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高麗。
李裶又到了這邊港口,同時還有一車車的銀子,被送來了這里,那些都是朱權用來交易貨款,要買施進卿的香煙。
施進卿只接受現錢,他們沒辦法,只好送現錢來。
這樣的事情,朱權不方便出面,全面授權李裶去做,也是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得住李裶,知道此人不會帶著那么多的銀子跑路。
李裶早就改名換姓,不再當高麗人,而是一個大明的商人。
有朱權的關系在,要幫李裶弄到一個大明戶籍,還是特別容易的一件事。
“李老爺,那么早到了?”
這時候,有一艘大船靠岸,施進卿在船上走下來,再往李裶走去,客客氣氣地說道。
“張掌柜,我們的錢,準備好了。”
李裶對施進卿的到來,不知道多期待,笑著問道:“我們需要的香煙,如何了?”
施進卿回頭,往那邊的大船看去,道:“都在這里,只要李老爺的錢到位,我們的香煙,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你們盡管帶回去售賣。”
李裶確實很想,打開大明的香煙市場。
這個東西有沒有害處,他暫時不管,只要能賺錢,可以為朱炫賺大錢,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我們賣不出去,張掌柜真的愿意原價回收?”
李裶小心翼翼地問。
畢竟這件事,特別的重要,不問個清楚明白,李裶不敢把朱權的錢,交給施進卿了。
“當然是真的。”
“如果李老爺不相信,我們還可以簽訂合約。”
“同時,我們在大明,各大錢莊都有關系,我就是想跑,在各種關系之下,也跑不了多遠。”
“我在哪里,你們也知道。”
“以大明海軍的實力,就算到了海外,隨便找個小島藏起來,海軍都能把我找到。”
施進卿一邊解釋,一邊拿出一份合同。
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憑證,進出大明各大港口的證明,還有錢莊的賬戶記錄等等。
這些東西,朱炫要偽造,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沒有多大含金量,但是在李裶看來,這些東西都是準得不能再準。
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些都是什么,以前沒見過,看了就很權威那樣,心想應該不會錯了。
“那么我放心了。”
李裶松了口氣,又道:“我們先簽訂合約。”
“好啊!”
施進卿就知道,對方會選擇合作。
可以肯定的是,徹底地拿捏了李裶,絕對逃不出他的手心,等到香煙交出去,再安排人查一下,可以查出很多問題,到時候把香煙扣下,就算朱權親自來了都沒用。
何況朱權對這件事,還不敢出面,這是走私,以及藩王撈錢的問題,很容易讓掌權者感到不安、猜忌。
“那么,簽完合同,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裶又說道。
施進卿當然沒所謂,于是乎他們二人,順利完成交接。
他們把香煙送到碼頭,再把錢搬回去。
到了船上,施進卿打開那些錢箱檢查,確保都是真錢,朱權沒有胡亂地玩一些小手段,那就可以放心了。
“這些錢,應該是寧王殿下,全部的家底了吧?”
施進卿不由得感嘆,那些藩王,真的有錢啊!
也難怪,朱炫為何要坑朱權的錢。
這家伙,那么有錢,不坑他,還能坑誰?說不定還是大明百姓的血汗錢。
“我們先離開高麗,發電報告訴殿下,這件事順利了,可以進一步行動。”
施進卿又道。
李裶得到香煙,打開認真地檢查。
確保所有的香煙,沒有任何問題,他就激動得不行,趕緊讓人快馬加鞭地回去告訴朱權,香煙的事情成功了,進行得一切順利,沒有任何阻礙。
朱權很快,收到了施進卿的消息。
“魚兒,上鉤了。”
朱炫看到那份電報,滿意地點頭,覺得施進卿的能力,其實也還不錯。
那些香煙,就是走私。
查到一個,就捉一個,都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
朱權又發現,現在有點累了。
不僅要處理政務,還得和那些皇叔們勾心斗角,皇叔們又全部不是省油的燈,在真正削藩,讓他們起兵造反之前,又要盡可能地,削弱他們的實力。
“確實挺累的。”
朱炫揉了揉太陽穴,又道:“可以傳令下去,讓那邊的人查走私,我要讓李裶,連一根香煙都賣不出去,讓十七叔血本無歸。”
也不怪他不仁慈,實在是朱權不對在先。
這是他的反抗!
“是!”
雷綱領命,下去讓人發電報。
如今治水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太多的結果,朱炫就算再怎么心急想知道結果,目前能做的唯有繼續等下去。
“和藩王有關系的官員,真的要盡量地挖出來。”
朱炫又想到此事。
很多藩王,敢做得如此放肆,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在朝中有人,能夠及時把各種消息,給他們傳遞回去,這就是藩王目前,唯一的優勢。
朱炫想要把他們的優勢切斷了,讓他們什么都得不到。
他們不仁在先,朱炫不義在后。
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出誰對誰錯。
曾棨乘坐火車,一路向北,最后在車站停靠。
從車上下來,明顯可以看到,當地的氛圍不怎么好,天空中好像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死氣,給了曾棨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這些仿佛都在說明,當地真的出事了。
水淹的情況,有可能比他們想的還要嚴重。
“應該,還有隱瞞!”
王彥突然說道:“這里的氣氛不太對,受災的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或許存在瞞報的情況。”
曾棨贊同地說道:“王公公說得對,我們此行,麻煩很多,不過麻煩也好,如果太容易解決,我的能力,還得不到展示。”
他還是一個,比較自信的人。
信心滿滿地認為,只要他來了,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同時還能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得到殿下進一步的賞識。
“我們走吧!”
曾棨又道。
他們從火車站里出來,往受災的地方去。
由于這里有水患,從這個站下車的人不多,也就曾棨他們幾人,以及幾個路過的人。
往前走了不久,路上可以看到,那些被救濟了的災民,還有各種救災物資,不斷地在運送,看來救災的東西,還是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