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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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成也聽說過這兩個青云宗大護法的威名,知道白護法有一個旋轉法寶叫如意轉,能夠旋轉絞殺敵人的脖子,三轉之下很少有人活命。
黑護法的法寶是一個鐵塔,這個畢成不怕,他可以用鐵八卦對付。
倒是那如意轉不好對付,搞不好今天就被絞斷脖子。
畢成一邊笑著站起來向黑白護法施禮一邊悄悄地對三個侍女說:
“找機會逃跑,不要管我!”
“兩位護法辛苦了,我們去霧谷修煉,沒想到遇到伏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白護法哈哈一笑說:
“不管是什么人,你們能夠逃出來,足見我們的九龍令旗厲害,唔唔,忘了告訴你,掌門讓我們帶回九龍令旗,總監大人就交出來吧!”
九龍令旗非同小可,拿在畢成手里兩人還是不放心,自問沒有能力辟火。
畢成一聽,一條妙計浮上心頭,急忙左手悄悄地握住兩把飛劍,右手遞過九龍令旗,并全力施展奪魂眼:
“既然掌門有令,就請護法拿回去吧!”
兩把飛劍飛出,受奪魂眼影響白護法心神迷失,他碩大的腦袋悄無聲息地掉了下來。
黑護法根本就沒有把畢成放在眼里,所以根本沒有正眼看他,所以也就沒有被奪魂眼影響,讓他躲過了一劫,閃開了飛劍。
三個侍女看到時機成熟,十幾張高級符箓砸過去,黑護法狼狽逃跑,身體被轟得支離破碎。
“大人快走!”
畢成長嘆一口氣,說:
“你們收了白護法的時空袋和如意轉,然后坐我的飛船去法泉寺等我,我去追黑護法。”
時間不多,畢成在一片廢墟里找到了隱藏的黑護法,只見他兩條腿都已丟掉,胸腹上開了一個大洞,里面的五臟六腑清晰可見。
“為什么要追殺我?”
“死而死矣,何必多言!”
“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活下來。”
“當……當真?”
“當真,不過要廢掉你的法力。”
“啪!”
黑護法對著自己的腦袋一掌拍下去,他的腦袋就成了稀巴爛。
畢成嘆息一聲,搜出黑護法的時空袋和手里的鐵塔,一把火把黑護法燒成了飛灰。
他沒有擊殺黑護法的元神,任其逃命。
元神逃離,意味著還能轉世投胎,甚至于奪舍重生,而且保有目前的功法境界。
但奪舍重生,也是艱險無比。
三個侍女并沒有私自離開,仍然站在那里等候畢成,畢成一看不由得潸然落淚。
油紙飛船已經破爛不堪,畢成和侍女坐了白護法的飛船急速向西北飛行,四個時辰后來到一座傲視蒼穹的高山上空。
飛船緩緩落下來,在一個高大的山門前遇到了一個石頭一樣一絲不動的老和尚,畢成上前施禮說:
“老師傅,我想見那個拿著一根鐵棍的師傅。”
老和尚沒有睜眼,仍然一絲不動。
“老師傅,我想見那個拿著一根鐵棍的師傅。”
不管畢成怎么叫怎么施禮,老和尚仍然如同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兩個時辰后,畢成和三個侍女悄悄地越過老和尚向山門走去。
剛剛越過老和尚,忽然感到一股大力傳來,把四人拉扯了回來。
畢成大驚,急忙跪地施禮:
“老師傅,我想見那個拿著一根鐵棍的師傅。我和他三年前有約。”
老和尚還是一動不動。
畢成細看老和尚,一身破舊的衣袍,雪白的胡須有三尺長,滿臉的褶皺猶如刀刻斧琢出來一樣,眼皮塌陷下去,像兩片腐朽的樹皮,數十根灰白的頭發清晰可數,頭上的戒巴早已被塵土淹沒。
“估計這樣坐了好多年了!”
畢成一邊觀察一邊念叨。
第三天,老和尚仍然不肯讓他們進去,畢成便把奪魂眼和飛劍術傳授給三個侍女,自己陪著老和尚靜坐。
時間法則讓他焦頭爛額,這是一個攔路虎,畢成深感難以跨越。
三個月后畢成睜開眼睛,望著周圍的積雪似乎有所感觸,再次閉目入靜。
這一坐又是四個月,等他睜開眼睛,眼前已是花紅柳綠。
老和尚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三個侍女也紋絲不動地坐在畢成身邊。
忽然對時間法則有了一絲感悟,急忙閉目思考。
但那一絲靈感已經找不到蹤跡了,不論他怎么尋找也難以捕捉。
忽然一股熱氣從天而降,貫穿畢成的百會穴直達膻中穴下注丹田,畢成身體一陣震動,身上的衣服化為千萬飛絮。
三女都有護身軟甲,可畢成沒有,成了一絲不掛的人肉雕塑。
畢成急忙從時空袋里取出衣服穿上,并給氣息奄奄的三個侍女喂下補氣丹。
三個侍女已經變成了老太婆,一個個白發飄飄,滿臉皺紋。
三個侍女一個個醒來,望著畢成跪拜:
“大人晉升了嗎?”
畢成搖搖頭:
“忘了給你們服用丹藥,你們每人拿一千顆補氣丹在前面結廬修煉,我領悟時間法則感覺有一絲收獲,不要輕易干擾。”
“大人,您已經靜坐三年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畢成閉目入靜,不再說話。
春去冬來,四季如過眼煙云,畢成一坐又是三年。
三年后畢成極度悲哀地結束修煉,把賠坐的三個侍女從死亡線上救下來,在法泉寺山門外結下兩個草廬。
六年時光毫無所獲,先前似乎抓住的那絲靈感不知跑哪去了,再也找不回來。
一個月后,四人漸漸地恢復了青春,三個侍女越來越嬌艷,看得畢成怦然心動。
畢成把如意轉分給玲玲,寶塔給了馬璐,鐵八卦給了劉蕓蕓,又每人給了五千顆補氣丹。
“你們要盡快晉升仙帝境,否則難保安全,我再坐一段時間。”
三女早已是仙君境,晉升仙君境指日可待。
畢成又坐了一年,然后心灰意冷地出了草廬。
“蒼天啊,難道說我真的無法突破這道坎?”
那個老和尚仍然在那里靜坐,畢成讓三女每隔一段時間探望一下,擔心老和尚就此斃命。
忽然發現虛空有很多細微的五彩光華進入老和尚體內,畢成驚訝地看了半天,然后放開心神,開始有意無意地接收那些光華。
一天,兩天,十天,一個月,半年時間過去了,那些光華就是繞開畢成無法吸收。
忽然有一天畢成感到自己身體非常巨大,過了一會又變得非常虛幻,變成了天,變成了地,變成了虛無。
一陣奇異的感覺悄無聲息地誕生了,那些光華頑皮地開始和畢成的身體接觸,又調皮地離開,若即若離。
畢成仔細感悟一會,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那些光華一個個爭先恐后進入畢成的身體。
許多奇思妙想產生,許多感悟悄無聲息進入神識,對時間法則的領悟瞬間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又是春去冬來,畢成的身上結了一層厚重的冰甲。
春去又來,冬來又去,年復一年,不知不覺已是四年。
天空陡然起風,緊接著降下漫天光華,無數細微的九彩光華進入畢成身體,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忽然一聲響,虛空落下一朵五色蓮花,緊接著變成了九彩。
九彩蓮花越來越大,忽然變成了無數蓮花,無數金山,玉樹珺花圍繞著畢成急速旋轉,無數仙山神臺穿過畢成身體轟鳴,緊接著畢成身體光華燦爛,形象越來越大,聯通了天宇,和天地凝為一體。
畢成明白,修煉者一旦溝通天地法則,宇宙信息便會通過法則和他聯通,許多以前看不到的信息會翩然而來。
十幾天后,畢成長嘯一聲站起來,已然是大圣境。
很想高歌一曲,但看到身邊仍然靜坐的老和尚,畢成立即心平氣靜,閉了眼睛再次靜坐。
忽然感覺身邊微風一動,畢成睜眼一看,老和尚已經無影無蹤。
只有眨眼的時間,周圍萬里已經看不到了他的身影?畢成雖然感到難以置信,但老和尚千真萬確找不見了。
只見玲玲和劉蕓蕓等出出進進忙得不可開交,問發生了什么,自己晉升大圣境這么大的動靜她們居然熟視無睹?
“近來瘟疫席卷我們浩天大陸,已經死了數千萬,我們幫法泉寺和尚施藥。”
三女一齊說。
畢成急忙收功斂氣奔到山下,只見數千草屋里都是病人,一個個骨瘦如柴,滿臉烏黑。
畢成擋住一個醫者問:
“這是什么瘟疫,有沒有特效藥?
“沒有,只有延緩病情的藥,據觀察,有三成體質好的服藥后可以扛過七天,七天后會康復。”
“三成?怎么只有三成?這三成是身體健壯的年輕人嗎?”
“也不盡然,我們觀察到身體陽氣旺盛的具有抵抗力,而陽氣不全是年輕人旺盛,所以活下來的大多都是陽屬性的人。”
“是不是火焰對于抵抗力有幫助?”
“這個……沒有試驗過。”
畢成立即砍伐木柴以三昧真火點燃,讓五百病人圍著居住。
仔細觀察了七天七夜,發現這些病人居然有九成都好了。
消息傳開,法泉寺山下的病人越來越多,十幾天后多達三億多。
畢成一邊忙一邊用普通火試驗,發現也有作用,不過時間要延續半個月。
普通火可以治療,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法泉寺的病人一天天減少了。
但更多的地方瘟疫開始泛濫,浩天大陸東南西北中無處無瘟疫,無處無尸骨,許多地方的尸體無人掩埋,被野獸肆意撕食。
究其原因,是瘟疫發展了一段時間后開始變異,火療漸漸地失去了作用。
畢成心急如焚,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寧王鎮。
但天下人都是人,如果得不到有效的藥方,浩天大陸必將死得不剩一人。
他急急忙忙趕進法泉寺,對著一個年輕的和尚說:
“那個拿著一根長鐵棍的老師傅在不在?究竟有沒有辦法控制疫情?”
“您說的是大護法啊,他在上面古洞閉關,估計還有好長時間出來。”
“都這樣了還閉什么關?”
畢成忘了自己的身份,暴怒地闖上上一層山,對著一個古洞高聲喊:
“老師傅快出來啊,所有人都要死光了!”
悲哀的聲音傳遍了四周,一個幽怨而悠遠的聲音在四周擴散:
““老——師——傅——快——出來——啊——所有人——都要——死光了——死光了——”
忽然那鐵棍和尚和畢成賠坐了十年的那個和尚并肩站在前面不遠處,鐵棍和尚皺著眉說:
“三年不殺人才能來我法泉寺,你殺人無數,來干什么——呵呵,我佛無量,如果你能夠找到治療瘟疫的藥方,便許你將功折罪!”
“老師傅取笑了,我不是醫者怎么知道藥方?”
“呵呵,我佛無量——你能夠畫出仙人令其作戰,畫出風,畫出荷香,怎么不能畫出醫仙令其寫出藥方?”
畢成一聽,楞了半天,不追究鐵棍和尚怎么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立即從時空袋里取出筆墨紙硯就地作畫。
一個醫仙畫了出來,身后藥材堆積如山,令立即在畫上寫道:
“瘟疫肆虐,醫仙出方,天下安康!”
畫完,在旁邊準備了筆墨紙硯,靜靜地望著醫仙,心頭一陣陣突突直跳。
“醫仙醫仙,給我妙方啊!”
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揪著,畢成一陣陣緊張得喘不過氣來,長這么大他第一次如此感到責任重大。
八風吹不動的兩個和尚也變了臉色,大家都知道這個藥方的重要性,可以說是這個浩天大陸的救命稻草。
“啊!”
沒有看到醫仙怎么動,面前的紙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藥方。
畢成閃電抓起來,顫抖著念道:
“柴胡七錢,黃芩三錢,法半夏三錢,黨參五錢,全瓜萎三錢,草果五錢,厚樸五錢,知母三錢,芍藥三錢,生甘草三錢,陳皮三錢,虎杖三錢板藍根五錢。老師傅,這些藥能不能找到?
“呵呵,我佛無量,這些藥都很常見,到處都是——一坐師弟,你馬上敲響醒世鐘召集弟子,一邊公開藥方一邊找藥!”
畢成此時才知道和自己一起坐了十幾年的這個和尚叫一坐。
一坐接過藥方急速飛離,畢成又寫了一個藥方交給劉蕓蕓、馬璐、玲玲,并給了一萬兩黃金,以及功法戰技,讓她們火速去交給寧王鎮自己的家人。
“本尊無塵,不要再喊鐵棍和尚了——不管藥方有沒有效果,我收了你這個徒弟,不過啊,你要做真和尚還是假和尚?”
“我……”
畢成萬分想拜這個無塵為師,但卻不想真的做和尚,憋了半天紅著臉說:
“我俗緣……未……未盡!”
“呵呵,我佛無量,你就做假和尚吧,不過袈裟要穿,頭上的戒巴也要有。”
畢成大驚之后便是大喜,急忙跪地叩頭。
“你雖然殺孽深重,但心境已經很好了,有些事情不戒也罷——那些花花綠綠的我有時候也很喜歡的,呵呵,罪過罪過!”
畢成一聽感到無比驚訝,但沒有說什么。
終于有了師傅,以后的修煉應該很順利了!
但意外的是這個鐵棍和尚很可能是一個假和尚。
“師傅,我接下來怎么修煉?”
“接下來嘛,應該領悟空間法則,你現在的境界是大圣境初期,只有兩個法則。時間法則你領悟得很快,才十二年,那個加速法則你是怎么領悟出來的?”
畢成難為情地說:
“我和一坐師叔在一起靜坐,不小心吸收了他的一絲光彩,就……算是偷來的!”
“呵呵,我佛無量。機緣,機緣,你有大機緣——說不定就是三百年后挽救這個大陸的救世主。”
畢成吃了一驚,急忙問:
“三百年后這個世界有難?”
“嗯,每個星球十萬年一次大難,如果過不去,所有人死亡,人類從原始階段重新開始進化,基本上和野獸差不多。我們浩天星的這次大難只剩下三百年了!”
畢成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一時間懵盹而緊張,想了一會搖搖頭:
“想這個干什么?第一還有三百年,第二事情太大了,不是誰一個人能夠左右的。”
“空間法則極難領悟,需要人生閱歷輔助,法則很難得到,為師領悟了七百年才悟透,你一坐師叔領悟了一千四百年才得到,有許多大圣境十萬年也沒有領悟……你一個小屁孩急什么急?你不要急躁,你還有十萬年壽命……閑暇時到處走走,誦讀誦讀佛家經書,總之是盡可能多涉獵……”
之后,畢成誠惶誠恐地把自己在青云宗的遭遇說了一遍,無塵笑笑說:
“你穿了本寺的袈裟,青云宗掌門冉彩彩一百個膽也不敢過問你。本寺有三個為師這樣的超圣,青云宗掌門那樣的有十六個……唔唔,加你十七個。”
“那,請問師傅,本寺有多少弟子?”
“九十六個,本寺一般不收弟子,但遇到有緣人就收進來,這九十六個有一半是我們云游時遇到的孤兒。有時候大家都去云游,法泉寺就基本上成了空寺——三千年前,為師家人給我強行娶親,為師連夜奔逃,恰巧遇到云游的師傅,呵呵,為師就成了法泉寺和尚。九十六個弟子里有三十一個在黑山防線,雖然那里已經七十年沒有戰事了,但是我們浩天大陸和南山大陸的緊要關口,一百年內總有一兩次大戰,不得不防,各個宗門都在那里有弟子常年駐守。”
“戰爭,浩天大陸三十八個國家……”
“當然三十八個國家都有軍人駐守。”
“原來師尊是逃婚——那個新娘不好看?”
“呵呵——此乃本尊天機,呵呵!”
無塵兩眼閃著狡黠的光,畢成不知道他有什么含義。
“本寺功法書籍全部在前面石窟里,你可以和那三個女娃去觀摩。”
畢成還想說什么,無塵已經失去了身影。
三女回來,流著淚向畢成訴說了一會寧王鎮所見,畢成一邊聽一邊流淚,哀傷了好久。
寧王鎮在瘟疫里死亡了九成,可畢成一家五口奇跡般全部活了下來。
忽然心里一動,難道說瘟疫是人為?我的家人身上都有雷電護體,沒有感染瘟疫是不是這個原因?
“我們先進石窟修煉吧!不過你們也要學我做假和尚。”
畢成說話,三女沒有猶豫就剃發為僧,穿了法泉寺僧衣。
石窟外面枯坐著一個老僧,算是石窟的守護者,里面有十三個和尚或翻閱書籍,或觀摩畫像雕像,沒有人對四人看一眼。
剛一進去,畢成就被一個女菩薩的雕像盯住,忽然畢成全身一震幾乎跌倒。
那眼神,動人心魄,奪人心神,只一眼就心神搖蕩,頭腦發暈,諸覺全無。
畢成急忙閉眼,靜了一會再次睜開眼睛。
反復對抗了三四十次,女菩薩的眼神迷惑力量漸漸地小了,便開始仔細尋找里面的秘密。
三個月后,畢成回望一眼劉蕓蕓,劉蕓蕓撲地倒地。
女菩薩雕像里含著極為高級的奪魂眼,比康大月的不知高出多少倍!
畢成把三女招過來,給她們細致講解奪魂眼,令她們在此修煉奪魂眼至大成。
無塵告訴他,初進石窟可以走馬觀花,看看哪個功法戰技和自己有緣,然后集中力量修煉。
畢成越過數百個雕像,感覺都沒有什么反應,對于緣法一說就產生了懷疑。
功法戰技會隨緣擇主嗎?如果是真的,就太唯心了,難以想象。
但事實很快就證明,石像真的會擇主,一個兇神惡煞一樣的石像忽然擋住了畢成的腳步,讓他再也難以走過去。
耳邊響起千萬里廝殺聲,好像有數十億神仙在拼命廝殺,這個天地都在顫抖,都在哭泣,都在流血……
尸橫遍野,山河破碎,滄海倒傾,星宇搖蕩……
石像高近兩丈,是一位環眼赤發的戰神,手里的巨劍飄忽不定,在畢成眼里很快變成了千萬把巨劍破空劈來,畢成一聲驚叫逃出數十步。
“我佛無量,善哉善哉!”
許多和尚都圍過來對畢成施禮,其中一個極為蒼老的施禮說:
“我佛無量,沒想到師弟堪破了萬神殺!”
“這是萬神殺?”
“是的師弟,萬神殺又叫萬劍殺,萬劍殺已經七萬年沒有人堪破了,你的緣法很深,好好感悟吧!”
畢成大喜過望,立即收攏心神在神像下面坐下來。
這一坐就是三年。
三年后萬劍殺大成,他又找到了一本很喜歡的功法《虛云功》,不過他沒有修煉就出了石窟。
三女早已出洞了,她們不敢在法泉寺隨意走動,在山腰上建筑了一個三層石樓住了下來。
畢成一進她們的石樓,三女立即撲過來問長問短,洗腳漱口擦身體,忙的不亦樂乎。
畢成很感動,閉著眼睛任她們服務,時間不多便進了洗澡盆。
不過他還是拉不下臉讓她們把自己所有的地方看到,這時候便把她們趕了出去。
第二天四人開始交流石洞所得,畢成從劉蕓蕓那里得到了一部身法《化云步》,施展起來可以化為云霧。從玲玲那里得到了縮身法,從馬璐那里得到了變形術。
縮身法和變形術是隱匿逃遁的極佳戰技,畢成十個月后全部進入大成。
之后,畢成把奪魂眼傳授給了三女,并把萬神殺和《虛云功》一并傳授了。
望著三女感激的神情,畢成心里一陣陣心疼。
說什么她們的命是我的?每個人都應該珍惜自己的命,任何人不能把他人的命看作是自己的。
十個侍女有七個為自己獻出了生命,此時,我畢成的命屬于她們才是正確的。
馬璐身體非常苗條,望著畢成滿眼都是愛,白嫩的臉蛋上激動得熠熠發光,而玲玲卻是一個把一切都埋藏在深處的姑娘,每望一眼畢成都一陣臉紅,有點胖的身體總是躲避在劉蕓蕓身后。
劉蕓蕓是標準的美女,眉毛如月,嘴唇賽如紅瑪瑙,小巧而富有吸引力,特別是那雙大眼睛,不修煉奪魂眼就能讓大部分男子失魂落魄。
“大人,我們想永遠隨著您,但您老是把我們當外人……”
劉蕓蕓直接說出了三女的共同心聲,畢成知道她什么意思,便說:
“我執著于修煉,這些……很少想,有機會你們找一個?”
三女一齊跪下,哭得扶不起來。
“對了,你們記不記得那七個姐妹的家?”
“知道,曾經去過幾次。”
“你們三個一起去,送一些金銀,也可以贈送功法戰技,三個月后來這里,我們出去云游,我想去寧王鎮看看。”
“是!”
畢成把所有的金銀之物和可以修煉到仙帝境的《青云秘法》交給了三女。
“《青云秘法》和其他戰技可以拓印給她們家人,但也要看情況,如果有什么忙你們盡可以幫一下,符箓也可以給她們家人。《奪魂眼》就不要傳了。”
三女離開后畢成開始研究《虛云功》,兩個月后漸入佳境。
這天他正在修煉,忽然感覺有一只眼睛在極遠的地方看了自己一眼,急忙出了石樓,尋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一絲蹤跡。
“難道是青云宗掌門冉彩彩?距離沒有這么遠啊!”
另外,冉彩彩他接觸過,目光沒有這樣淫邪。
畢成找到無塵師傅,把目光窺視自己的事說了,無塵伸手在虛空連續打出法訣觀察了半天,忽然神色凝重地說:
“是一個超圣境瘟神,很可能與瘟疫有關——這么說來,瘟疫很可能是他釋放的,也有可能他發現了藥方的來源,否則不會無緣無故窺視你。”
“他敢不敢來找我?”
“放心吧,瘟神和妖神已經三萬年不敢來人間了——不要忘記我們有三個超圣境,何況你的九龍令旗是他的克星。”
三女離開四個月了仍然沒有回來,畢成正在擔憂,就見一個農人打扮的年輕人風塵仆仆來找他:
“三個姑娘……”
畢成一看,這個年輕人是一個仙人境,在農人里面已經是不錯的境界了。
“怎么了?仔細說來!”
“被我們赤米鎮的鎮長灌醉關了起來,有一個叫劉蕓蕓的暗中求我送信。”
“赤米鎮?離此地多遠?”
“一萬八千里,我走了八天。”
“走,帶我去。”
畢成給了這個自稱馬云的一百顆補氣丹,然后架起飛船急速趕向赤米鎮。
“我們那里盛產赤米,很有名的……”
馬云一路上不停地介紹自己家鄉的情況,畢成卻緊皺著眉毛一言不發。
一萬八千里路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畢成來到一座豪華的府宅,心里不由得驚嘆:
“媽的那個什么,小小的一個鎮長居然比我大圣境還享受。”
大廳里忽然多了個人,十幾個正在一邊豪飲一邊看八個美女歌舞的土豪劣紳居然沒有發覺,等發覺時首席的鎮長已經被畢成踩在地上,一把青鋼劍在他肥大的脖子上壓著,一縷血箭流到了地上。
一條血管已經斷了。
“好漢饒命,有話好說。”
“好說嗎?她們三個犯了什么罪?”
畢成指著旁邊被捆的劉蕓蕓、馬璐、玲玲問。
“是小的錯了,我認錯,我賠賞!”
“這么說來你就是鎮長了?”
畢成一腳踩斷鎮長的兩條腿,小心翼翼地把三女釋放了,并喂下丹藥。
三女已經極度虛弱,渾身衣服破破爛爛,到處是血。
“我是我是,我是鎮長,一切損失我陪!”
“他們是仙帝境,你僅僅是仙人境,你以什么手段抓住她們的?”
“酒里下了藥,可以散功的藥——我有罪我有罪!”
幾個鎮長的同類想逃跑,畢成毫不猶豫地捏斷了他們的兩條腿。
等三女恢復了體力,畢成說:
“這些人怎么處理,你們定奪。”
十四人被三女瘋狂地割下了腦袋,只釋放了與此事無關的兩個,鎮長被一刀刀割碎。
畢成閉著眼睛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有仇報仇有冤申冤自古依然,何況三女已經被污了身體,不發泄出來永遠是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