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攻略第388章 日本國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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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日本國變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8日  作者:北城二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城二千 | 靖難攻略 


“一個個的,看上去圣賢無比,實際上都是蠅頭茍利。”

京城錦衣衛都指揮使衙門內,紀綱拿著手中的文牘,表情帶著幾分譏諷,不知道是譏諷話中人,還是所有文臣。

“消息給李至剛傳去了嗎?”

紀綱瞥了一眼身邊人,站在他身邊的一名色目武官聞言頷首:“給他傳去了。”

“好,瞧瞧他能拿出什么好東西來,若是東西給的不夠多,那這份文牘就只能出現在解縉手里了。”

紀綱瞇了瞇眼睛,在他這里,沒什么是錢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是錢還不夠。

伴隨著他的話,在京禮部尚書的李至剛府上也得到了消息,坐在主位的李至剛也雙手打顫的接過了那封信。

“尚書,這紀綱也太跋扈了吧,仗著有您的把柄,竟然公然向您索賄。”

站在一旁,尚書府的掌事忿忿不平,李至剛也強行按下躁動的心情,沉吟片刻后冷靜分析道:

“紀綱不會突然對我下手,這件事情,要么是陛下授意,要么就是太子授意。”

“那…那怎么辦?”聽到是宮廷的那兩位授意,掌事也慌亂了神。

“不用擔心。”李至剛抬手打斷,只是思緒間便想到了辦法:

“武人終歸是武人,他把消息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把事情解決。”

“去,給我準備官服,我現在就進宮一趟。”

“是!”掌事聞言連忙去操辦,不多時便服侍著李至剛穿上常服,坐上轎子前往東華門。

趕在黃昏前,李至剛出現在了春和殿外,并對班值太監作揖道:“請公公傳告。”

“李尚書候著吧。”班值太監瞥了一眼李至剛,轉身便走入了殿內。

即便面對這樣的輕視,李至剛也沒有發什么脾氣,因為他清楚什么人他能惹,什么人他惹不起。

“李尚書請進吧。”

不多時,班值太監走回示意,李至剛也作揖回禮表示感謝,而后走入殿內,徑直走入了春和殿的偏殿之中,見到了坐在主位的朱高煦。

“臣,禮部尚書李至剛,向殿下請罪……”

李至剛一開口,朱高煦手中朱筆便不由一頓,但他不緊不慢將朱筆放下,抬起眸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李至剛。

“李尚書這是在做什么?”

“臣的岳父兩個月前在巡視莊田時,不幸失手打死了一名佃戶,臣剛剛得知,故此特來請罪。”

李至剛跪在地上訴說著紀綱用來威脅自己的把柄,而他這樣的做法,立馬就讓朱高煦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過不要緊,總之他的目的是達到了,現在就看李至剛想要怎么做了。

“你覺得應該如何?”

朱高煦不緊不慢的反問李至剛,李至剛聞言也將頭低的更深:“臣以為理當依法懲處。”

“此外,臣以為,以臣之情況,不應再擔任禮部尚書一職,臣乞請歸養。”

面對朱高煦的詢問,李至剛毅然決然的舍棄了禮部尚書的官職與權力,這是連朱高煦都沒能想到的結果。

他瞇了瞇眼睛,片刻后才道:“這事情暫時留中,這幾日李尚書便在家休養幾日吧。”

“臣乞請歸養!”

李至剛聲音隆隆,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瞧著這一幕,朱高煦有些惱怒,他本意是直接給李至剛及他周邊人抄家流放,現在李至剛走出來自爆,那事情就不可能鬧成自己想要的規模了。

“這事情我會派人調查,你退下吧。”

朱高煦冷聲開口,那話語不容置疑。

李至剛聞言,只能摘下自己的官帽放在地上,而后緩緩起身行禮,緊接著退出了春和殿。

在他走后不久,朱高煦便命人傳來了亦失哈,指著地上的官帽道:

“去查查,這老小子是怎么知道我要收拾他的。”

“是”亦失哈也詫異李至剛什么時候政治嗅覺這么厲害了,因此連忙接下任務,出宮去尋胡綸去了。

西廠衙門在距離司禮監一墻之隔的宮城外,不過近日的西廠十分忙碌,因此即便是亦失哈到來,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能見到胡綸,而是在書房等了一刻鐘,才見到了忙碌歸來的胡綸。

興許是在西廠這種地方待的太久,胡綸表情有些陰鷙。

“殿下有何事需要吩咐?”

胡綸坐在亦失哈身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同時不由詢問。

亦失哈見狀,也就把李至剛的消息告訴了胡綸,而胡綸聞言緩緩放下茶杯。

“這事情不用查我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無非就是那紀綱向李至剛索賄,導致了李至剛斷尾求生。”

“殿下吩咐的案子他都敢索賄?”亦失哈愣了下,盡管京城的人都知道紀綱酷愛索賄,但連皇帝和太子吩咐的事情,他都敢向臣子索賄,那他的心思就值得琢磨了。

一條狗不管再怎么好用,但凡它對主家呲牙,便不能再用了。

“他是什么人,你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他紀綱不敢做的事情?”

胡綸反問亦失哈,亦失哈聞言也略皺眉頭:“若是如此,我便回宮告訴殿下。”

“還是先等我查清事情原委吧。”胡綸打斷,他還是喜歡靠證據來說話。

他出自錦衣衛,錦衣衛有什么蠅頭茍利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李至剛這件事,紀綱絕對脫不了干系。

“那我在宮里等你消息,你早些將事情查個清楚。”

聞言,亦失哈也緩緩起身,胡綸跟著起身相送,到了門口親眼看著亦失哈上了馬車后,胡綸才返回了西廠衙門之中。

不多時,衙門之中便走出了百來名身穿便服的西廠力士,在眾目睽睽之下混入了人群里,難以分辨。

也就在西廠開始查案的同時,李至剛也返回了府邸之中,并令下人開始收拾行裝,準備返回松江老家。

他將事情與掌事說了,掌事聞言卻不解道:“尚書,此事只是岳姥爺的事情,您為何要辭官?”

“事情是我那岳父犯的,但針對的人卻是我。”李至剛將事情看的明朗,與掌事詳細說道:

“若只是紀綱來針對我,我自然沒有必要辭官,可這事情顯然不是紀綱單獨針對我,而是他奉了宮里的旨意。”

“紀綱搬不倒我,但宮里一言就能定下我的生死。”

“抓住這個機會,順應著急流勇退,這才能茍全一條性命。”

做官也是要看人下菜的,如果主事之人是朱棣,李至剛自然沒有必要想著逃命,畢竟朱棣這個人還是有些虛榮心的,自己拍拍馬屁就能保住一條性命。

可問題在于,朱棣現在深居乾清宮,外廷之事盡數交給了東宮的朱高煦去做。

對象改變了,做事方法自然也就得改變了。

朱高煦是什么性格,李至剛再清楚不過,他要是不抓緊退下去,不出半年他就得被抓住尾巴,被流放邊疆。

盡管他舍不得手中權力,可為了活命,他只能這么做。

此外,他這么做,還能把紀綱這家伙拉下水。

想到這里,李至剛也催促起了掌事,而掌事明了了一切,自然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很快,李至剛入宮乞請歸鄉的消息便從李府之內傳出。

得知這條消息,錦衣衛都指揮使衙門內的紀綱氣得摔碎了他最喜愛的白瓷杯。

“老雜毛,居然想把我拖下水!”

紀綱怒罵李至剛,隨即便想到了消息走漏的事情,當即將目光放到了自己隨身的色目武官身上:“把尾巴收拾干凈,估計胡綸已經開始稽查了。”

“是!”武官聞言作揖應下,而后退出了衙門之中。

接下來幾日,西廠與錦衣衛的力士常常出沒于皇城內外,一方搜查,一方銷毀,好不熱鬧。

不過不管紀綱怎么銷毀,他索賄的事情還是被胡綸查出,并讓人上呈去了春和殿。

朱高煦坐在殿內翻閱了其中內容,盡管早早知道紀綱的為人,但他還是驚訝于紀綱這人的大膽。

“光是這一本,這紀綱恐怕就索賄不下十萬貫了吧?”

朱高煦將手中文冊隨意丟在桌上,目光還掃過了一旁同樣的七八本文冊,顯然這些都是紀綱索賄的證據。

“許多證據被紀綱派人銷毀,胡綸估計紀綱索賄恐不下百萬貫。”

“殿下,您看看要不要……”

亦失哈小心翼翼的作揖詢問,朱高煦卻抬手道:“臟活還沒做完,現在還不是他該死的時候。”

朱高煦確實瞧不上紀綱,不過他也不會傻到現在就把紀綱處死。

解縉、楊士奇這堆人還沒處理干凈,南北二孔依舊活躍,這種情況下把紀綱弄死,才真是仇者快、親者痛的決策。

“讓胡綸停下,繼續把目光放到鬼力赤那邊,我估計本雅失里應該很快就會和鬼力赤交手了。”

朱高煦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他只需要明了一切就足夠,至于什么時候處置什么事情,則是由他自己說了算。

相信經過這件事情之后,紀綱也會收斂自己的所作所為。

想到這里,朱高煦揉了揉眉心,而與此同時,殿外也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朱高煦與亦失哈抬頭看去,只見胡綸走入殿內,隔著老遠便作揖走來。

待他走入偏殿,胡綸這才深呼吸道:“殿下,駐日百戶所傳來消息,日本國主足利義滿于一個月前突發疾病薨逝,其子足利義持接掌日本國中內務。”

“來了……”聽到這則消息,朱高煦沒有半點慌亂,而是沉思過后才開口道:

“足利義持對朝廷的態度如何,足利義滿的死有沒有問題?”

日本現在是大明宗藩貿易體系下的重要一環,承擔著大明白銀產出的三分之一產量,如果日本出現變故,那無疑會打亂朱高煦的計劃。

“足利義持有幕府宿老的斯波義將等人的輔佐,此前他們的政策偏向保守,并且覺得向朝廷稱臣是恥辱的行為。”

“不過,他們舍不得朝廷每年調撥給他們的市舶司稅收,卻又不想繼續維持市舶司,十分矛盾。”

“其它具體的政策,百戶所那邊還沒有傳回。”

胡綸將日本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個清楚,尤其是足利義持對大明的態度問題上。

相較于歷史上足利義持很決然就和大明切斷關系的做法,這一世的足利義持顯然做不到歷史上的那么決然。

僅對日市舶司貿易稅收,便占據了幕府一成半的財政收入,如果要和大明切斷聯系,這一成半的稅收便會消失。

除此之外,實際掌控隱歧諸島的京極家也是貿易稅收的獲利者,幕府分給京極家的稅收,占據了京極家兩成的財政收入。

即便幕府可以和大明做切割,可京極家卻不是那么愿意舍棄這么大筆稅收。

就這兩個問題,還只是幕府和京極家的問題,而對日市舶司貿易不僅僅是他們兩家的問題,還牽扯了整個關系地區各國守護。

一旦對日市舶司關閉,那關西各國守護就必須要自己組織船隊前往寧波貿易,不僅稅收起來要比之前困難,貿易時間也會延長,這是直接關系到各國財政的問題。

足利幕府原本就只能控制京畿一帶,如果他們再毅然決然關閉對日市舶司,那關西各國守護會鬧出什么事情,就連足利義持自己都吃不準。

說不定,到時候京極家會繼續維持大明在隱歧諸島的對日市舶貿易,而關西各國也會表示支持。

這么一來,京極家的聲望興許能達到與幕府分庭抗禮的程度,這是足利義持無法接受的。

“先暫時看看足利義持對朝廷的態度,另外去傳足利義嗣,我要將此事告訴他。”

朱高煦對胡綸與亦失哈吩咐,二人也紛紛作揖應下。

作為足利義滿最為寵愛的孩子,足利義嗣在永樂六年便來到了大明,此時正在南京國子監內學習。

本來足利義滿讓他來大明學習,主要就是為了獲得大明的支持,以此方便日后足利義嗣以養子身份繼承天皇之位。

不過他估計自己都沒想到,眼看足利義嗣還有半年不到就能學成返回日本,就在這種時候,反倒是他自己沒挺住,先走了一步。

不過不要緊,足利義滿想干的事情,也是朱高煦想干的事情。

在朱高煦的傳喚下,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春和殿門口就傳來了唱禮聲。

“日本國世子足利義嗣,求見殿下。”

“宣!”

朱高煦對殿門開口,不多時便見到班值太監領著足利義嗣走進了偏殿。

不得不說,來到大明之后的足利義嗣沒有了日本的那些規矩后,隨意飲食下,他的身高比來時長高了太多。

以朱高煦肉眼看來,足利義嗣雖然還沒有五尺(160cm),但成年時長到五尺應該不是問題。

這樣的身高,放在日本已經是小巨人了,比他來大明前那寒酸的四尺身高高出了太多。

“足利義嗣,參見殿下,愿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足利義嗣跪下叩首,朱高煦見狀也令亦失哈賜座。

長高過后的足利義嗣終于沒有了當年坐下就雙腳懸空的尷尬,整個人也自信大方許多。

瞧著他那模樣,朱高煦這才緩緩道:“剛剛朝廷收到消息,你父親在一個月前突發疾病去世了。”

只是一句話,足利義嗣臉上笑容立馬僵硬,整個人也愣在了椅子上。

過了片刻,他才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作揖道:“殿下,我……”

“等我先說完你再做決定。”朱高煦抬手示意他別著急,同時繼續道:

“你父親說過,希望伱在大明學成返回日本后繼任王位,這一點是我答應過你父親的,因此自然會竭力幫助你。”

“眼下,日本國內情況還不是很明朗,你的哥哥足利義持獲得了許多人的支持,并且對朝廷在隱歧設立市舶司的政策頗有異議。”

“我本想讓你返回日本,可又擔心你的哥哥會對你下手,而朝廷又無法馳援保護你,因此想暫時讓你先留在南京,等日本國內局勢明朗再派人護送你返回日本。”

“朝廷這邊也已經在著手,準備不日派遣禮部官員前往日本國都調查你父親死因,并且檢驗他遺詔真偽。”

“若是你父親真的準備讓你哥哥繼承王位,那你不用擔心,你可以留在大明繼續生活,我會給予你正三品的散階,保障你和你的后代衣食無憂。”

“若是遺詔有問題,那我也會幫你討回屬于你的王位。”

朱高煦的話讓足利義嗣備受感動,他立馬起身跪在地上,五拜三叩之余,不免帶著哭腔道:“在下悉聽殿下安排!”

當足利義嗣得知自家父親病逝的消息時,他腦袋確實空白一片,著急想要回家。

只是在他聽著朱高煦安排時,他也漸漸反應過來,那就是自家大哥其實并不歡迎自己,甚至厭惡自己。

自己如果返回日本,且不提能否有保護自己的實力,單說與自家大哥爭斗,自己便沒有這份能力。

自家父親一死,想要自己跟著死的人并不在少數,留在大明反而是最安全的選擇。

不過他沒有想到,朱高煦居然會愿意為了自己去調查這件事情,并承諾會幫他奪回王位。

對于僅有十五歲的足利義嗣來說,朱高煦此言此舉,無疑是他道路前方的一盞明燈。

“你好好下去休息吧,這期間好好養身子,等日本那邊有消息傳來,我會把消息告訴你的。”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和你父親失望的。”

朱高煦安撫了足利義嗣,足利義嗣見狀也啜泣著點了點頭,最后在班值太監的帶領下緩緩退出了春和殿內。

在他退下之余,站在一旁看了整場戲的亦失哈才走上前來作揖道:

“殿下,您何必要如此關照此人,雖然他尚有價值,但若是他無法返回日本繼承大位,那他的價值……”

“他的價值一直都會存在。”朱高煦打斷了亦失哈的話,此時的他可并不認為大明能單憑武力就征服日本。

日本再差,也是一個人口千萬的大國,而大明眼下人口最多不會超過八千萬,并且還需要不斷移民來保障西南和東北的實控。

想要渡海擊垮日本很容易,但想要長久統治就很困難。

日本的地理位置對于大明來說很重要,它不僅是日后大明聯系美洲的重要中轉站,還是大明重要的白銀開采地。

因此在無法實控當地的情況下,扶持一個勢力來長久統治日本,無疑是朱高煦所能做的最佳安排。

足利義嗣很符合這個人選,尤其是當他頂替了傳承千余年的天皇一脈后,他這一脈無疑會成為日本百姓心中的“叛賊”。

頂著這樣的身份,如果足利義嗣這一脈的腦子沒問題,那他們就會積極和大明交流,成為大明最忠心的臣屬。

日后隨著大明洋三角貿易步入正軌,旅居日本的漢人會越來越多。

隨著漢人越來越多,后世君王想要直接統治日本就會方便許多了。

朱高煦雖然無法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幕,但起碼他能把日本變成中國的狗,這就足夠他在史書上大書特書了。

想到這里,朱高煦轉頭看向亦失哈:“禮部派出官員前往京都核查,西廠也前往關西各國,與他們的守護進行對話。”

“如果沒有了大明,他們挖出再多的白銀也沒有銷售的方向,況且隱歧市舶司一旦關閉,他們的損失一定比朝廷的損失要大,讓他們自己權衡利弊。”

“另外,對足利義持的情報調查要加深,我不希望看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吩咐完一切,朱高煦親眼看著亦失哈走出春和殿去辦事,這才漸漸放松了心神。

倒是在他放松心神之際,殿外也傳來了腳步聲。

朱高煦抬頭看去,卻見來人是穿著圓領袍的朱瞻壑。

已經七歲的他不管做什么都風風火火,每日不是在前寢宮練習弓馬,就是在中左后門的廣場看人火槍射擊。

他對這些軍事上的事情很感興趣,唯獨經濟和政務上不太行。

正因如此,朱高煦準備在明年開春時,讓他在南京城中為數不多的幾所官學里就讀,了解了解百姓的生活。

“爹,您還在忙啊!”

朱瞻壑大大咧咧的小跑入殿,瞧見桌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疏,當下便停下了腳步。

瞧著他的模樣,朱高煦揉揉眉心:“玩完回來了?”

“沒有,我去乾清宮看爺爺和奶奶去了。”朱瞻壑小心翼翼的走到朱高煦身旁,眼睛是一點都不敢看向奏疏,生怕朱高煦覺得他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你爺爺奶奶如何了?”聽到朱棣與徐皇后的事情,朱高煦腦中不免閃過徐皇后那虛弱的模樣。

“奶奶生病了,爺爺怕我們吵到他,所以讓我和大兄去外面玩,大兄帶我斗了一天的蛐蛐。”

朱瞻壑說的眉飛色舞,朱高煦卻一臉黑。

朱瞻基那小黑胖子他已經見過了,雖然沒了歷史上朱棣的培養,但這小子還是愛上了斗蛐蛐這種事情。

他怎么斗蛐蛐,朱高煦管不著,但他可不能把朱瞻壑給自己帶野了。

想到這,朱高煦抱起朱瞻壑,與他四目相對的同時交代道:“斗蛐蛐、弓馬都可以,但學業不能落下。”

“明年開春后,我便讓亦大伴帶你在皇城內的官學就讀,在那里你能認識不少人。”

“啊?”朱瞻壑表情立馬凝固下來,哭嚷道:“我不要讀書!”

“這事情你說的不算。”朱高煦輕笑,將他舉高逗弄了起來,不多時殿內便歡聲笑語一片。

算起來,這也算是徐皇后病重以來,春和殿內笑聲最大的一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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