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神探志第四百一十九章 追尋長生法的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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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追尋長生法的人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31日  作者:興霸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興霸天 | 大宋神探志 
開封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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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

白玉堂喝下藥,盤膝坐下,閉目運氣周天,許久后吁出一口濁氣,只覺得胸腹處殘留的些許疼痛感,終于徹底消退。

當然,這不代表他的傷勢痊愈了,所幸年輕力壯,血氣方剛,再加上內家修為有成,還是能夠動手的。

想到這里,白玉堂活動了一下胳膊,清了清喉嚨:“咳咳!”

外面安安靜靜。

白玉堂無奈,唯有加重聲音:“咳咳咳!”

片刻后,展昭這才出現在屋內。

“好精湛的修為,走路的聲音連我都幾乎聽不見!”

白玉堂心頭鄭重,斗志也昂揚起來:“我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咱倆比一比?”

展昭看了看他,微微搖頭:“你沒好!”

白玉堂其實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后悔,此時的他跟展昭交手,恐怕真要三十招不過就被拿下,但對方既然這么說,他愣是梗起脖子:“我好了!”

“你沒好!”

“我好了!”

兩個來回后,展昭不再與他作無謂的爭辯,也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直接開口道:“你準備脫離‘組織’了?”

白玉堂面色立變,咬了咬牙:“不準備!”

展昭認真地道:“你并非那些惡徒,為何不離開‘組織’呢?”

白玉堂沉聲道:“我說過了,‘組織’并非全是十惡不赦之人!”

“但大多數都是惡徒,我在天長縣見過的那幾位‘人使’,也是兇殘之輩!”展昭道:“聽命于這樣的勢力,你之前說的話,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

白玉堂眉頭一挑:“哦?我倒想聽聽閣下的高見!”

展昭道:“你認為‘陷空’所為盜亦有道,從未傷人害命,獲得的財物還用來接濟窮人,故而不是為惡!但伱們也難以否認,‘陷空’所得盜取的古物,是被‘組織’交到了‘長春’手中,這個惡賊在江南之地不知謀害了多少人,你們這就不是助紂為虐么?”

白玉堂顯然考慮過這個問題,堅決地搖頭:“‘長春’是叛徒,‘組織’并沒有指使他做這些事,依你之意,所有賣出兵器的,都是惡人嘍?”

展昭看了看他,不再多言,轉身往外走。

白玉堂本來準備好的辯駁之詞剛剛開了個頭,就戛然而止,猶如一拳頭打在空氣上,頓時煩躁起來:“別走,把話說清楚!”

展昭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你想清楚!”

說罷,腳下不停,走了出去。

白玉堂沉著臉,胸膛起伏,緩緩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爍起來。

展昭來到屋外,依舊心平氣和,但目光陡然往外看了一眼,微微凝眉。

隱約之間,他感到有人窺視。

那感覺稍縱即逝,好似是錯覺,不過值此時期,展昭不敢視作錯覺,姿勢改變,由懷抱佩劍轉為手握劍身。

但更容易出鞘的動作,卻沒有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依舊是默默調整內息,處于一種靜如楚子動如脫兔的狀態。

“小小年紀,能將靜功練到如此地步,這等天賦不可多得,‘組織’終究無法網羅天下英才啊!”

展昭的感知沒錯,一道幽影悄無聲息地離去,正是之前重傷白玉堂的“錦夜”。

他打傷白玉堂,確實有恨對方口無遮攔,挾了私怨的因素,但最主要的,還是基于判斷,認為不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繼續回到三元神探狄進身邊,避免暴露“組織”的進一步情況,甚至讓對方獲得“人種子”的關鍵線索。

沒想到弄巧成拙,白玉堂被展昭所救,如今在狄家養傷,這段時日又一直有展昭看守,他幾度窺探,發現連滅口的機會都沒有。

如此一來,假戲真做,原本不是叛徒的也會有背叛之心了,“錦夜”不得不視白玉堂有重大的叛逃嫌疑,而與之深度接觸的狄進、展昭等人,對于“組織”的威脅也大幅度提升。

所以“錦夜”盯梢的同時,還在等待。

眼見今日同樣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他也不虛耗時日,抽身離去,很快換了一身尋常江湖人的黑衣勁裝,戴著一頂斗笠,在京師街頭行走。

“打起來了!夏蠻子發兵打過來了!”

“直娘賊,俺家中可沒山鹽了啊!”

“唉!早買不到了,只剩下那苦渣渣的海鹽!”

換做平日里,“錦夜”不會關心京師街頭的消息,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在“組織”里清除叛徒的事業和責任,但今日街頭議論紛紛的聲音,讓他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西北邊境,宋夏正式開戰了!

最先有所反應的,果然是鹽價。

實際上,早在范雍、夏竦、劉平三位主官前往陜西之際,與西夏交易的榷場就被關閉了,西夏賴以為經濟支柱的青白鹽販賣一下子斷絕,同樣宋境這邊的商賈,也沒了正常的進鹽渠道。

最有遠見的夏竦早在一年前就開始囤鹽,消息靈通的國朝商賈則在國朝派遣宰執計相等人經略西北,知道戰事將至,才開始囤鹽,而等到普通人聽到消息,發現市面上能夠買到的,已經沒有夏州的青白鹽了,連帶著口感差的海鹽價格都飛速上漲。

直到這一刻,對于大多數人而言,戰爭才是真正開始了。

而即便是消息最為靈通的京師人,關心的也不是夏人此番聚集了多少兵力,統帥是誰,進攻哪里,初期勝敗如何,他們更在乎的是京師里的物價,是否會隨著西北戰事起而飆升。

“錦夜”顯然不關心這些民間風波,更希望聽到宋軍在前線慘敗的戰報。

對于他這類肆無忌憚之人,官府的統治力度越弱越好,甚至世間大亂,重回五代十國,才是他如魚得水的時候!

可惜前線戰況還未傳至,或者說就算傳過來,除非一方一觸即潰,不然怎么樣也要數月交鋒,沒能聽到好消息的“錦夜”繼續往前走。

悄無聲息之間,一道同樣身穿黑衣,戴著斗笠的身影匯聚過來。

相比起“錦夜”從背面看上去,頗為高瘦的身材,此人身材矮壯,一開口嗓子也很粗,甕聲甕氣的:“大哥,‘世尊’的人手到京師了!”

“錦夜”腳步不停,只是微微點了點下巴,開口道:“坐馬車!”

接下來他們要出城,步行顯然太遠,他們兩位的裝扮,如果騎馬又未免太過醒目,在這個前線大戰起的關頭,指不定會被過往的官兵盯上,該低調還是得低調些。

“大哥,這邊來!”

于是乎,兩人并肩走入一條巷子,就見里面停著一輛馬車。

“駕!”

“錦夜”坐進車廂,矮壯漢子則熟練地坐上了車夫的位置,一揮馬鞭,呵斥一聲,朝著外城駛去。

出了城門,又策馬兩個多時辰,直到外城的邊緣,矮壯漢子目光一轉,落在一根樹杈上,發現了一條不起眼的帶子,這才低聲道:“大哥,到了!”

“錦夜”走下馬車,兩人動作統一地壓了壓斗笠,朝著院子里走去。

走正門是不樂意的,風格必須保持住,悄無聲息間,兩人就出現在后院,視線轉向不遠處的練武場,那里正有一群大漢在打熬氣力。

個個不穿上衣,赤裸著的肌肉塊塊壘起,宛若磐石般不可動搖,手臂上的血管賁張,又似小蛇盤繞般沖擊力十足。

而反應最為敏銳的,是一個身上滿是疤痕的兇惡僧人,揮舞著一根沉重的渾鐵禪杖,明明是虎虎生風的威勢,在他手中卻又有種舉重若輕的輕靈飄逸。

“哦?好武藝!”

“錦夜”掩于斗笠下的眼睛都不自覺地一亮,露出饒有興致之色,矮壯漢子更是捏了捏雙拳,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誰?”

那個惡僧也是最先發現有外人出現,禪杖猛地一頓,指了過來,其他漢子這才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錦夜”帶著矮壯小弟走了出來,冷冷地道:“寶光僧,方元覺?”

惡僧冷冷地回道:“是灑家!汝是何人?”

“錦夜”不答,再度看了一遍場中的漢子,聲音透出不滿:“此事十萬火急,‘世尊’就派了這么些人手來?”

惡僧聞言勃然變色,手中的禪杖往下一落,竟是咚的一聲,地面都好似晃了晃:“凡夫俗子,不敬尊神,悔!悔!悔!”

身后眾人異口同聲地道:“悔!悔!悔!”

“果然是一群盲信彌勒的愚眾!”

“錦夜”心中頗為看不起這些人,但也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丟了過去:“看清楚了,這是信物,貴教教尊是否下令,讓爾等聽從我的安排?”

惡僧接過令牌,仔細分辨后,小心地收了起來,語氣緩和:“若為了教中大業,吾等自愿聽從!”

“錦夜”冷笑道:“與宋廷正面沖突,你們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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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僧哈哈一笑:“吾等正要掀翻這污濁之世,讓尊者的光輝灑播世間,你問吾等敢不敢?”

“錦夜”進一步將范圍具體化:“殺死機宜司的官兵,你們敢么?”

惡僧聞言微怔:“機宜司?那是什么?”

“錦夜”暗暗搖頭:“你只當是皇城司那些,專門抓捕諜探,鎮壓爾等教派的地方!”

惡僧咧嘴,愈發現出猙獰之色:“原來是這樣,那不是正要分個生死?”

“錦夜”最終道:“刺殺朝廷官員呢?地位尊崇的大官,你們敢么?”

惡僧也不愚蠢,冷聲道:“你不必這般問下去了,你便是說刺殺狗皇帝,我等也是敢做的,但你有那個法子讓我們能得手么?”

“倒是悍不畏死之士,可用!這就是我要做的,你們等待消息便是!”

“錦夜”基本滿意于這群從彌勒教調來的人手,數目雖然少,卻都是悍勇之輩,并且在“世尊”的教導下比起尋常江湖人更加無法無天。

這群人用好了,足以把“人種子”搶奪過來,甚至若有機會,還能給予那個多管閑事的宋廷官員一個血的教訓!

三元神探?

他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不過有鑒于展昭不好對付,白玉堂又有反叛的可能,“錦夜”回到馬車后,開口報出一個地名:“去那里!”

矮壯漢子一直默不作聲地跟隨,直到發現了“錦夜”的要求,斗笠下的方臉才變了色:“大哥,這個地方……你莫不是要去尋‘禍瘟’?”

“錦夜”淡淡地道:“怎的,你怕?”

矮壯漢子干笑一聲:“倒不是怕,只是‘禍瘟’……‘禍瘟’在‘組織’里面,可都是沒幾個人愿意跟他往來的,那老家伙太邪氣了,下毒防不勝防吧!”

“錦夜”卻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冷冷地道:“別人不敢,我敢,駕車吧!”

“是!”

矮壯漢子無奈之下,只能應了一聲,舉起了馬鞭。

彌勒教徒所暫居的屋舍,已經是京師外城的邊緣,“錦夜”此時所要去的地方,還要更加偏遠。

隨著馬車不斷深入,周遭居然變得冷清起來,就連空氣里似乎都縈繞著一股不祥之氣,駕車的矮壯漢子硬著頭皮,不斷揮動著鞭子。

“唏律律……”

終于,當馬車停下,前方出現了宅院的一角,“錦夜”走下馬車,這次倒沒有直接翻墻進去,而是來到門前,敲了敲。

“咚——咚——咚——”

“吱呀!”

在三聲沉悶的聲音后,原本緊閉的大門居然自動開啟,一股冷風飄了出來。

矮壯漢子縮了縮脖子,但又下意識地護在了“錦夜”的面前,戒備地看向里面。

“小把戲!”

“錦夜”冷哼一聲,舉步往里面走去,矮壯漢子趕忙跟上:“大哥,等等我!”

兩人并肩而入,一路由正門穿過前院,抵達正堂。

路上沒有遇見一個活人,地面卻十分整潔,也無雜草叢生,愈發有股滲人之感。

“錦夜”看著正堂里尋常人家的陳設,再看著桌案上三個茶杯,眼神陰了陰:“哼!”

矮壯漢子本就是兇惡之輩,又有旁邊這個從未被打倒的心靈支柱撐著,膽氣也壯了起來:“大哥,‘禍瘟’這般裝神弄鬼,是為了什么?”

“錦夜”淡淡地道:“半人不鬼的老家伙,談何裝神弄鬼?”

“呵!‘組織’里面敢這么說老夫的,不出三人,‘錦夜’,你這個小子的脾氣,倒是一點都沒變啊!”

話音落下,一道陰惻惻的老者聲音陡然回蕩在堂內,同時書架緩緩傾斜,露出了后面的暗道口:“進來吧!”

矮壯漢子下意識地壓了壓斗笠,仿佛那斗笠能帶給自己安全與保護,“錦夜”則挺著腰桿,大踏步地往密道里面走去。

不多時,兩人到了一間石室中,就見墻壁之上,懸掛著一幅幅畫卷,上面畫著的都是人體的模樣,畫卷下方各自立著一個個矮小的木人,上面用銀針密密麻麻地扎著穴位。

“錦夜”都不禁側目,多看了幾眼,而伴隨著極輕的腳步聲,一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婢女迎了出來,微微躬了躬身,擺出引路的姿態。

再經過了兩個同樣堆滿了畫卷、木人和書籍的石室后,坐在輪椅上的老者終于出現在視線之中,不見他作何動作,輪椅就緩緩轉了過來,露出一張干癟枯瘦的面容。

“錦夜”迎著對方的視線,腳下都不禁慢了下來,最終在數步外停下,倒也抱了抱拳:“見過孫老!”

老者道:“離那么遠,怕老夫下毒啊?怕也沒用嘍,你們走入我家中的第一步起,就已經中毒了!”

矮壯漢子一驚,“錦夜”卻無動于衷:“孫老是‘組織’里的元老了,即便下毒,也不會真正內訌,我并不擔心!”

老者微微咧嘴:“你這小子倒是挺會恭維,元老?有老夫這種無人聽命,連個‘肉傀’都沒法收集的元老么?”

“錦夜”語氣毫無波動:“那是因為孫老失敗了,閣下的長生法被證實是錯誤的,還不愿意悔改,‘組織’當然不會無止盡地支持一個犯了錯,卻又不愿回頭的人!”

“是啊!老夫的法子引來了災禍和瘟疫,故而還得了一個新的稱號,‘禍瘟’!好生羞辱!”

老者緩緩地說著,語氣竟很平靜,完全沒有歇斯底里的憤怒:“那你小子又是為何來尋老夫?‘屠蘇’死后,就由你處決‘組織’里面的叛徒了吧,難不成你將老夫視作叛徒?”

“當然不是!”

“錦夜”冷冷地道:“孫老可還記得‘長春’,他的‘人種坑’‘人種子’之法,就是取自你的想法加以修正?”

老者的情緒終于有了明顯的波動,卻是深深的不屑:“他的‘人種法’是錯的,那個老夫早就試過,只能防備痘瘡而已,根本無法百病不侵,長生久視,偏偏你們都不信,不信老夫的‘神通法’,反倒將老夫棄如敝履的‘人種法’當個寶,真是可笑!”

“錦夜”語氣不變:“我不知你們誰對誰錯,現在‘組織’要找到‘長春’六年前藏起來的‘人種子’,而且宋廷的官員狄進也獲得了線索,正在追查!”

老者渾濁的眼珠轉了轉,緩緩地道:“是那位三元神探啊!不奇怪!不奇怪!寶神奴也是被他拿了,‘人種子’給他吧,你們別管了,此物無用,真的無用!”

“錦夜”顯然不信這種判斷,倒是聽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寶神奴?是那個遼人諜探的首領么?孫老認識此人?”

老者道:“怎么不認識?‘長青’那一脈的路數,老夫一眼就看出來,不過相比起‘長青’的畏縮,他的膽子可大多了,用乞兒作‘肉傀’,也嘗試出了不少有趣的門路,還和老夫交換了不少心得呢!喏,外面那些畫卷和那個使喚丫頭,就是寶神奴送來的,挺有意思……”

說到這里,老者嘆了口氣:“可惜啊可惜,這人被弄癲了,不然的話,倒有資格為老夫的弟子,老夫當年毒死了他的師父,收他作弟子,也算是一種補償么!”

“錦夜”仔細聽著。

他對于每一位叛逃者都記在心頭,何況“長青”還是與眼前這位“禍瘟”同為“組織”元老的存在,當年兩人更是至交好友,后來由于理念不合分道揚鑣。

而“長青”叛逃后,“禍瘟”有言早早下了劇毒,一口咬定以對方的能耐,不出十年也必死無疑,但后來“長青”的尸體再也沒有找到,“組織”也無法確定,沒想到現在竟從對方口中聽到了“長青”的傳人。

可惜已經被朝廷抓住了,不然以“錦夜”除奸務盡的風格,也不會放過這個傳人!

叛徒都得死!

現在明白了前因后果和寶神奴的處境,“錦夜”直接問道:“孫老既與此人有聯系,想要滅口么?”

老者干癟的臉頰顫了顫:“老夫還盼著官兵來呢,那樣就能多許多‘肉傀’,老嘍老嘍,腿腳不便,得別人送上門來!可惜寶神奴被抓這么久了,也沒有交代出老夫這里,朝廷的用刑法子還是這般落后,若是讓老夫來施針,保管兩刻鐘不到,他就把什么真話都說出來……”

“錦夜”聽著他絮絮叨叨,有些不耐了,干脆道:“孫老,我接下來要與朝廷爭奪‘人種子’,還望你施以援手,提供些藥物!”

老者念叨完自己的話,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寶神奴當年也向老夫求藥,卻是送來了許多交換物,老夫也不過就給了他一些用不到的‘牽機引’罷了,你現在這般空口白話,想要老夫的那些寶貝?”

“錦夜”冷冷地道:“那孫老的意思是?”

“不給!”

老者擺了擺手:“老夫說了,‘人種子’無用,在江南折騰了那么久,現在來京師還要折騰,你們一個個昏了頭,還想老夫陪你們一起?去吧!去吧!出了山莊,毒性自解!”

“錦夜”冷冷地看著面前骨瘦如柴,好似隨時就會倒斃的老者,矮壯漢子的身體也緊繃起來,只待大哥一聲令下,就出手給這裝神弄鬼的老物一個好瞧。

“也罷!”

然而“錦夜”并沒有選擇動手,但他的性情也不允許自己空手而歸,開始反制:“孫老瞧不上別人的長生法,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忘了,那個人是真的起死回生了,‘人種子’或許如你所言,無法真正做到百病不侵,但如果結合兩者之效,焉知不是一條真正的長生之路?”

“起死回生……起死回生……”

老者面色終變,又開始念念叨叨起來,最終卻搖了搖頭:“不!老夫不信!人死不能復生,從未有過先例,那個人活過來,一定是障眼法,一定是!”

“錦夜”淡淡地道:“你知道‘司命’親自確定的,不會是障眼法!孫老,你的時日無多了,如果愿意帶著遺憾入土,那我也無話可說!”

老者沉默下去,半晌后嘆息道:“好!老夫實話告訴你,那次‘禍瘟’實則是意外,老夫此后想要制造出能夠引發瘟疫的藥物,卻已經辦不到了,所以你想要的,老夫根本沒法給你!不過你若是失敗了,逃來此處,老夫會為你攔住官兵!”

“錦夜”斗笠下的面孔終于變了色,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身后傳來老者低沉的聲音:“你若是成功奪回‘人種子’,帶回去試一試吧,老夫的‘神通法’已經看不到希望了,真盼著在有生之年,能見到一條長生之路功成,哪怕不是老夫探索出來的,也都一樣!都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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