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陸穿著泳褲，走下湯池。
冒著熱氣的溫泉水，像是要將他的疲倦也一起帶走。
這里據說早年間是什么皇家園林，皇帝們也會來泡澡，所以酒店的房費也不便宜，一間房要1280元。
不過現在這筆錢對馬陸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今天一天的營業額就有22萬，其中安奇一個人就貢獻了6萬。
這女人剛剛還發消息過來，洋洋得意道——怎么樣，感受到頂尖偶像的實力了吧。
馬陸在水里回復道——感受到了，差點搞出人命來。
——啊？
安奇發了個問號表情。
——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要泡澡了。
B市前途未卜，馬陸也沒什么聊天的興趣。
他的錢雖然越掙越多，但需要操心的事情也更多了，這就是知道的太多的煩惱嗎，感覺還不如普通人來的幸福。
看到這句話手機另一頭的安奇一腦門的問號。
這什么鬼，泡澡遁不是屬于她的絕活嗎。
她對這塊兒的業務熟的不能再熟了。遇到不想談下去的人，就會拋出這句話來，禮貌結束談話。
結果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這招絕殺。
偏偏安奇這會兒還談興正濃，想跟馬陸再好好聊聊投資貓尿啤酒的事情。
她本來的確是打算買來送人的，但因為太好喝了，回來忍不住又喝了一包。
尋思著既然收購不了的股份，那大家一起開個公司專門賣啤酒好像也不錯。
以她的人氣，加上貓尿啤酒的美味，沒道理不成功。
然而馬陸連給她開口的機會都沒給。
安奇手指如飛，接著打字——別走，這才不到十點，我還沒打算休息呢。
但發送的時候又遲疑了，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急迫，就好像非要跟他聊天不成。
不行，這樣就落入被動了，安奇心想著，尤其關系到投資，誰更急切在談判桌上就會更吃虧。
還是得矜持一點，找回超級明星的風采來。
于是安奇克制住了回復的沖動，將手機放在一邊。
她打算等馬陸先發消息，詢問她為什么突然沒動靜了，然后等10分鐘，再輕描淡寫的發句——在忙，回頭聊。
為了重新奪回主動權，她一直在盯著手機屏幕。
然而馬陸壓根沒看安奇回的什么消息，發完那句話就把手機放到一邊，開始享受起溫泉來了。
雖然這泉水并沒有上宣傳的那么邪乎，什么降壓致病，延年益壽，但偶爾泡一泡確實很解乏。
更何況還有眼福。
隔壁的何小倩和甄野他是看不到了，然而鞋盒里還裝著不少瓦爾基納人，麗麗姆也在其中。
少女已經換好了衣服，她這個體型酒店是不可能買到現成的泳衣的，所以麗麗姆就穿了件紗衣。
看起來嚴嚴實實的，然而一下水，那件紗衣就變得逐漸透明了起來。
嚯哦，還有這種好事兒。
而且馬陸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麗麗姆的身材還挺好的。
雖然她比普通人小了不知道多少號，但是比例卻很驚人。
麗麗姆也發現了馬陸在看她，于是把身體往下又滑了滑，把半個腦袋都埋進水里了，可惜沒什么用。
她一共也就那么大，就算把腦袋都埋進去，馬陸還是能看到。
當然馬陸也沒一直盯著她，有其他身材好的瓦爾基納人他也會欣賞，這就是泡溫泉的樂趣之一。
結果麗麗姆看起來更郁悶了。
馬陸誤會了她，還以為她在為她的哥哥和偵查小隊的人擔心，于是主動湊了過去，安慰道。
“他們會沒事的，流浪術士說了那個紅色小惡魔并不會主動攻擊他人，只是通過陰謀和謊言引發騷動，收集負面情緒。”
麗麗姆撇了撇嘴，“那你跑什么？”
“我能做的都做了，留在那里也幫不上什么忙，萬一真出什么情況了，至少我還能去通知其他人。”馬陸振振有詞道。
“我不跟你講話了，你總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麗麗姆氣鼓鼓道。
馬陸有些納悶兒，“我哪里得罪你了嗎，為什么我感覺最近一段時間你看我都不怎么順眼。”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莉莉姆翻了個白眼。
馬陸心虛，還以為自己剛剛過眼癮的事情被少女發現了。
而他抬手撓頭時帶起的波浪，又將麗麗姆蕩遠了一點，好在后者很快踩著水花又游了回來。
眼見著周圍沒有其他族人，麗麗姆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上次在伱臥室里，你戳到了我那……那里。”
“哪里？”
“屁股。”
“哦哦哦，對不起。”馬陸的態度非常好，再次道歉道。
雖然他心里覺得麗麗姆有些小題大做，這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他自己都快忘了，而且麗麗姆看起來也沒什么異樣。
為什么還好揪著不放呢。
可之后他就聽少女接著道，“……然后我凝聚出了會在族群中傳遞下去的珍貴記憶。”
“啊？”這次輪到馬陸傻眼了。
“不是說只有非常寶貴的經歷才會凝聚出值得傳承的記憶嗎？難道說之前你們族里沒人被……額，戳過。”
麗麗姆捂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不知道，記憶凝聚雖然有一些規律可循，但嚴格來說并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的，我……不想被后人這么記住。”
“那有什么辦法能消除這段記憶嗎？”馬陸深有同感。
麗麗姆的回答很是絕望，“沒有。”
馬陸卻還沒有放棄，“你們傳遞的記憶一般都是一小段吧，大概多長時間啊，有先后順序嗎？”
“這個說不準，短的話可能一秒都不到，長的也有一兩個小時的，甚至幾天的。”
麗麗姆道，“不過我之前凝聚出的記憶應該不超過幾秒鐘，因為后面也沒發生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至于順序……也不一定就按凝聚的時間來，后人可能在某個時間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突然接收到一段來自前人的記憶。”
“那就好辦了。”馬陸打了個響指。
“嗯？”
“記憶這種東西，其實和文字一樣，是可以通過調整順序排列組合改變本身的意思的。”
麗麗姆很聰明，很快就明白了馬陸想說什么，“你是說，我可以再創造幾個傳承記憶來歪曲之前那份傳承記憶。”
“是這樣的。”
“可是我沒法隨心所欲的創造傳承記憶啊，而且究竟要怎么解釋，才能把這么丟臉的事情給圓過去。”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有個大概的方向。”馬陸道，“你也不用太發愁，事在人為，之后肯定還是有解決辦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