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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卸嶺陳玉樓,拜見小天師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7日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久違的大晴天 | 一人之下:我 | 張之維 | 囂張的張 


常勝山道上,呂慈看似隨意地走著,低聲對身旁說道:

“張師兄,剛才我隱約覺得被人窺視,便悄悄以如意勁追蹤,想找到偷窺者,可惜距離太遠,無功而返。”

“我也察覺了。”張大佛爺接口道。

“人家的地盤,有人偷窺是很正常的事,不必在意。”張之維淡然道。

一行人跟著引路的卸嶺力士在山道迂回前行。山路本不難走,但沿途上有不少的絆索機關,為避開這些,耗費了些時間。

與此同時,常勝山高處,十余人正遠遠眺望著張之維一行人的動向。

為首的一人,穿著一襲白衫,衣冠似雪,襟帶染塵,打量著遠方的場景。

此人便是卸嶺魁首陳玉樓,得知張大佛爺到訪,他便趕了過來,只不過沒有露面,只在暗中觀察。

其實,如果張大佛爺正常拜訪,他肯定熱情無比的親自迎接。

但對方帶著車隊和人馬,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這種情況下,他若客氣出迎,豈不落人話柄,說他這個卸嶺魁首怕了九門提督?

他這總把頭的面子往哪擱?!

讓張大佛爺把兵馬留在山腳,前往他的會客廳會面,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眺望著遠方,此處距離張大佛爺等人很遠,尋常人根本看不清,但他卻看到纖毫畢現。

不僅如此,他的聽覺也是相當的敏銳,山林間一切細微聲響,遠處溪流水聲、腳步聲,皆如一幅清晰的畫卷在他“眼”前展開。

但奇怪的是,他卻聽不到下方的談話聲,他明明看到那些人嘴巴在開闔。

這是有高人啊……陳玉樓心道。

“把頭,真是張大佛爺?”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彪形大漢問。

陳玉樓點頭道:“和畫像上長的一樣,就是張大佛爺無疑了,就是不知道他旁邊那人是什么來頭。”

陳玉樓身旁,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子,拿著一個望遠鏡,打量著遠處,說道:

“把頭說的是張大佛爺身邊的那個身材高大的道士?”

陳玉樓搖頭道:“不是,那個道士只是塊頭大了點罷了,相貌平平,渾身都沒什么氣勢,無足輕重。”

“我說的是張大佛爺旁邊那個白毛刺頭,此人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凡人。雖然他的炁息并不強烈,但我只要一看到他,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此人在藏拙,一定非常的不簡單。”

陳玉樓的觀法很厲害,即便呂慈刻意收斂,也被他看穿了底細,但他看不穿張之維,所以下意識將他當作尋常人物。

紅衣女子說道:“張大佛爺敢帶著一隊親衛進山,肯定是有底氣的,應該都是好手,這不意外,若帶的人手太平庸,那才奇怪。”

陳玉樓點頭:“是這么個道理。”

此時,一旁有人道:“好手又如何?這里是常勝山!是咱們的地盤!別說這點人,就算長郡兵馬盡出,咱們也不懼!是吧,把頭?”

“自然!”陳玉樓說道。

那人接著道:“把頭,張大佛爺是九門之首,九門跟咱們是同行!同行是冤家,何況他是官,咱們是匪,更是死對頭!您說,咱們要是把他留在這兒……會怎樣?”

聞言,陳玉樓沒好氣地瞪了那手下一眼,真是胡鬧!自己這當把頭的,也只想在見面禮數上占點風頭,你這小子竟想下死手?

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真的成功了,那又有什么好處?只是意氣之爭罷了,到時候,官兵和九門的人一起來報仇,常勝山還能有寧日?

而且,聽說張大佛爺和龍虎山的小天師很有交情,曾給小天師辦過事,要是因此惹出了小天師,那就不太妙了。

他號稱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幾萬響馬群盜的總把頭,自然認識大王山的廖胡子,也清楚廖胡子在得罪小天師后的凄慘下場。

陳玉樓說道:“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五湖四海皆朋友,人家規規矩矩的進山,沒亮爪子,咱們先動亂家伙,豈不顯得我常勝山小家子氣?”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接過話頭:“把頭說的對,我們的同行可多了去了,難道都要留下,別忘了我們常勝山的宗旨。”

“嘿嘿嘿,把頭,紅姑娘,你們不必當真,我只是開一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就是有些看不慣那張大佛爺,明明都當官了,卻不好好走白道,還要和咱們搶生意。”那人訕笑道。

陳玉樓道:“這有何稀奇?別忘了,幾年前就有軍閥掘了老佛爺的墓,發了好大一筆橫財。”

一個手下說道:“這確實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說起來,什么時候咱們也能挖一個類似的墓,那可就發財了,最近幾年,咱們救濟的災民實在太多了,有點入不敷出啊!”

“那種墓豈是易與之輩?!”陳玉樓笑道:“不過,我倒得了些風聲,某地流出不少元代寶物,疑似有大墓。再過些時日,查探清楚,便帶兄弟們走上一遭。”

聞聽又有“大買賣”,眾人頓時興奮起來。這幾年世道不好,他們雖為盜,卻自詡“盜亦有道”,經常開倉放糧,救濟災民。

花費多了,收入少了,日子自然過的有點緊巴巴,他們迫切需要一場“大買賣”。

此時,有人疑道:“說起這個,佛爺此來,該不會是知道把頭得了大墓消息,想來分杯羹吧?”

“你這么一說,倒是非常有可能,把頭剛得到消息,他就來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有人附和道。

“那可不能讓他如意,咱們的買賣,憑什么給他人?”周圍人起哄道。

“不太可能吧。”紅姑娘說道:“咱們這么多人,一般的墓,自己都不夠分,加上九門的人,就更不夠了。”

“紅姑娘您注意看,這次來的只有張大佛爺的人,不見九門其他家,怕是張大佛爺想單干。”一個人提醒道。

“不像,九門同氣連枝,他這個九門之首,若是拋下下面的人獨自行動,讓九門的人怎么看他?又如何服眾?!”陳玉樓說道:“在這猜想這些無意義,見到這佛爺就清楚了,對了,拐子,人都安排妥當了?!”

一個精壯的漢子回復道:“回總把頭,就等那張大佛爺大駕光臨了。”

陳玉樓微微頷首,嘴角帶笑:“嗯,來的可是張大佛爺,陣仗大了,顯得咱們小家子氣;陣仗小了,又怕讓人小瞧了常勝山。這個度,要拿捏好。”

說罷,一行人身影沒入山林。

在卸嶺力士引路下,張之維一行來到常勝山大本營。

常勝山寨并非尋常土匪窩那般簡陋粗糙。它借山勢而建,依傍險峰,與自然環境融為一體,宛如從山體本身生長出來的一般。

山寨的房屋多是吊腳樓,既能防潮,又能抵御蛇蟲猛獸。樓與樓之間常有懸空的廊橋連接,四通八達,組成一個立體的、易守難攻的體系。

寨墻上設有走道和瞭望臺,晝夜皆有嘍啰巡邏,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能看到設計精巧的弩箭孔洞和滾木礌石的機關觸發裝置。

寨門厚重,包著鐵皮,鉚著巨大的銅釘,上書龍飛鳳舞的“常勝山”三個大字,氣勢迫人。

此時,寨門大開,寨內人馬已列陣相候,粗粗看去,不下三四千人,皆目露綠林豪強特有的彪悍與警惕,緊盯著漸行漸近的張之維一行人。

“好大的陣仗啊!”呂慈深吸一口氣,說道。

張大佛爺說道:“常勝山的陣仗確實不小,這還不是他們的全部人馬,一路上,可以見到很多的哨卡,分散出去的,起碼還有上千人。”

他看向張之維:“小天師,他這是想來個下馬威啊!”

巧了,”張之維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我也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張之維步伐不停,若無其事的朝前走去,其他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慢上半步,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后面。

與此同時,常勝山的寨中央的聚義廳內。

廳內燈火通明,墻壁上掛著的并非裝飾書畫,而是懸掛著幾張巨大的皮質地圖,上面勾勒著復雜的山脈水脈走向。

廳堂正中,一張寬大的虎皮交椅上,陳玉樓安然端坐。

紅姑娘侍立在他左側,一身紅衣如火,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腰間佩刀的刀柄,花瑪拐則站在右側,也在嚴陣以待。

廳內還有幾位卸嶺力士的核心人物,散坐在兩旁的交椅上,或擦拭兵器,或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而緊繃。

陳玉樓招了招手,說道:“大家都放輕松些,常勝山立寨這么多年,什么風浪沒見過,今日不過是一位特殊點的客人罷了。”

眾人心里微定。

過了片刻,紅姑娘忽然開口道:

“把頭!我有種感覺……有什么東西要來了……很可怕的東西!”

一旁的花瑪拐也是渾身一顫,轉頭看著陳玉樓:“把頭,我也感覺……是什么東西要來了,可是那感覺,說不清。”

陳玉樓沒有說話,但是心底那種隱隱約約的不安和紅姑娘與花瑪拐沒有半點的區別,而且越來越強烈。

“把頭,怎么回事?來的真的是張大佛爺嗎?”紅姑娘又問。

“不是他!”陳玉樓說道:“他沒這樣的炁息,是一個天災一樣的……存在,整個江湖上,有這樣炁息,都沒有幾個。”

天災一樣的存在……所有人吃了一驚,心里也各自揣測起來。

他們這些在大廳里的人都尚且如此,那些列隊在寨前的人,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無形威壓如排山倒海般推來,剛才還惡氣橫生的響馬盜們,像是傻在了那里,他們身體搖晃了幾下,只覺得膝蓋一軟,紛紛跪倒在地。

有個詞叫慌不擇路,人在恐慌的時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一些人抬起手里的步槍,想開槍壯膽,可手卻顫抖到拉不開槍栓,扣不準動扳機,最終掙扎了幾下,就無力的跪倒了下去。

張之維緩步前行,所過之處,列陣的響馬盜如迎風的麥浪一般,瞬間倒伏一地,兩側皆是跪下膜拜的響馬盜。

山寨前廳正對著大門,前廳內的眾人,把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全都目光呆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也感覺到那種威壓,仿佛直面天災一般,讓人提不起絲毫反抗念頭,甚至想要跪地膜拜。

所幸他們都是得了炁的異人,是資深的卸嶺力士,比外面的響馬盜們強上很多,再加上距離遠,所以他們還不至于像寨門口的那些人一樣跪地膜拜。

這時,陳玉樓的貼身護衛,身高兩米的昆侖,反手以刀柄打在自己的腰眼,借著疼痛惡狠狠地一咬牙,放聲大吼:

“他媽的都給我滾起來!他媽的你們在跪什么?”

說著,便要迎上前去,陳玉樓是他的救命恩人,待他更是恩重如山,前方就是山崩海嘯,他也要護在陳玉樓的前方。

陳玉樓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昆侖勇武可嘉,不過還是避開那個人的鋒芒為好。”

說著,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形不高的他,硬是站在了昆侖的面前。

隨后,他便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道士悠然走入寨門。

正是先前他認為其貌不揚,炁息平平的那個道士,只不過此刻,這道士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勢!

在這股氣勢映襯下,他宛如一尊自古代壁畫中走出的魁梧巨神!

巨神抬頭,目光掃向這邊。

陳玉樓只被那目光掃到,就覺得渾身被冰水淋過似的一陣戰栗,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神靈般的俯視。

陳玉樓咽下一口唾沫,強行穩住自己,如果他這個把頭在這種時候面露丑態,那么在眾兄弟面前,將再也沒有威嚴可言。

這種氣勢,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抱手道:

“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在下卸嶺陳玉樓,拜見小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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