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爋把相關的消息,給了錦衣衛。
得到消息之后,錦衣衛的人迅速行動,再將這個消息通過電報發送回去,通過皇宮專線,電報當天就落在朱炫的桌面上。
“五叔的手段?”
朱炫看到朱有爋的相關情報,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像很多事情,都和藩王脫離不了關系,無論是軍餉,還是治水,現在整一件事,還是朱橚在背后謀劃,他們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的五叔,這樣撈錢,為的是什么?”
“應該說,他們如此撈錢,想做什么?”
朱炫不由得在想。
但是很快,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此撈錢,也許是為了他們未來起兵造反做準備,現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藩王在未來一定會造反。
不管什么原因,絕對不會安分守己。
“有點意思!”
“你吞了多少錢,我想辦法讓你全部吐出來,還能放你的血。”
朱炫瞇了瞇眼眸,把那一份電報交給侯顯。
“你懂了吧?”
他問道。
侯顯躬身道:“奴婢懂了。”
是時候,展示一下他們西廠的實力,如果是侯顯剛成立西廠時,朱炫還不會這樣做,但現在接過了朱元璋手下的人,西廠就豐滿起來,很多事情,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查清楚,我還要得到所有證據,你有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朱炫說著又問。
侯顯低下頭道:“有一人,能夠信任。”
朱炫說道:“安排他跟曾棨去河南,方便曾棨行動,河南也有我們的暗線吧?”
侯顯點頭道:“回殿下,有的!”
“那就行了,你安排一下!”
朱炫又道。
侯顯收到這個命令,匆匆忙忙地走出去,不過他在離開之后,還安排了另外的太監過來代替自己伺候朱炫。
作為跟隨朱炫二十多年的人,侯顯還是特別懂事,很清楚朱炫的性格,以及想要什么,一切都做得特別好。
“讓雷綱來見我!”
朱炫又道。
那個剛來的太監聽了命令,立馬往外面跑,過了沒多久,把雷綱帶回來了。
“你安排一下,繼續徹查河南水患一事,必須給我全部查清楚,無論是不是有問題,我也要有個結果!”
朱炫吩咐道。
他不僅讓西廠查,還要讓錦衣衛去查。
就是想看看他們之間的結果,有什么不一樣,錦衣衛居然沒能把周王的事情傳回來,朱炫有一種不是那么信任河南那邊錦衣衛的意思。
如果這一次查下來,錦衣衛不行,那就一定出問題,河南那邊的錦衣衛,需要全部換一批了。
錦衣衛是忠誠于大明,但又不一定完全忠誠,特別是地方那些,很容易被腐敗了,承受不了糖衣炮彈的考驗,朱炫擔心的正是如此。
周王敢做那么多事情,不會沒有任何手段。
一定想方設法,也要瞞天過海。
“是!”
雷綱應聲道,很快也下去了。
河南水患一事,朱炫暫時放下心中的怒意,但這件事,還是自己污點之一,必須要盡量做好,其實在得到朱有爋的情報之后,他的怒火就消減了很多。
如果是藩王的手段,朱炫還可以接受一點,反正未來的藩王,必定不好過。
“也不知道,曾棨前去治水,可以查出什么來。”
朱炫心里在想。
于是就下令,讓曾棨盡快出發,盡快把在京城的事情處理好。
其他各種救災物資,早就通過火車北上,還差一個,從京城去的,負責救災的官員。
第二天。
曾棨把東西全部收拾好,進宮拜別朱炫,再出發前去治水。
朱炫讓侯顯代替送行,把曾棨送到火車站。
“曾大人!”
侯顯說道:“這是殿下給你的令牌,如果有人不愿意聽你的命令,把令牌亮出來即可。還有這是一段電報編碼,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需要用兵的,你把這個交給電報站發出去,距離最近的睢寧、武平兩個衛所的士兵,會第一時間響應,北平的兵,也會用最快的速度南下。”
他把這些東西,鄭重地交到曾棨的手中。
聽完了侯顯的話,曾棨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這次去治水,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甚至有需要,用到了軍隊的程度,問題應該有點嚴重,殿下只怕知道點什么,在那里可能發生什么,需要用到軍隊來處理的事情?
曾棨第一時間,想到了藩王。
他也知道一些,關于藩王的事情。
“可能比較麻煩。”
曾棨心里嘀咕,但他又真的不怕。
朱炫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那是因為信任,并且覺得他有能力完成,如果他因為這樣而退縮,就是對不起朱炫的信任了。
這個任務,他能接下。
“曾大人,是不是覺得怕了?”
侯顯看到曾棨沒有回應,便笑著問道。
一個剛剛踏進官場的人,聽到還需要動用衛所士兵這么嚴重,就算害怕也是正常。
“不怕!”
曾棨回過神來,搖頭道:“為國分憂,我有什么需要怕的?還請公公為我轉告殿下,我一定能把這件事做好,不會讓他失望。”
“好!”
侯顯笑了笑,又道:“殿下還安排了一個人,陪伴曾大人北上,王彥你過來。”
“奴婢王彥,拜見曾大人。”
一個太監從侯顯身后走了上來。
“這是……”
曾棨這就看不懂了,安排人跟隨,他可以理解,但安排的是一個太監。
太監能有什么用?
要說錦衣衛,其實也還行,畢竟錦衣衛的名號,在大明還是特別響亮,但是來了一個太監,他不知道太監有何用。
“殿下的安排。”
侯顯笑道:“曾大人放心地帶上王彥,你也別看我們是閹人,但我們很能幫忙,王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話都到這個份上,如果曾棨要拒絕,那就是他的不對。
“好啊!”
曾棨點頭道:“既然是殿下的安排,那么一定有殿下的道理,接下來可能要麻煩王公公了。”
王彥躬身道:“是奴婢麻煩曾大人才對。”
他也很懂事,知道自己只是個太監,屬于最底層的奴婢。
曾棨可是狀元。
在狀元面前,需要低聲下氣一些,不能自持有侯顯撐腰,又是西廠的人,就可以亂來,必要有的態度,一點也不能少。
“王公公客氣了。”
曾棨說著,又道:“侯公公,我們先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