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動亂的聲音,在喜慶的日子里,出現得很突兀。
也和大明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
朱元璋他們很快被驚動了,不禁眉頭一皺,在想今天這個日子,還有人在金陵城內鬧事,顯得很不合時宜,道:“我們過去看看。”
既然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當然不會放過。
回宮的念頭,暫時放下來。
“安排人,保護好!”
朱炫很清楚老朱什么想法,唯有吩咐人做足保護措施,再跟在老朱身后,一起往動亂發起的地方走去。
這個時候,圍了一大群人。
但是,還有人很囂張地,在驅趕要看熱鬧的百姓。
甚至還傳出一些恐嚇、威脅的話,聽得老朱他們眉頭一皺,單憑那些恐嚇的話,就可以判斷制造動亂的人,應該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說不定還是某些勛貴子弟等等。
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看不得有勛貴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鬧事。
“快走,看什么看?”
“再不走,把你們全部捉起來!”
“全部給我離開!”
一陣囂張的聲音,隨之傳了出來,那些圍觀的百姓被不斷驅趕,他們比較膽小,聽到這樣威脅,確實不敢繼續圍過來,而是往四周散去,只能夠遠遠地圍觀。
甚至沒有人敢報官,因為可以看到兩個兵馬司的人,也在其中。
圍觀的人一散開,朱元璋也看到了兵馬司的人。
還看到幾個,穿著奴仆衣服的人,正在拖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拖的時候還狠狠地踩了幾腳。
“帶回去!”
其中一個奴仆,大喝了一聲。
還有奴仆對兵馬司的人拱了拱手,就把人拖著帶走了。
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在地面的積雪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皇爺爺,好像要出事了。”
朱炫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朱元璋臉色陰沉下去,真的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點不能做的事情。
兵馬司的人,還參與進來了。
看得出來,那幾個惡奴,也是有背景的。
應該真的是,某個勛貴家里出來的惡奴。
只不過,還不等朱元璋他們說什么,那幾個兵馬司的人,發現又有人過來圍觀,當即大怒,其中一人走過來喝道:“你們做什么的?全部給我滾,再不滾,把你們全部捉了帶回去。”
他們很不友善,直接大呼小喝。
頗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感覺。
朱元璋的臉色更沉,陰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來。
身邊的錦衣衛,這個時候陸續現身,往這邊包圍過來。
那幾個兵馬司的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只見朱元璋他們不肯走,這就不爽了,要動手捉人,好像不做點什么,別人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那樣。
朱炫此時微微點頭。
身邊的雷綱會意,怒喝道:“跪下!”
這兩個字一出,聲音之中充滿了威嚴,還是那種真正的威嚴,不是裝腔作勢能夠裝出來的。
那幾個兵馬司的人,當即被嚇得身子微微一震。
好像意識到,要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你們……你們是誰?”
剛才說話那人,又給自己故作聲勢地喝了一聲。
雷綱不說話,把自己的令牌,往那人丟過去。
那人還沒把上面的內容看完,便是雙手一抖,差點拿不穩掉在地上,隨即雙腿一軟,直接跪下來,雙手捧起令牌,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大人,誤會,都是誤會!”
其他兵馬司的人一怔,都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全部圍起來,別放走任何一人。”
朱炫淡淡地說道。
那些現身的錦衣衛,快速走了過來。
那幾個要離開的惡奴見狀,臉色大變,兵馬司的人看到這里,想死的感覺都有了,慌得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們全部渾身顫抖地跪下,都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錦衣衛來了,可以被錦衣衛保護的人是誰?
就算他們再怎么沒腦子,也可以猜出來眼前的人都有誰,害怕得連行禮都忘記了。
“現在兵馬司的指揮使是誰?”
朱元璋問道。
朱炫說道:“是常升。”
朱元璋冷聲道:“讓常升到鎮撫司見咱,把受傷的人,送去醫院,所有人都帶到鎮撫司,讓暴昭和胡閆都到鎮撫司。”
跟在身邊的錦衣衛一聽命令,趕緊去行動。
那個被打得滿身是血的男人,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但是要捉人的惡奴,也被嚇得快昏迷了,人都要虛脫。
幾個跪著的鎮撫司的人,聽到了這些話,同樣被嚇得全身發軟,好像看到了屠刀已經懸在自己的脖子上,就等一聲令下,屠刀就要把他們的脖子給砍掉。
他們不斷地求饒,用力地磕頭。
朱元璋早就過了仁慈的年紀,不可能對他們有任何仁慈的想法,直接讓人把他們帶走。
看到老朱那個殺氣騰騰的眼神,朱炫就知道,很快有人要倒霉了。
但是,也活該倒霉。
也能看得出來,這件事應該和某個勛貴,或者某些官員有關系,不然也不會動用兵馬司的人,并且還做得如此囂張,以及那么高調。
“大明的官場,又要殺一批人了。”
朱炫心里在想。
不殺雞儆猴,不剝皮實草,很多人是不會怕。
好多年沒剝皮實草,很多人都覺得大明已經忘記了這個技能,進而做得不知道多囂張。
“文珪,我們晚點再回宮。”
朱元璋說道。
文珪說道:“太爺爺要教訓壞人,孫兒喜歡看。”
朱元璋鄭重地點頭道:“沒錯,咱要教訓壞人,大明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壞人敢在咱們面前為非作歹,就應該好好地教訓!”
他認為也很有必要,把這些教給文珪。
要讓文珪,掌握這些本領。
“乖孫,我們去鎮撫司衙門。”
“咱倒是想看看,到底哪個勛貴,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活膩了!”
朱元璋冷哼一聲。
他們很快,也走了。
那些圍觀的應天百姓,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要發生什么大事。
但是,這樣的事情,又和他們的關系不大。
把熱鬧看完了,看到沒別的了,百姓們就這樣離開,該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繼續熱熱鬧鬧地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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