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十二:、、、、、、、、、
畢成對靜云法師施禮,靜云法師笑笑說:
“我的機遇源自施主,千萬不要多禮。施主的路和我不一樣,我修小道,因為無數年來以修己為重,而施主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宇宙大局為重,兩相比較,貧僧差之千萬里,慚愧!”
再過八年,眼前出現一座星球,金光燦燦,很像一匹金馬,金馬星到了。
五行真意塔盤旋許久找不到落地地點,因為很多適合降落的地方都有亂戰,或三五人相斗,或數千萬激戰,總之是亂紛紛一片。
轉來轉去落在一個山谷里,剛剛走出五行真意塔,就見一個男孩戰戰兢兢藏在兩片石頭之間。
男孩有十二三歲,黑瘦黑瘦,餓得皮包骨頭。
畢成幾個妻子一齊過去問寒問暖,這個給肉干,那個給靈水,不多時,男孩就肚皮如鼓。
書圣急忙攔住還要給吃的幾位母親:
“書曰:饑不擇食,不宜大飽,這孩子危矣!”
韓劍問:
“孩子,你家大人呢?”
孩子一邊掙扎著咽下一口水一邊搖頭。
畢成掐指一算,說:
“韓劍,你帶著這孩子,他家大人被仇家殺了,三千萬家人只剩下這一個了,保護好他,留一個根。”
一群人剛出谷口,迎面遇到氣勢洶洶的三百多人,一個老頭指著男孩吼:
“好啊,總算是找到這孽種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抓這個叫何子健的孩子。
韓劍就要出手,被靜云法師阻住。
畢成知道有靜云法師阻撓打不起來,就揮手讓大家離開一段距離,看靜云法師怎么處理。
佛家不殺生,但靜云法師面對煉星者毫不猶豫揮劍,除此之外,畢成還沒有見過他殺生。
靜云法師和老頭講了好久道理,忽然那老頭和十幾人同時出手,刀劍拳腳一股腦兒轟在靜云法師身上。
一陣狂轟濫炸,之后再看靜云法師,身上毫無傷痕,依然故我。
三百多人驚呆了,于是又是一陣口舌之爭。
過了一會,那老頭一聲吼,三百多人一齊以法寶轟向靜云法師,等煙塵散盡一看,靜云法師仍然完好如故。
靜了一會,再度陷入口舌理論。
老頭施禮說:
“大仙,抓不到這余孽,我們回去就一個死,你就讓我們……”
靜云法師輕聲說:
“那就下地獄去吧——消!”
話音剛落,三百多人沒有了腦袋,緊接著失去了脖子、雙肩及腰身,然后下半身也沒有了,整個人從上到下煙消云散,前后只有兩息時間。
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一絲煙塵。
眾人都想鼓掌叫好,但看看畢成又一個個閉嘴,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群人緊跟著畢成走向三十里外的一座大城。
畢成問何子健:
“可曾聽說過李氏家族?族長叫李曉雨的。”
“知道,我父親常常說起,那個族長還經常來我家。不過,聽說距離這里很遠,在一個叫白山大陸的地方。”…。。
“這個大陸叫什么名字?”
“亂石大陸。”
畢成游目四顧,發現四處皆石,亂石如林,崢嶸兇惡。
時間不多遇到兩個老頭在樹下納涼,畢成問:
“老人家,去白山大陸怎么走?”
兩個老人一齊伸手,畢成想了想各送十顆法意珠。
兩人搖搖頭,畢成再各送九十顆。
兩人一齊伸指,一個指向西方,一個指向南方。
緊接著,指向南方的老頭改變方向,也指向西方。
牛繼祖說:
“父親,我們去城里打聽吧,最好買一幅地圖。”
畢成對兩個老人的指示產生了懷疑,點點頭帶著眾人離開。
時間不多遇到一個老奶奶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牛繼祖上前問:
“老奶奶,去白山大陸怎么走?”
老奶奶聾得厲害:
“什么?走近點。”
牛繼祖走前一步,那個小孩一伸手抓向牛繼祖,手掌瞬間穿過牛繼祖胸膛,抓了牛繼祖心臟化風而去。
與此同時,老奶奶鉆入地下。
“大膽!”
畢成追向小孩,歸虛影連續催動,瞬間遠去三萬里。
“心……心魔!”
何子健驚呼。
牛繼祖轟然倒地,靜云法師上前右掌按住牛繼祖胸膛,笑笑說:
“沒有傷,心臟還在,身體無恙。”
右掌離開牛繼祖胸膛,就見牛繼祖胸膛沒有一絲傷痕,牛繼祖大叫一聲站起來,毫無受傷跡象。
畢成剛好抓著那個男孩返回,看到牛繼祖復活,長吐一口氣,對著靜云法師深施一禮。
靜云法師急忙還禮,然后對著心魔小孩一指點去,心魔慘叫一聲,一身法力煙消云散,瞬間變成一個凡人。
何子健告訴大家,心魔是一個千萬年的老鬼,每天都要吃一顆大仙心臟,是縱橫三十一環的惡魔。
靜云法師想放過心魔,可畢成毫不留情,摘掉了心魔傷害牛繼祖的右手,然后扔進右側一條小河。
剛走幾步,畢成望一眼五十里外一個山頭,番天印瞬間擊出,那山頭一聲慘叫,和心魔一起的那個老女人化為灰燼。
破障法眼能夠很清楚地看出,那山頭就是那個老女人。
畢成首次使用加持了時空法意的番天印。
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畢成讓大家停下來,掐指算了很久,指著南方說:
“這個方向,大家進塔。”
虛空飛行了一個月多,忽然遇到一只飛船。
“寶塔!”
飛船停下來,一群人圍堵五行真意塔,畢成喊:
“全部出戰,只留褲衩。”
兩個意思,一,盡可能不殺;二,財物一毫不留。
所有人出了五行真意塔,龍魂子指揮眾人結成一百二十個十二星陣圍住飛船和所有人,劍光霍霍,雷鳴陣陣,不多時,劫匪一個個下餃子一樣從虛空落下去,不管男女,每個人只剩下一條褲衩。…。。
收了時空五行法意塔,坐了劫匪的大船緩緩飛向南方。
大家心里明白,這是坐等劫匪前來。
飛行四年時間,先后反劫一萬四千多次,所有人的空間戒里都有了三四十億顆法意珠。
所有看不上眼的法寶都進了時空五行法意塔。
飛船落在白山星白山城城門外,所有人進了時空五行法意塔,畢成一人到了城門前。
“進城每人一千顆法意珠。”
八個守門一齊拔劍過來,畢成一看,八人八種服飾,看衣服上面的標志,屬于八個家族。
八個守門衣服上分別有“劉”、“齊”、“孫”、“季”、“霸”、“金”、“陸”、“意”的繡字。
望一眼冷冷清清的周圍,畢成交了法意珠。
進門不遠有一個茶館,畢成一邊喝茶一邊和茶老頭聊天。
“老爺爺,城里怎么和以前不一樣?非常冷清。”
“你剛回來?八大家族和李家開戰了。”
“是李曉雨家族?”
“當然,白山星第一家族,要不怎么有八大家族聯手?普通家族八大家族伸一根小指頭就解決了。”
“八大家族為什么忽然……”
“李家在虛界的老祖閉死關了,估計沒有千萬年不能出來,所以……”
“八大家族沒有虛神?”
“當然有,沒有虛神的家族不管多么強大都不能叫大族。”
“老爺爺,為什么沒有一點殺戮聲?”
“八大家族圍而不殺,都十一年了……唉,連累我的茶也賣不出去,你看這城里都沒幾個人。”
“老爺爺,八大家族都經營什么?”
“你不是本地人?劉家掌控三十一環煉器和銷售;齊家掌控丹藥煉制銷售;孫家掌控三十一環貨物往來運輸;季家掌控藥材,種田的;霸家掌控一個暗殺組織叫‘夜殤’;金家掌控消息,買賣消息的,這三十二環、三十一環、二十九、環二十七環的所有消息出自他家,最為隱秘;陸家掌控三十萬億里森林,木材和妖獸材料全部出于他家;意家掌控大小海域,海產品獨自一家。”
“那李家呢?”
“李家沒有獨家經營的產業,煉器煉丹自己做,三十一環里有數百銷售鋪。所以,李家和劉家、孫家一直對立。”
“李家和其他幾家的關系都不好?”
“不,和意家……”
茶爺剛要說什么,不遠處來了三個衣服上繡著“齊”字的壯漢,茶爺急忙閉嘴迎客。
畢成離開,在城里轉悠了半天,購下一個出售的莊園。
修飾了兩天,在莊園外高懸起“畢氏家府”四個金字。
莊園距離李家很近,不到三千丈,有十一座石屋。
以十二星陣封鎖了莊園,對種田說:
“你帶一百二十人組成十聯陣,隱匿虛空專門打劫孫家的往來飛船,連續打劫兩次立即隱匿回來,注意安全。”…。。
又對韓劍說:
“你帶一百二十人組成十聯陣,三天后去大森林專門打劫陸家。連續打劫兩次立即隱匿回來,注意安全。”
“章繼祖帶一百二十人組成十聯陣,三天后去海域打劫意家,連續打劫兩次立即隱匿回來,注意安全。”
“牛繼祖、畢占武帶一百二十人,三天后晚上打劫劉家在白山城的煉器鋪器物銷售鋪,打劫時間只有半個時辰,之后隱匿返回不得戀戰;錢佳佳、丁毅帶一百二十人,三天后晚上打劫齊家丹藥鋪銷售鋪,打劫時間只有半個時辰,之后立即隱匿返回,不得戀戰。馬上去探查做準備。”
過了一會,對龍魂子說:
“組織兩個十聯陣準備明天晚上暗中接應他們兩組。”
“其余所有人準備在莊園外接應他們,全部參戰。凡追到這里的敵人全部抹殺,無赦!”
畢成離開莊園,隱匿來到李氏莊園正門外。
李氏莊園外,東南西北各有五十萬八族聯軍駐守,莊園被圍困得風雨不透。
望著李氏正門,畢成忽然愣住。
門前有十二個石獅子的巨宅,其中第六只石獅子缺了右耳。府門上高懸“李氏根府”四個金字……
回憶到宇神山時間回溯時所見,畢成渾身冒汗,顫抖不已。
那時的景象是:
大戰回歸來到一座豪府外,豪府是門前有十二個石獅子的巨宅,其中第六只石獅子缺了右耳。府門上高懸“李氏根府”四個金字自己進府,妻子季玲英來迎接,伺候畢成沐浴,之后兩人上床、脫衣……
“這……是我……是我前世的家?”
前世情景瞬間歷歷在目。
少年輕狂,和季家姑娘季玲英戀愛,沖破兩家阻礙強勢結婚……為此,季玲英結婚時沒有一個親人相送,沒有得到一毫嫁妝,畢成自己失去應得的家財,連月供都沒有,婚后去了戰場謀求功名……
期間,畢成只回過一次家。
戰死了,什么都沒有了,只留下季玲英仍然苦苦等待。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千年。
李氏莊園的圍墻是五十丈高的石墻,有八座炮臺,使用的都是五昧真火炮。
數萬守護者無精打采地依靠在石墻上聊天休息,面對外面的強敵沒有一絲懼怕。
畢成明白,一旦打起來,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投降。
真正的守護者都在下面屋里,是李氏精英,他們將會以死殉家,除過少數孬種。
畢成轉過十四進院落到了最深一層,在自己曾經的愛屋外看到了面如樹皮白發蒼蒼的季玲英。
她正在洗衣服。
畢成死亡時季玲英就是法王,沒想到現在成了上仙。
上仙在這里就和凡人一樣。
畢成顯出身形,驚呼一聲:
“英英!”
季玲英抬起頭望了很久,終于熱淚盈眶:
“黑……黑塔?”
畢成前世叫李天慶,模樣和現在一模一樣,又高又黑,許多人喊他黑塔。
兩人相望很久,忽然相互撲過去抱在一起。
季玲英渾身顫抖:
“真……真的是黑塔?”
“是,我是你的黑塔。”
擁抱了很久,畢成抱著季玲英進了小屋。
小屋里只有一張小床,一張木桌和一條小凳。
兩人抱著躺在小木床上,兩眼緊緊地貼在一起,互相能夠感到泉涌的淚水。
就這么擁抱了一夜,直至第二天午時。
畢成講述自己此生的經歷,事無巨細。季玲英敘述自己的生活,卻是隱瞞了不少酸苦,不過畢成能夠推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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