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之主第八百五十三章 大徹大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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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三章 大徹大悟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7日  作者:沙拉古斯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沙拉古斯 | 普羅之主 


想通了,這事兒我終于想通了!」阿依打開了閥門,讓葫蘆村重回隱秘,

她看著李伴峰和趙驍婉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葫蘆村為什么走的這么快,老七,你是頂級的旅修,你敢說你走的比葫蘆村更快么?」

李伴峰搖搖頭,這點他真不敢說。

葫蘆村在內州、外州、普羅州之間來回穿梭,如果單純按照行程和時間來計算,葫蘆村的速度遠在李伴峰之上。

阿依帶著兩人走出了山洞,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一直以為是葫蘆村本身就快,可葫蘆村的蒸汽機是我設計的,走多快我心里有數。

我之前還覺得老火車動過我的蒸汽機,現在我明白了,不是我的蒸汽機快,也不是葫蘆村走的快,是因為葫蘆村走的路不一樣。

就像驍婉說的,這就是外州的高速公路,這條路又直又短,因為占了路的便宜,所以顯得葫蘆村走得快!」

三人回了村子,李伴峰一直在思考阿依的話。

葫蘆村確實走得很快,比李伴峰走得還快。

還有誰比李伴峰走得快?

李伴峰回到了隨身居。

無論相隔多遠,在追隨李伴峰的意念時,隨身居的速度比葫蘆村還要快!

「老爺子,你也一直在這條路上么?」

「阿七,剛才看到葫蘆村的狀況,我也一直在琢磨,我的狀況是不是和葫蘆村一樣,我也可能在你媳婦說的那條路上,可我不知道那條路到底什么模樣。」

「老爺子,你平時看不見那條路么?」

「看不見,我有時候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隨著意識往前走,有的時候能看見,但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沒區別。」

這番話又不好理解了。

老爺子也知道李伴峰想不明白,他在墻壁上打開了一扇車窗。

李伴峰透過車窗,看見了葫蘆村的場景。

「我能看見葫蘆村,你也能看見葫蘆村,我跟著你走的時候,我能看見的和你能看見的沒區別,但我知道我和你不在同一個地方。

我也能到你那個地方,但這需要三房倒換幾次鐵軌,等倒換成功了,我就能沖出去和你一塊殺敵。」

這就是正常狀態下的隨身居,他所處的位置很特殊,但視野和李伴峰沒區別。

這讓李伴峰想起了綠花子在綠水城的住處,隨身居當下的情況就是,他看不見自己真實所在的環境,卻能看到李伴峰所在的環境。

「老爺子,你看不到的時候,又是什么狀況?」

「阿七,你心里換個地方試試。」

李伴峰的思緒轉向了逍遙塢。

車窗外突然一片漆黑,等了一小會,一抹光亮襲來,車窗外的場景,已經變成了逍遙塢,地點就在李伴峰的房間里。

他再次轉換意念,車窗外重回漆黑,過不多時,景物浮現,李伴峰又回到了葫蘆村。

隨身居跟隨著李伴峰意識走的時候,就會出現老爺子看不見路的狀況。

這也就意味著老爺子應該是在那條路上獨自行進。

李伴峰驚愣道:「老爺子,你隨時都能從路上走上走下?」

「阿七,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路,這種狀況下,我都是跟著鐵軌走,鐵軌越多,方向就越清楚。」

李伴峰一共給老爺子找到了八條鐵軌,這八條鐵軌讓老爺子從外州到內州,各個地點,無所不至。

「難道鐵軌就是專門為這條路設計的?」

「或許是吧,」老爺子也吃不準,「有些事情還得問老火車,只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老火車最近很清醒,應該能想起不少事。

李伴峰去了三頭岔,沒想到他把事情想的太樂觀了。

「十八輪瘋了,」孫鐵誠抄著雙手,蹲在了地上,「前幾天,他在白隼郡到處溜達,一直自言自語,說什么本來就差不多,為什么都不信他。

我問他什么差不多,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急得滿頭大汗,他又說不明白。

又過了兩天,我看他清醒了一些,就準備點酒菜,想和他把以前的事情說清楚。

哪知道這老東西喝了半壇子酒,又開始發瘋,一個勁兒跟我說都差不多,還非說要帶我去看看。

我哪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我肯定不能跟著他去!

就這么一通折騰,我躲了,他跑了,現在也不知道他跑去哪了。」

李伴峰檢查了一下白隼郡的布防,雖然各大幫門新派了不少人手過來,但整體的防御要比以前松懈很多。

白集郡有許多人離開了白年五島,他們去了地下城。

這個選擇是正常的,誰都想過更好的生活,馬五也幫李伴峰兌現了承諾,所有離開的人,他都給了安家費。

靈白桃還在,白隼郡的布防現在全都靠他,

李伴峰把簡易電話交給了靈白桃,這部電話被元妙屏改進過,信號更加穩定:「如果內州入侵,你立刻聯絡我。」

如果娘子的理論是正確的,所有的虛元之路都是同一條道路,那就證明了內州前往白集郡的道路也是同一條道路,只是這條道路開啟的方式有些特殊,具體的位置還不太好找。

等到道路開啟后,李伴峰會用玉璽將道路封住,在內州做出來新的玉璽之前,可以保證白集郡和三頭岔的安全。

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娘子的理論確實是正確的,所有虛元之路都是同一條路,那這條路,就叫虛元大路吧。

就目前已知的情況,進入虛元大路的方法有三種。

一是通過固定的出入口,這個要用玉璽開門。

二是通過臨時的橋梁,這個需要暗橋炮架橋,于耀明應該也有類似的手段。

三是通過隨身居和葫蘆村這類特殊的存在,在虛元大路上自由進出,但這類特殊的存在,似乎無法對虛元大路做出有效觀察。

還有第四種方法么?

白鶴白武淞來到了李伴峰近前:「七爺,最近有見過我們秋掌門么?」

李伴峰盯著白武淞看了好一會。

確實有第四種方法。

「我剛剛才見過他,你要去見他么?」

白武淞道:「若是在葫蘆村,我就不去了,我和阿依稍微有些過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過節說不開,我帶你去葫蘆村轉轉,有什么事兒,你直接跟秋掌門說。」

白武淞擺擺手道:「葫蘆村就不去了,白集郡這邊還需要布防,我在這還是個幫襯,去葫蘆村,我卻不好往回走。」

「有我在,阿依不會為難你,你放心就是了。」李伴峰帶著白武淞去了葫蘆村。

阿依看到白武淞的時候,眼睛就亮了。

「以后不要做小妾了,我讓你做個正房,你比那鼻子長的中用一些。」

白武淞躲著阿依:「我沒時間和你閑扯,我有事兒要和秋掌門說。」

阿依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事兒咱們一塊說唄。」

趙驍婉道:「相公啊,這個人就是自己進了蟲洞的那位?

李伴峰點點頭:「他能上虛元大路,證明他懂得這里的玄機。」

「虛元大路,這個名字起得好!」趙驍婉思索了片刻,對白武淞和老火車做了下對比。

「相公啊,白武淞能上虛元大路,但他能進不能出,老火車能做出來隨身居,還能對葫蘆村做出改良,隨身居和葫蘆村都能在虛元大路上自由進出,證明老火車對虛元大路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而且了解的比白武淞更深。」

李伴峰可不這么覺得:「老火車了解的未必更深,他性情急躁,對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他甚至覺得虛元路和虛元之地差不太多,那怎么可能差不多太多———」

話說一半,李伴峰突然停住了。

趙驍婉以為李伴峰出了什么狀況:「相公,這是怎么了?」

李伴峰良久不語,趙驍婉正要追問,卻見天女在旁慢慢浮現了身影。

趙驍婉嚇了一跳:「你這賤人,手段又恢復了不少。」

天女對李伴峰道:「阿雨基本復原了,但段鐵爐的事情,你不要再勉強她,阿雨被困了這么多年,技藝早已不比當初,輸給段鐵爐,也在情理之中。」

趙驍婉回憶了許久:「我知道段鐵爐這個人,但對他的手段沒什么印象了,除了工修之外,他還有其他道門么?」

天女道:「就我所知,他只有工修這一個道門。」

「就靠工修的手段,能把阿雨氣成這樣?」

天女道:「我曾經見過段鐵爐擊殺了一位星辰修者,他把那修者做成了法寶,保留了那位修者九成多的戰力。」

趙驍婉愣然道:「說笑呢吧,九成多的戰力?做成法寶,至少要折損一半才合情理。」

阿依搖頭道:「這可不是笑話,當年我見到段鐵爐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本事,他用修者煉出來的法寶,戰力折損幾乎都不到兩成。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不知殺了多少人,手里也不知有多少法寶,他要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單成軍都未必敢和他硬碰!」

眾人正在議論段鐵爐,阿雨也到了近前,對李伴峰道:「趕緊回內州吧,安順郡王和段鐵爐沒把事情談妥,我估計他們兩個還會再聯絡,咱們多去聽聽,也許就能找到段鐵爐的下落。」

李伴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阿雨道:「老七,你聽我說話了么?」

趙驍婉在旁提醒道:「相公,阿雨想要回內州。」

「啊?」李伴峰如夢方醒,「回內州做什么?」

阿雨皺眉道:「我剛才說的你都沒聽見么?回去接著找段鐵爐啊!」

天女勸阿雨:「段鐵爐的事情先放一放。」

阿雨擺擺手道:「這事兒不用你管。」

普羅州就這個性情,按照氣球教授的說法,這個叫做偏執。

阿雨催促李伴峰道:「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呀。」

李伴峰想了想,問阿雨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段鐵爐目前在某個不可見也不可聽的地方,所以你聽不到他聲音。」

阿雨稍加思索,問道:「你說的是不可名之地?」

李伴峰點點頭:「就當是不可名之地。」

阿雨想了想,覺得這事兒說不通:「他如果在不可名之地,確實不好感知他的所在,可他能和安順郡王說話,那郡王既然聽得見,我也能聽得見。」

趙驍婉搖頭道:「這可未必,聲修技中有一些特殊的傳音手段,是能防備窺修的。」

阿雨道:「這些手段我都想到了,大部分聲修手段我都能破解,就算實在破解不了,我也有追源法,能通過鉤子直接去追聲音的源頭,可我不光聽不到段鐵爐的聲音,也找不到他的位置,我可不信他能把聲修技練到這個程度。」

趙驍婉道:「如果這兩種手段用在了一起呢?」

阿雨似有所悟。

天女在旁道:「或許就像你和老七說的,段鐵爐在不可名之地用了有指向的聲修技,那還是非常特殊的不可名之地,你根本沒法追蹤。」

阿雨微微搖頭:「可我沒法追蹤的不可名之地可不算多,我當時感知到了段鐵爐在說話,都連一點方向感知不到,這個不可名之地也太隱蔽了。」

李伴峰問阿雨:「哪種不可名之地最為隱蔽?是不是虛元之地?」

阿雨想了想:「虛元之地沒法用尋常手段抵達,應該算最隱蔽的——老七,你怎么想到虛元之地的?」

李伴峰喃喃自語道:「虛元大路上有虛元蠶,就是小胖吃過的那種虛元蠶,虛元蠶長在虛元之地,也許原本就差不多,也許那本來就是一個地方。

他說虛元之路和虛元之地差不多,我還笑話他,也許那不是一知半解,也許那是大徹大悟!」

阿雨一愣:「什么一個地方?誰大徹大悟了!」

李伴峰接著說道:「貨郎可能也想錯了,老火車原本就是對的。」

天女怒道:「不要胡說,貨即什么時候錯了?」

阿雨轉眼看著天女:「他把你打成重傷,也不是他的錯么?」

天女搖頭道:「這事錯不在他!」

阿雨愣然道:「不怪他,難道怪你?合著你就該挨這頓打?」

天女低著頭道:「這事兒說不清的。」

阿雨一臉茫然,琢磨著這事兒也確實說不清楚,且催促著李伴峰趕緊去內州。

李伴峰對娘子道:「你跟我去么?」

趙驍婉想了想:「我還想再和阿依研究一下玉璽。」

「也好,暗橋炮經過幾次改良,有些設備我已經不熟悉了,你把使用方法教給我。」

雖然原理上一知半解,但李伴峰在操作上學得奇快。

他熟練的掌握了使用方法,帶上暗橋炮和阿雨去了添翼城。

在城里,阿雨仔細監聽著鉤子,她的判斷非常準確,安順郡王果真又聯絡了段鐵爐,一天拿不到玉璽,他心里就不踏實。

「老段,你以前沒和我做過生意,但你至少該聽過我的名聲,我這人信用怎么樣,你該有些耳聞·—」

阿雨依舊聽不到段鐵爐的聲音,有了之前的經驗,她能通過鉤子的感知出一個大致的方向。

但這個方向太模糊了,阿雨汗珠直流,用了許多手段,也沒法讓方向再精確一些。

李伴峰從隨身居里拖出來了暗橋炮,以極快的速度做好了一道暗橋。

「跟我走!」李伴峰拽著阿雨進了暗橋,

阿雨怒道:「做什么呀?安順那邊還在和段鐵爐通話,有什么事不能等他們完事兒了再說?」

「完事兒了就晚了,你再感知一下段鐵爐的方向,看有沒有變化。」

「這能有什么變化,這什么地方?我連鉤子都快感知不到阿雨愣了片刻,她能感知到鉤子。

在暗橋上,她能感知到外界。

循著鉤子再去感知方向,這回的方向變得清晰了很多。

暗橋連接著虛元大路和外部世界,她借著鉤子,隱約聽到了段鐵爐的聲音。

聲音確實有指向,阿雨破解了重重聲修技后,段鐵爐的聲音漸漸清晰了:「郡王殿下,李七這人我不熟悉,他要是出爾反爾,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

安順郡王道:「你找我說理,他不講信用,你還信不過我么?」

段鐵爐道:「我信得過你,可制作玉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光置備物料,就得兩三年的時間。」

安順郡王可等不了兩三年:「你先給我做一個,我先湊合用著,哪怕品相差一點,別人看不出來就行了。」

段鐵爐似乎有些顧忌:「傳國玉璽可不是尋常物件,出了紕漏,我也跟著受連累,殿下要是這么兒戲,我可就不敢幫你了。」

安順郡王著急了:「老段,你這是故意搪塞我,你開個價碼,咱們直來直去,不用耍這心機。」

「殿下,你誤解我了,咱們以后再談吧。」

段鐵爐的聲音有些熟悉,李伴峰好像在哪兒聽過。

聯絡中斷了,阿雨埋著頭,揉了揉太陽穴,她在追蹤段鐵爐的位置。

李伴峰沒有打擾她,只在一旁靜靜看著。

阿雨指了指橋下:「那些地方能去么?」

李伴峰找了根繩子,攔在了阿雨身上。

阿雨下了橋,在黑漆漆的曠野上走了半個多鐘頭,回身拉了拉腰間的繩子。

李伴峰把阿雨拉上了橋,阿雨朝著李伴峰不住的點頭:「我找到他了!」

「他在哪?」

「我說不清楚!」

李伴峰皺眉道:「這和沒找到有什么分別?」

「有分別的!」阿雨認真的看著李伴峰,「這條路我不認識,找個認路的,就能找到他!」

認路的。

「隨身居應該認路!」

李伴峰帶著阿雨回了隨身居,老爺子有點弄不清當前的狀況:「阿七,咱們到底要去哪?」

「你說要去哪?」李伴峰看向了阿雨。

阿雨抿抿嘴唇:「我說不清楚,這個要用意念傳達。」

李伴峰元妙屏搬了過來,兩人一人抓住了一根天線。

元妙屏有些擔心:「你們倆別太使勁,這天線壞了沒地方換去。」

借助元妙屏的電磁感應,阿雨把意念傳遞給了李伴峰,李伴峰再把意念傳遞給隨身居,隨身居啟程了。

老爺子雖然經常跟著李伴峰的意念走,但這次情況有些特殊,以往去的地方地方都有實物參照,這一次,阿雨沒有提供任何參照物。

阿雨只能通過聲音來源把感知到的方向告訴李伴峰,再由李伴峰傳達給隨身居。這就意味著老爺子蒙上了眼睛,靠著阿雨的指引l,在虛元大路上摸著黑走路。

走了半個多鐘頭,老爺子有些害怕了:「你到底有譜沒譜,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走哪去了!」

阿雨哼了一聲:「我是世間第一窺修,你還信不過我么?我現在連眼睛都閉著,肯定沒譜兒!」

又過了半個鐘頭,老爺子惱火了:「再這么瞎跑我可不走了!你是不是因為斗不過段鐵爐,在這胡亂發瘋呢?」

阿雨當即承諾:「再跑半個鐘頭,半個鐘頭之內肯定到!」

老爺子信不過阿雨:「阿七,你得有個主張!」

「先走著!」李伴峰對阿雨倒是有信心,「半個鐘頭之后再說。」

半個鐘頭之后也沒跑到,李伴峰連哄帶騙,又讓小火車多跑了半個鐘,前后兩個鐘頭,終于到地方了。

小火車下了虛元大路,打開了車窗,外面一片茫茫大雪。

兩人出了隨身居,站在雪原上四下張望,旅修認路,李伴峰見過這地方。

「這不是咒蠱墟么?」李伴峰看著阿雨道,「怎么來這了?」

阿雨四下看了看,重新感知了一下此前在鉤子上收到的訊號。

「就是這里,」阿雨提醒道,「老七,你要多加小心,段鐵爐就在咒蠱墟。」

他在咒蠱墟做什么?

李伴峰把宅修天賦開到最大,讓阿雨跟在自己身后,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變化,跟著李伴峰往村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村子里的咒修正在飼育虛元蠶,蠱修也在村子里。

但她們之間沒有爭斗,彼此相處的非常和睦。

和睦的原因是,咒修被蠱修給打服了。

李伴峰支付了一筆費用,讓楊香君帶著蠱修在這里控制住咒修,楊香君言而有信,真把這場仗給打下來了。

仗打贏了,他還沒走,他怕恨無由回來報復,便帶著蠱修日夜操練,至今還留在村子里幫著蠱修布防。

李伴峰不禁慨嘆:「楊香君這個人守信用,這場生意做得值。」

「楊香君很有信用么?那是對你吧?」在村子里轉了一圈,阿雨感覺有些暈眩。

她把技能用到了極限,可就這么漫無目的搜尋,想找到段鐵爐實在有些困難。

李伴峰讓阿雨回隨身居里休息,他在懸崖上的角樓里門外看到了楊香君的身影,等他回了房間,李伴峰趁著周圍沒人,跟著楊香君進了屋子。

楊香君讓人燒了一大盆熱水,正打算洗個澡,李伴峰突然現身,嚇得楊香君一哆嗦:「哎喲,

我當是誰!你進門也不說一聲!」

李伴峰壓低聲音道:「不要聲張,我偷偷來的。」

楊香君紅著臉道:「你偷偷的來,想要干什么?」

「有要緊事。」

「沒事的時候,你也不會想起我!」楊香君白了李伴峰一眼,「說吧,來找我做什么?」

李伴峰把宅修天賦開到最大,現在如果有人進了屋子,不光看不見李伴峰,也看不見楊香君,

也留意不到他們兩個的說話聲。

「我聽說段鐵爐來了咒蠱墟,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段鐵爐!」楊香君一驚,他對這個人也非常忌憚。

思索片刻,楊香君對李伴峰道:「你跟我到村子東邊一趟,咱們要做點偽裝。」

楊香君不知道李伴峰是宅修,他還特地給李伴峰準備了一件白色斗篷。

這斗篷是一件靈物,在雪地之中能徹底遮擋住李伴峰的身形,兩人一并到了村子東邊,這里有一排屋舍,原本是蠱修被奴役的時候居住的地方,而今已經廢棄了。

楊香君潛藏在遠處,指著這排屋子,壓低聲音對李伴峰道:「有人住在這里,我前些日子來時,看到了兩處腳印。

這人非常謹慎,其余的腳印都清理了,只有這兩處腳印沒清理干凈,稍微留了點痕跡。

我發現了痕跡之后,倒也沒有聲張,咒蠱墟這地方,說是咒修和蠱修的地界,其實還有不少人往這伸手。

對方不主動冒犯咱們,咱們也沒必要跟人家計較,可該有的戒備我從來沒放下,隔三差五總要來看一眼。」

李伴峰微微點頭:「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

楊香君拉了李伴峰一把:「我路熟,我去吧。」

李伴峰搖頭道:「我去更穩妥些。」

看著李伴峰的背影,楊香君咬了咬嘴唇:「他這是怕我出事——」

李伴峰走到墻邊,貼著墻壁,用洞悉靈音聽著里邊的動靜。

屋子里十分安靜,應該沒人。

他走到一扇門前,準備推門進去看看,右手剛碰到門邊,一陣兇險猛然從房間里襲來。

李伴峰的手,貼著房門沒有動。

屋子里安安靜靜,依舊沒有半點聲響。

李伴峰一動不動,伴峰子從腳下鉆了出來,拿著唐刀,來到了窗邊。

十幾秒鐘過后,房門哎嘎一聲響,有人似乎要從門里沖出來。

李伴峰一腳端碎了房門,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跳出了窗子。

聲東擊西!

屋里的人故意在門邊弄出動靜,引誘李伴峰端門,然后他想從窗戶逃走。

他出手夠隱蔽,只是身上的胭脂味,被李伴峰用百味玲瓏聞到了。

藏在窗邊的伴峰子早有準備,一刀正砍在那人身上。

這一下偷襲得手,唐刀也砍中了要害,可伴峰子看清那人的身形后,立刻選擇了追擊。

那人是何家慶!

他會偷梁換柱之技。

果不其然,刀鋒過處,一個陶罐子被砍成了兩截,何家慶已經繞到了房屋另一邊。

貌似他已經成功脫身,可剛跑了兩步,一道人影突然從眼前閃過。

何家慶一驚,知道大事不妙,咔一聲,他胸前裂開了一道傷口。

走馬觀花!

李伴峰的走馬觀花有兩段,要是第二段炸了,何家慶不死也得重傷。

但何家慶很聰明,他站在原地不動了。

耳畔傳來了李伴峰的聲音:「我好像告訴過你,再見到我,你可能會沒命。」

何家慶顫抖著聲音說道:「這不能怨我,是你來找我的。」

李伴峰道:「那你說這事兒怨誰?」

何家慶低下頭道:「誰都不怨,只能說,這就是緣分吧。」

李伴峰轉臉看了看楊香君:「他說這是緣分,你覺得呢?」

「屁的緣分!」楊香君哼了一聲,「死到臨頭他還在這要嘴,這個賤人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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