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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前輩,請上座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17日  作者:沙拉古斯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沙拉古斯 | 普羅之主 


盜修祖師笑千手,此刻就在黎志娟的縫紉機上。

「真是沒想到,我躲到鐵門堡這么閉塞的地方,你居然還能找到我?

李七,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鐵門堡的堡主?」

李伴峰沒有回答,他甚至都沒有現身。

伴峰乙掏出一枚大洋錢,猛然打向了縫紉機。

縫紉機線軸一轉,纏住了大洋錢,與此同時,一大片影子一并上前,包圍了縫紉機。

笑千手看出了些門道:「先是界線,應當是關門閉戶,而后又是一群影子,

這應當是形影相吊,

之前你還進過家門,可黎志娟都沒有看見你,我一直以為你是旅修,難不成你是個宅修?

可你那堆旅修技怎么用出來的?你身上到底藏著多少法寶?別不舍得拿出來,都亮出來給我看一看,老祖宗我幫你分一分成色,嘿嘿嘿。」

鋼針帶著絲線在屋子來回穿梭,似乎還在搜尋李伴峰的位置。

李伴峰回應道:「別找了,老東西,我根本就不在這屋子里,我在門外等著你,咱們出來打一場。」

「出來?」縫紉機的飛輪斷口處伸出一只手,把斷掉的飛輪撿了起來,仔細檢查了片刻,「你這關門閉戶的界線這么厲害,一下就能把我飛輪摘了,我現在要是出去,不還得掉層皮么?」

李伴峰勸道:「不一定掉皮,還可能斷骨頭,你先出來試試,我幫你仔細看看。」

鋼針穿著絲線,貼著墻壁游走,仿佛從剛才那句話里找到了李伴峰的位置。

咔噠!咔噠!

笑千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斷掉的飛輪接上,把斷裂的傳動皮帶接在了一起,縫紉機重新恢復了運轉,針線往來交織,困住了李伴峰所有的影子。

伴峰乙笑了一聲:「老賊,你什么時候變成衣修了?」

話音落地,兒個影子一并用了暢行無礙,來到近前,準備把縫紉機拆散。

「這么多影子都會旅修技,你到底用了什么樣的法寶?這么好的東西,快拿出來給我看看!」縫紉機突然改換了位置,從客廳中央到了樓梯口。

伴峰丙用斷徑開路,分開一大片絲線,打通了一條道路,伴峰乙拿著鐮刀,

沖到縫紉機近前,一刀砍在了挑線桿上。

火星四濺,挑線桿砍斷了。

「笑老鉗,你這骨頭也不硬啊!」伴峰乙揮刀再砍,手里的鐮刀突然不見了。

「小崽子,你這兵刃可不錯呀!」縫紉機再次消失不見,伴峰丁想要追趕,

被絲線纏住了腳踝,重重摔在了地上。

伴峰乙躲過滿地的線頭,把酒葫蘆扔給了伴峰戊:「把絲線都燒了,控制點火勢,別燒了房子。」

伴峰戊剛要放火,酒葫蘆覺得狀況不對:「小老弟,抓穩!」

話音未落,酒葫蘆脫手了,縫紉機現身在了廚房,拿著酒葫蘆笑道:「你不想燒了房子?你還挺心疼黎志娟的,這妮子長得不錯,可惜這事由不得你們!」

他想用酒葫蘆放火,可酒葫蘆緊緊閉著葫蘆嘴,不往外噴酒。

縫紉機贊嘆道:「李七,你這法寶調教的挺好,在我手里沒個十天半拉月,

估計不會聽我的話。」

酒葫蘆猛然轉頭,朝著縫紉機噴了口火焰:「老賊,就算十年八載,老娘也不受你擺布!」

這一口火焰沒有燒壞縫紉機,笑千手道:「放心,不用你等那么長時間,像你這種沒用的東西,我轉手就銷贓。」

酒葫蘆消失不見,也不知道笑老鉗把她藏哪去了。

縫紉機再次閃現,出現在了玄關:「李七,拿這群影子糊弄你祖宗,你也太目中無人了,你還有多少好東西,全讓這群影子拿出來,有多少我收多少!」

伴峰丑借著宅修天賦,悄無聲息守在了玄關,舉起鐵尺正要刺在飛輪上,笑老鉗不見了。

一愣神的功夫,伴峰丑感覺手指一陣劇痛,轉眼之間,鐵尺也不見了。

「好小子,藏得挺深呀!」笑老鉗得意一笑,身形再次消失,一群影子四下尋找,卻看不見他蹤跡。

可唐刀看出了些門道。

笑老鉗笑的得意,實際這次出手非常倉促,露出了些許破綻。

他拿走鐵尺的那一下,借助了兩條絲線,一條青色絲線纏住鐵尺,另一條藍色絲線纏住了伴峰丑的手指。

兩根絲線幾乎同時收緊,伴峰丑手指被藍線拉扯,稍有松動,青線隨即奪走了鐵尺。

掃視之間,唐刀沒找到縫紉機,卻找到了青線和藍線,兩條線正在靠近伴峰寅,想從他那偷走含血鐘擺。

唐刀順著兩條絲線往回找,盯準了絲線消失的位置,一刀砍了下去。

嘩啦!當!

唐刀把縫紉機的踏板連桿給砍斷了。

踏板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連桿直接被手套順走,笑老鉗想修都沒法修。

「猴崽子,你特么敢偷我東西!」笑老鉗看到手套,火冒三丈。

「老祖宗,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也沒送我什么好東西,這就當你補上一份薄禮吧。」說話的時候,手套站在唐刀的刀身上,手指有點哆,可身板站的很直。

縫紉機不斷靠近手套,笑千手想把這只手給搶回來,他還想把李七的旅修法寶一并搶過來。

可想看容易,笑千手的處境有些艱難,

踏板動不了,縫紉機失去了動力源,操作絲線的時候,明顯沒有以前那么靈活了。

唐刀一直追蹤縫紉機,每次位置都判斷的很準。

伴峰乙摸出了規律,帶著影子跟著唐刀走,一會被拆個螺釘,一會被拆個壓腳,打得縫紉機節節敗退。

笑老鉗覺得這把唐刀不好應付,殊不知唐刀已經砍完了三刀,再堅持一會,

就要萎靡了。

可笑老鉗不想冒險,他不在一樓繼續纏斗,身形閃現,直接去了二樓。

二樓有兩間房,一間放著些雜物,另一間是黎志娟的臥室。

一樓打的天昏地暗,黎志娟還在屋里睡著,愣是沒醒,足見她虛弱成了什么樣子。

縫紉機進了黎志娟的臥室,看了看床上的黎志娟,正要把絲線抽出來,門戶鉆出來一個身影,一腳踏破萬川正端在縫紉機身上。

這一腳下去,把縫紉機的主軸端斷了,骨架端松了,機頭都被端變形了。

雖說受傷嚴重,可笑老鉗還是笑了:「李七,你終于肯現身了!嘿嘿嘿!」

他這一笑,全屋子的影子都跟著笑,就連睡熟的黎志娟,在睡夢中都露出了笑容。

笑修技,普天同慶。

伴峰子笑得最狠,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氣:「前輩,你笑什么?」

笑老鉗不笑了。

他剛才放聲大笑,是想找偷襲的機會。

他以為被李七端了一腳,李七肯定現身了。

可他沒找到李七的蹤跡,只看到伴峰子在眼前,彬彬有禮叫他前輩。

「剛才那腳,是你端的?」笑老鉗沒那么淡然了。

伴峰子道:「適才出腳太重,恕晚輩失禮了。」

被影子端了一腳,還端的這么狼狐?

笑老鉗不愿意相信。

其實這一腳的威力沒有那么大,伴峰子是宅修翹楚,旅修技會的不多,踏破萬川也只是勉強看得過去。

這一腳的精髓在于攻其不備,伴峰子出手的時候,笑老鉗完全沒做防御,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雖說傷的不輕,但笑老鉗還能打,他繞過了伴峰子,身形閃現到了黎志娟身旁。

線軸晃動,絲線把黎志娟捆的結結實實。

黎志娟感覺到了痛楚,可還是醒不過來。

笑老鉗喝道:「李七,再不現身,我立刻殺了她。」

李七沒回應,伴峰子回了一句:「子曰,殺就殺吧。」

影子們紛紛沖進了二樓,再次圍住了縫紉機。

「雕蟲小技,你還賣弄個沒完!」縫紉機飛輪一轉,絲線從一樓收回了線軸,交錯之間,把所有影子攔腰斬斷。

伴峰子倒在地上,贊嘆道:「好布局。」

伴峰乙也暗自稱贊,笑老鉗在一樓布線,在二樓收線,一擊之間,能造成如此精準的殺傷,高層的衣修也不過如此。

影子們交口稱贊:

「老鉗厲害,今天長見識了。」

「你看看人家,這都不是盜修的手藝,人家也玩得明白。」

「老鉗,你這技法從哪偷的?是從人家宅靈身上偷的么?」

地上的半截影子,紛紛長全了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影子的數量,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

縫紉機的飛輪掉在了地上,笑千手忍不住問了一句:「李七,你到底什么道門?」

李七不說話,影子們也不說話,一步步逼近了縫紉機。

縫紉機用絲線拽著黎志娟,似乎打算留個人質,它身形到了臥室門口,影子們也追到了臥室門口。

伴峰寅回頭看了一眼,忽見一名老者,七十上下,身形清瘦,細眉細眼,薄唇尖牙,弓著身子,跳到了窗邊。

上當了!

閃現到門口的是縫紉機,但笑老鉗不在縫紉機里了。

「李七,好本事,咱們后會有期。」

笑老鉗從窗戶跳出去了。

伴峰乙用斷徑開路往前追,但縫紉機還在工作,絲線越來越密集,新開辟出來的道路,轉眼之間就被遮蔽了。

笑老鉗穩穩當當落在地上,先往街道兩邊看了一眼,他在防備李七在街上還有埋伏。

在街上,哪怕遇到了李七本人,只要事先有所防備,笑老鉗就有脫身的把握。

他還能打,單靠一群影子制服不了笑千手。

但笑千手不想再打了,在黎志娟的家里周旋這么長時間,連李七本人都沒看見,再打下去肯定占不到太多便宜。

其實之前占的便宜已經不少了。

交手過程之中,他偷了一枚大洋,一把鐮刀,一個酒葫蘆,一把鐵尺。

鐮刀和酒葫蘆都是罕有的法寶,大洋錢是戰力不俗的靈物,最不濟的鐵尺也是難得的好兵刃。

收成這么多,這趟也算賺了,做賊的既然賺了,就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道理。

笑千手剛要邁步往前走,忽覺腳下有些不對。

地面不該這么平整..

道路兩旁的房屋漸漸暗淡下來,直至完全消失,一團一團燭火出現在了眼前。

燭火映照出四面墻壁,墻壁周圍擺著各式各樣的陳設。

這是幻境!

這不是鐵門堡的大街,這是一間屋子!

從黎志娟的窗戶里跳出來,怎么會跳到別人的屋子里?

誰做的幻境,這么逼真?

放映機合上了鏡頭蓋,躲到了唱機身后。

一名女子放下了手里的胭脂,抬起頭,看向了鏡子。

鏡子里呈現出了一張臉,額頭上帶著金屬的光澤,顴骨下掛著圓潤的臉蛋。

「笑老鉗,認得我么?」

笑千手沒認出長相,但認出了聲音。

他身形一閃,到了屋子角落,盡量和洪瑩拉開距離。

旁邊一扇房門被推開了,九兒從三房里走了出來。

「笑老前輩,久違了。」

「玉不琢.」笑千手想不明白洪瑩為什么會和玉不琢在一起,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唱機的唱針放在唱片上,伴隨著蒸汽的噴吐,甜美的嗓音從喇叭口里飄了出來:「兩頭通吃,價高者得,笑千手,你跑我家里做生意來了?」

「趙驍婉!」笑千手大駭,四下尋找屋子的出口。

靠著盜修技柳暗花明,他找到了隨身居的大門。

這扇大門肯定不好開,笑千手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準備博一回。

大門自己開了。

有這種好事?

笑千手正要往門外沖,忽見李七走了進來。

「嘿嘿嘿」李七帶著和藹的笑容,進了隨身居,把房門關上了。

笑千手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我家,」李伴峰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請坐。」

笑千手搖頭道:「不坐了,站著看看就行,你用的這是連闊洞房!」

李伴峰點頭道:「好眼力!」

「你把黎志娟的房子,和你自己的房子連起來了?」

「說的沒錯,你這老賊很有見識。」

連闊洞房最后一分絕學,江玲兒說了,要在別人的宅子里練。

而今李伴峰練成了。

笑千手從窗戶跳了出來,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黎志娟的窗戶,連著李七的房子。

跳窗之前,他還特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哪成想,窗外的景致是放映機制造的幻境,這份幻境下了不少功夫,還有五姑娘在旁助力。

趙驍婉、洪瑩、玉不琢,這三個人的戰力,笑千手心里有數,雖說多年不見,但想打贏他們當中任何一個,都絕非易事。

更何況李七還在自己的宅子里,宅修在宅子里的戰力,比同層次的修者要高出一大截!

見此情形,笑千手只能動用自己的后手,他在電影院那邊還留了一只手。

只要能聯絡到那只后手,就算身子折在這了,魂魄也能飛過去。

笑千手發出感應,可始終收不到回應。

有些技法被宅子隔絕了,得想辦法找個突破口。

笑千手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李七道:「咱們能講講價碼么?」

「能,」李伴峰很寬容,還給笑千手倒了杯茶,「先把偷我的東西都還我。」

笑千手從袖子里抽出一個包袱,一抖落,鐮刀、酒葫蘆、大洋錢、鐵尺,全都掉了出來。

他還特地給李伴峰解釋了一下這條包袱的功能:「這是我隨身的物件,能存不少好東西,可后來被何家慶給拿走了,

就是因為少了這條包袱,當初我拿走了你一只耳環,耳環給你暗中報信,我反倒吃了虧,

后來我找了工匠又做了一條,這包袱里東西出不了一點動靜,要不是我主動亮出來,你這輩子也別想找著。」

李伴峰一笑:「這是跟我討人情?」

「這難道不算人情么?」笑千手收了包袱,他不是在討人情,他是在拖時間。

李伴峰道:「拿這些東西換你一條命,還差了點意思,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來鐵門堡?」

笑千手長嘆一聲:「來哪不是我定下的,有件事你可能聽說過,何家慶和苦婆子把我打成了廢人,我就剩下一口氣,藏在了鬼手門一個崽子身上,

那個崽子前兩天來了鐵門堡,我看這地方不錯,就從他身上出來轉悠轉悠,

路過宅修黎志娟的門前,發現她家宅靈剛好死了,我就留在她家里,先冒充幾天宅靈,順便恢復些元氣。」

「她家宅靈死了?這事這么巧,就被你趕上了?」李伴峰對此表示懷疑。

笑千手道:「這事兒還真就這么巧了,我難道還能對一個老邁的宅靈下手?

而且他還只有地皮修為。」

李伴峰覺得這事兒就是笑千手干的:「如果她的宅靈不是你殺的,那你的衣修技從何而來?」

笑千手道:「那是因為我原本就會衣修技,你也不看看我用出來的那些手段,那哪是地皮修者能掌握的?」

呼味唱機噴吐了一團蒸汽:「盜修里有一門技法,叫芝麻開花,講的就是低開高走,

你當年就曾從地皮酒修上偷過技法,結果用出了云上的手段,把幾百名護衛都醉倒了,從舒萬卷手里偷了二十多件軍械,轉手賣給了叢士祥,這事兒你自己沒忘了吧。」

笑千手長嘆一聲:「趙將軍,這些陳年舊賬,沒想到你都還記得,這份冤屈看來是我說不清楚了,我真沒有害死黎志娟的宅靈,我也沒打算害死黎志娟,

我確實是想從她身上偷點壽命回來,不多,肯定不會害了她性命,我受傷過重,需要復原,李七,你也看見了,黎志娟除了有點困倦,也沒受太多傷損。」

笑千手很有分寸,他現在能確定李七就是鐵門堡的堡主,和何家慶有關的事情全都實話實說,就算李七自行驗證,也看不出破綻。

凡是破壞鐵門堡的事情一句都不能說,眼下一旦激怒李七,后果不堪設想。

李伴峰道:「除了黎志娟,你還禍害過別人么?」

笑千手搖頭道:「絕對沒有,就黎志娟一個。」

這老賊說的未必是真的,李伴峰還得挨家挨戶逐一驗證。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這事兒也很懸,假如李伴峰沒來鐵門堡,笑千手會挨家挨戶寄生下去。

鐵門堡地處偏僻,地勢閉塞,宅修平時不與人往來,正是笑千手養生的好去處。

如果不是李伴峰通過趨吉避兇感應到了這份兇險,鐵門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笑千手也不知道要恢復到什么程度。

后怕之余,李伴峰又問:「這事兒何家慶知情么?」

笑千手搖頭道:「我怎么可能讓何家慶知情?我和你一樣,和他有深仇大恨。」

李伴峰皺眉道:「那你怎么還收他做弟子?」

笑千手嘆道:「按理說,我不該收這么一個晚輩,只因為當時有人舉薦。」

李伴峰想了想:「是苦婆婆舉薦的?」

笑千手搖頭道:「這你可說反了,何家慶做我弟子的時候,他還不認識苦婆子,也正是因為他成了我的弟子,苦婆子才那么看重他,

何家慶十歲得了盜修藥粉,十一歲進了鬼手門,以他的身份,不用到街上干活,隨便讓家里出點錢,就能把差事應付了,

可這小子要強,每次干活都沖在前邊,而且從不失手,

當時幫門里的少幫主陸無咎很欣賞何家慶,就把他舉薦給了老幫主謝俊聰,

謝俊聰收了何家慶一筆銀子,教了何家慶不少本事,在他十三歲那年,遇到了我。」

手套爬到了李伴峰肩頭,問道:「你說的那個姓陸的少幫主,我怎么沒有一點印象?」

笑千手刮了刮蓋碗:「你肯定沒印象,因為你就是陸無咎。」

「胡扯!我自己的名字,我還能忘了?」

笑千手微微一笑:「你肯定忘了,凡是給我做了手的人,都會忘了自己的名字,你們的名字都被我偷走了。」

手套一陣迷茫,他盡量控制著每一根手指,不讓自己發抖,這個時候不能給當家的丟人。

「我沒有,」手套對李伴峰道,「當家的,我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我不可能舉薦何家慶。」

李伴峰拍了拍手套,示意他不用擔心。

這件事無論是真是假,李伴峰都不會怪罪手套,就當時的立場而言,這事兒手套本來就沒做錯。

他接著問笑千手:「凡是做了你弟子的人,都成了你的手,可何家慶為什么躲過去了?是因為你愛才么?」

笑千手說的很坦誠:「我愛才,在我看來,何家慶那么好的人才,就該做我一只手,

可惜啊,剛入門的時候,他修為不夠,想讓他給我當手,他都不夠格,

等他修為夠了,又認識了十八輪和苦婆子,我想讓他當手,這些人又不愿意我想偷偷下手,何家慶戒心極重,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等我找到機會了,這小子又跑到外州念書去了,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還有什么要問的,我這知無不言。」

李伴峰要問的東西確實很多,但在他耳畔卻傳來了隨身居的聲音:「阿七,

抓緊,他快找到空子了。」

隨身居就快防不住笑千手了。

李伴峰問家里人:「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

笑千手道:「諸位老朋友,有什么想問的盡管開口。」

家人全都看向了唱機。

唱機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可我們這邊事情也不少,就聽你就說到這吧。」

笑千手情知不妙,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道:「我是一門祖師,論起來是你們長輩,若不是身受重傷未曾復原,我今天也不至于落在你們手上,你們而今這樣對待我,傳揚出去怕是不合普羅州的規矩。」

唱機笑了:「都聽見沒,笑老前輩跟咱們說規矩了,來家這么長時間,咱們連頓飯都沒款待,瑩瑩,把桌子支上,請上賓落座吧!」

PS:要是把笑千手的魂給吃了,娘子可真得吃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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