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之主第七百六十八章 狂人癡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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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狂人癡語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26日  作者:沙拉古斯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沙拉古斯 | 普羅之主 


當年第一次來到普羅州,列車員就給李伴峰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他們手里的鐵桿子,幾乎是李伴峰在地皮階段的噩夢。

縱使到了云上,李伴峰也曾在一群列車員的圍毆之下被迫跳車,他完全理解不了列車員的戰力,這種層次的修者,為什么要在列車上從事如此辛苦和危險的工作?

現在李伴峰終于明白了。

眼前這位列車員根本不是修者,他是金屋藏嬌之技的產物,是某位宅修制造出來的列車管理者。

但眼下有兩個問題超出了李伴峰的理解范疇。

第一個問題,這些列車員的生命周期是多長?以李伴峰當前的修為,哪怕用金屋藏嬌之技結合上張萬隆的種子,種出來最強韌香瓜人,都活不了太久。

第二個問題,用金屋藏嬌之技做出來的列車員都這么強悍,那這位宅修的戰力得有多高?

這位宅修會是天女么?

如果是的話,她為什么要用自己的技法給外州制造列車員?

李伴峰拿出了一張紙,把一連串的線索記錄了下來。

云彩上有個女子身份不明,她能打開通往暗星局的通道。

暗星局里有阿雨和天女,其中阿雨是頂級的窺修,天女可以控制普羅州的界線。

普羅州的火車上有金屋藏嬌制造的列車員。

李伴峰把過往經歷過的每一個細節連在一起反復思索,忽聽列車員播報:「前方路段顛簸,請各位乘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隨意走動,靠窗的乘客,請確保車窗處于關閉狀態。」

在普羅州,經常坐火車的乘客都知道,所謂路段顛簸,原因只有一個,火車要過界線了。

眼下火車已經到了綠水灣和褲帶坎的交界處,當當,顛簸兩次,李伴峰清醒了不少。

這聲音,是車輪撞擊鐵軌斷口產生的。

從聲音的間隔來判斷,這個斷口很大。

火車為什么顛簸?

因為鐵軌不連貫。

鐵軌為什么不連貫?

很多普羅州人都說,沿著鐵軌走,可以穿過界線,但要經過嚴格的檢查,所以沒什么人嘗試過這種過境的方法。

之所以要經過這么嚴格的檢查,是不是因為鐵軌本身不能穿過界線?在界線上,鐵軌本身就是中斷的。

想要通過界線,依然要靠關防廳的設備給阿雨發訊號,讓阿雨聯絡天女,把界線暫時解除一部分?

鐵軌根本就沒有特殊之處,外州并沒有在鐵軌上做出太多防范,以至于1160次列車居然發生了脫軌事故。

真正能穿過界線的是火車,在七秋城重建鐵路的時候,李伴峰花了好大力氣讓隨身居去研究鐵軌,說到底都做了無用功。

鐵軌并不特殊,難道特殊的是火車?

可李伴峰經常坐火車,隨身居也沒少研究過火車,他好像也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

火車也只是普通的火車?

以此推斷,真正能帶著火車穿過界線的,是火車上的列車員!

保持著普羅州運輸能力的,是天女藏在火車上的「嬌娘」,是天女賦予他們的特殊能力。

這一切都是真實情況,還只是推測?

那就要看看是只有一個列車員身上有字,還是所有列車員都來自金屋藏嬌。

李伴峰走出車廂,看到列車員鐵律生正在過道巡邏,這就是他身上那段文字描述的「

巡廂」。

「先生,請回到你的車廂!」

「我出來透透氣。」李伴峰給列車員遞了支煙。

「先生,請盡快回到你的車廂!」這個列車員不抽煙。

「我想去硬座車廂轉轉,那里有我朋友。」李伴峰抽出一張鈔票給了列車員。

「先生,請立刻回到你的車廂!」這個列車員也不收錢。

李伴峰回到了車廂,喃喃自語道:「鐵律生,這個名字沒起錯。」

普羅州的列車員做事都守規矩,但在李伴峰的印象中,像他這么嚴謹的倒是很少見。

所有列車員都一樣么?

李伴峰想起了另一句描述,巡廂到五更。

五更是凌晨三點到五點,這個時間,列車員該換班了。

李伴峰回到隨身居里睡了一覺,到了凌晨三點半,李伴峰再次出了車廂門,這次看到了另一名列車員。

他認識這名列車員,當初他在火車上進了隨身居,睡過了頭,離開隨身居的時候發現車廂里睡了兩名女子,因為給不出合理解釋,李伴峰被罰款三千,不給收據,還被一桿子捅下了火車,這事兒就是這個列車員做的。

列車員看到李伴峰出來了,趕緊喝止:「這位先生,請你回到自己的車廂。」

「我想出來透透氣。」李伴峰給列車員遞了支煙。

列車員接過了香煙,點著了,沉著臉道:「不要超過十分鐘。」

這個列車員和鐵律生明顯不一樣。

煙抽完了,列車員催促道:「快點回去吧。」

李伴峰又給了列車員一支煙:「再多待一會行么?那小屋子里太悶人。」

列車員看向了李伴峰的煙盒。

李伴峰把剩下的大半盒煙都給了列車員,列車員點點頭道:「差不多就回去歇著。」

列車員又點上一支煙,接著抽,這次相處的時間比較長,李伴峰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少文字:

有司乘者,名日鐵面生。

其貌凜若霜刀,其聲厲似金析,然剛肅其表,柔狡其里,暗懷市井之術,擅長暗度陳倉。

查行李,呼喝若擂鼓,查睡鋪,規章誦如流,然遇錢囊暗墜,則睫簾微垂,倘有薄禮奉前,便斟酌通融。

深夜巡廂,見煙匣遺落于榻,則納之入懷,謂曰:「此物兇險,某暫收之以避火患。」

中途驗票,遇旅客越站乘車,必罰以重金,自云:「非為資財,唯彰法度以做效尤。」

李伴峰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鐵面生皺眉頭,面色陰沉:「你笑什么?」

李伴峰搖頭道:「難得出來透透氣,心里暢快,就笑出來了,嘿嘿嘿!」

他就這么一直笑,回到車廂還在笑。

「鐵面生,這個名字也沒起錯。」

笑過半響,李伴峰忽然咬牙罵道:「他娘的,當初收了我的錢,還特么一棍子把我捅下去了,這筆賬怎么算?」

這事情發生在兩年多以前。

第一個問題獲得了解答,這個由金屋藏嬌之技制造出來的列車員,至少活了兩年多。

一路上,李伴峰先后遇到了七位乘務員和一位列車長,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文字,每個人的描述各不相同。

這就基本坐實了李伴峰的推測,這輛火車上所有的司乘人員,都是用金屋藏嬌之技做出來的。

而能做出戰力這么高,數量這么多,活的這么長久的乘務員,基本可以確定這人就是天女。

李伴峰坐在車廂里,看著窗外的風景,忍不住又笑出了聲音。

這次是笑話他自己。

他要去暗星局,不走貨郎的房子,是因為不想讓云彩上的人察覺。

不走鐵門堡的近路,是因為不想讓阿雨察覺。

不坐專列,是因為不想讓暗星局察覺,

而今一看,全都白忙活了。

這些乘務員都是天女做出來的,通過他們,天女肯定有辦法得知李伴峰來了外州。

天女知道了,阿雨就知道了。

至于阿雨會不會告訴暗星局,則完全看她心情。

笑過之后,李伴峰心生感慨,他和天女之間的差距有點大。

江玲兒曾經說過,金屋藏嬌的造詣若有十分,李伴峰連兩分都未必能有。

后來得了《美人圖》,李伴峰覺得自己差不多有八分了,而今看來,若是以天女的標準來判斷,八分還遠,三分差不多。

下了火車,李伴峰去了暗星局,到了辦公室,先給陳長瑞打了電話:「你有急事找我?」

陳長瑞道:「是,挺急,我那什么,李局,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伴峰笑了,「來吧,有事兒趕緊說。」

陳長瑞到了李伴峰辦公室,把工作仔細匯報了一遍,當前最緊急的工作,是應對蕩寇營。

李伴峰面帶喜色:「你們也在關注蕩寇營的動向?現在能查出來蕩寇營所在的位置么?」

陳長瑞一愜:「李局,蕩寇營在商國,我們沒有開展相應的調查工作。」

「那你們打算怎么應對?」

陳長瑞拿出了幾套方案:「這是從普羅州撤離人員和物資的相應方案,這是在三頭岔部署防御的方案,這是在三頭岔失守后,越州的整體防御部署方案。」

李伴峰拿著方案看了看,問陳長瑞:「一上來就跑,你們就沒想過和普羅州一起打么?」

陳長瑞能理解李伴峰的感受:「李局,這個方案不是我定的,我們只能嚴格執行,其實..—”

陳長瑞欲言又止。

李伴峰一笑:「其實這些方案都不該被我看見,對么?」

陳長瑞微微點頭,這件事讓他承擔了很大的風險,

李伴峰把方案鎖進了保險柜,他還特地在保險柜上下摸索了一番。

「這么干凈?」李伴峰看了看手指,「還真是纖塵不染。」

陳長瑞很莊重的回答道:「營造良好的工作環境,是提升工作效率的基礎。」

「最近沒去掃大街吧?」

陳長瑞對這件事絲毫不避諱:「最近工作有些多,等忙過了這一陣,我還真想去附近的街道做一下清潔工作。」

除了愛干凈,貌似也沒別的毛病。

李伴峰在局里走了一圈,其他人的狀況也都和陳長瑞一樣,除了在意衛生,并沒有出現其他異常,剛執行完任務的治安隊,滿身都是塵土,他們不會因此不敢進辦公樓,只是在交代完任務后,他們會立刻到更衣室換一身衣服。

到了晚上下班,各個科室依舊會主動把垃圾帶走,等人基本上走光了,李伴峰去了樓梯間,捏住了金條。

「姐姐,我來了。」

「來做什么?」

「給你送好吃的。」

「到十九樓來吧。」

李伴峰上了十九樓,推開了大鐵門,把從各個車站上買來的糕點拿給了阿雨。

阿雨嚼著糕點,嘴里含混不清的說道:「我讓你常來看看我,其實不是沖著這點吃的,主要是沖著咱們情誼。」

李伴峰很同意阿雨的觀點:「咱們之間情誼這么深,有件事我想問問姐姐。」

「你只管說!」

「暗星局里有臺落地式黑白電視機,在老火車那屋放著,那電視機是做什么用的?」

「咳咳咳」阿雨咳嗽了半天,李伴峰趕緊給阿雨送了一壺酒。

阿雨喝了大半壺,喘口氣道:「你就這么直接問?這事兒不該你自己去查么?」

李伴峰不想查了:「阿依想要這臺電視機,她說想看電視,我琢磨著去老火車那查這件事實在太危險,還不如干脆來問你。」

阿雨把剩下的糕點包好,清了清喉嚨道:「阿依說要看電視,那證明就是個普通電視,估計也沒什么特殊用處。」

李伴峰道:「那我還查什么?不就看個電視么?我給她買臺新的,也不用去老火車那找麻煩。」

阿雨笑了笑:「老弟,一般的電視,怕是不行吧?」

「哪不行,你倒是說呀!你不就是想出去么?何必把話說的這么繞?這事咱們有商量。」

阿雨有些興奮,監室里傳來一陣低語:「你聽見了么?他說有商量!有他幫忙,咱們肯定能出去!」

李伴峰等著天女說話,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天女的聲音。

阿雨調整了一下聲線,語調變得深沉而滄桑:「暗星局的這臺電視,能接收到不尋常的信號,通過這臺電視,阿依就能看到她別離多年的娘親,她就這么一點小小的愿望,你愿意幫她么?」

李伴峰想了片刻:「這事兒是阿依親口跟你說的?」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她說的,你怎么知道這是她的愿望?」

「我猜的呀,要不她拿這電視能做什么?」

李伴峰沒太明白阿雨的意思:「你說,阿依是因為想你了,才想要那臺電視?」

「是呀,在電視里,她能見到我。」阿雨的語調又有些傷感。

李伴峰驚訝道:「姐,你上電視了?」

阿雨愣了片刻:「我上電視做什么?她想我了,想和我視頻通話,你連這個都不懂么?」

「她想你了,為什么不直接來見你?我可以帶她來暗星局,還能保證她的安全。」

阿雨嘆口氣道:「我們娘倆有好多年沒見面了,有些話,不能當面說。」

李伴峰道:「不能當面說,就能通過電視說,這是什么道理?」

阿雨生氣了:「你和親人之間,就沒有過不能當面說的話么?」

「沒有過!」李伴峰回答的非常干脆。

這是實話,去普羅州之前,他連親人都沒有。

去了普羅州之后,他覺得沒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親人面前說的。

阿雨盡力解釋道:「阿依那孩子,沒有你想的那么開朗,有些話當著面說不出來。」

「什么樣的話說不出來?」

「假如你是阿依,你見了我該說什么?」

「娘,你吃飯了沒?」

阿雨哼了一聲:「第一句就說錯了,阿依不叫我娘,她叫我姐姐。」

「姐,你吃飯了沒?」

「別老說吃飯的事兒,阿依見了我,第一句肯定要問我過得好不好,我在這囚籠里邊,你讓我怎么說?」

「在電視里就能說了么?」

「要是用電視說話,我絕不會讓阿依看到這因籠,我就露出來一個臉,我會告訴她我過得很好。」

李伴峰學著阿依的聲音道:「姐,那你就一直在這過吧!」

阿雨噗一聲笑了:「老弟,你這聲音學的還挺像,但性情不對,阿依不會扔下我不管,她肯定想救我出去,但如果她在暗星局胡來,事情就鬧大了,所以這話也不能當面說。」

李伴峰繼續模仿阿依:「姐,你告訴你在哪,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阿雨嘆口氣道:「我不用你救我,你好好過日子就行。」

「姐,不把你救出來,我日子過不下去了,葫蘆村我都不想要了。」

「來日方長,等我想好了怎么出去,再讓你想辦法救我,你要是想我了,打開電視就能看見我。」

「姐,這電視只能看見你么?我還能看見別人么?」

「你還想看見誰?」

「姐,我想去找個幫手來救你!」

「都跟你說不用救我了,你個瘋丫頭,能找什么人來救我?」

「我去找來無懼,只要找到她,肯定能把你救出去。」

「我隨時都能聯絡上來無懼,這事不用你操心——」

話說一半,阿雨夏然而止。

李伴峰笑道:「隨時都能聯絡上來無懼,姐姐,你好本事。」

阿雨抽了抽鼻子:「你這招是跟孫鐵誠學的?不像啊!愚修技我都很清楚,言之鑿鑿,鐵證如山,持人長短,你這都不像,

順坡下驢有點相似,可還不太一樣,你這不是搭坡兒,你這是搭了個戲臺子,你把我引到戲里去了,

你演一出戲,演的是我女兒,居然還把我給繞進去了,你這技法用的好張狂———」

「姐姐,咱先別說戲,先說來無懼。」

阿雨的聲調變得十分溫柔:「我這是騙阿依呢,我哪能聯絡的上來無懼?你別聽我瞎說。」

李伴峰道:「有了這臺電視機,你可以同步調動阿依和來無懼,讓她們一起想辦法把你救出去,是這個道理吧?」

阿雨嘆口氣道:「你看你這人,怎么總是這么多疑,阿依沒有那么多心眼兒。」

「你的心眼可相當不少。」

「老弟呀—」

「別急,姐姐,我剛才不說了么,你想出去,我也可以幫你,但咱們是不是得說說價碼?」

阿雨覺得這事兒她有點吃虧:「阿依找你來拿電視機,必然許給你價碼了,你要是兩頭開價,可就不地道了。」

李伴峰嘆道:「我只是覺得這生意我做虧了。」

「你先說說阿依給了你什么價?」

「她答應幫我在鼎野城開條道。」

「鼎野城!這地方我熟悉呀!」阿雨笑道,「你想燒了商國的糧倉?」

「現在不是糧倉了,已經成軍營了,蕩寇營的營盤。」

阿雨嘶了一聲:「蕩寇營可不得了,普羅州未必頂得住,把蕩寇營安在了鼎野城,這是誰想出來的好主意?是喬毅吧?」

李伴峰連聲贊嘆:「姐姐,你雖然被困在這監室里,外邊的事情,你全都知道。」

「老弟過獎了,鼎野城十分兇險,阿依答應給你開條路,你這生意做的不虧。」阿雨開始討價。

「阿依只是開條路,能不能平了蕩寇營還兩說,我可是實打實要把電視機拿回來,這么算還是我吃虧。」李伴峰接看還價。

阿雨倒也是個厚道人:「硬闖鼎野城,確實不容易,要不這樣,等阿依開好了路,你把電視機帶過去,我再幫你一把。」

「姐姐怎么幫我?」

「我剛說了,我對鼎野城十分熟悉,只要電視機到了鼎野城,我就能想辦法把一部分技法帶過去,直接幫你找到蕩寇營的所在,你看這個價碼怎么樣?」

李伴峰有些懷疑:「你真這么熟悉鼎野城?」

「怎么,你不信?」阿雨笑道,「鼎野城又名格子島,一個格子遇險,別的格子短時間內不受殃及,你覺不覺得它和一個地方很像?」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姐姐說的是普羅州?」

「是呀!普羅州的正地也是一塊塊格子,鼎野城就是一個小號的普羅州,你姐姐我在那地方有的是手段可以施展。」

李伴峰還是覺得這事不太靠譜,就靠格局相似,阿依就能找到蕩寇營的位置?

「老弟,你還是不信我,要不這樣,等事成之后,我再教你一項技法,宅修的技法。

「姐姐覺得我是宅修?」

「你知道我和來無懼有聯絡,這件事情自然瞞不住我,就剩一張窗戶紙,咱們把它捅破了也無妨,你且選個技法吧,要是教不會你,那臺電視機也不用交給阿依。」

李伴峰斟酌許久道:「我選萬事如意。」

阿雨笑了許久:「老弟,你可真會選,行,依你,就萬事如意。」

「咱們簽個契書吧。」李伴峰從背囊里抽出一張契紙。

阿雨突然說道:「等一下,這是貨郎給你的契紙么?」

這事兒有這么重要么?

「是又怎樣?」

阿雨猶豫了一小會:「要是貨郎給你的契紙,就不能教你萬事如意了,因為這個技法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學得會。」

李伴峰道:「姐姐,你太不實在了,之前還打算騙我么?萬事如意教不會,那你打算教我什么技法?」

阿雨這回慎重了不少:「技法的事情,我和她商量,保證是云上技,而且是你沒學過的,

等滅了蕩寇營,學會了技法,你再把電視機交給阿依,老弟,成交么?」

PS:宅修居然還有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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