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風景,也是秀麗好看。
這里的地勢環境,同樣很好看。
季文靖一邊走一邊看,感嘆道:“武當山得天獨秀,還是你們眼光獨到。”
宋遠橋謙虛地笑道:“都是師父,以前選的好地方,我們就在這里扎根安家下來了。”
“也不錯啊!”
季文靖看了看這里的風水,佩服道:“藏風納水之地,很是難得,前面應該是張仙人羽化之地吧?”
“是的!”
宋遠橋走到墳前,躬身行了一禮。
季文靖感嘆道:“沒想到,張仙人羽化得如此突然,殿下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張仙人。”
言畢,他也行了一個,他們道門的禮儀。
盡管是帶著目的而來,但應該有的禮儀一個也不缺少,張邋遢是他們道家的前輩高人,在行內頗有盛名,他尊敬一點是應該的。
“多謝皇太孫殿下!”
宋遠橋又朝向金陵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
“宋道友,張仙人仙逝之前,是否說過什么話?”
季文靖又道:“殿下真的有很多事情,想問一問張仙人,奈何以前張仙人不愿意告知,可如今……唉!”
說到了這里,他又很悲傷地搖頭嘆息。
對張三豐仙逝的悲傷,必須要保留,這樣才不會讓他們對自己反感了。
“沒有。”
宋遠橋好像早就知道,季文靖會有此一問。
就算張三豐真的有什么話要留下,但他也不可能告訴季文靖,除非是張三豐的安排,讓他要把話說出去,否則能隱藏的必須隱藏。
“師父回來得很突然。”
宋遠橋追憶了一下,張三豐仙逝前一天,目光落在唐賽兒身上,又道:“當時師父回來,山上除了貧道,再無其他人知道,他把貧道傳去見一面,但沒有說什么,說的都是家常,當時貧道還說,師妹等著見師父。”
唐賽兒還是第一次聽到,宋遠橋說起這些,馬上問道:“師父最后,還是沒有見我,這是為何?”
宋遠橋說道:“當時師父說,時間不早了,明天再見師妹,貧道不覺得有什么,便回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正要去給師父請安,再帶師妹去見師父,但……師父一夜之間仙逝,后面的事情如何,師妹也知道了。”
那天早上,宋遠橋突然傳出消息,張三豐回來了。
還不等唐賽兒驚喜,又聽到一個消息,張三豐回來的當天晚上仙逝了。
要不是看到尸體,她還以為,這是他們師徒表演的一場戲。
當時的尸體,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大殿內。
唐賽兒認真看過那位便宜師父的尸體,絕對是真的,也做不得假。
“當天晚上,是否發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季文靖追問道。
聽起來,張三豐仙逝這件事,很是神神秘秘。
聽著不太真實,也沒有那么簡單。
并且這個仙逝,發生得很突然,好像無緣無故就這樣了,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張三豐像是專門回來死的,也有可能是演了一場戲,讓他們覺得要死了。
總之,各種可能都有。
“季道友,是否有什么問題?”
宋遠橋問道。
季文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問題,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只是殿下真的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張仙人,可惜了!”
宋遠橋說道:“此事,我也幫不了季道友。”
“無妨!”
季文靖說著,再給張三豐行了一禮,又道:“我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想要在武當山再留一兩天,便回京,宋道友會不會趕人呢?”
“季道友能留下,這是我們武當山的榮幸。”
宋遠橋微微一笑,又道:“師妹和季道友是舊識,要不季道友在武當山上時,由師妹招待?”
唐賽兒同意道:“好啊!”
“季道友,請!”
宋遠橋又道。
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季文靖下山了。
“多謝宋道友。”
季文靖客客氣氣地說道。
他們便是如此,回到了武當道觀內。
宋遠橋又道:“季道友,我事務繁多,不便招待道友,請見諒。”
季文靖說道:“宋道友客氣了,你們隨便一點就行了,我也是個隨便的人,倒是我麻煩你們了。”
言畢,他們分開。
唐賽兒帶著季文靖,回到居住的房間內。
季文靖在房間里面,來回走了好一會,再用他們的陰陽術數,好好地推演一遍張三豐的事情,但不管什么都推演不出來,好像人真的死了。
人死如燈滅,身死道消。
那么這一切,將會消失無蹤。
以他所學的內容,人一旦死了,是真的算不出任何事情。
何況這里還在武當山,正常來說,如果有問題,還是很容易算,但是算不出來,說明沒有問題。
“奇怪了!”
季文靖無奈地在想:“難道真的死了?”
張三豐會死,好像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很多人本能地認為,張三豐就是仙人,不會死的,但現在又是真的死了。
“算了,不糾結。”
季文靖無奈道:“還是到外面看看,到處走走吧!”
來了武當山,他還沒欣賞過,武當山的其他風光,或許在附近走一走,有什么收獲也不一定,期間還和留在這里的錦衣衛聊了聊。ωww.xω㈧.ēΤ
那些錦衣衛,同樣沒有任何收獲。
錦衣衛在山上的時間,比他的還要久,尚且什么都查不到。
季文靖對于此行,不抱什么希望,簡單地來走一趟,當作是游玩。
“如何?”
唐賽兒看到季文靖到處散步,迎著走過去問道。
不僅朱炫有很多疑惑,唐賽兒同樣也有,很想知道張三豐讓自己來武當山,想要做什么。
“一無所獲。”
季文靖自知目光如電,觀察細致入微,但以他的能力,在這里也要失手了。
唐賽兒說道:“或許,真的仙逝了。”
季文靖問道:“張仙人不管怎么樣,也是你的師父,如今師父仙逝,你就是這種心情?”
唐賽兒給了他一個白眼,搖頭道:“他一天都未曾教過我,如何是我的師父?我只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目的。”
從來沒在張三豐身上學過東西,這樣的師父,唐賽兒也傷心不起來。
她又不是宋遠橋等武當弟子。
關于張三豐的事情,暫時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