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四百六十三章 法醫秦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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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法醫秦朗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5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作者:勤奮的關關

字數:2587

卷宗是卷宗,那是死的,客觀存在的事實才會寫上去,但卷宗記錄絕對不會是全部的案情,總要遺留點什么。

遺留的細節,都是不能變為白紙黑字的,要么是猜測要么缺乏證據,關于這方面,陳益想和孫樹祥好好聊聊。

都是專業搞刑偵的,有共同語言,也不必藏著掖著。

“陳隊指的是……于占林故意灌醉了閆麗娜,為的是在她失去反抗能力的情況下,使用情趣工具?”思索片刻后,孫樹祥開口。

陳益:“對。”

孫樹祥遲疑:“可是閆麗娜并沒有喝醉,監控我們重復看過了很多遍,她離開酒吧進酒店包括進房間之前,都是清醒的,完全可以自己走路,而且進房間后也沒有再喝酒。”

陳益沒有正面回應這番話,轉而看向李局,笑道:“李局喝醉過嗎?”

李局:“當然,沒喝醉過的男人可不多。”

陳益:“我也喝醉過,那是多年前了,每個人醉酒的狀態是不一樣的,就拿我的經歷來說吧,喝酒的時候情緒高昂,一直倒一直喝一直倒一直喝,雖然已經頭暈目眩但就是清醒的很,講話正常,也沒有吐酒的沖動,走路更不在話下。”

“然而,離開房間被風一吹趕下場活動的時候,后勁立即上來了,吐的天昏地暗。”

“那次,我斷片斷了一個多小時,記憶里是朋友把我送到醫院打的點滴,不僅打了葡萄糖還打了苯,保護胃的,很疼啊。”

李局參加過無數次酒場,見過很多醉酒的人,因此對陳益說的非常認同:“沒錯沒錯,有這樣的,你說他就酒量好吧,出門就醉,你說他酒量不好吧,在酒桌上就沒停過。”

陳益:“李局喝醉是什么狀態?”

李局哈哈一笑:“倒頭就睡啊,最丟人的一次直接睡在了酒桌上,但是不吐酒,我從來不吐酒,到量就睡,也算是身體的自我保護吧?”

陳益也笑了:“李局這種最好,身體知道自己的酒量并給出反應,我比較慘,在酒桌上從來沒倒過,但身體其實已經超負荷了。”

說完,他重新看向孫樹祥:“孫隊長呢?喝醉什么狀態?”

本來是閑聊玩笑,孫樹祥卻笑不出來,沉吟少許后說道:“閆麗娜要是進了房間就醉了,也是有可能的。”

陳益:“所以呢?”

孫樹祥:“所以于占林有可能故意灌醉了閆麗娜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在房間內用力過度導致了閆麗娜的死亡,這樣的話就不是意外,而是過失。”

過失和意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后者賠償就行了,前者需要負法律責任。

法律規定,過失致人死亡一般會被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情節較輕,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雖說閆麗娜的死主要是因為基礎疾病,但她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遭到了外力介入,符合過失致人死亡的標準。

道理是沒錯,但問題是無法求證啊。

閆麗娜已經死了,于占林說她是清醒的,誰也無法質疑。

監控下閆麗娜就是清醒的,法院只看現有證據,不能靠主觀猜測。

見得孫樹祥欲言又止,陳益開口:“我不是同情閆麗娜,也不是和于占林有仇,更不是針對于副局,孫隊長是不是想問,我憑什么懷疑呢?這是有罪推論,是嗎?”

孫樹祥連忙說道:“沒有沒有,陳隊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陳益笑道:“孫隊長不要緊張,今晚純屬私人聚會閑聊,不要認為我想去翻案,就當是……咱們一線刑偵警察之間的探討吧,探討要有實例,當下的案子就是實例。”

這話比較近乎,孫樹祥輕松起來,臉上有了笑容。

不得不說,同專業的人更容易聊到一塊,緝毒警和緝毒警有共同語言,經偵和經偵有共同語言,刑偵和刑偵有共同語言。

雙方雖然職位差距比較大,但至少都是干刑偵出身。

這就是同專業所帶來的親近。

“小孫啊,多和陳隊學習,這樣的機會可是非常難得。”李局說話了,“調來這一年你工作做的不錯,但有些案子辦的確實比較墨跡,說到底還是能力不足,需要歷練,好好把握啊,或許陳隊不經意間的某句話,就能給你帶來更高的破案率。”

這話講的,真是漂亮,表面上是激勵孫樹祥,實則在夸陳益,而且夸的非常有水平。

一句話提高破案率,這是把陳益擺在了極高的位置上,行業泰斗的層次。

連陳益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愛聽。

好話誰不愛聽。

諸葛聰他們的眼神頗有些肅然起敬的意思,得好好學啊,溜須拍馬不提倡,但平日里說好話總比說壞話強吧?誰不想當一個高情商的人,讓大家都喜歡。

“是,李局。”

孫樹祥姿態放的更低,并非做做樣子,而是發自內心的敬佩陳益這樣的刑警。

能做到副總隊長的位子,依靠的都是真真切切的破案率啊,聽說有的還要搬上警校選修教科書,供所有預備警察學習。

“捆綁痕跡你怎么想?”陳益問。

孫樹祥:“手腕上的痕跡?”

陳益:“不就一個痕跡嗎?”

明知故問是習慣性確認,屬于正常交流。

孫樹祥回憶尸體情況以及尸檢照片,立即明白了陳益想說啥:“背著手捆的?”

陳益:“你覺得呢?”

孫樹祥微微皺眉,一邊思考一邊開口:“要是背著手捆綁,那于占林可就撒謊了啊,不過捆綁手法和發力點每個人都不一樣,兩個人都喝酒了,可能痕跡和正常情況存在區別。”

陳益:“那延遲報警呢?”

交流過這兩個疑點,孫樹祥的眉頭越皺越深,這么一聊,似乎于占林存在不少問題。

但……無法考證啊。

進了酒店房間之后一切空白,只能于占林說什么是什么,除非口供和掌握的線索沖突,否則就是真相。

孫樹祥提出了無法考證的事實,陳益沒有反駁,此案的確受到很多主觀限制影響。

主觀,在受害者死亡的情況下是很難驗證的。

也正因為線索主觀,才會有爭議。

“于占林的律師水平怎么樣?”陳益聊起了庭審。

孫樹祥道:“水平很高,聽說花了大價錢,為此于占林家里還賣了一套房子變現,全款付的錢。”

陳益微微點頭,腦海中蹦出豪哥這兩個字。

律師,起到了決定性作用,證據確鑿尚且如此,更別說有爭議的案子了。

水平高的律師在哪一方,判決天平就會往哪一方傾斜,這是肯定的。

本來于占林是有可能被判過失致人死亡的,比如一兩年有期,但被告律師的任務顯然完成的非常出色,無罪辯護成功。

要不怎么說貴呢,貴有貴的道理,頂尖的律師甚至比法院還懂法律。

此時,一直在旁聽的吳副局開口:“陳隊,你若是認為此案存疑,可以重審重查,我們做警察的,應該有疑必究。”

陳益看了過去剛要開口,對方緊接著加了一句:“真心話,絕對和私人恩怨無關,其實我和老于沒什么仇,就是性格不對付而已,很正常,陳隊肯定能理解。”

聞言,陳益想了想,看向李局。

李局表態:“一切聽陳隊的。”

現在是懷疑階段不用走程度,若查出實質性證據證明判決有誤,受害者家屬需要向法院申訴,裁決后重審重判。

哪怕是終審判決,也可以申訴。

上訴和申訴是不一樣的。

雖然有這個規定,但成功的情況很少很少,百分之九十九的案件經歷了刑事偵查和檢察審核,幾乎不可能存在漏洞。

小概率的意外情況,就是查錯了。

查錯,吳副局和孫樹祥都得跟著受牽連,看兩人的反應倒是挺淡定。

更意外的情況,就是造假。

陳益摸起煙盒分發香煙,說道:“重查不至于,我再多了解了解吧,反正也不急著回去,就是打擾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

幾人客氣了一番,表示根本不打擾。

隨后,陳益向孫樹祥問了幾個卷宗之外的問題。

比如,于占林是否存在故意殺人的動機,哪怕只是細微的可能性,將他殺做成意外。

這是重點調查方向,孫樹祥已經確認過沒有,兩人就是正常的情侶關系,感情很好,不論是從走訪還是聊天記錄都未曾發現問題。

再比如,于占林在面對審問的時候,神態是否有不對勁地方。

這一點,是不會寫在卷宗里的。

孫樹祥依然給出了否定的回答,說的比較保守:“我沒有發現,要不陳隊看一看審問錄像?”

“行,明天再說。”

陳益繼續問下一個問題:調查過程中,是否有過情勢急轉的情況發生。

孫樹祥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隱晦問詢外人插手嗎?就差直接點于副局的名字了。

“沒有沒有,這肯定沒有。”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因為不是公事調研,所以陳益婉拒了李局安排住處的心意,幾人就近找了一家中端酒店。

估計不能報銷啊。

陳益讓夏嵐正常記錄正常開發票,我這是主動加班怎么不能報銷呢?不能報銷我去警務保障科找主任好好聊聊,不簽字誰也別想回家。

自己有錢,但花公家的錢更舒坦。

“明天你們自己溜達溜達吧,我和秦飛去一趟鐵平分局,隨時電話聯系。”

下了命令,眾人回房間休息。

一共開了四間房,夏嵐單獨一間,其他六人兩兩一間。

陳益和秦飛住在一起。

“陳隊,你真的懷疑此案有問題嗎?”沒有了外人,秦飛直入正題。

陳益:“有,根據我的經驗,卷宗不對,應該存在遺漏的地方。”

秦飛:“哪里?”

陳益:“我要是知道的話就沒今晚這頓飯了。”

秦飛哦了一聲:“那明天去鐵平分局有明確方向嗎?”

陳益上了床,說道:“有,參與案件調查的主偵需要問問。”

秦飛疑惑:“不就是孫隊長嗎?”

陳益轉頭,教育道:“腦子能不能轉的快點?孫樹祥負責的是案件偵查,技偵呢?孫樹祥控制不了技偵那邊的結果,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所負責的部分。”

秦飛撓了撓頭,訕訕道:“痕檢和法醫是吧,我的疏忽。”

陳益:“以后想問題要全面,別盯著眼前不放,很多時候你能馬上看到的,往往都是最不需要的。”

秦飛:“是,陳隊。”

一夜無話。

翌日,沒有卡點起床的陳益睡到了自然醒,幾人一起吃了早飯后,秦飛開車帶著陳益來到了鐵平分局。

進分局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四十。

一天的工作剛剛開始。

好巧不巧,又遇到那個輔警了,可真是有緣。

對這位輔警來說,他真的很不愿意再碰到陳益,雖說是個好機會,但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根本抓不住,反而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昨晚的事他已經被隊長罵了一頓了,是隊長,不是組長,隊長罵完了組長罵,連帶自己的王哥都多說了兩句。

慘啊。

沒直接辭退已經是燒高香了。

這倒霉催的,明明自己啥也沒干。

“陳隊!”

青年立正敬禮,不是很標準,略帶滑稽。

陳益當然不可能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年輕人找個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法醫室在哪?”

“二樓右拐第三個房間!秦哥好像在,馬主任去開會了!”

“嗯。”

陳益點頭,和秦飛一起上樓。

輔警輕呼了一口氣,這次應該沒問題了,我回答的很完美。

沒有電梯,陳益二人走的樓梯,剛踏上二層拐角,一位青年路過,看到陳益后停住腳步,緊緊盯著陳益的臉。

兩秒鐘后他似乎認了出來,當即爆了粗口。

“臥槽!”

“陳……陳隊?臥槽偶偶偶……像!”

一聲結結巴巴的偶像讓陳益肝都顫了一下,狐疑打量對方:“你誰啊??”

“報告陳隊!我叫秦朗!鐵平分局法醫,去年剛剛轉正!”

秦朗聲音清亮,立在那里像個軍人。

秦朗?

剛才那個輔警說的秦哥,應該就是他了,看他的樣子很意外,估計還沒來得及聽說昨晚的消息。

“我找你領導。”陳益道。

秦朗:“陳隊,開會去了。”

陳益擺手:“那去法醫室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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