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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廣深雷打不動各一場，還有像臺灣、香港，澳門，保底都有七場。就這，還沒算我回新加坡唱的場子……”
下臺后，結束了所有彩排的孫燕茲慣例大撒幣了一下，為自己的團隊以及現場工作人員加餐后，自己則是拉著程好絮絮叨叨，回酒店的路上嘴都沒停過。
在努力干飯前還不忘掰著手指頭算算自己接下來那一片灰暗的牛馬生涯，頓時連酒店餐廳送上來的西紅柿炒蛋都感覺不香了。
更有一股撲鼻的辣味不時勾動著她的味蕾，讓她忍不住往程好桌前的飯盒里瞄了一眼，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辣椒炒肉、手撕包菜。
光從賣相上來說，都比她面前的西紅柿炒雞蛋、絲瓜肉片湯要來的可口誘人。
主要是辣椒這玩意確實開胃，哪怕被辣到斯哈斯哈，那也是越吃越上頭、越吃越爽。
可惜她目前吃不得。
“你還要回新加坡？”
慢條斯理咀嚼著米飯的程好本能地往左甩了甩頭，抬手將額前散開的發絲捋至耳后：“行程這么滿的嗎？”
“今年已經算好的了，上半年幾乎都是在休息。”
必須得保護嗓子以避免出現任何意外的孫燕茲最后也只能就著辣椒的香氣來欺騙自己的味覺神經，小口扒拉著自己面前這餐清淡的“晚宴”，說起日程安排時顯然很知足。
程好莞爾：“這話以后可別當著周易面說。”
遙想幾個月前周易在美國征戰累死累活，她們倆卻在家里吃著西瓜吹空調，孫燕茲本人時不時還開小號出去搖旗吶喊，生怕熱鬧不夠大。
“嘿嘿，我才沒那么蠢。”
志得意滿的孫燕茲嘴里咬著筷子，嘎嘎直樂。話都已經涌到了嘴邊的程好都還沒開口，放在了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王小魚的電話。
“喂？”
“市面上有股輿論在對周易不利，不過沒有組織性，應該只是散兵游勇所以顯得聲量有點礙眼，你要控制嗎？”
手機信號的另一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埋頭發育的王小魚顯然成果斐然——由他牽頭創建的網絡水軍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具規模了，還是成建制的那種。
現在的他們不僅僅能接華納的單子，甚至還把業務范圍拓寬到了娛樂圈里的其他公司。
什么索尼華儀環球，主打的就是一個有奶就是娘——甚至有時候在程好的授意下，他們還會自己養賬號黑一黑周易。
深受周易理念影響的程好并不會想要將他打造成一個完美偶像，反而會更多的突出周易性格上的一些小缺點——“有時候不完美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美”，周易曾說過的這句話她現在多少品明白了一點。
華納官方負責造神，她就負責在暗地里讓周易身上始終還保留著人間煙火氣。
在這個對各家對網絡水軍陣營不說是一竅不通、最起碼也是一知半解的情況下，以王小魚團隊為首的這股網絡水軍在程好指揮下直接打成了業內No.1，專業程度令不少人以及公司都直呼內行，都想要效仿——
有個叫陳今飛的商人更是嗅覺極其敏銳，幾次想要通過人脈約見隱藏于幕后的程好，想要花錢找她學習借鑒一下相關水軍模式。
“沒有組織性？是丑聞嗎？”
“應該算吧，都在罵他排除異己在華納大搞一言堂，宋科不是被判刑了嗎……”
電話里的王小魚闡明了緣由。
“引導一下他們分清楚主次，把矛頭指向高小松，重提他前女友的命案，營造出他們才是破壞了大環境的人。著重提高小松敢做不敢當，反正他現在不能說話，所有臟水往他身上潑。
“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堵嘴的太明顯會適得其反，要允許他們有罵周易的空間……”
程好劃定了一條線給王小魚，畢竟罵兩句不會少塊肉。
而這么做不僅能給外界以一種周易大度到完全不在乎這些言論的形象展現，對他的路人緣能起到不少幫助；還能讓周易顯得更加問心無愧，這些論都是惡意中傷。
跟在周易身邊這么久，程好學的還是挺快的，還能舉一反三。
默默扒拉米粒的孫燕茲眨了眨眼，正豎著耳朵聽周易那邊出了什么事呢，就看到程好掛斷了電話朝自己望來——
“怎么了？是周易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
程好笑著回到了位置上盤腿坐下，莞爾道：“倒是你，市面上想要捆綁你的營銷越來越多了，什么許慧心蔡衣琳。”
“那沒辦法，嘴長她們身上嘛。”
談到這些的孫燕茲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過分就隨便了。”
舉杯抿了口水的程好輕笑著搖了搖頭，孫燕茲瞧了她一眼，高低眉道：“你笑什么？”
“不，沒什么，吃飯吃飯，吃完飯我還得處理一下其他事。”
嘴角笑容更甚的程好還將辣椒炒肉盤子里的一點油湯倒進了自己碗里，攪拌間撲鼻而來的香味更是饞翻了注意力瞬間被轉移走的孫燕茲……
“我吃一口，就一口——”
“不行，不行。”
“醫生說我長的太瘦了，得多吃點高油高糖的。”
“休息幾個月你都胖快十斤了。”
“都是水分，這個禮拜忙起來我又瘦回去四斤。”
“難怪你都不長啊。”
嗯？？？
捏麻麻的會長脂肪了不起是吧！
萬人迷笑的花枝亂顫，惱羞成怒的孫燕茲抬手就要去抓——兩人打打鬧鬧作一團。
晚飯休息過后，回到了自己房間里的程好也打開了公司郵箱，查看著王小魚總結后發過來的《孫燕茲》相關輿論信息。
作為深受周易影響的人，她對網絡渠道的重視程度可以說是遠超了所有人的預估，包括王小魚本身在內。
“《未完成》銷量數據這么好嗎？那就開始往華語第一女歌手的位置營銷吧，反正王非也快退了。”
瞧著數據飆升的圖表，程好喃喃自語著，很快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踢掉王非。
作為上一代女歌手里營銷能力最強、同時也是虐粉最多、死忠粉最多的女歌手，縱然最近總有傳出王非有退隱江湖的風聲傳出，但程好是不信的。
原因無他，她認為王非舍不得這個變現渠道。
但這并不妨礙她順桿子爬，聯合華納一起把孫燕茲送上華語女一的位置。
這里外里差出的代言費和商演費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最重要的是，作為孫燕茲的總經紀人，陳擇杉可以說也是想要把她往這個方向推，這下力往一處使了屬于是，還能連帶著恰華納一筆錢，不要白不要。
將一水的郵件回復完畢后，正準備關電腦的程好卻陡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她買下來的那個郵件公司項目負責人張曉龍打來的。
“程總，騰訊那邊有人想要與我們進行一些業務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