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臨不同問題的選擇，其實代表一個人的性格，利用設計好的問題，可以套出一個人是奸詐或者是冷漠、善良。
弗蘭斯就是利用復雜的問題，捕捉每一個和自己談話的人是什么性格，以此篩選有可能符合迪奧條件的人。
在他看來，迪奧應該是那種將惡人的命不當一回事，卻維持基本底線，從不會將普通人卷入自己制造的事件里面。
哪怕是卷入，也不會讓他們有什么事情。
弗蘭斯認為這是很重要的情報。
可這樣的情報也被好友用惡人的靈魂才具有力量，普通人的靈魂根本就沒有什么力量。
包括上周的大規模靈魂進入異界事件，也是如此。
要說這種說法有什么毛病的話，也不是。
弗蘭斯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其他人得出的結論不一樣，是他從一開始對迪奧的認知和其他人不同。
比如說，專案組早期顯得精明強干，后面的調查忽然就一路歪掉，不是他們后來變糊涂，只是他們對迪奧的身份認知產生改變。
以迪奧是使徒的身份推演答案，自然和原先的畫風截然不同。
哪怕做思維導圖、整理各種案件，也都是基于這個身份。
他們在錯誤的答案上展開調查、猜測，得出來的結果自然也是錯誤。
當然，在其他人眼中，錯誤的人是他。
弗蘭斯也很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屬于少數派。
他不泄氣，經過一系列的問話，對面前的少女得出基本印象。
性格很好，不適合讀書，但有這樣的相貌和性格，只要不被渣男欺騙，找到一個好對象，也是能夠幸福過一輩子。
“秋月同學，很高興你能夠配合我的問題。”
弗蘭斯臉上露出笑容，雙手打字道：“現在我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你可以離開。”
“是嘛，能夠幫上你就好。”
秋月彩羽松了一口氣，從沙發上起身，轉身走向外面。
對教授詢問的那些問題，她感覺摸不著頭腦，這位問那些是想要做什么實驗呢？
秋月彩羽略微想了想，又拋開，聰明人的世界不是學渣能夠理解。
弗蘭斯看一下名單，還有七個人才輪到鳳凰院美姬，又看一眼資料表。
相片，姓名，性格那些都被他記錄在上面，整理到一個文件夾。
暫時沒有出現值得可疑的家伙。
“高橋冴子。”
“嗨”
高橋冴子笑瞇瞇地舉手，從秋月彩羽那里聽到有關教授的模樣和問題，她心里來了興趣。
過去到紐約執行清道夫的工作，她見慣那種粗暴的、沒文化的老墨。
影視劇里面那種所謂熱情的老墨，也見識不少。
但她對那些人沒什么興趣。
不過，一位滿腹經綸的教授，還是這種膚色，高橋冴子自然有興趣。
她邁著輕飄飄的步伐來到校長辦公室前，敲了敲門，“請進。”
得到里面的回復后，高橋冴子擰開門，鉆入室內。
辦公室內的光線充足，弗蘭斯端坐在單人沙發上，雙手打字道：“高橋同學，請你坐在對面。”
清脆的元氣少女音讓高橋冴子露出一抹笑容，松了松領口，笑瞇瞇上前道：“教授，不需要表現的那么冷淡，你有問題要問我的話，坐近一點不是更好嗎？”
她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左手更是直接壓在弗蘭斯的肩膀，如此親密的舉動嚇得弗蘭斯迅速退向多人沙發，雙手打字道：“高橋同學，你想坐那里的話，就交給你坐，我坐在這里。”
“誒，教授還真是色，居然想要讓我坐在你剛才坐過的地方，但如果伱喜歡的話，我也無所謂”
高橋冴子坐下，臉色微紅道：“微微的觸感滲透裙子，天氣好像有點熱啊。
好想被教授狠狠灌輸知識～”
對這種話，弗蘭斯恨不得立刻從這間辦公室逃走，他臉頰露出明顯的紅暈，雙手打字道：“高橋同學，我們還是進行問題。”
“沒關系，你想要了解我的三圍還是身高？
或者是我喜歡到哪里去做什么？”
高橋冴子完全將談話的主動權掌握到自己手中，并欣賞這位知名的教授在面對比自己年齡小的少女時，露出的那種窘態。
真有意思，高橋冴子有的是手段讓對方的精神緩解，變得和她相談甚歡。
可看著這位知名教授的臉紅模樣，她又覺得這樣更有趣，很想要踩在腳底下，讓這位嘗一嘗被踐踏的感覺。
“高橋同學，你面前出現一只貓和快餓死的人，你僅有的食物將救誰？”
“那個人如果是教授，我肯定救你。”
高橋冴子再次上前。
弗蘭斯總算明白，什么叫女人如洪水猛獸，他見到美國的總統都沒有這么緊張、害怕，只能再次后退，繼續詢問。
經過逃亡式的追問后，弗蘭斯總算讓高橋冴子離開辦公室。
他用手擦了擦汗。
日本的女高中生都這么厲害嗎？
深深讓他感覺到自己是一個落后時代的大叔，在男女關系方面，可謂是一竅不通。
這種年齡上的差距讓他心里稍微有點挫敗，又迅速拋開。
他不在意那些，開始將高橋冴子的性格寫上去，喜歡惡作劇，看起來喜歡笑，性格很冷酷，觀察力敏銳，不像是普通的高中生。
弗蘭斯食指一敲，將這位移到迪奧的備用檔案。
雖然現在高層的認知是迪奧生理和心理為男性，但在弗蘭斯眼里，一切都是未知。
迪奧很可能是女人。
她有變身的能力意味著她可以變成任何人，外貌的身體特征對她沒有約束力。
而從她變身為男性穿的那些服裝，以及走路的姿勢，不排除是一位女人。
弗蘭斯端起保溫杯，喝一口泡的茶壓壓驚。
他喜歡喝茶，而不是喝咖啡。
下一秒，又有人敲了敲門，他看向電腦的名冊，名字是青澤。
“請進。”
弗蘭斯打字用軟糯女音說出這句話后，青澤打開了門，邁入辦公室內，面露微笑道：“中午好，弗蘭斯教授。”
弗蘭斯原先放松的坐姿，迅速坐直起來。
他盯著面前的少年，五官端正，黑發，眼眸平靜，和先前的學生不一樣。
那些學生見到他，有好奇、緊張或者有想要壓他一頭，但這位表現很平靜。
如此平靜，要么是家世顯赫，要么就是性格使然。
“青澤同學，請坐在那里。”
“好。”
青澤走上前，坐在單人沙發上，打量面前的男人，心里產生一絲興趣。
他對這位上門是有些意外，在這個人人都追尋異界的時候，居然還有人鎖定迪奧的身份是這個世界的人。
世界果然很大啊，擁有各種各樣的天才。
只可惜，超能力讓人無法想象。
他發動萬事皆允的能力，如此一來，任何回答都會變成最正常不過的合理回答。
“青澤同學。”
弗蘭斯迅速打字，問道：“你對要不要廢除死刑有什么看法？”
由于對方是一位少年，弗蘭斯也就沒有借助電腦觀察，直接盯著面前的少年，想要好好打量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防止說謊。
青澤想了想，聳肩道：“這不是該問學生的問題吧。”
“我希望你能夠回答。”
弗蘭斯繼續打字。
青澤如實道：“死刑有必要，能夠慰藉那些被罪犯傷害的人。”
“你對現有的體制有什么看法嗎？”
弗蘭斯又開始問下一個問題。
結束一連串的問話，弗蘭斯心里基本確定，這位就是平平無奇的普通高中生。
可他看著電腦屏幕上面做出的側寫，答案居然和他對迪奧的那些認知吻合。
強大的自制力，對自身周圍外的人遭遇不在意，沒有將惡人當做是人類，極度危險。
弗蘭斯認為電腦有問題，打字道：“青澤同學，現在外面盛傳異界。
如果你有天獲得超能力，將選擇懲惡揚善嗎？”
“不會。”
青澤搖頭，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明確，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想要懲惡揚善，更不會打出那種旗號。
弗蘭斯繼續打字道：“如果不斷給你疊加超能力的話，你是不是要嘗試那些超能力的用法？”
“或許會吧。”
青澤笑了笑，給出模棱兩可地回答。
弗蘭斯喝一口水，繼續道：“好，我沒什么問題，你先下去吧。”
“嗯，再見。”
青澤起身。
弗蘭斯看著少年離開，將側寫答案清空，又將青澤移到秋月彩羽等人的文件夾，沒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一切很正常。
隨后他繼續和其他同學聊天，問問題，能夠跑到迪奧候選名單的人數沒有增加，依舊保持一個。
最終，他迎來這次問詢的主要目標，鳳凰院美姬。
辦公室的門打開，一位閃亮的少女踏著看不見的纖塵，似乎讓辦公室變得愈發明亮。
這一瞬間，連外面的蟬鳴聲都變得有些弱。
弗蘭斯掃了一眼，將視線落在電腦屏幕，打字道：“鳳凰院同學，你請坐。”
“嗯。”
鳳凰院美姬掃視著這位白宮的顧問，然后走到了單人沙發前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道：“你有什么問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