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伴隨著酋雷姆的加入,原本平靜的神獸聊天群中頓時炸了鍋。
大網紅騎拉帝納率先發問。
騎拉帝納:又來了一個新寶可夢?
鳳王:歡迎你的加入,酋雷姆。
和親和力爆棚,生性溫和慈愛的鳳王不同,性情高傲的大地之神與海洋之神并未開口說話。
對于這種人類造物還處于懵懂之中的酋雷姆暗中觀察著屏幕上的畫面。
“這是什么意思?”它不禁詢問出聲。
手機當中的洛托姆開口介紹道:“這是由直樹創建的群聊洛托!這個群聊里面的成員全都是和你一樣的傳說寶可夢洛托!”
嗯?!
酋雷姆大驚,那么多的傳說寶可夢?直樹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見到這個“新人”不回復,騎拉帝納十分不爽。
它剛想批評一下這個沒禮貌的家伙,可緊接著就看到了直樹發的消息。
翼大王:酋雷姆剛剛收到洛托姆手機,還不會使用,它正在慢慢熟悉,消息回復的不及時還請大家多多見諒。
見到這條消息,騎拉帝納剛剛想罵出口的話立刻被堵進了嘴里。
罷了!既然是這樣,那它偉大又強大的騎拉帝納就不和這個家伙斤斤計較了!
見到群里又恢復了之前和諧的樣子,直樹這才放下了洛托姆手機,走到房間查看小樹的情況。
小樹已經睡醒了,正在妹妹愛管侍的懷中嗚哇的亂叫著,乍一看起來性格很像她的媽媽。
“愛噫~”
妹妹愛管侍輕聲向直樹打著招呼。
直樹伸手將小樹從它的懷中接到了自己的懷中。
見到突然換了人,小樹立馬開始嗚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直樹:“……”
妹妹愛管侍在一旁捂嘴偷笑。
直樹晃了晃手臂,連忙開始哄起了孩子。
“嗷嗷嗷,小樹乖,我是爸爸啊!”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樹睜著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認出了他,還是被晃的十分舒服,竟然停止了哭喊,漸漸安靜了下來。
直樹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寶寶還是認識他這個爸爸的!
故勒頓在一旁笑呵呵的望著這一幕。
“啊嘎嘶~”
“故勒頓,你要抱一抱小樹嗎?”直樹問道。
故勒頓打了個激靈,而后頗為期待的問道:“啊嘎嘶?”
“當然可以,來,試試看!”
說著,直樹將抱孩子的技巧傳授給了故勒頓,然后輕輕的將小樹給放進了它的懷中。
“啊嘎嘶……”
故勒頓的動作輕柔極了,仿佛怕自己傷到這個孩子一般。
令人吃驚的是,在面對故勒頓的時候,小樹竟然沒有哭!
這下子不僅是直樹,就連妹妹愛管侍也是十分驚奇。
“愛噫!”
很快,直樹回過神來,他看到小樹睜著一雙黑亮有神的眼睛在那里看著故勒頓,便順勢說道:
“小樹,這是故勒頓,是爸爸的寶可夢朋友哦!”
“咿咿呀呀!”
而就在這時,直樹放在身上的阿爾宙斯手機忽然響起了一陣提示聲。
直樹微微一愣,一旁的幾只寶可夢也將目光投向了他。
“應該是探險隊公會的事,我來看一下。”
但直樹感覺又不像,因為這個提示音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聽過的。
說著,直樹拿出了阿爾宙斯手機,點開屏幕的一瞬間,就看到上面出現了一條新的提示。
重要通知:已有其他世界的人物抵達了世界樹上!
人物身份:柳伯,來自特別篇世界,原本被困于時間縫隙,后來被大蔥鴨從中救助,并將其帶回了世界樹上治療。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特別篇的柳伯?
直樹的內心瞬間警鈴大作,特別篇的柳伯,可是火箭隊的終極頭目假面男,曾經為了達成某個目的,不僅從世界各地綁架了許多小孩子,還收服了鳳王與洛奇亞兩只傳說寶可夢。
他的實力無比強悍,在其他訓練家手中平平無奇的小山豬,在他的手中甚至到達了傳說寶可夢的層次!
這樣一個危險的反派人物如今竟然來到了他的世界樹上……
不好!世界樹上的寶可夢有危險!
直樹迅速道:“我得去一趟世界樹上,妹妹,小樹就交給你照顧了!”
“愛噫!”見直樹著急的樣子,妹妹愛管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妹妹還是點了點頭,從故勒頓的懷中接過小樹。
直樹直接騎乘著故勒頓出了門,路上,他翻閱著大蔥鴨的冒險經歷,試圖尋找它是如何與柳伯扯上關系的。
很快,直樹便找到了答案。
大蔥鴨從不可思議迷宮當中誤入了T01世界,它在那里遇到了三只拉普拉斯,它們一只叫拉普利斯,一只叫拉普魯斯,還有一只叫做冰河。
拉普拉斯們拜托大蔥鴨幫它們尋找一個人類,大蔥鴨接取了這個委托,最終于時間夾縫中找到了受傷的柳伯,并將其帶回了世界樹上醫治。
看著這些記錄。直樹微微一愣。
雖然他沒有看過多少寶可夢特別篇的劇情,但卻知道一些與柳伯有關的內容。
柳伯年輕時,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失去了兩只摯愛的寶可夢拉普拉斯,這件事情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打擊,以至于他無法從中走出。
后來,柳伯聽說了雪拉比的傳說,想通過收服時拉比讓它帶自己回到過去,救回拉普拉斯們。
為此,他策劃了一個邪惡的長遠計劃……
綁架幼童,將他們培養成自己的爪牙,繼承火箭隊殘黨,用面具控制他人,而這一切的目的,全都是為了捕捉雪拉比。
最后的最后,柳伯成功了,他制作出了能夠捕獲時間的GS球,并捉住了雪拉比進行時間穿越。
但在過程中,卻被特別篇的主角阿金給打斷,阿金的寶可夢打碎了柳伯的GS球,解放了時拉比,令柳伯在時間裂縫中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漂流。
不過,在最后,柳伯還是漂流到了那兩只拉普拉斯遇難時的時間流,他懷中這兩只拉普拉斯的孩子冰河則飛了過去與雙親重逢。
而柳伯也幡然醒悟,流著熱淚消失在時間縫隙中。
轉眼間,故勒頓便已經進入了反轉世界。
而與此同時,世界樹頂部的探險隊公會中。
一名年百半百,滿頭白發的老者正滿臉震撼的望著面前這幅井然有序的畫面。
“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伯不禁喃喃出聲。
只有寶可夢的地方,而且這里的寶可夢,竟然像人類一樣組成了一個小型的社會,它們在其中分工有序,井井有條的運作著這個古怪的組織。
即便是曾經身為假面男的他,也從未聽聞過有這種事……
“我該不會是老糊涂了吧?”柳伯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嘎!”
身旁傳來一陣寶可夢的叫聲,柳伯低頭,看向了那只帶自己過來這里的古怪大蔥鴨。
嗯……姑且可以將其稱為大蔥鴨。
因為這只大蔥鴨和他以前見過的大蔥鴨有著非常大的差別。
光是體型,就是那些普通大蔥鴨的一倍,它的身體還格外強壯,眼神犀利無比,尤其是肩膀上扛著的那根超級粗壯的大蔥。
見到這個人類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大蔥鴨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后又停下,回頭看向了對方。
“嘎!”
柳伯微微一愣:“你是在讓我跟上?”
大蔥鴨點了點頭。
“真是不可思議啊……要是大木那個家伙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柳伯喃喃出聲。
他現在的心愿已經達成,再次見到了那兩只拉普拉斯,現在的柳伯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騎乘在拉普拉斯的身上渡過海洋去旅行的少年。
現如今,對于這般新奇的景象,柳伯的心中不禁產生了好奇的情緒。
因此,他抬腳跟了上去。
在那只大蔥鴨的帶領下,他來到了一座類似于醫院的設施。
一只頭戴護士帽的幸福蛋正拿著傷藥替一些受傷的寶可夢進行治療。
見到他們過來,那只幸福蛋為受傷的寶可夢治療完畢之后,便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接著,柳伯就看見幸福蛋和大蔥鴨說了一些什么。
再然后,幸福蛋將目光投向了他,然后從醫療箱中拿出了一瓶“哞哞鮮奶”和幾枚樹果。
“這只寶可夢是想要幫我治療?”柳伯滿臉的不可思議。
幸福蛋溫柔的將藥品遞了過去。
柳伯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在時間夾縫中漂流了太久,肚中早已空空蕩蕩。
他將那瓶鮮奶喝了下去,伴隨著一瓶奶下肚,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他身上的傷勢與寒冷盡數被驅散,整個身體變得暖洋洋的,就仿佛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
“這是……”
柳伯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種鮮奶,是什么情況?
當直樹與故勒頓抵達世界樹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滿頭白發,佝僂著身軀的柳伯站在寶可夢醫院中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盡是震驚與不敢置信的表情。
直樹:“……”
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氣。
關心則亂,現在的柳伯,果然已經幡然醒悟過來了。
而就在這時,醫院內的柳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道屬于人類的腳步聲。
“誰?”
他猛的回頭,下一秒,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和一只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寶可夢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柳伯頓時愣住。
見到直樹,已經從吉利蛋進化的幸福蛋開心的和他打著招呼,而大蔥鴨也跑了過去。
“辛苦了,大蔥鴨!”直樹摸了摸大蔥鴨的腦袋,而后抬起頭看向柳伯。
見此情形,以及那幾只寶可夢的反應,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夠明白,這些寶可夢都與這個人類有著極為親近的關系,更何況是曾經統治過火箭隊的柳伯。
這里是男人后院的生態園?他的心中浮現出這個猜測。
望著對面的男人,柳伯沉吟片刻,禮貌的率先開口了。
“在下名叫柳伯,因為一些意外誤入了這里,打擾閣下了。”
“我認識你。”直樹看向這名異世界來客,開口說道。
柳伯微微一怔:“哦?”
直樹笑了笑:“柳伯,卡吉道館的館主、假面男、火箭隊的頭目,為了拯救早年遇難的兩只拉普拉斯制定了捕捉雪拉比的計劃……”
聽著這些話,柳伯的眉頭漸漸皺起,這個人,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他難道也是火箭隊的一員?不,不可能……這個世界似乎不是他以前所在的那個世界。
見到柳伯那副模樣,直樹道:“不用緊張,柳伯先生,我曾經聽說過關于你的故事,這里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世界,而是另外一個世界。”
柳伯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沒有猜錯,他搖了搖頭,輕聲道:“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的他心愿已經達成,只是一個迷失在時間夾縫之中的小老頭。
而且,沒有了雪拉比,他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回到當初的那個世界了。
這天下午,直樹在探險隊公會的咖啡店中招待了這位傳奇反派柳伯。
下午的陽光十分溫暖,透過咖啡店的窗戶照射在柳伯的臉上。
柳伯面色和藹的就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老人,他緩緩的向直樹講述起了他與兩只拉普拉斯的故事。
“……后來啊,我給它們起了名字,一個叫拉普利斯,一個叫拉普魯斯,年幼的我經常騎乘在它們的后背上玩耍,那是一段十分幸福的時候。”
柳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笑容,他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個時候啊,大木、橘子還有鋼鐵給我起了一個什么稱號,叫什么拉普拉斯背上的少年。”
后來,當他失去了拉普拉斯們的時候,那些友人也曾將《拉普拉斯背上的少年》編成了一首歌謠鼓勵他。
只可惜當時的他陷入了魔怔之中,沒有清醒過來,也與那幾名友人漸行漸遠了。
“唉……”
柳伯緩緩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直樹安靜的聽著,在最后,他忍不住詢問出聲:
“那伱最后見到拉普利斯和拉普魯斯了嗎?”
柳伯嗯了一聲,在溫暖的陽光下輕輕點頭,懷念道:“它們還是那副樣子啊!”
“老身我此生也算是沒有遺憾了。”柳伯頓了頓,又道:“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那些被我抓來的孩子了……但是沒有辦法,我只是想要見到拉普利斯和拉普魯斯,如果我還能夠回去的話,我想對那些孩子們說聲抱歉,盡管可能已經太遲了……”
柳伯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這個男人說那么多,也許是因為他的心中積壓已久,又或許是對方身上帶給他的那種溫暖和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