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朱楨如何掙扎,但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沒用了。
部下的士兵,直接把朱楨綁了,打開城門送出去給朱柏投降,士兵們也是怕死的,不想做那些沒所謂的犧牲。
投降能活著,為什么不投?
何況又不是給別人投降,而是給大明,他們都是大明的士兵,不是楚王一人的私兵,投降了很合理,很正常。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朱楨憤怒大叫。
但是,沒有人理會他的掙扎。
其他沒有參與綁了的士兵,也只是站旁邊看著,沒有任何人要來救他。
一個大逆不道,又不孝的藩王,開始遭人嫌棄了。
朱楨很快,被帶到朱柏面前。
“十二弟,你放了我吧?”
朱楨說道:“我跟你回去,給父皇磕頭,我再也不叛逆了,求你放過我。”
他認為只要放過了,回去磕個頭,再跑回來。
也認為大家是兄弟,朱柏一定會幫自己的。
他們是兄弟,朱柏一定不能如此無情。
朱柏看著朱楨那么自私自利,到了這個地步,還有那些不正當的心思,便是冷笑道:“就算我現在放了你,有用嗎?我告訴你,死定了。”
“不會的!”
朱楨激動道:“他不會殺我的。”
朱柏想到了,朱炫在下發圣旨之前,給他說過的,怎么殺朱楨一事,想來便是心里害怕。
想要讓一個人,死得無聲無息,實在太容易了。
專業做這種事情的人,還有的是辦法。
最重要的是,還不會手染鮮血。
“呵……”
朱柏想著,心里已經把朱楨判了死刑,淡淡道:“你真以為,還能活下去?別做夢了。”
朱楨冷聲道:“他敢?”
他是真的敢。
朱楨不過是個皇叔,還是個不孝的皇叔,殺了一個這樣的人,豈不是輕輕松松?
殺得還很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覺得,是真的殺了,只以為朱楨無緣無故地死了。
“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朱柏說道:“你只想得到,想要的好處,為了你自己,連父皇都可以害死,為了你自己,什么責任都不想承擔,你的自私自利,真讓人惡心啊!”
朱楨:“……”
我真的自私自利嗎?
他認真想了想自己的事情,好像真的是。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哪有不自私的?
朱楨沒見過,不自私的人。
朱柏說道:“你這輩子,算是廢了,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還死不知悔改,帶下去吧!”
他都懶得,再和朱楨廢話。
把人捉了就是了。
朱楨還要掙扎,十分激動地掙扎,但一點用都沒有。
很快被士兵帶了下去。
至于其他投降的士兵,朱柏讓他們全部丟下武器,再慢慢控制起來。
這些人一般是沒事的,也不用死,因為他們還沒反抗。
朱柏大步往楚王府走去。
跟在身邊的士兵,先一步把楚王府給包圍了起來。
王府里面的人,無不瑟瑟發抖,他們當然很清楚,朱楨做了什么,只覺得今天,可能是他們的末日。
“十二叔。”
朱孟烷笑著走出來,笑道:“我們是一家人,但我和父王不是一家人,他做的事情,和我沒關系,我也沒有參與過,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指證我父王,把他做過的,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部指證出來,十二叔你看怎么樣?”
他很是諂媚,也很怕死。
現在什么都要沒有了,他果斷地要賣了朱楨,好給自己換取一個,平安沒事的機會。
“你和朱楨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讓我惡心啊!”
朱柏毫不留情地,給了朱孟烷這個評價。
朱孟烷聽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這樣的評價對他來說,就是狠狠地在抽打他的臉,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十二叔開玩笑了。”
朱孟烷不能生氣,只想討好朱柏,希望朱柏可以放過自己,又道:“十二叔對我,一定有什么誤會了。”
“滾開。”
朱柏冷喝了一聲,又道:“來人,把楚王府內,所有人全部拿下。”
朱孟烷的臉色,變得難堪了些,不甘心道:“十二叔,你這是要趕盡殺絕,不念我們之間的親人親情。”
真的要把他們捉了,這朱柏,他怎么敢的?
朱柏冷笑道:“你們在害死父皇,連頭都不回就跑回來,有沒有想過親情了?”
肯定沒有想過,朱孟烷說不出話。
朱柏又道:“你就是這樣,對一個叔叔說話的?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不用在我面前裝偉大了。”
“你……”
朱孟烷有點想不裝了,要對朱柏破口大罵。
但,終究還是沒有。
朱柏冷聲道:“捉人!”
身邊的士兵,感激走進楚王府捉人。
楚王府里面,很快充滿了各種吵鬧的聲音,以及反抗、激動,甚至大哭的聲音。
他們都在想,楚王要完了。
很想和朱楨割裂,但現在發生了什么,要做什么,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決定,也沒有割裂的機會,最終所有人,直接被拿下。
“你們楚王,真的富有。”
朱柏看著抄家抄出來的財物,淡淡道:“之前被陛下,懲罰過了,也被陛下坑過了,但你們的錢,比我的還要多,朱楨你到底做了多少,是你不應該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朱楨,已經被帶回來了,聞言冷聲道:“我不要你管,你這個走狗。”
皇帝身邊的走狗。
朱柏說道:“我當走狗,也比你當鬼要好,怎么,你還不服?”
聽到要當鬼了,這一句話,直接讓朱柏破防,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朱柏就是這樣的人,極度的自私自利,又很怕死,玻璃心得很,容易破防,被一兩句話說一說就破防了。
“你自己做了的事情,卻又不敢承認。”
朱柏嘆了口氣道:“父皇英明了一輩子,怎么可能有你這樣的兒子?”
朱楨冷聲道:“你給我閉嘴。”
朱柏聳了聳肩道:“我閉嘴,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停頓了下,他又道:“把楚王府封了,抄家了的財物,全部帶回去,給陛下定奪。”
他就是這樣,宣布楚王府的落寞。
“孟炯侄兒在哪里?”
朱柏又說道。
他們皇親國戚,人數那么多,朱孟炯長什么樣的,朱柏已經不記得了,但只記得朱炫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