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敘舊完畢,朱允熥也喝得有點醉了,朱炫就讓侯顯送他出宮。
其實朱炫也喝得有了幾分醉意,正要去休息的時候,就看到洛珠瑪和鐵秀英一起來了。
“殿下,感覺還好吧?”
鐵秀英體貼地說道。
朱炫笑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你們照顧一下我。”
洛珠瑪說道:“我來扶殿下就好了,秀英姐姐懷了孩子,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提起肚子里的孩子,鐵秀英滿臉慈愛,再輕輕地摸了摸肚子。
“以后,你們都會有孩子的。”
朱炫很認真地保證說道。
看到朱炫喝醉了,說話都開始越來越隨意,她們看著便笑了,只好扶住朱炫回去休息,這一睡就到了晚上。
朱炫迷迷糊糊地醒來,看了一眼身邊的洛珠瑪,鐵秀英因為孩子已經回去了,洛珠瑪繼續留下照顧朱炫,但是也有些累,趴在身邊睡著了。
“洛珠瑪。”
朱炫輕聲道。
洛珠瑪也有點迷糊地起來。
抬頭和朱炫的眼神對上,還不等她說什么,就看到朱炫低下頭往自己親了過來。
洛珠瑪驚呼,但呼聲很快被堵住,發不出來,最后他們滾在一起,開始今天晚上的造人行動。
次日,清晨。
朱炫從洛珠瑪身邊起來,看到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上朝。
“殿下!”
朝會剛開始,就看到尹昌隆上前道:“鴻臚寺收到其他各地的電報,吐蕃、瓦剌、亦力把里等三國,都派了使臣來給我們大明上貢,除了他們,還有沒有其他國家要來,暫時還不清楚。”
“一起來上貢?”
朱炫聽了有點好奇。
倭人剛來了沒多久,其他國家的也來了。
不過來了還算正常,以前在大明周邊的小國,也沒少來,甚至還經常每年來一次。
最近幾年來的次數少了,在即將新年的時候來祝賀大明,好像也算正常。
“請問殿下,準不準許他們來?”
尹昌隆又道。
朱炫說道:“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他們趕走,讓他們來吧!”
“是!”
尹昌隆說道。
不過他可以想象,接下來鴻臚寺應該挺忙的。
一下子來了那么多使臣,之前那些倭人,還叫嚷著想見朱炫,但又一直把他們晾在驛館里面,現在不是很想見。
“還有其他事情嗎?”
朱炫問道。
其他的大臣聽了,趕緊也有人上來,給朱炫提出一些其他的問題,再一起商量解決,早朝就是這樣結束了。
朱炫再回文華閣,準備處理今天的政務。
當了一個監國的皇太孫,每天的日子大概就是如此。
“殿下!”
快到了中午的時候,尹昌隆又來了,道:“那些倭人,還在請求見殿下,應該怎么辦?”
無論是一休宗純,還是犬養久,現在都很想率先和朱炫見面,誰也不愿意落后,迫切地想得到朱炫的承認,被晾了那么多天,他們都要等不及了。
“還是傳他們進來吧!”
朱炫只好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尹昌隆下去了,過了沒多久,就帶了一休宗純他們三人回來。
其實就是一休宗純渴望見朱炫,犬養久看到這里,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把自己和一休宗純捆綁在一起。
一休宗純沒辦法,只好帶上犬養久,總不能又在尹昌隆面前大吵大鬧,否則會被趕出去的。
走進大明的皇宮,見識到這里的恢弘和大氣,一休宗純他們心里不知道多羨慕,很渴望他們倭國也可以擁有這樣的宮殿,但也只能是奢望,倭國遠沒有如此條件。
“拜見皇太孫殿下!”
他們在朱炫面前齊聲說道。
川口督史和犬養久二人,毫不猶豫地下跪。
一休宗純不管怎么說,都是后小松天皇的兒子,是倭國的皇子,嚴格意義上和朱炫是同一個等級,并不想給朱炫下跪,但川口督史不得不扯了扯他的褲子。
最終還是跪下來行禮。
在大明面前,不行禮就怕活不到離開。
朱炫說道:“免禮,起來吧!你們要見我,有什么事情?”
一休宗純暗地里,狠狠地瞪了犬養久一眼,明白在這個時候不方便說什么,躬身道:“回殿下,我們是來送禮的,這里是我們送禮的名單,禮物都在船上,請殿下過目。”
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朱炫面前,刷新自己的好感度。
等到單獨和朱炫見面的時候,他就能請求朱炫和他們皇室聯手,把足利幕府徹底給鏟除了。
侯顯把名單接過,交給身邊的嚴冠檢查了下,確保這份名單沒別的問題,這才敢送到朱炫面前。
“送禮?”
朱炫好奇地打開看了看。
只見名單上面,寫了要送朱炫二十個倭國美女,二十頭品種優良的秋田犬,還有櫻花餅、山梨……
禮物說不上有多貴重,但一休宗純想要的,就是突出一個心意,好在朱炫面前證明,他們倭國皇室很用心了,真心向朱炫示好,也算是別具一格,但朱炫看著一點驚喜都沒有。
倭國能有什么東西?
倭國有的,大部分還是從漢人文化之中,抄襲過去的,再說了倭人的用心,是不是真的用心,也沒有人知道。
“殿下,我們也有禮物。”
犬養久看到一休宗純那么無恥地搶先送禮,趕緊把自己的名單也拿出來,雙手高高舉起,道:“這是我們足利幕府的心意。”
侯顯得到朱炫的點頭,只好也把名單遞上去。
足利家送的禮物,就簡單粗暴很多。
全部都是珍寶,一些珊瑚、珍珠,還有不少來自東南亞的瑪瑙、寶石等等。
他們足利家不管別的,什么名貴就送什么,名貴了在他們看來就是心意,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看到朱炫把名冊收下了,他們二人就有些緊張地站在朱炫面前,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被朱炫不喜。
“你們的禮物,看起來很不錯。”
朱炫說道。
此話剛落下,他們稍稍吐了口氣。
認為不錯,那就夠了,基本能得到朱炫的滿意。
果不其然,朱炫又道:“那么禮物,我就收下來了,你們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聽到可以收下,他們更放心了。
一休宗純首先說道:“臣只是想和殿下敘舊。”
他不得不放下曾經的高傲,在朱炫面前自稱為臣,還是挺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