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朱炫起來后,看到靜秋安靜地在自己懷里熟睡了。
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
靜秋又困又累,此時不想再動一下,就連朱炫醒來了她也不知道。
朱炫也不驚醒她,把人從自己懷里推開,再給她蓋上被子,自己穿上衣服出門,安排其他小宮女過來照顧靜秋。
經過今晚的事情,靜秋的身份,不再是宮女。
大概會往側妃的方向轉變,具體怎么變,還是將來再考慮。
“殿下!”
侯顯雖然下面沒有了,但也當然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趕緊跑過來獻殷勤。
朱炫說道:“行了,去大本堂吧!”
想到今天還要上課,朱炫可不敢不去。
否則,孔公鑒有他頭疼。
侯顯只好安排人,擺駕大本堂。
由于昨天靜秋的伺候,朱炫一夜基本睡不好,到了大本堂的時候很沒有精神。
孔公鑒見狀,又給朱炫說了很多大道理。
朱炫就知道會這樣,不過聽了那些大道理,現在更眼困,聽不進去那是正常的。
“殿下,認真一點。”
孔公鑒不得不敲擊桌面,大義凜然道:“殿下是大明的未來和希望,對待學問,如何能敷衍了事?絕對不行!”
對于大明希望這樣的話,朱炫不知道聽孔公鑒說過多少次。
孔公鑒對朱炫,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之前朱炫還說正常一點,愿意學習,可是過了沒多久,又打回原形,一定是在外面野習慣了,他覺得必須得改變。
把朱炫的性格,完全地改了。
于是,他的授課,來得更嚴厲。
朱炫唯有求助似的,往方孝孺看去。
方孝孺只是微微搖頭,幫不了朱炫什么,朱炫今天的狀態真的不怎么好,他也認為需要好好地講解一下大道理,需要更嚴格一些。
朱炫;“……”
早知道如此,昨晚就不要那么風流。
“我知錯了!”
朱炫唯有認錯。
如此一來,孔公鑒的語氣才放緩了很多,終于不繼續大道理,繼續講課,但在講課的時候,偶爾還穿插一些大道理。
在他們的認知里面,通過這樣的道理,才能說服朱炫,重新好學。
北平。
白蓮教在圣母唐賽兒的安排之下,在北邊經商,他們的商人隊伍,往來韃靼、瓦剌和大明,互通有無,還創造了不少收益。
唐賽兒學著朱炫的方法,在北邊成立了一個商會。
擔心經商活動有可能動靜太大了,會被錦衣衛發現,為此唐賽兒還把商隊化整為零,暗中經商,所有的商人都是隱藏白蓮教的身份,暗中進行各種活動,一般人是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白蓮教的人,嘗到甜頭了,對于經商甚是熱衷。
只不過,經商獲利,不是唐賽兒想要的。
民心才是。
通過商會的方式,帶動不少人賺錢,確實能收獲部分民心,也能把一些信徒的信仰,轉變成為民心,如此對于白蓮教而言,是個很不錯的轉變。
韓鈞來了北平,暗中找到唐賽兒,問起民心的事情。
唐賽兒把最近做的事情,如實匯報,又道:“目前只能說,初有成效,但要說民心的效果有多好,收獲有多大等,我還不敢保證。”
如今的民心,都在大明朝廷,在朱皇帝身上。
他們要從朱皇帝的手里搶走民心,沒有那么容易,需要用上一些特殊手段去做,經商正是其中之一。
信仰又是很重要,這部分人最容易轉變成民心。
“大多是商賈,百姓不多。”
韓鈞皺眉道:“這樣不太行吧?也不符合我想要的民心。”
對此,唐賽兒無奈道:“如果明王覺得不好,是否還有別的辦法?”
言外之意,那就是我沒辦法了。
要是你有辦法,那你自己來吧。
韓鈞想了好一會,不得不承認,唐賽兒的做法是正確的,嘆了口氣沒有糾結什么商人不商人的問題。
“辛苦圣母了。”韓鈞又道。
“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唐賽兒微微點頭,問道:“明王那邊又如何了?”
韓鈞信心滿滿道:“我那邊,把前提都做好了,只要給出足夠的條件,大明就有可能陷入動亂。另外,朱允炆已經到了韃靼,這一枚棋子只要利用得到,我就有機會在韃靼內部掌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提起了這些,韓鈞又是自豪的。
火器方面,在脫木河工廠,有張輔幫忙生產,盡管不如朱炫那些厲害,但也比沒有的好很多。
至于兵力,利用朱允炆,吞并韃靼之后,兵力很容易獲得。
“等到大明陷入戰亂,我們就能幫上一任圣母報仇,殺了朱元璋和朱允炫,實現我們的偉大報復計劃。”韓鈞又道。
唐賽兒聽了,并沒有說什么。
但是她在想,為了他們白蓮教的私事,造成大明動亂,最終死很多人,這樣做真的沒問題?
如果大明陷入戰亂,造成的后果和影響,不比當時的天花事件差多少。
如果處理不當,將會有數不清的人,被他們白蓮教害死。
唐賽兒并不是喪心病狂的人,還是有一定的良知,有一定的善良,考慮的事情很多,而不是像韓鈞那樣為所欲為。
也做不到,以害死很多人為代價,只為了對付朱皇帝,以及單純的報仇。
“這天下,本來就是我們白蓮教的。”
“是我韓家的天下。”
“只不過是被朱屠夫那個卑鄙小人,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把我韓家的天下搶走了!”
韓鈞很不服氣地說道。
他做了那么多,不是要證明給其他人看,自己有多厲害,而是想證明他們韓家失去的東西,早晚有一天,他可以全部拿回來。
一個不剩地拿回來!
唐賽兒不知道可以說些什么,因為有很多事情,讓她超級糾結。
“圣母,這里的民心,繼續交給你了。”
韓鈞又道:“我還要前去,挑起大明的動亂。”
天下不亂,白蓮教就沒有機會。
韓鈞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給所有的矛盾,增添一把火,讓其熊熊燃燒。
“好吧!”
唐賽兒同意道。
韓鈞來得快,離開得也很快,說完便離開這里。
“我該如何是好?”
唐賽兒自言自語,有些無奈道。
當了圣母看似風光,實則不然,有很多事情,以前可以做的,現在都做不了,其實連自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