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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新一代的卷王誕生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07日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久違的大晴天 | 一人之下:我 | 張之維 | 囂張的張 


江西的俊杰和祥瑞,當我傻呢……張懷義半瞇眼,斜睨著張之維,道:

“師兄剛才讓我膽子放大點,別像個江西杰瑞一樣,江西是地名,那杰瑞應該代指膽小吧。”

糊弄得了小田,糊弄不了大耳賊啊……張之維笑了笑,豎起大拇指:“猜的很對,你小子看著挺呆,實際一點也不呆啊!”

“為何叫杰瑞,”張懷義好奇道:“這有什么典故嗎?”

張之維解釋道:“一些知識淵博的讀書人,把三國中的孫權,稱之為江東杰瑞。”

張懷義恍然大悟:“原來是鼠輩,偏居一隅的江東鼠輩,江東對江西,師兄你還挺會比喻的嘛。”

被張之維稱呼為鼠輩,張懷義倒也不覺得這是一種冒犯,他還挺喜歡鼠的,能藏又機靈,有什么不好?師父都說他是老鼠呢!

在他看來,老鼠也好,獅子也罷,只是性格不同,并無高低貴賤,有些時候,老鼠比獅子更能成事,比如這一次。

“對了,懷義,師父給你準備了一些護身的東西嗎?”張之維問。

“準備了一些符箓而已!”張懷義笑道。

具體是些什么符箓,他沒有說,張之維也沒去問,他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時候不早了,此去文縣還遠,我就不多耽擱了!”

張懷義同師兄弟們告別,隨后貼上神行甲馬,一步邁出十多米遠,如御風乘行,一轉眼便消散在了山上。

眾人看著張懷義遠去的方向,詢問張之維,張懷義下山去文縣的青云觀,到底所為何事?

張之維心里涌現出一股想解釋的沖動,但他很快把這個生起的這個念頭煉化掉,輕描淡寫間,便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了。

這便是內圣外王境界的能力,思維高坐靈臺,俯瞰身體全境,不受自身妄念影響。

這個妄念,不僅指外界的干擾,也指自身產生的一些不太好的情緒。

對于這種情緒,張之維可以直觀的看到,并做出選擇。

這個過程,就好像釣魚一樣,他坐在釣魚臺上垂釣。

那些外界的念頭,自身的念頭,就好像水里爭相上鉤的魚兒。

他可以選擇釣起這條情緒的魚兒,主觀接受這個情緒,也可以做到無視,甚至掐滅這段情緒。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得道高人給人一種無情之感的原因。

他們無視了這些情緒,一直處于高坐靈臺,不受一切念頭干擾的狀態,外界的恨也好,愛也罷,都無法影響到他,可不就無情了嗎?

可以說,在這個狀態下,本我意識想做什么,自身便能最完美的去完成,不受一切干擾。

在儒家,這被王陽明稱為知行合一的境界。

張之維便處于這個境界,只不過,大多數情況,他并沒有這么做。

為了全性保真,他會接住那些從水面躍起的情緒魚兒,感知其中的喜怒哀樂,人情冷暖。

這讓他顯的很有人味,并不那么高來高去,不食人間煙火。

所以,張之維若不想大嘴巴,即便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多吐露半個字。

眾師兄弟問了一會兒,見從張之維那里得不到消息,還以為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也就不問了,繼續開始勞作。

陸瑾和呂慈都是天賦異稟之輩,沒多久就漸入佳境,掌握了張之維的鋤地功。

勞作一直持續到中午,如果沒有特殊安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自行安排。

道士們開始三三兩兩的閑聊,有的在練拳腳,有的畫些符箓,修行術法……

作為龍虎山卷王,張之維一般是淬煉性命,一直錘煉到晚課時間,今天也不例外。

至于陸瑾和呂慈……

陸瑾在埋頭苦練剛學的天通指,期望以此手段從呂慈那里找回場子。

呂慈雖然在早課的時候也聽了這個手段,但他沒學,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想做成一些事,就必須要有取舍。

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接下來就是更好的去完善它,而不是像在沙灘撿貝殼一樣,見一個撿一個。

此刻,呂慈依舊在鋤大地,虎豹雷音小成之后,他更能察覺自身的細微變化。

他敏銳的發現,挖起地來,心里格外的靜,錘煉性命格外的效率。

這個發現讓他吃驚,之前他擺好姿勢,刻意入定,去淬煉性命,反倒很難靜下來,導致入定的程度不夠深。

這讓他很苦惱,明明一直都知道性命修為的重要性,但就是因為浮躁,導致錘煉性命的效率低下。

但他在運轉鋤地功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即便沒有擺出無心向天這樣入定的姿勢,即便沒有去刻意追求靜,只是全身心的投入挖著地,但他的性命修為增長的尤其的快。

這種快,一般人感覺不到,就好像有時候發呆,明明只是一個恍惚間,卻已經過去了很久。

發呆有時間作為刻量,而性命的修行是水磨工夫,需要長時間的積累才能有非常明顯的變化。

很多人感受不到這一點,所以把這功法,當成可有可無的挖田假把式了。

呂慈通過虎豹雷音,把功夫練到了骨髓,自我掌控能力很強,所以他感受到了。

這讓他吃驚不已,也顧不得休息,直接化為了挖地狂魔。

對于呂慈的行為,陸瑾很不解,不過他沒去打擾,也沒加入,繼續修煉著通天指。

張之維倒是暗夸一聲呂慈聰明,鋤地功之所以有這樣的效果,歸根結底還是兩個字——放下。

越在乎什么,就容易失去,越輕松,越容易得到。

放下入定的姿勢,放下靜的理念,不去可以的想,安心去鋤地,心自然也就靜了,修行自然也就事半功倍。

呂慈這一挖,就挖到了晚上,直到張之維叫他去上晚課,他才恍惚了一下,結束修煉,放下鋤頭,抬頭看了一下天。

天已經暗了很多,太陽都快下山了,這讓呂慈心里微微一驚,他明明記得,上一秒還太陽正烈,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天都快黑了。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修行啊!”

呂慈明白這是深層次入定的表現,他臉上掛滿笑容,抹了一把汗,發現全身濕濕嗒嗒的,胃里也傳來陣陣空虛,好像能吃下一頭牛,就想去吃飯。

張之維告訴他,晚飯放在晚課后,現在先忍著。

這讓腹中饑餓難耐的呂慈怎能忍?就問張之維,能不能提前吃點東西,墊吧一下?

張之維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餓的不行的時候,要記得,那正是修行時。

呂慈無奈,只能餓著肚子去參加晚課,晚課內容依舊是張之維代師授課,教學天通指。

張之維的晚課比較隨意,沒那么多的繁文縟節。

若是正常的晚課,需要先焚香點燭,之后便是步虛韻腔,也就是以一種似唱似讀的韻律念誦道藏,講解經文,這些叫道門科儀,都是從古至今傳承下來的老規矩。

等到晚課結束,便是晚飯時間,之前吃飯,陸瑾和呂慈還很矜持,現在一個個也完美融入了,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絲毫沒點客人的自覺。

吃飽喝足,天也黑了,山上清苦,都習慣早睡,張之維回袇房修行。

陸瑾和呂慈住在客房里。

白天陸瑾在練張之維教的天通指,晚上他盤坐在床,在修煉逆生三重,這是他每日雷打不動的必修課。

呂慈燒了一桶熱水,準備了一個浴桶,他正躺在里面泡澡,熱氣籠罩,眉頭舒展,勞作一天再泡個澡,絕對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呂慈猛地攥住拳頭全身上下發出一連串的爆響,筋骨齊鳴,木桶里的水跟電擊一樣,開始震顫不斷。

這是虎豹雷音的作用,由內到外的強化自己,再加上之前的鋤地功,兩者相加,呈現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這種狀態……”

呂慈一臉興奮,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透徹的了解自身,感悟自己的力量。

他閉上眼睛冥想,能清晰的感知到體內似春雷炸響般,傳出陣陣雷霆,春雷炸響,萬物復蘇,他的身體在被這春雷喚醒。

“有效果,為避免老陸追趕上來,我得再接再厲才行!”

呂慈一時興起,從浴桶中跳出,穿上一件汗衫,扛著鋤頭就出了門,趁著夜色來到龍虎山的田地里,吭哧吭哧就是一頓挖。

另一邊,文縣,距離鬧市不遠的地方,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小道觀,叫青云觀。

青云觀有真修,里面的道士都頗有本領,香火也很旺盛,收到的香火錢也不在少數,但不知為何,青云觀從不擴建。

起初,縣城里的一個大地主老爺,以為是道觀建在城里,擴建不方便,便提出自己捐一塊地給青云觀,讓他們建個大點的道觀,但也被青云觀的道士一口回絕了,所有人都很不解。

有人說青云觀建在這里,是為了鎮守什么東西,搬了家,里面的東西就要跑出來,生靈涂炭。

還有人說,青云觀里的道長這是為了更好的修行,不是有個說法叫大隱于市嘛……

總之,各種說法都有。

此刻,青云觀內,香爐內有紫煙升騰,一個道士在院子里轉著圈兒的游蕩,不知疲倦,就好像是被設定好的一樣。

忽然,一只黃色紙鶴撲閃著翅膀飛來,木訥游蕩的道士,如同被觸碰到機關一樣,猛的跳起,一把抓過紙鶴。

道士看著手心里的紙鶴,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然后瘋了一般疾馳出去。

他跑路的姿勢很奇怪,給人一種輕飄飄的,腳跟不著地的感覺。

道士一路跑向一個大宅院,繞過門口打瞌睡的守衛,輕飄飄的翻墻進去,敲響房門。

“進來!”

道士推開門,快步走到紅裙女子身邊,俯身遞過手里的紙鶴。

紅裙女子接過,攤開紙鶴閱讀其中信息。

就住在隔壁的年輕軍官察覺到動靜,披著軍大衣出門詢問:

“發生什么事了嗎?”

紅裙女子皺眉道:“龍虎山派了一個人,說要來檢查一下封印。”

年輕軍官眸光一閃:“他們察覺到了什么嗎?”

紅裙女子搖頭:“似乎并沒有,龍虎總壇對這邊的事不是很在意,說百年過去,封印失去效力也很正常,里面所鎮之魔物多半已經隕滅。”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派了一個弟子過來查看,如果確定了魔物隕滅,青云觀便不必一直守在這里,可另尋一個清凈之地建觀,若確定魔物是跑了,龍虎山會派人追殺!”

年輕軍官大喜:“那這么說來,只需要把那個來檢查的道士應付過去了,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但旋即,他皺紋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詐?來的人會不會看穿你的布置?”

紅裙女子沉吟片刻,搖頭道:“龍虎山信上對這里的情況不是很重視,如果來的是什么大高功,那就是有詐,但來的只不過是一個聲名不顯的小輩道士而已。”

“信上寫著這個小道士叫張懷義,對照我從小棧買來的資料,此人應該剛被授予冒姓不久。”

“這么短的時間,只怕雷法都沒學全,能有什么詐?若來的是那個叫張之維的小子,那才叫有詐。”

“至于看穿我的布置,別說一個小道士,就是當代天師來了,也不一定能看穿。”紅裙女子自信滿滿。

年輕軍官道:“那有沒有可能,那個小道士只是幌子,背后跟著幾個老家伙?”

紅裙女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蠢貨,枉你還帶兵打仗,若龍虎山真這么做,就說明他們發現了我這里的情況。”

“那他們直接派出幾個老高功,悄聲過來便是,干嘛要脫了褲子放屁,再派一個小輩打頭陣?”

“既然他們派小輩過來,就說明他們是沒發現,或者不確定有沒有問題。”

“他們沒發現最好,若是不確定,那就讓這個不確定,變成確定沒有問題!”

年輕軍官低下頭,一言不發,他其實是軍閥的參謀長,遇到紅裙女子后,才借助她的手段,干掉了上級,當了司令。

智將出身的他,自然不會不懂這些,只不過關心則亂,失了方寸。

隨后,紅裙女子開始施法,從青云觀里,指派三個道士去迎接張懷義的到來。

清晨時分,距離文縣不遠的山林中,一道身影掠空而出,一步跨出二十多米,如一片落葉般輕盈,正是張懷義。

“前面便是文縣了吧,接下來就要去青云觀一探了,師父說過,青云觀里的同門的符箓還在,這說明他們沒事,至少沒生命危險,他們沒事,我去的話,問題也應該不大。”

“不過,還是得謹慎一點,作為龍虎山天師道總壇來人,我不能表現的太弱,過猶不及,會惹人懷疑,也不能表現的太強,那樣目的性太強……”

思考了一會兒,田晉中的形象躍入腦海,一眾師兄弟里,他和田晉中的關系最好,最熟悉,也最好模仿。

張懷義當即把自身的炁,調整到只比田晉中強一點的地步,然后進城朝青云觀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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