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老虎,獅子!”
“今年還是有好多動物。”
“你們快過來看看!”
那些孩子們興奮地大叫,激動得大呼小叫,紛紛圍在籠子邊上,也不管外面有多冷,首先圍觀這些大家伙。
還有幾個馬戲團的人,以及幾個宮里的護衛,生怕這些孩子膽子太大,主動招惹那些大家伙,從而引發什么意外,站在那些籠子邊上,防止他們亂來。
只不過,他們的熱情不減。
很興奮地往那些大家伙看去,再想起去年的精彩馬戲,無不歡呼出聲。
朱橚不管那些孩子如何,看了一眼籠子里的動物,淡淡地笑道:“你們看,我沒有猜錯吧?去年怎么樣,今年還是怎么樣,只怕明年的,也是差不多,同一個表演連續看好幾次,再怎么好看,也會膩了。”
朱楨說道:“也不一定,有時候好看的,多看幾次也還行。”
他們幾個皇叔,都是藩王聯盟的人。
對朱炫做的事情,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議論都有。
與此同時。
朱松他們也來了。
整個大明最有錢的藩王,也就朱松、朱模和朱允熥了,他們老早抱上朱炫的大腿,一起賺得盆滿缽滿,不知道多有錢,還深得朱炫的信任。
哪怕朱棣他們幾人,都對朱松他們羨慕得不行。
“殿下今年的表演,和去年的差不多。”
朱模說道:“不過那些表演都挺有趣,去年只是看過一次,我們還看不夠呢!”
朱允熥贊同道:“二十叔說得對,那些馬戲團和魔術師不好找,我在平壤的時候,也曾讓人找過,但根本找不到會的人,只有回來了才能看一看。”
朱高熾現在什么事情都沒有,感到渾身放松,全靠朱炫的幫忙,才能有今天,也混在他們當中,聞言便附和道:“我覺得,應該是皇爺爺的主意,皇爺爺喜歡節儉,用過一次就不用的人,豈不浪費?于是把去年的人,留到了現在。”
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懂老朱的想法。
也把老朱想的,猜得差不多。
朱松點頭道:“都有可能。”
他們簡單地聊了兩句,就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待晚宴開始。
只不過,朱高熾混在他們當中,很快被朱橚他們看到了。
“四哥,你家老大,有點叛逆了啊!”
朱楨輕聲說道。
作為朱棣的兒子,竟然走到朱炫的陣營里。
這是他們最看不得的!
朱高煦兄弟二人,安靜地跟在旁邊,唯有朱高熾這個例外。
朱棣搖頭道:“別管他!現在他是燕王,我一個庶人,哪里管得著燕王的事情?”
這句話的語氣之中,透露出朱棣淡淡的酸意。
不爽是肯定的,同時還很羨慕嫉妒。
“爹,話不是這么說,老大……”
朱高煦一聽,趕緊要為朱高熾解釋兩句。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朱棣喝道:“給我閉嘴!”
朱高煦馬上閉嘴,不敢再說下去。
朱高燧本來也想說兩句的,看到二哥挨罵,他也閉嘴了。
朱橚他們只是笑了笑,覺得老四家里的環境,好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
今年北平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略有耳聞,只是不把話說得太明白。
過了沒多久。
朱炫終于來了,帶了幾個小媳婦出來。
至于孩子,被老朱接走了。
鐵秀英回了一趟娘家,但也早就回宮,不能在外面待太長時間,不過她們的位置,距離那些藩王比較遠,都是挨近到老朱身邊,隔絕了和藩王的接觸。
朱炫來了之后,老朱還沒出來。
那么飯菜不急著送上來,表演也不用急著開始。
“二十叔,二哥!”
朱炫首先往朱允熥他們走過去。
“殿下!”
他們起來行禮。
朱炫說道:“今天晚上,是我們的家宴,我們一家人,你們也不用如此多禮,隨便一點即可。”
朱模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禮不可廢,如果讓父皇知道,我們敢對你無禮,父皇這不直接打死我們?”
此言一出,他們哈哈地笑了。
“肯定不會的!”
朱炫隨之笑了笑,很快又說道:“辛苦二十一叔,一直留在南邊,幫我處理了那么多事情,最近南邊沒什么問題吧?那些土人,應該對我們服服帖帖,安分守己。”
朱模擺了擺手道:“殿下客氣什么?去南方那么遠,能很好地避開父皇,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以前父皇經常找人管著,現在沒人管了,只要我不亂來,都不會有問題。”
說到這里,他還擔心,說錯了什么,補充道:“殿下請放心,我一定不會亂來的。”
朱炫笑了:“我當然相信二十一叔。”
他們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朱炫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誰?
不過和他們見面的機會,現在越來越少,特別是和朱允熥見面,更是少得可憐,每年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可以見面敘一敘舊,大家都長大了,身不由己。
另外一邊。
看到朱炫他們有說有笑,但是,朱炫連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朱橚他們的心里極度不平衡。
認為這是被朱炫無視了。
他們一邊不爽朱炫,又一邊渴望得到重視。
內心很矛盾。
如果不知道藩王聯盟這東西,朱炫還會和他們客套一下,但是知道聯盟的存在,朱炫沒必要再去客套,這樣也是惡心自己。
隨便他們怎么想的!
“他們的關系,好像很好啊!”
朱榑有點羨慕地說道:“四哥,你家老大都能和殿下有說有笑。”
朱棣陰沉著臉說道:“別說這些了,如果讓父皇知道,不得把你們拖出去打!”
朱楧笑道:“四哥也怕挨打?聽說小的時候,你是最經常挨打的!”
此言一出,他們也笑了。
朱高煦二人,更是樂呵呵地大笑。
聽到以前的事情被提起來,朱棣的表情顯得不是很自然。
“只不過,他就沒打算,過來我們這邊走走?”
朱楨皺著眉頭道。
朱炫越是如此,他們越感到被冷落,那么就是給自己的叛逆,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我都得不到重視,還有可能被削藩。
不造反,還能做什么?
必須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