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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說這是臺灣樂壇的退步,但這就是事實。”
“我不明白,二十年前,我們完全沒有追星追到如此忘本的情況發生,哪怕是鄧莉君小姐都做不到。”
“這就是一場恥辱的作秀,我合理懷疑這就是華納在炒作,華納把臺北當成了周易一個人的秀場。華納這個公司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大家都知道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炒作。”
“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大陸來的明星就這么鋪張,這群粉絲簡直就是在犯罪!”
“區區粉絲后援會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黑金交易?”
“嚴查!我的建議是一定要嚴查!”
4月22日,在周易落地臺北入住酒店一天后,臺灣幾大電視臺的一些綜藝、幾個娛樂樂評節目乃至于是部分電臺主持,都對《自由時報》那一張照片破防了。
這你說不是提前蹲守后定點拍攝的,誰信?
再結合華納那愛炒作的前科,對他們而言這就是合理懷疑。
與此同時,周易那些為他包下沿路牌的粉絲后援會也遭到了烈度空前的批評與指責。
樂評人、專家、學者甚至于是所謂的社會評論家人士,都隨著周易的到來而猶如嗅到了魚腥味的貓咪一般,蜂擁而至——
每個人都想要在周易的身上咬兩口。
區別在于有的人只是想吃一波熱度,好以后多接點通告賺錢。公司或者電臺電視臺安排什么角色,他們就充當什么角色;
有的人則是真的聽懂了周易的《歸藏》,也看到了周易那隱藏在年少輕狂外表下的“狼子野心”,什么風度都不想要了,就想要撕破他的偽裝。
早就預判到了周易抵臺后一定會陷入輿論旋渦中的華納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聯合自己的合作伙伴們施展了鈔能力——
還拉上了可口可樂這位臺灣各節目、電視臺的大商一起。
不管你們怎么罵,必須要給節目安排正反雙方——有激烈反對周易的,那就一定要有強烈周易的。
什么?
不愿意?
你還要不要了?
你要跟我講新聞獨立?
一個個都靠拉做拉業績的東西,不就是我們這些投錢的包養他們?
“既然都是被包養的,那談什么獨立?”
周建輝的語氣很堅決。
華納又不是要堵嘴,你想罵周易可以隨便罵,我們只是要塞幾個自己人進去為周易說說話而已——這叫言論自由!
你反對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要反對言論自由?
你有什么目的?是何居心?
“有一說一,周易的成績來金曲獎,我甚至都認為這是他專門為粉絲而來的。要知道他在大陸已經在無聲無息間退出很多頒獎禮了,因為只要他參加,那就沒有人能夠和他競爭。”
“我說句公道話,周易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亞洲人能夠在世界樂壇上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就,他能夠得到這種愛戴完全不稀奇……”
“我也不是誰誰誰的粉絲,只是一個平日里喜歡聽歌的純路人,我覺得周易很棒……”
激烈的爭論輪番上演,島上的電視臺、電臺總共也就這些,可以說是完全覆蓋到了邊邊角角——
但凡是個人,耳朵沒聾眼沒瞎都能從這陡然暴增的新聞量中知曉周易已經抵達了臺灣,還是為了他的粉絲來的。
本來是一場針對周易的輿論節奏,愣是在周建輝的幕后微操下變成了一場大型周易來臺新聞秀——
許多只是聽過歌曲的普通路人這下總算是見到了這個在當今樂壇無限猖狂的男人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先天新聞圣體。
這你媽不帶停的啊。
到底是國際巨星哈,這話題度就是足。就是不知道這么牛逼的音樂人,金曲獎會給他多少座獎杯。
金曲獎官方評委會:“……”
本來只是在窺探輿論走向的金曲獎官方感覺自己可能被周建輝這個逼養的拉進坑里了。
這要是真只給一個,他們金曲獎會不會有公信力危機……
其他層面上的媒體也立刻洞察了周建輝的目的——壞了,媽的被他利用了!
搞對沖那不就等于是在給周易助威?!
就那成績但凡眼睛沒瞎都知道有多強啊……
抵達臺北后幾天都沒有出面接受媒體采訪的周易反而是壓根不受影響的逛起了街,還在導游孫燕茲的帶領下去國父紀念館參觀了一下——
主要是去提前踩點,順帶看看館子咋樣。
畢竟本屆金曲獎頒獎典禮的舉辦地就是臺北國父紀念館。
眾所周知,刻在成年男人DNA里的兩件事:除了澀澀,那就是鑒證。
上到七老八十白天里公園口論戰,下到二十啷當歲大學宿舍中戰犯云集。
“還行,感覺也就那樣。”
溜達完了一圈,感覺沒啥稀奇的周易直接由興致勃勃的鑒證變的到興致缺缺的點評——反正單就景點而言,在他的個人觀感里是遜色于廣東中山的孫中山故居紀念館。
主要還是孫燕茲支撐不起來他的鑒證小故事,無法讓他享受到你一言我一語彼此對抗的賽博斗蛐蛐快感。
“你說你這個南洋理工上的是不是太水了點?世界排名還比北大高,結果學生就你這個水平?”
“我給你一拳。”
孫燕茲笑罵了一句,攥緊小拳頭朝他腰子佯攻一下:“要死啊你,詆毀我可以,別詆毀我母校。”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我對歷史不感興趣好吧,因為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很不好的歷史老師。”嘴里哼哼唧唧的孫燕茲說著自己的過去。
曾經她在新加坡也是一個不愛學習的叛逆小女孩,叛逆期嘛,小孩不可避免的。
那時候的她因為成績差而被自己的歷史老師公開說你以后不如不要來學校考試,免得再拉低全班平均分。這一下傷到了自尊后,她才開始奮發圖強,最后成功逆襲。
走出了場館的周易好奇揣手:“之后呢?他對你刮目相看了?師生和解一大佳話?”
“沒有,怎么可能。我根本不想搭理那個歷史老師,后面沒跟他說過一句話,考上大學后感謝了一圈老師都沒他。”孫燕茲毫不猶豫地一甩短發,昂首間,一副老娘當年就是這么拽的神情——
目露兇光,后槽牙還咬得嘎吱嘎吱響。
看得出來是真恨了。
“你有沒有恨的老師?”
“我?沒有,老師都拿我當寶貝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種。”周易嘿嘿一笑,炫耀的語氣飄進女人耳朵里多少有些欠揍。
沒辦法,讀書好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連學校里喜歡堵人打架的平頭混混們都不想招惹他的——但凡打架吵架了還是干嘛,只要周易嘴巴一張,那老師班主任年級主任信的肯定是他。
這你上哪兒說理去。
周易這個刺頭睜眼說瞎話,學校是真信啊。
兩人正在這互相傷害著,不多時,周易那皮夾克外套口袋里的諾基亞便響了起來——
“喂?老錢?”
“阿易,金曲獎妥協了,他們同意了讓你在金曲獎上進行表演,但前提是你不能跟在美國一樣說些亂七八糟的,就給粉絲唱歌就行。”
電話的另一頭,錢江的聲音聽來是肉眼可見的興奮。
對這個同意頗感意外的周易挑了挑眉:“啊?”
“輿論壓力金曲獎受不了,建輝直接把水攪渾,將壓力上升了一個層次后金曲獎直接扛不住了,畢竟說到底他們之中確實沒有人接到了明確通知不能讓你登上金曲獎舞臺演出。”
抵達臺北這些天來一直在配合周建輝進行各種微操的錢江已經連續三天每天只睡五小時了:“你現在在排練紅毯嗎?”
“呃……”
周易抬頭看了眼場館標志,瞥了眼自動閉嘴以免打擾自己的女人,張口就來:“哦,沒,燕茲非要拉著我陪她逛國父紀念館。”
本來雙手背在身后一副愜意模樣的孫燕茲頓時瞪大了雙眼,右手食指直接抬起來指著黑白顛倒的周易,嘴里無聲地罵罵咧咧。
嘴角在止不住上揚的周易一邊撥弄著她那鍥而不舍伸過來的右手,一邊以一本正經的語氣與錢江聊著天。
場館外,一輛寫著“無骨雞柳、珍珠奶茶”字樣的擺攤推車掛著大喇叭緩緩路過——
“珍珠奶茶、無骨雞柳,好吃到……”
“誒!等一下,快快快帽子墨鏡圍巾帶起來,來份無骨雞柳!”
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