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叔這個方法,可行。”
朱炫聽完了鄭和說的,朱模那個計劃,滿意地點頭,又道:“你剛剛回來,其實不用那么快進宮,還是回去好好休息。”
鄭和說道:“奴婢從外面回來,必然首先來見陛下,這是規矩,不能忘了。”
陛下說是這么說,但他不敢這么做,畢竟自己的身份就是這樣,尊卑也擺在眼前,有些事情他也不能不做好,也是絕對不能對陛下無禮。
朱炫說道:“好了,你剛從船上下來,應該挺累的,先回去休息,過兩天再來和朕聊聊天。”
“是!”
鄭和自然是聽從命令的,聞言便鄭重地點了點頭。
得到朱炫的命令,他首先離開文華閣,往皇宮外面去了。
看到鄭和一年多了才能回來一次,朱炫還是挺感慨,出海所用的時間是真的很長,這還是經過各種科技進步后的出海,那些船只和歷史上鄭和下西洋的完全不一樣。
船只比下西洋的時候,要更強、速度更快。
現在的航路,探索得也是更完善,但也需要那么久才能回來一次,由此可見出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朱炫看完了手中的奏章,再讓人打開鄭和的那一幅畫,看著上面美洲那座城池,還是有些自豪感,以后再也沒有阿美,可能有的只是大明的一個附屬。
如果有了藩王過去,那里就是大明的一個藩地。
想來也是挺不錯,但前提是,真的可以控制得住,那一片地方,或者未來被丟過去的那些藩王,還能被自己控制。
“現在的想法,還是挺美好。”
朱炫心里感慨了一句。
又過了一會,繼續有其他奏章送來。
朱炫翻開奏章看下去,大明那么大,每天的事情真不少。
等到奏章全部看完,到了下班的時候,回去坤寧宮找沅君姐姐放松一下。
“文珪又跑到皇爺爺那里了?”
朱炫回來看不到那個臭小子,不用想就知道,人在什么地方。
沐沅君笑道:“皇爺爺一直寵著文珪,臣妾攔也攔不住,不過文珪可以多陪陪皇爺爺,終究也是好事。”
“確實是件好事。”
朱炫對此還是贊同的,又道:“我們等會,也做點好事吧?”
“好啊!”
沐沅君明白好事是什么意思,瞬間俏臉緋紅,但又有些懊惱,文珪那么大了,自己的肚子,一直再也沒有第二次反應,很想再要一個孩子,可是無論怎么努力,都要不來。
“那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努力。”
朱炫抱住沐沅君,擁入懷里,輕聲道:“今晚再努力努力,明晚我再來找你努力。”
沐沅君搖頭道:“明晚可不行,還有其他妹妹,如果陛下不去找她們,就會覺得是臣妾要爭寵,到時候后宮不安寧,陛下怎么辦?”
她還是很貼心,可以為朱炫想到好多問題。
不管怎么樣,全部是站在朱炫的角度,為朱炫考慮。
“沅君姐姐真好。”
朱炫心里暖洋洋的,再感動地抱住自己的小媳婦。
沐沅君在朱炫的懷里鉆了鉆,笑道:“先吃晚飯,等會我們再努力,來人送晚飯進來。”
那些宮女太監,在她的一句命令之下,全部忙碌了起來。
鄭和作為太監,絕對是朝中唯一的例外。
他可以例外地,在宮外擁有一個居住的地方,不過這是為鄭光乘準備的,也是鄭光乘值得擁有,再加上鄭和這個大明第一大太監,也有一定的地位,又不會在朝中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等等,只是沉醉于海上大開發,能給他一個府邸很正常。
不過府邸不在城內,而是在城外的工廠,又挨近在發電廠邊上。
要知道以前的工廠、發電廠等,都是鄭和負責的,不過現在是季文靖負責,科學閣和工廠等,也是季文靖管理的地方,這個神棍也不算是什么都不用做,還是要上班的。
只不過,他這個上班,又經常摸魚。
“鄭公公,我來了。”
季文靖說過,要來找鄭和喝酒,那就肯定不只是說說就算了。
剛剛入夜,他提著一大壇酒,來到鄭和的家門外,笑道:“我那么無聊,終于等到可以陪我喝酒的人回來了。”
鄭和只好邀請他進門,道:“季先生能力超群,朋友那么多,哪用等我回來喝酒?”
季文靖擺了擺手道:“朋友是多,但知己不多,說的就是我這樣了,其實也是我想知道,大明海外都有些什么東西,我還沒去過美洲。”
他也只是陪著朱炫,到過歐洲,不過也知道,海外的一切情況,都是很神奇的,是他們在大明,不可能擁有的。
“既然季先生想聽,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先生。”
鄭和把酒倒滿碗,再讓后廚的人,炒幾碟小菜下酒。
“季先生,我們先喝一個。”
鄭和舉起酒杯,再說道。
季文靖哈哈一笑道:“好,走一個。”
一碗酒水下肚,季文靖大叫爽快,道:“好久沒試過,喝酒喝得那么痛快,哈哈……還是鄭公公回來了好,陪我聊天的人都多了。”
鄭和笑道:“要不是季先生在陛下身邊的作用太大了,我就想帶你出海走走。”
“我也就隨便說說,其實對出海,沒多大興趣。”
季文靖擺了擺手,不在乎道:“不過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說的,其實也是我一直想告訴陛下,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簡單來說就是我不敢說。”
“什么事情?”
鄭和一聽,甚是好奇。
以季文靖和陛下的關系,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說的?
那一定是特別嚴重的事情了。
季文靖左右看了看,鄭和瞬間明白,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身邊的那些下人,這才離開,再也沒有人敢偷聽,畢竟說的有可能還是和皇家相關的事情。
鄭和心里嘀咕,如果是皇家的事情,如果自己知道了,真的合適嗎?
但是,他很快又在想,其實知道了也沒所謂,可以為陛下分憂,這是做奴婢應該有的職責。
“季先生請說。”
鄭和又道。
季文靖這才說道:“你也知道,我雖然是神棍,但也懂得推演,并且推演得還挺準的,就在一個月前,我閑著無聊順手推演,你猜我推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