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原體。”秦墨說。
帝皇再次點頭：“正因為他是原體，如果我們沒有辦法把他的翅膀切了，那我們就只能忍著了。”
“如果哪一天圣吉列斯的存在不再有價值，你會殺死他嗎？”秦墨嚴肅的問。
“不會。”帝皇非常果斷的回答，“不管怎么說，他是我的造物，他的基因基于我和爾達的基因，但翅膀是個意外，如果他沒有翅膀那更好，但他有，我在想辦法解決翅膀的問題，可如果沒有辦法，那我不會因為翅膀殺死他。”
秦墨聽后點了點頭。
帝皇的表情發生變化，突然好奇秦墨為何問自己會不會殺死圣吉列斯。
“難道我是個很冷血的人嗎？”
秦墨沒說話。
帝皇攤開雙手：“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洛嘉為什么非常喜歡宗教？”
秦墨確實知道帝皇是什么樣的，所以他不再談論帝皇本人，而是問及他最關心的。
關于洛嘉的事情。
被問及洛嘉的事情，帝皇思索一番，回答道：“你跟我說過洛嘉的情況，但是我還是讓他喜歡宗教，因為他代表著另外一種可能。”
秦墨聽著。
“我跟你提過帝國真理，你說那是謊言，你認為只有其中科學性的部分是可以應用的，我沒有拒絕。”
“但我總是在想，我們都知道這個宇宙的真相，人們遲早也會知道。”
“讓人類變得科學理性是我的追求，可如果人類種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不穩固的事情，那么我認為應該先追求讓人類種族存在。”
“假設真到了我設想的最極端惡劣的情況，也就是人類種族本身的存續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在亞空間中塑造一個承載容納人類集體情緒和意識的實體就是必須的了。”
“也就是說，如果人類到了必須信仰一個神明才能存續下去的階段，那人類信仰的至少不應該是四神。”
帝皇解釋完了洛嘉的意義和價值。
“他是個保險？”秦墨問。
帝皇點頭。
“嗯……行。”秦墨同樣點頭。
帝皇起身，說起別的，“阿斯塔特計劃非常順利，再等兩年，原體們就可以率領他們各自的阿斯塔特軍團，我特意在基因工程里加速了原體們的成長速度，他們做得到，雖然那時候他們才只有不到七歲。”
“然后我們就可以開始重整銀河中人類居所的計劃。”秦墨說，“但是別搞網道了，如我之前跟你所說的，網道是個靠譜的東西，但咱們自己弄出的網道非常非常不靠譜。”
“但凡有別的可能，我不會賭網道計劃。”帝皇搖頭，“現在，我們有別的可能性。”
“確實。”
次日。
對高加索軍閥戰爭前線。
塔拉尼斯和凡人陸軍將領站在高山上盯著眼前進行的戰爭。
凡人將領們手持望遠鏡看著。
在他們望遠鏡中呈現出來的，是一臺巨大的戰斗機器人。
在先進裝備和先進戰術的加持下，陸軍用了不到十二秒就拿下了軍閥的一座城市，但城市中的機器人卻阻擋了陸軍一個小時。
塔拉尼斯注視著機器人，思考著該如何以更高的效率摧毀它。
但此時一道藍色閃光從大氣層外突入。
塔拉尼斯目擊到那藍色閃光穿透了巨大的機器人，從頭到腳。
“烈焰之主來了。”一名陸軍將領放下望遠鏡。
隨后在場眾人聽到音障被突破的爆鳴，緊接著秦墨從天而降。
眾人立刻對烈焰之主行禮。
“泰坦軍團正在籌備對泛太平洋帝國的作戰任務，暫時調不過來，我們只能硬攻。”
塔拉尼斯上前準備解釋自己的進攻計劃為何被拖沓了。
秦墨抬手示意塔拉尼斯不必解釋，然后道出來意：“放緩進攻腳步，為即將到來的友軍設立新作戰計劃。”
“友軍？”塔拉尼斯一臉納悶。
“阿斯塔特。”秦墨說，“你知道的，這個計劃。”
聽到阿斯塔特，塔拉尼斯恍然大悟：“那些戰斗和產能都不如雷霆戰士的新型強化戰士。”
“阿斯塔特有自己的優勢。”秦墨說，然后看了一眼陸軍凡人將領們。
將領們又行禮，然后轉身離開。
這里只剩下塔拉尼斯和秦墨。
“記錄接下來的一切戰斗，這些關于戰爭的視頻影像或文字資料將會作為原體們的戰爭教材使用。”秦墨命令道。
“是。”塔拉尼斯是知道原體們的存在的，他還作為戰斗教師進入維度空間，教導過原體們戰斗技藝。
把事情應下來后，塔拉尼斯突然說：“原體們的價值是無盡的，但我真不知道阿斯塔特計劃還有什么意義，難道雷霆戰士不能作為一個數量龐大的強化戰士軍隊，承擔需要大數量強化戰士進行的作戰任務？”
秦墨想起塔拉尼斯對阿斯塔特有頗多意見。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阿斯塔特和雷霆戰士的生態位幾乎重合。
甚至于，阿斯塔特在紙面上的戰斗力還比不過改良前的雷霆戰士。
“或許他們的價值，就只是作為只屬于雷霆之主的軍隊存在。”塔拉尼斯又說。
“或許。”秦墨不能否認。
在如今烈焰與雷霆麾下的軍隊里，凡人陸軍的指揮權歸屬于雙頭鷹纏繞著火焰的那一半，而雷霆戰士則是共同指揮，作為對曾經帝皇決定讓雷霆戰士接受共同指揮的回饋，泰坦軍團的指揮權也同樣是共同擁有。
雷霆之主需要完全屬于自己的軍隊。
至于禁軍，他們的性質不是類似雷霆戰士或凡人陸軍或泰坦軍團那樣，雖然他們確實非常強大。
“伱說的有道理，但是阿斯塔特有自己的優勢。”秦墨說，“如果讓原體現在就作為將領參與指揮雷霆戰士部隊，你會完全按照原體的意愿去戰斗嗎？”
“當然不會。”塔拉尼斯毫不猶豫，“我覺得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以后會有，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但阿斯塔特會。”秦墨看向山下。
一支剛剛誕生的阿斯塔特部隊已經通過傳送抵達前線了。
“就當他們是在強靈能環境下需要依賴的主力部隊吧。”秦墨說，“上次烏爾什帝國戰役里，雷霆戰士在強靈能環境里的表現并不好。”
塔拉尼斯也看著那些剛抵達前線的阿斯塔特。
“倒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