟轟轟——”

火炮作響,但這次不是日軍火炮,而是明軍的加農炮。

“嘭!!”

一瞬間,站在足利義持身旁五六步,暴露在土坡之外的炮手被一枚鐵炮彈打穿了身體,整具身體四分五裂,血肉飛濺在足利義持的臉上,同時還打穿了七八名奉公眾。

明軍火炮的威力,遠比足利義持所想的要大,他所隱匿的炮手,在不到二百步的距離遭受明軍加農炮炮擊,許多炮聲當場被打的四分五裂。

有的倒霉的被打斷了上下身,下半身還在抽搐,上半身卻疼痛的哀嚎。

此刻,足利義持方圓數十步宛若人間烈獄……

“將軍……我……我……”

先前還被寄予希望的火炮大將被打成了兩截,他試圖爬到足利義持身旁,讓足利義持搶救他。

可足利義持見狀反應過來,拔刀將其斬殺,同時舉刀高呼:

“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依托土丘,將明軍擊退才能有一條生路。”

“小的們,沖殺!!”

“噼噼啪啪——”

足利義持的鼓舞沒能持續一個呼吸,明軍的線列排槍開始發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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