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與姜若蘭并未久談,畢竟他現在的心思并不在此處,所以只能婉拒姑娘的好意。
而讓徐缺奇怪的是,姜若蘭好似早有所料一般,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給了徐缺一定的時間。
送走姜若蘭后,徐缺重新回到正堂,與幾位師伯商議完朱國復國后的事情,他便早早回到小院。
夜晚,燭火搖曳。
徐缺手握寶筆沉思良久后,終于準備開始著書了!
他本不想過早暴露的,但今天姜若蘭來到徐府,那肯定會被很多人注意到的,所以現在的他,必須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了!
徐缺提筆在封面寫上:“《三十六計》著書人,徐缺。”
“始篇: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戰篇: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后十萬之師舉矣。”
隨著徐缺將各種開篇寫完,連續十三頁金紙嘩嘩作響,就好像下一刻就要飛了一般。
徐缺用鎮紙壓上,一道封字,瞬間附著于金紙之上。
等徐缺提筆在下計謀篇時,那下方的金紙好似感受到了什么,金色光芒不斷從書房中溢出。
徐缺沒有理會這些異象,他也很清楚,如果把三十六計抄出來,那注定成圣,但他可不想成就一種圣,因為他的文心可是他自己的心臟,所以他要成就文道萬路!
“第一計;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吾有一計,可用文氣偽裝我軍士兵氣息,做到混淆視聽,讓敵軍無法發現,并瞞騙敵軍……”
當著瞞天過海寫完,整個徐府上空直接出現萬道霞光,緊接著便是不朽青色圣光!
而此刻那些浙陽縣的百姓們震驚到了,因為他們只看到這不朽青色圣光,卻沒有看到任何詩詞之作。
徐府內,徐茂才等人也站在院外看向徐缺的小院,雖然他們很想問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又怕打擾到徐缺,也只能在此等候。
“堂哥,小堂弟這是在寫詩?”徐虎小聲問向徐凡。
“不像,如果是詩詞,那咱們府上便會出現詩詞字體,而這只有圣光卻不見文字,倒是頗為奇異。”徐凡解釋道。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莫東升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他是在著萬古之書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徐家人都傻了,這詩詞可以說靈感來了,就有好的作品,但這著書……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廣為流傳的那基本著作,哪個不是圣人所寫啊,而今徐缺卻要一步入圣,這……
而就在眾人小聲議論之時,又一道青色圣光綻放在徐家上空。
讓人詫異的是,這些圣光居然還正在快速的向外擴張,甚至南豐州百姓只要抬頭,基本都能看到這青色圣光。
“第三計:借刀殺人,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吾有一計,一旦施展,可令敵軍驚慌失措,敵友不分,可造成大面積嘩變……”
又是一道青色圣光在徐府上空綻放,這一幕讓駐守在南豐州城里的北邙統帥蕭徹嚇傻了。
要知道,他先是個武人,后又因一些機緣才高中秀才,而今看到這一幕后,他的三觀直接炸了。
“快,快去給我調查這是何人在著書!”
而距離浙陽縣的其他縣城內,也同樣發生這一幕,雖然他們知道這不朽青光來自浙陽縣,但他們都想知道,這著書人是誰!
其實他們心里也早有答案,無法兩人才能招引這等異象,但他們心里最怕的還是那個小的。不因有它,只是那小的才華太嚇人,而且已有抗庭之力!
徐缺并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他此時無比的認真,因為他相信,只要完成這本著作,天下之兵皆為他所用,他天之謀皆為他所開!
隨著徐缺越寫越多,整個大炎周邊王朝都被驚動了,尤其是北邙和西樓,他們此刻已經開始征調兵馬,畢竟這可是千年難遇的一次機會,如果能得圣人教化,那得百年國運也不成問題。
“第三十一計:美人計,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御寇,順相保也。吾有一計,一旦施展,可毀君噬將二者可存其一,令國家不戰而亡……”
不朽青光如同煙花一般,每一次乍現,都讓浙陽縣百姓驚掉了下巴,他們此刻只想知道,這徐府究竟是怎么了……
而徐府內的眾人此刻也有些麻木了,他們本以為三四個不朽青光乍現就已經不錯了……結果現在已經炸開了三十五次!
隨著三十五篇兵法策論寫完,徐缺旁邊的金墨漸漸地快被他用完了。
徐缺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與金墨摻和到了一起,然后展卷點墨繼續寫……
“第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全軍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吾有一計,一旦施展,可避開萬軍之敵,另將我方兵馬遁于無形,千里追逃不過轉瞬之間……”
隨著三十六計全部寫完,徐缺重重的深呼吸,然后閉上眼眸,龐大的文氣瞬間沖破蒼穹!
原本不朽青光頓時全部化成萬道金色圣人之光!
緊接著,血紅燙金大字便映照在天穹之上。
圣兵法《三十六計》!
原本黑夜頓時亮如白晝,滾滾圣云從天而降,好似成就臺階一般,似乎在等什么人在登臨這蒼穹。
這次沒有圣喻展現,也沒有圣言出現,因為這是接圣之光,是為圣人準備的。
徐缺沒有登臨圣階,他只是站在空中淡淡開口道:“學生徐缺未過三審,未上文云,不敢一步入圣,望諸位先賢諒解!”
此言一出,南豐州內的所有百姓都傻了,這著就圣兵法,居然不想成圣……
要知道,圣家兵脈的兵法也只是一部凡兵法,這都能成就圣人席位,那圣兵法……
眾人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揣測,畢竟這是人家著就的圣書。
“可曾禮?”一道圣言在天穹中響起。
“未曾!”徐缺恭敬道。
“吾知曉,望現圣人前往圣殿,以教化天下學子為己任。”
“吾已明!”徐缺扶禮回應。
隨著圣云消散,那圣階也漸漸消失在徐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