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殿下!”
侯顯回來說道:“衡王府那個鐘紹元,今天離開王府很長一段時間,是出城的,奴婢派人跟了一段路,發現還是去和趙大人見面。”
“趙云勝?”
朱炫聽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也就只有趙云勝,才會和鐘紹元扯得上關系。
侯顯點頭道:“正是!但是,鐘紹元又回來了,什么都沒有再做,他們今天出城應該做了什么事情,但無法查是什么。”
現在的衡王府里面,到處是盯著的錦衣衛。
還有混進去的西廠太監,這個更是防不勝防。
沒有人知道,還有一個西廠存在,就算鐘紹元提防了錦衣衛,但也不知道提防西廠,因為在他的心里,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行了,我知道了。”
朱炫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關于趙云勝的事情,他認為讓趙云勝自己折騰就夠了,混入白蓮教主打的就是一個信任。
如果連信任都做不到,如何玩無間道呢?
“是!”
侯顯看到朱炫沒有再說什么,便是微微點頭,也不再說這件事。
朱炫看了一眼,桌面上那些政務,又感到挺頭疼的,只好繼續翻看下去,侯顯站在旁邊伺候,也不去做什么,西廠暫時還沒有其他的消息回來。
現在的一切,都走上正軌。
無間道也如此。
朱炫并不擔心,會發生什么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
他也相信,不會有太大問題。
穩住,足夠了。
快到了傍晚的時候,一個小太監進來,在侯顯耳邊說了一句話,侯顯再說道:“殿下,趙云勝在外面求見。”
趙云勝來了,朱炫不覺得多意外,他應該來見自己。
“傳!”
片刻過后,趙云勝被帶到。
“殿下,又有新的消息。”
趙云勝行禮完畢,這才說道:“臣已經順利混進他們的核心,不過臣現在,只是打探得到一件事,他們在金陵,可能在謀劃著一個很特殊的任務,具體如何,臣沒辦法查探,寡婦也不清楚任務的具體內容,或許只有鐘紹元知道。”
原來今天他們的行動,就是讓趙云勝混入核心。
朱炫大概了解,點頭道:“繼續查探,同時也要注意安全,別被他們發現了什么,那個任務……既然暫時無法確定是什么,那么我們要加強防備。”
“臣明白了。”
趙云勝鄭重道。
他們錦衣衛,早就在加強防備,一直盯著一切。
只要有任何異動,錦衣衛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得到消息,再做點什么來破壞他們的任務。
白蓮教是很厲害,但趙云勝認為自己的錦衣衛,現在差不到哪里去。
“臣看到了,那個回京的臥底。”
趙云勝又道:“但是,臣不敢主動和他聯系,怕暴露了我們的事情。”
朱炫贊同道:“不聯系是正確的,你們就當作不認識的,慢慢地等白蓮教暴露。”
“是!”
趙云勝應該匯報的內容,全部匯報完畢。
朱炫揮一揮手,讓他先下去,又道:“侯顯,你也安排一下。”
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務,聽起來可能對自己有一定的威脅,朱炫不會不管,錦衣衛在查,西廠也可以查,他們的渠道不一樣,說不定查出來的結果,也不一樣。
能查出一個,意外驚喜。
“奴婢領命。”
侯顯知道怎么做,也下去安排了。
朱炫繼續留在文華閣,把最后的事情處理好,這才回去休息。
入夜之前。
最后一班火車,在京師火車站停靠。
曾棨從車上下來,看了看熟悉的大明城墻,嘆道:“沒想到我那么快就回來了,先回家,明天再進宮見殿下。”
他帶上幾個隨從,趕緊進城,再不回去,就要晚了。
次日清早。
等到早朝差不多結束了,曾棨這才進宮,在文華閣外面求見。
“曾大人回來了。”
侯顯在外面,正好看到前來的曾棨,拱手行了一禮。
“侯公公。”
曾棨笑了笑道:“我有一些事情,回來想向殿下匯報,請侯公公通傳一下。”
“你稍等。”
侯顯進去了一會,再出來說道:“曾大人,殿下傳你進去。”
“麻煩了。”
曾棨說著,進了文華閣。
朱炫正在看著奏章,頭也不抬地說道:“賜座。”
侯顯搬來凳子。
等到曾棨坐下來了,朱炫這才放下手中奏章,問道:“有什么事情?”
曾棨恭敬道:“關于治水的事情,如今災后的情況,臣等處理得差不多,周王殿下愿意全面支持災后工作,這些沒問題,但治水很不容易。”
“確實不容易。”
朱炫想了想說道:“加固河堤等,應該還好做,但治水造林不容易吧?”
“是啊!”
曾棨聽到朱炫說出自己的難處,連忙附和道:“北上之前,臣認為只要有政令下去,一定可以做到,但到了實地才發現,遠沒有這樣容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首先植樹造林,當地土地貧瘠,缺少水分,種下去的樹不容易活。”
“其次,很多百姓,毀林開荒,讓他們退耕,種植樹木,難度很大,阻力更大。”
“再者,范圍太大了,種樹不是種下去就行了,還要有后期治理,那么大的土地,后期治理起來也很難。”
“最后還有一點,不僅是周王的封地,還有代王等藩王的封地,具體情況挺復雜的。”
“想要做好,難!”
曾棨在救災過后,到了當地,認認真真地實地考察一段時間。
這些是他實地考察,得出來的結論。
朱炫聽了,也感到頭疼。
再想到幾百年后的治水和植樹造林,那是做了幾十年才有的結果。
以現在大明的國情,想要把這一點做好,沒有一百幾十年是很難的,這是一個長久戰略,不是想一想就能做到。
“你說的,我都懂。”
朱炫聽得進去,贊同道:“這是一件,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去做,才能做好的事情,目前我們只能用治標的方法,就是定期加固河堤,疏通河道了。”
“是的!”
曾棨點頭道。
同時他又覺得,殿下聽勸,聽得進自己的話,不好大喜功,是件好事。
一個愿意聽臣子話的皇太孫,是大明的未來和希望,這才是好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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