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本千代乘坐電車回家。
她喜歡挑非高峰時期下班,這時候的電車座位最多。
她從不會坐站著的電車,不是嬌貴,是像她這樣的美女。
一旦沒有座位,在電車上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日本對電車內的癡漢懲罰可以說相當嚴厲,然而,總有那么一群人喜歡頂風作案。
森本千代不想成為別人頂風作案的目標,也不會給別人機會。
她坐電車必須要有位置,并且,座位從不會選擇中間,而是靠邊的位置,方便靠著,也能讓她思考一些事情。
在未到家的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工作。
追捕超能力者,要說她一點都不好奇,那是假的。
根據專案組已有的情報梳理。
某些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一定概率覺醒成為超能力者。
但失敗死亡的風險非常大。
米勒斯就是很好例子。
鈴木小次郎也可以說是那樣。
那位欠了一屁股債,女友又瞞著他拍片子。
最初說是想要幫助鈴木小次郎度過危機,但漸漸沉浸其中,和鈴木小次郎沒有分手,單純就是有男友能讓她更刺激。
從某種意義上說,鈴木小次郎面對的危險不遜色米勒斯在生死之間的危險。
以上還是猜測,有些情報是百分百確認。
專案組根據本村組墻壁的彈孔、子彈等痕跡,基本確認,全部是那把被狙擊槍破壞的手槍造成。
讓專案組疑惑的是,一把手槍怎么打出沖鋒槍的火力?
還有鷹眼為什么接連開三槍,就是為對付一把手槍?
第一顆還是特制的麻醉彈,對槍用麻醉顯然不正常,只能說鷹眼將槍看成人,幻覺系的超能力嗎?
此外,面包車上的彈孔和子彈也是本村孝一郎的手槍打出,原因不明。
鷹眼的狙擊槍又是如何打到自己?
從槍掉落的位置以及電腦還原的現場情況看,當時鷹眼應該是將狙擊槍對準迪奧。
可打爆他腦袋的子彈就像從正面射來,和持槍的姿勢不一樣。
子彈會拐彎嗎?
好像只有這么一個解釋。
森本千代越是梳理案件,越是意識到,想要以普通人的常識去猜測超能力者的所作所為,無疑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森本千代放棄想那些,比起迪奧外,專案組目前還需要面臨一個重要問題。
那就是中情局在日本的分部。
上午,中情局的人以非常強硬地姿態,要求帶走所有資料。
他們得到迪奧的消息。
按照中情局的作風,自然會展開一系列調查。
但森本千代不認為他們能調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道理很簡單。
該查的事情專案組都已經查過,他們得不到,中情局也無法得到。
讓森本千代忌憚的是,中情局掌握著龐大的監聽網。
五眼聯盟。
他們可以監聽日本國內任何人的電子設備,包括首相在內,無一例外。
甚至不需要畏懼專案組的設備排查,大可以明目張膽地監聽他們。
專案組還不能說什么,只能忍著。
別說是專案組,首相、大臣都要默認被監聽的事實。
森本千代想到這里,心中產生一點點的憋屈,但又沒有辦法。
誰讓中情局的背后站著美國。
往好處想的話,專案組算是直接繞過首相他們,給中情局服務。
她自嘲地笑了笑,到站下車。
此時,新宿中心大廈,三十一層。
杰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從這里可以俯視外面的景色。
那些在地面看起來高大的樓層。
映入他的眼中是那么渺小,街道、人,如螻蟻一般。
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特殊情報調查員的辦公地點。
上面對迪奧的重視,對超能力者的重視,讓杰克的權力在一夜之間飛速膨脹。
與之相對的就是經費預算上漲,再也不需要蝸居在那個小地方。
以后別說每周一次白蘭地,威士忌、葡萄酒他都可以天天換著喝。
當然,現在的杰克也不迷戀酒。
權力比任何美酒都要香醇。
他的視線從外面投向了身后,新增加的三十六名特工加上原有的兩名特工,一共三十八人,全部西裝打領,站在面前。
他們擱過去的話,都是杰克無法企及的特工。
精英中的精英。
現在全部在他手底下做事。
以后能不能繼續掌管這些人,甚至是更多就要看他的本事。
時代的風口已經將他這頭豬吹起來,再飛不起來,也不能繼續怨天尤人。
“羅伯特,我聽說你是調查迪奧案件的組長,有關迪奧的消息,麻煩你和大家說明。”
杰克沒有繼續站著,而是坐在轉椅上。
羅伯特臉上露出溫和笑容道:“有關迪奧的消息,其實我們掌握的并不多。
先前是將他當做正常人對待,所以一切調查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
在調令下來之前,我們一直在監視安田家的人,還在調查那些被害者之間是否有什么關聯。
比如說有共同欺負的人,在某些地方產生交集等等。
結果是什么收獲都沒有。”
聽完他的話,杰克心里松一口氣。
很好,中情局的精英都不了解迪奧,那他先前拿不出成績也正常。
他對自己的能力很了解。
和超能力者為敵,聽起來就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可不做又不行。
做,其中的尺寸又要掌握好。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對專案組進行全方位監聽,看他們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還有六大財團、鳳凰院家、首相、國務大臣、警視總監,所有人都要監視,確保不會漏掉任何情報。”
光是聽杰克的吩咐,羅伯特已經在心里猜到,這位大概沒什么好辦法找迪奧。
他溫聲提醒道:“杰克部長,我們需不需要派人監視柚木鈴子?”
“對,有必要監視一下她,獵殺小隊之中,只有她一人存活,很可能不是偶然。”
杰克摸了摸下巴,又問道:“你還有什么建議嗎?”
羅伯特想了想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固定找一個極道的人監視,看看迪奧會不會上門?”
“不妥。”
杰克當即搖頭,他記得獵殺小隊是怎么死的。
雖說專案組提供的資料里面說,迪奧不殺無罪之人,但中情局的人可以算無罪之人嗎?
這個用腳趾頭想,杰克都覺得不可能。
日本的中情局是沒有在非洲、中東那些地區的中情局活躍,也沒有熱衷宣揚民主、自由,然后將民主、自由的解釋權扭曲,從而達成自己目的。
可日本的中情局也不是什么好鳥。
杰克心里清楚,中情局本質上就是日本最龐大的極道組織。
這要是主動往迪奧面前湊,不是增加死亡人數嘛。
“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千萬不能急躁。”
杰克活這么久,要說有什么經驗,那就是他深知,不要試圖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
他只需要讓自己的報告,比專案組或者是其他人早一點交到中情局上面就是最大成果。
若人人都沒有情報,那上面憑什么說他無能?
杰克心里和明鏡似的,混官場不是努力干就能有用。
光輝高中,劍道部的更衣室內。
男人的汗臭味飄揚在空氣,聞習慣的話,只要不是挑戰聞護具,都不可能察覺臭。
“青澤,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伱說。”
部長石上健太開口。
青澤將護具交給一年級的后輩,側頭道:“有什么事嗎?”
石上健太道:“星期天我們有一場友誼賽,在上午八點,希望你準時參加。”
“部長,你開玩笑吧,怎么會有學校找我們打友誼賽?”
青澤臉上露出一絲意外。
像那種劍道部的友誼賽,通常都是強校和強校之間的交流。
光輝高中的劍道部,不是青澤瞧不起大家,實在是劍道方面,不是說努力就能得到回報。
石上健太顯然也是清楚這點,臉上露出些許無奈道:“主要是為找你。
青花藤作為東京都參加全國大賽的隊伍,他們的大將是一年級的怪物新生。
據說青花藤教練對他寄以厚望,想要讓他和須永高史一較高下。
聽說你和須永高史交手,所以他們想讓你和那名一年級的新生打一場。”
青澤疑惑道:“部長,你明知道他們將我們當做試刀石,你居然還答應友誼賽?”
石上健太臉上有些無奈道:“這件事情是太倉老師決定,他和青花藤劍道部的教練是好友,一頓壽司就把我們賣掉了。”
“那家伙真是沒骨氣啊。”
青澤吐槽。
光輝高中的劍道部也是有指導老師。
只不過,那位一點作用都沒有,從頭到尾幾乎不露面,屬于在指導老師和老師混日子的人。
三十六歲,還是單身。
“既然太倉老師都答應下來,那我們只有應戰,讓那位后輩見識一下前輩的厲害。”
既然對方想要拿他當試刀石,那就別怪他反過來,給他們來一點前輩的震撼。
石上健太撓頭道:“青澤,你不要太勉強,那名一年級的新生是貨真價實的怪物。”
“嗯。”
青澤笑了笑,走出更衣室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