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咱們兄弟一個頭磕在地上,以后但凡有好事兒,我肯定想著你!」手套拿了個罐頭給綠水弓。
綠水弓還真就把罐頭給收了。
「和你結拜其實真不吃虧,」綠水弓看向了趕著馬車的李伴峰,「有一天,我若是出了大事,
有你這么個兄弟,或許還能保住我一條性命。」
「我保你?」手套一笑,「抬舉我了吧?我有那么大本事么?」
綠花子不是說笑,他還就認真了:「你有多少本事我還沒看見,但李七的本事我見過,李七和你的關系也很不一般,所以你肯定有保全我的辦法。」
到了邊界線上,綠花子下了馬車,抱著和他差不多大的罐頭,對李伴峰說一聲:「后會有期。」
說完,綠花子跑回土市了。
還有很多沒病死的人,趁著他們沒死,綠花子要把他們都變成刀勞鬼,這里的每個刀勞鬼今后都是他的部下。
天女在界線上打開了一道出口,李伴峰趕著馬車離開了土市。
洪瑩回頭看著土市上不時出沒的刀勞鬼,轉而問李伴峰:「七郎,難不成土市也給綠花子了?
北李伴峰沒說話。
趙驍婉在旁嘆了口氣:「不給他能怎么辦?土市已經變成這樣了,要是別人再來這里,不等于給綠水弓添兵么?
而且相公和綠花子有過約定,這散裝刀鬼嶺不能隨意帶走,綠花子有了水源,再多的刀勞鬼都能養得活。」
洪瑩想了想,倒也釋然了:「打贏了這么大一場仗,就折進去個土市,倒也不算什么!」
九兒覺得洪瑩說的不對:「這都不能算折進去,這叫封賞,綠水弓是普羅州的人!」
元妙屏點點頭道:「說的沒錯,這就是封賞,貨郎把綠水灣給了綠花子,別人不也沒說什么?
我們幫主就給了一個土市,這算什么大事兒?」
阿雨看了看李伴峰,心里一陣擔憂:「貨郎是貨郎,老七是老七,那群老家伙,老七還未必壓得住。」
洪瑩很是不滿:「怎么就壓不住?我們七郎哪一點不如貨郎?」
天女聞言,面帶笑容道:「你男人比我男人,可還差得遠。」
洪瑩氣得臉色發白,唐刀上前,跟洪瑩耳語了幾句,洪瑩笑了。
她湊到天女近前,輕聲說道:「我家男人就在這里,你家男人在哪呢?」
天女一把揪住了洪瑩的頭發,洪瑩伸手去撕臉。
膽不大喊道:「別打,車翻了,別在車上打!」
阿雨拉住了天女:「別鬧了,一會讓人看了笑話。」
天女咬牙道:「誰敢笑話我?你為什么不跟我一塊打?貨郎不是你男人么?」
阿雨愣了好久:「貨郎什么時候成我男人了?」
天女怒道:「你是我的宅靈,我男人就是你男人!」
洪瑩笑一聲:「扯淡,阿雨是七郎的宅靈,算起來,七郎才是她男人!」
天女眼睛紅了:「阿雨,你把話說清楚,到底誰是你男人!」
茫然片刻,阿雨勃然大怒:「說什么呢?老娘沒男人么?我男人是愚人城主,老娘不是你們陪嫁丫頭!」
眾人越吵越兇,眼看前車快翻了,楚少強平靜的趕著車,對五姑娘道:「咱們就專心趕路,咱們不跟他們瞎扯。
這位姑娘,你能不能別老看著我,我這把老骨頭沒什么滋味兒。」
五姑娘笑呵呵道:「老骨頭啃著才香啊!」
楚少強擦擦汗水道:「那就趕緊去人市,那邊有的是老骨頭,個個都比我老。」
到了人市,老火車出征剛剛回來,他們打了一場大勝仗,幾乎全殲了內州水師。
老火車贊嘆道:「這一仗全靠白集郡和白鶴幫的兄弟,你們撒土撒種,根本沒給他們還手的機會。」
靈白桃和白武淞推辭道:「前輩過獎了,真正有手段的是徐老前輩,他的種子實在厲害,入了土,就能鑿穿敵軍的戰船!」
徐晗連連搖頭:「要我說,咱們都別顯擺,商國的水師在水上確實能打,可水師忙著搜羅艦船去接蕩寇軍,他們根本就不想和咱們打,大把的戰船都堵在港口里了,那就是白送給咱們的。
蕩寇軍被老七拖在了土市,說到底,這一仗還得靠老七,喬毅被老七摁在土市,他肯定急壞了,老七這仗打的也不容易!」
李伴峰點點頭:「這仗打得確實不容易,喬毅一開始挺著急的,但不是為了水師,現在我估計喬毅不著急了。」
徐晗愣了半響,他沒聽明白。
老火車驚愣許久道:「難道說,你那邊也打贏了?」
李伴峰沒再解釋,他有些疲憊。
元妙屏整理著不同角度的畫面,放映機不斷剪貼著膠片。
一幅巨大的畫面,浮現在地下城的棚頂上,元妙屏和放映機相互配合,把戰場上的大致經過展示給了眾人。
不光是十八輪和一群祖師和宗師,整個地下城人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看到了戰場上戰死的圖騰軍,看到了受困于土市卻又沖不出去的蕩寇軍,看到了躺在井邊,郁郁而終的喬毅。
所有看到這些畫面的人都驚呆了。
就連傷重的苦婆婆都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眾人聚集在了人市的街道上,抬著脖子,看著棚頂,看著這場他們難以想象的惡戰。
有些畫面沒看全,有些內容也不連貫,苦婆婆沒弄清楚李伴峰是怎么贏的,但他知道李伴峰確實贏了。
針落鳴的下巴都快驚掉了:「這,這是普羅,普羅”
有半句話,他咽進了肚子里,不敢喊出來。
「這是!」宋姝喊出來了。
身為手足盟的人,她不該這么喊,但還是忍不住喊出來了,她看著戰場上慘烈的廝殺,淚水順著臉頰不住的流淌。
流淚的不止他一個,整個人市都在流淚。
沒有人覺得這場仗能打贏,所有人都以為土市完了,地下城完了,三頭岔完了,甚至整個普羅州都要完了。
有不少人已經做好了搬出地下城的準備,可有些人不能搬走,
陳勇年剛從歲荒原回來,他的媳婦兒哪也去不了,只能留在人市,陳勇年已經做好了和媳婦死在一起的準備。
人市大小商鋪里,有多少人把后事都準備好了,可誰能想到,這場惡戰真的打贏了!
馬五看著棚頂的畫面,笑道:「老七是普羅州的扛把子,我是的兄弟。」
秦小胖著拳頭道:「七哥是普羅州大當家,我看還有哪個不服!」
吳永超挺起胸膛道:「是我們堡主,我們堡主叫堡主!」
喊了兩聲,他有些咳嗽,剛才跟著老火車打港口的時候,他受傷了,不少宅修都受傷了。
可不管傷的多重,宅修們的身板都挺得很直。
白秋生和宇文琪看著畫面正在寫稿子,他們把報館搬到了三頭岔,今晚準備要出特刊!
可寫了幾版稿子,他們都覺得不滿意,他們感覺自己功底不夠。
白秋生去找張秀玲:「這么大的稿子,得普羅州第一才女執筆!」
「我執筆?」張秀玲提著筆,有些激動,可連第一句話,她都寫不出來,
她覺得所有的文字在這一刻可能都很蒼白,她想不到合適的文字來描述這場戰爭。
肖葉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秀玲姐,就平鋪直敘寫的呀,平鋪直敘把這場戰斗寫完就好呀!」
姜夢婷很贊同:「平鋪直敘最好,我馬上就能譜好曲子,等秀玲姐寫好了稿子,我再借秀玲姐的稿子填詞。」
張秀玲還是不敢提筆:「平鋪直敘固然是好的,可我覺得這畫面不連貫,有好多東西我寫不出來。」
元妙屏小聲問李七:「刀勞鬼的畫面要亮出來么?」
李伴峰點頭道:「亮出來。」
元妙屏提醒道:「看到刀勞鬼,他們可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李伴峰已經做好了準備:「難道還能瞞得住么?都亮出來吧。」
當看到頂棚上出現刀勞鬼的時候,人市的居民不淡定了,各路祖師和宗師態度也變了。
「合著是這么打贏的?」
「這不驅虎吞狼么?」
「土市還能要么?」
「全是疫病,哪還能要?」
「就算沒有疫病,這么多刀勞鬼,不也要了命么?」
針落鳴怒喝一聲:「老七,這做的叫什么事兒?土市這不還是毀了么?」
冰素凌一臉鄙夷:「豈止是土市,人市也快完了,刀勞鬼加綠花子的瘟疫,這地方還能住人么?整個地下城這就算完了!」
宋姝在旁還想替李伴峰辯解:「土市和人市之間做了界線,刀勞鬼過不來,病灶也過不來,應該不用擔心—」
天女倒也坦誠:「界線就快撐不住了。」
短時間做出來的臨時界線,對天女而言是巨大的消耗,現在天女要到極限了。
李伴峰對天女道:「把界線解除了吧!」
周圍人臉色全都變了!
天女倒不在乎,之前她和李七有過約定,這仗打贏了,她聽李七的,李七說解除,她當即就把界線解除了。
可界線解除了,疫病和刀勞鬼就要過來了。
有幾位祖師起身就要走人。
針落鳴看著李伴峰道:「一會刀勞鬼打過來了,這邊這么多百姓怎么辦?這么多過來打仗的好漢怎么辦?李七,你考慮過后果沒?」
李伴峰道:「后果我早就想到了,我和綠花子有盟約,刀勞鬼不準離開土市,否則我要他命。」
「和綠花子有盟約!哈哈!」針落鳴放聲大笑,「諸位,你們可都聽見了,這就是普羅州的新當家!
他和綠花子有盟約,這不就是一句夢話么?綠花子是什么人?這種人能遵守盟約么?這種人是什么品行,李七你真不清楚?」
眾人跟著針落鳴的節奏,圍著李七不停數落,聲音越來越大。
李伴峰想起了貨郎的一句話:「如果有人責備你,就全都推在我身上。」
當時只覺得貨郎不容易,現在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份量。
李伴峰不想做任何解釋,一聲低吟傳來,在人市之中四下回蕩,趙驍婉開口了。
「都什么?」趙驍婉掃視眾人道,「和綠花子立個盟約有什么不妥么?當初貨郎跟他立了盟約,綠花子也一直遵守約定吧?你們也和貨郎立過盟約,你們犯規矩的時候少么?」
這一番話,卻把眾人說的啞口無言。
酒修祖師劉壺天道:「趙將軍,這話說得不妥,我們之間有過多少恩怨,心里都是為了普羅州著想,你可不該把我們和綠花子那種人放在一起比較。
至于你,你本就是朝廷的人,手上沾著普羅州的血,有些時候,我們不愿搭理你,你最好少說話。」
「朝廷的人怎么了?」老火車的女弟子百巧娘開口了,「當年在歲荒原,趙將軍化名黃玉賢,
帶著鐵骨種,殺退了土方大軍,這事兒你們沒忘了吧!」
鐵碗崗地頭神忘憂娘也開口了:「土方大軍壓境的時候,你們有多少人在看熱鬧,針落鳴,當時我花重金求你幫我看看敵情,你都不肯,這事兒你沒忘了吧?」
針落鳴擺擺手道:「當初的事兒別提了,你也別把我和一個戲子做比較,我丟不起那人。」
「戲子怎地了?」趙驍婉眉頭微燮,「我是普羅州出來的戲子,流著普羅州的血,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么?」
眾人眼看又爭執起來,隋纏心起身,沖著眾人嫵媚一笑,且把氣氛緩和了下來。
在群英山的時候,隋纏心曾表示愿意跟著李七,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李七還真想看看她是什么態度。
隋纏心真就說了句公道話:「趙將軍這沒得說,她給普羅州流過血,她是咱們普羅州人。
這幾場仗,洪將軍也是拼過命的,以前的陳年舊賬不要再翻了,再翻就顯得惡心了。」
說到這,隋纏心看了針落鳴和劉壺天一眼。
針落鳴臉上稍微見紅,沒有回嘴。
劉壺天拿著酒壺,還在自斟自飲。
隋纏心接著說道:「土市交給綠花子,也未必是壞事,他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把花子灣變成了綠水灣,把普羅州最窮的地方,變成了最富裕的地方,我信得過他的本事!
至于刀勞鬼,確實應該防范,咱們要防范的地方多了,諸位能在普羅州活到今天,哪個不是刀山火海里沖出來的?那刀勞鬼在刀鬼嶺就能防得住,而今跑到土市來了,怎么就防不住了?」
這一番話,說的針落鳴、冰素凌和劉壺天都無言以對,不少祖師和宗師也放下了要走的心思。
十八輪見局面不錯,趕緊趁熱打鐵:「老七這仗打得漂亮,別人怎么說我都不管,在我這,普羅州的大當家他算坐穩了。」
徐晗點頭道:「在我這也穩了!」
孫鐵誠道:「愚人城信得過老七!」
靈白桃道:「白年郡信得過李七!」
陳勇年道:「鐵骨種信得過七爺!」
潘德海起身施禮:「有德之人,有德之地,皆愿聽七爺調遣!」
宋千魂道:「鐵門堡就一個堡主,我們上上下下都聽堡主的!」
葉尖黃和喬無醉沖著眾人抱了抱拳:「煙酒不分家,我們哥倆加上手下的幫門,今后全都聽七爺的。」
宋姝看向了苦婆婆,她等著苦婆婆的態度。
元妙屏輕輕咳嗽了一聲:「要不說你這妮子不開竅,手足盟誰是當家?是苦婆子么?你們大當家的都跟了我們幫主,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宋姝揉了揉額頭,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元妙屏說的沒錯,天女才是手足盟的大當家。
手足盟成員等著天女的態度,天女瞪了元妙屏一眼:「我有男人,誰說要跟著李七了?」
元妙屏笑一聲道:「那你想怎地?」
天女沉默片刻道:「我和李七有約在先,仗打贏了,我都聽他的,今天的事情,他做主。」
手足盟的一眾成員神情相當復雜,加入手足盟的時候,他們各有各的目的,其中大部分人之前都沒見過天女。
可現在天女發話了,其他人也不敢有別的意見,手足盟這邊也算安穩下來了。
各方豪強和勢力都表了態,針落鳴見大勢已定,現在只能找機會盡早脫身:「你們誰做當家的,和我也沒有太大干系。
這場大戰打的不容易,有人出命,有人出血,有人出力,有人出錢,可也有人光看熱鬧。
我們拼死拼活打了這么多仗,怎么也得給我們個交代吧?不能讓我們空著手回去吧!」
所有人又都看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點頭道:「凡是為普羅州出過力的,在李某這都有酬勞,絕對不讓諸位吃虧。」
針落鳴道:「你拿什么做酬勞?」
李伴峰道:「拿錢,真金白銀,當場兌現。」
針落鳴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有不少家業,可你不知道我們身價多高,我還就這么告訴你,賠到你傾家蕩產,這酬勞都未必能給的上一半。」
馬五開口了:「老七給不上還有我,我把全部家當也都賠上!」
楚二道:「還有我們楚家,也全都賠上!」
陸春瑩道:「我們陸家也算上。」
肖葉慈道:「我們肖家也能算上的。」
針落鳴掃視著這幾個年輕人:「說話還挺硬氣,行,咱們現在就算賬,我看你們硬到什么時候。」
李伴峰看著針落鳴道:「算吧,你先來。」
「我不先來!」針落鳴搖搖頭,「我不差那幾個錢,也不爭那個先,那邊那位是余老板吧,你問問她,光是給咱們做戰袍她花了多少錢?綠水城的綢緞莊都快搭進去了!」
余男回了一句:「前輩,有事兒你就說,不用往我身上扯,我是帶我們余家幫打仗來了。
我們沒別的能耐,就會做兩件戰衣,能盡了這點本分,我們心里高興,其他事就不用前輩操心了。」
「我向著你們說話,你還真不知好列!」針落鳴白了余男一眼,看了看秦田九,「你們三英門死了那么多人,你和李七情同手足,你為了他拼命是應該的,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找誰說理?他們的身后事沒人管了么?」
秦田九道:「這事我管,也必須是我來管,但這事兒和七哥無關。」
針落鳴皺眉道:「怎么就沒關?他不是普羅州大當家么?」
秦田九看著眾人道:「諸位,晚輩今天越了,在這多說兩句,普羅州大大小小幫門有多少,
我數不清楚,這次打仗,該來的都來了,我覺得來的應當。
在三英門的地盤上,無論舞場戲院,還是酒樓茶館,哪怕是路邊一個賣面的,只要他賣出去一碗,就有我三英門一份花紅。
這錢是人家血汗,我們收了,我們吃了,到了我們流血賣命的時候,就不該有半點含糊。」
「別說的那么好聽!」針落鳴把臉一沉,「咱們打仗的時候,綠水城那邊還辦歌會呢!有誰在乎過我們死活么?」
廖子輝開口了:「我愛聽曲兒,也愛唱曲兒,別管唱曲兒還是賣面,人家平時滴了汗珠子,都在為普羅州出力,現在該著咱們出力了,你又哪來那么大怨氣?
我是個外人,不該說太多,我們關防廳這出力出錢都是應該的,我們和七爺沒什么好計算的。
針落鳴擺擺手:「廖總使,我們可沒有你那么厚的家底兒,你們不算我算!」
張秀玲點頭道:「行,前輩,你把賬算清楚了,以后我們誰都不欠著你的!」
針落鳴不說話了,說了這么半天,根本沒人響應他,就連一直幫襯他的冰素凌和劉壺天也都沒作聲。
這些人在普羅州都有家業,真要把臉撕破了,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
他們不想算了,李伴峰還得算,他把這事兒交給了馬五和小胖。
出力多的不能吃了虧,必須給補償。
沒出力的不能白撿便宜,無論豪強還是幫門,都得讓他們找補。
通敵的一律嚴懲,絕不姑息。
諸事安排妥當,靈白桃起身道:
:「內州未必就此罷手,還請把界線打開,我得帶人回白年郡了李伴峰正要說這事:「從今往后,白集郡和地下城之間不再有界線。」
靈白桃一臉驚:「可是沒了界線,我們就—」
李伴峰道:「從今往后,白隼郡的人去留隨意,愿意留下的,我給予重酬,不愿留下的,我幫他們置辦一份家業。」
徐晗笑了,張萬隆也笑了。
他們知道白集郡的好漢,過得有多苦。
靈白桃眼眶含淚,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
他多虧沒道謝,李伴峰覺得自己受不起。
針落鳴瞪著眼晴道:「這是要干什么?內州要從白隼郡打進來,整個三頭岔不就都開門了么?」
李伴峰挑起帽檐看了看針落鳴:「白集郡拼命的時候,你也冷眼看著是吧?你也在別處享福是吧?
從今天起,白隼郡和歲荒原都沒有界線,從今天起,普羅州的好漢,不能孤軍奮戰!
普羅州各方勢力都要招募人手,來邊境駐守。」
針落鳴四下看了看,其他人都不作聲,苦婆婆反倒微微點了點頭。
天女聽李伴峰的,當即把這兩條界線給撤了。
李伴峰讓老火車重新組織三頭岔和歲荒原的布防,他自己這邊還有兩件要緊事要做。
「有兩條隱患,必須得斷了。」
趙驍婉猜到了李伴峰的心思:「一個是大圖騰,一個是玉璽,這兩條隱患,都不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