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不想成親。”
寡婦聽得出來,趙云勝的語氣問題,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顫,當然不能被趙云勝覺得自己不想成親,看了看身邊的孩子,想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道:“孩子的爹,離開了我的時間不長,現在還要再和你成親,我……我總覺得對不起他。”
說到這里,她又嘆了口氣。
做出一個很悲傷的樣子。
其實她想的是把趙云勝拉入白蓮教了,再和趙云勝成親,現在還沒加入,就要成親,總感覺不太行,必須把人拖入水了再說。
“原來這樣!”
趙云勝故作放松地笑了笑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可以理解你心里怎么想的。”
寡婦微微一笑道:“你能理解,就最好了,我……我真的不是那種不想和你成親的人,你再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她的心里,其實做夢都渴望成親。
這輩子還沒成過親,還沒真真正正地有過男人,趙云勝成了她成親唯一的念頭,但她這個身份,注定了很多事情都進行不下去。
“我為了追求你,等了那么久。”
趙云勝滿臉沒所謂地說道:“我不在乎,再等一段時間,我的心里,是愛你的,為了你,我愿意一直這樣等,等到永遠!”
這樣有些笨拙的情話,又聽得寡婦心花怒放。
趙云勝對她越好,她當然也開心,一定要盡快,想方設法地,把趙云勝拉入白蓮教。
既然鐘紹元已經同意,并且說明可以幫忙,那么她不再猶豫,盡快找個時間,把這件事做好了。
“你真好!”
寡婦紅著臉說道。
趙云勝道:“我也只對你好。”
寡婦想了想又問:“你家里,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趙云勝肯定地點頭道:“爹娘早就死了,沒有其他兄弟姐妹,那些親戚朋友在我爹娘死了之后,生怕我問他們借錢,早就全部斷絕往來,我現在全靠經商過日子。如果你某些時候,看到我很久沒有回來,就是去經商了,去年賺了點錢,今年就想偷一偷懶,一直沒離開。”
現在的大明,對商業有一種要促進的意思。
尤其是,在各個貿易區出來之后。
以經商為理由,趙云勝認為用得很好。
寡婦也沒有想太多,只是擔心地問:“你為了我,一直沒有去干活,這樣……真的可以嗎?我賣豆腐,其實賺不到幾個錢,耽誤你賺大錢了。”
說是這么說,但她的心里在想,等到加入白蓮教,賺錢的途徑多了去,再也不用經商,更不用賣豆腐,上面的人就可能會給他們錢。
畢竟執行任務,也是需要錢了,才能執行下去,沒錢可以做點什么?
連在京城居住的條件都沒有。
“沒事,也不耽誤。”
趙云勝滿臉情深,還是一個癡情種子的樣子,鄭重地說道:“只要能每天看到你,比賺再多的錢都要開心。”
“他娘的!”
趙云勝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滿身雞皮疙瘩,心想:“太他娘的惡心了!”
可是這些惡心的話,這段時間里面,他一直沒少說,有時候惡心著就很容易麻木,比如現在就有些麻木了的感覺。
他發誓,只要混進去了,打死都不再說這樣的話。
就算死在白蓮教,也不會再說了,太他娘的油膩和惡心,還成功地把自己惡心到了。
“還是你最好!”
寡婦的眼里,有且只有趙云勝,無論趙云勝說的是什么,她都覺得是對的。
“只不過,你真的不用,一直遷就我。”
寡婦又道:“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趙云勝哈哈大笑道:“我現在,就在做著想做的事情。”
寡婦滿臉粉紅。
很快就到了寡婦的家里,他們把東西放下來,寡婦就到了一個房間里面,但是不讓趙云勝進去,就在趙云勝第一次進了寡婦的家里之后,每次下班回來,寡婦都會先進那個漆黑的,不能讓趙云勝進去的房間。
這個房間,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問題。
趙云勝也曾問過,房間里面有什么,但寡婦不肯說,只是不讓進。
給人一種,很神神秘秘的感覺。
其實房間里面,有一個神像,他們白蓮教拜的是彌勒佛,白蓮教的歷史悠遠,發展到現在,還是和好幾個那些民間教派混在一起。
什么彌勒教、摩尼教等等。
寡婦這樣做,為的就是把趙云勝拉進組織,就是想讓趙云勝故意發現這個的存在,再好好地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把人拉進去。
這個也是鐘紹元的要求,讓趙云勝進去,當然可以,但進去之前,必須要試探,看看趙云勝的心思如何,試探成功才能進去。
失敗了,當然就是死。
就算寡婦要魚死網破,趙云勝也是要死。
這是他們談判過后,得出來的結果。
鐘紹元可以被寡婦威脅,但不代表會一直讓著那個戀愛腦的寡婦,他們白蓮教要做的事情很多,大不了就是拋棄了朱允熙,宣布這個計劃失敗,再全部跑路。
今天的趙云勝,看到寡婦剛回來,又要進那個房間。
但是這一次,連門都沒鎖,他在門外看到這里,就感到疑惑了,在想這是故意沒鎖門,好讓我發現什么,還是真的沒鎖門想讓我進去?
“如果進了這道門,會不會就是混入白蓮教的機會?”
趙云勝心里嘀咕。
其實寡婦的心里怎么想,他暫時來說,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寡婦很喜歡自己,當做自己是個大英雄,他又很想混入白蓮教,就猜測如果寡婦想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必須要給他進入白蓮教的機會。
根據這個猜測,趙云勝心想,難道這道門,就是進入白蓮教的機會了?
“要不要,推開進去看看?”
“如果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是不是混不進去了?”
“如果不看看,不知道等多久才能混進去,我可不想一直說那些惡心人的話。”
趙云勝的心里,不斷地在想著,最終還是豁出去,把警惕提到最高,推開了房門,到里面去,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