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太平跟在我們身后。”
有斥候回來說道。
藍玉聽了,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把太平他們當一回事,淡淡道:“隨便他們跟,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膽子大不大,如果不跟上來,他們還看不到我如何把瓦剌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不管太平如何跟上,反正計劃不變,繼續往第二個城池殺過去。
朱高煦興奮地說道:“瓦剌看到我們如此,一定會哭的,答里巴他們肯定很絕望,哈哈……”
陸明附和道:“這就是,實力的重要性了。”
他們擁有絕對、足夠強的實力,完全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地做想做的事情。
“走吧!”
藍玉帶兵出發,把后面的太平當作不存在。
除了派人回去看一眼,隨后不當一回事,這也是他們實力的表現,源自實力的自信。
太平在后面跟隨,跟得不知道多憋屈。
他們也曾派人前去,告訴前面其他城池的守兵,明軍要來攻城了,但是這樣做一點用都沒有,明軍要來了,他們通風報信的作用不大。
藍玉他們很快,看到下一座城池。
守城的瓦剌士兵確實提前得到太平的消息,已經在城墻上布防,但是藍玉不理會那些布防,很簡單粗暴地用炮彈轟進去。
城內的瓦剌士兵,不得不棄城跑路,隨后藍玉帶兵深入,直接打進去,把這座城池順利地控制在手中。
太平看到這一幕,心里那是在滴血,不得不再上前,高聲質問道:“藍大將軍,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藍玉很淡定地出現在城墻上,淡淡道:“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我們要練兵,這就是在練兵,你們有意見?如果有,那么我們打一場,你們盡管帶兵來打,我們大明不怕。”
“我……”
太平啞口無言。
大明不怕,但是瓦剌怕!
之前他們瓦剌和亦力把里一起,要搶掠臨洮那個貿易區,后來被大明報復,也是這般打進來,最后還是他們到金陵求饒,朱炫才放過他們。
瓦剌表示認慫,不敢打。
“既然你們不敢打,那就別提那么多意見,吱吱歪歪,真聒噪。”
藍玉冷哼一聲,又很霸道地說道:“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別耽誤我們練兵,否則我們就找你來練兵。”
如此直接的威脅,使得太平無法反駁。
但是,猶豫到最后,太平唯有帶兵撤退,不敢再和藍玉對峙。
不過他沒有走遠,繼續跟在藍玉身邊,想看一看藍玉還能做得多過分,如果只是在瓦剌南部練兵,他們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藍玉敢繼續深入,那么一定不行,他們必須要做點什么來反對,來抵擋藍玉的深入掠奪。
“爽快啊!”
朱高煦又是大笑道:“太平這也太慫了。”
藍玉踢了他一腳,又道:“先控制這里,再守城,這里距離歸化不是很遠,也是可以同化的,再派人回去告訴平將軍,讓他做好準備,接管這兩座城池。”
“是!”
朱高煦聽著,馬上下去安排。
他當然是知道,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打下來的城池,不可能再還給瓦剌,否則那么辛苦打下來有何用?當然是完全控制在手中。
外面的太平認慫,那么藍玉不客氣了,平安也不可能和瓦剌客氣什么,必須帶兵侵入瓦剌。
明軍打進來的消息,終于傳回了他們瓦剌的都城。
答里巴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滯的,怎么明軍又打進來,這不是件好的事情。
萬一明軍繼續深入,就是打到他們的都城,他們沒辦法抵擋明軍的火器,答里巴連忙把部下的人傳來,問應該怎么辦。
阿都沁首先說道:“我們剛才又得到太平將軍傳回來的消息,藍玉稱帶兵打進來,是為了練兵。”
“練兵?”
馬哈木大怒道:“他們大明練兵,就是打進我們瓦剌練的嗎?過分……大明太過分了。”
聽了他的話,他們都感到很不爽。
感情大明在前不久攻打偽明,為的也是練兵,以攻打他國作為練兵的方式,也就只有大明可以做出來。
就算做了,也沒有人敢說句反對的話,這是他們目前最憋屈的事情。
“怎么辦?”
答里巴問道:“我們有沒有辦法,別讓大明繼續練兵,甚至繼續打進來?”
脫脫不花說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像之前那樣求饒,或者求和,請求大明放過,或許大明還能仁慈一些。”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好像除了找大明求饒,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但是連續求和,又給了他們一種很丟臉的感覺。
他們在草原上,再無面子了。
“韓鈞都能求和,我們也可以。”
答里巴說著,豁出去道:“阿都沁,你去見藍玉,表示我們想要求和的意思,無論如何也要保存我們瓦剌,別讓大明繼續打進來。”
對于求和一事,其他人沒有太多想法。
反正也就這樣,不求和不行,把禿孛羅他們,再也沒有其他可行的想法。
“是!”
阿都沁不得不同意,只好應了一聲,再去安排求和的事情。
答里巴心里還是很慌,在想他們的求和,大明還不一定愿意接受,如果不愿意又怎么辦?
京城。
朱炫看了看雷綱匯報的,阿德萊德他們想要購買火器的數量,嘆道:“他們的需求真大,阿德萊德那邊如何?”
雷綱說道:“都是阿德萊德統計上來,他還說明了,讓所有購買火器的人,只能在船上用,不允許在陸地上使用,那些海外的商人都同意了。”
為了維持陸地上的利益,他們也不得不同意。
火器在海上使用,主要還是為了打擊海盜,大家都是在海上貿易,暫時不會把火器濫用了。
“你稍后去告訴阿德萊德,這些數量,我同意了,不過出貨的時間,盡量地拖一拖。”
朱炫又道:“以后阿德萊德再來購買,數量上適當地壓一壓,別讓他們得到太多了。”
盡管他也很想把這些殘次品、淘汰品都出手了,但出得太多,又很容易亂。
人人持槍,他才不亂,說是這么說,但真正到了人人持有的時候,才是亂成一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