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昆明的第二天。
張岑云主動上門,說是要給朱炫對賬。
茶葉那筆利潤,她已經看到了,賬本在船上的時候,和朱炫核對了一遍,但是化妝品那部分利潤,也是回來了才能看到。
“這幾個月的收益,那么多啊?”
朱炫看到賬本的最后,純利潤有五百多萬兩,他們一起平分,每人也能分到兩百多萬。
西南地區的市場剛剛打開,就能產生那么大的利潤,女人的錢果然很好賺,朱炫簡單地掃視了一遍賬本的內容,發現大頭還是高端化妝品和飾品,都是一些富商、權貴客戶,但是低端的比例也有四成。
低端的部分,消費大頭果然是娼妓,剩下的才是普通人家。
不得不說張岑云對市場的判斷很準確,提出低端化妝品的建議之后,首先鎖定了娼妓這一群體。
果然能帶來驚喜。
“因為市場剛打開,殿下的東西還是很新奇,用起來的效果很好,初始的利潤可以很高。”
“但是再過段時間,市場滿足飽和了,如果沒有新品推出,化妝品這些又不是用一次就能用完,單靠舊產品維持,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的利潤低落時期。”
“等到那些貴婦人把產品用完了再購買,才能再迎來一次利潤上漲。”
“不過娼妓等人,使用化妝品的頻率很高,低端方面的利潤應該會好看一點。”
張岑云解釋說道。
什么市場滿足飽和,低落期等詞,都是她在船上的時候,從朱炫那里學來的。
朱炫在大明經商,還帶來了不少新的詞匯,身邊的人基本都能理解其意。
“如果夫人是消費者,想不想我們定期推出一些新品?”朱炫提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想啦!”
張岑云點頭道:“我們女人,特別是那些貴婦人,平時很無聊的,就喜歡買一些小東西,像化妝品等已經成為她們最喜歡的消費品。一般情況下,就算再高端的化妝品用多了也會膩,希望可以定期推出一些特別的,不同樣式的化妝品,即使家里還放著一堆,只要出新品都馬上想要。”
這就是她們的消費心理。
朱炫終于明白,為什么幾百年后,很多女生的家里已經有很多不一樣的唇膏,但還是想買各種新的。
也可以想明白為何一個紅色的唇膏,也能做出各種各樣不同的色號,明明都是紅色,但也能分作什么西瓜紅、西柚紅等等。
不是沒有道理。
朱炫只能給出最簡單的化妝品理念,定期推出和設計新品就不太懂。
最主要還是不懂那些貴婦人的需求。
“夫人知不知道,應該怎樣推出新品?”
朱炫想著便往張岑云看去。
如果把新品和維持熱度的任務,交給張岑云去做合不合適呢?
不過最主要還是得看張岑云有沒有相關的想法。
“殿下想把這個業務交給我嗎?”
張岑云心里一喜,又期待地問。
朱炫點頭道:“如果夫人認為自己可以,那我就交給夫人負責。”
“當然可以!”
張岑云馬上答應道:“我比殿下,更懂女人,其實我也有一些想法,如果殿下真的愿意交給我,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那行!”
朱炫考慮了一遍,覺得張岑云還是能信任的。
何況她就在昆明,有沐家在,沐五叔可以相信她,研發新品的任務,就交給她了。
到時候讓木邦工廠的人配合一下,事情便如此確定下來了。
“多謝殿下的信任。”
張岑云盈盈一拜。
隨后又歡喜地笑了,笑容很好看,甚至嫵媚,俏臉紅暈淡淡,突顯出美婦人獨有的風情。
把化妝品的事情安排好了,對賬也完成了。
朱炫帶上錢離開。
兩百多萬兩的銀子有多重,可想而知。
朱炫在昆明找了一會,發現這里也有錢莊,直接亮出身份,把錢存進去,他當然信任皇爺爺官營的錢莊。
這里的錢莊掌柜,還不敢對他做什么。
銀子全部換成大明寶鈔,朱炫把這些寶鈔收起來,回去應天再匯兌回現銀,也得促進大明寶鈔的繼續發展,把大明的支付方式變革一下。
時間很快,到了回京的時候。
朱炫帶走了徐妙錦,和沐沅君依依不舍地道別。
過完這個年,朱炫就十三歲了。仦說Ф忟網
穿越大明也有十三個年頭,幫皇爺爺養生續命,比歷史上的多活了七年。
“時間過去得真快啊!”朱炫感慨了一句。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那么多年。
雖然還沒完全長大,但他已經做了很多,即使成年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時間真的很快,弟弟也長大了。”
徐妙錦聽了朱炫的話,笑著拉住他的手,開心道:“弟弟比以前高了很多,也壯了很多。”
朱炫說道:“可是還不能和妙錦姐姐你們成親,按照皇爺爺的計劃,應該要再過兩年才行。”
提起了成親的事情,徐妙錦是害羞的。
盡管他們一起那么久,關系很好很牢固,但也免不了臉紅紅的。
“兩年時間,很快過去的。”
徐妙錦又柔聲道:“我們等了那么久,可以再等幾年。”
朱炫把她抱在懷里,站在船頭,一起吹著微風。
“花兒妹妹怎么了?”
徐妙錦想到岑花。
朱炫說道:“那個小丫頭,最近很乖了,都不和我較勁,但依舊的要強,一生要強。”
“花兒挺好的。”
徐妙錦說著又問:“我們停不停靠番禺?”
朱炫說道:“不停靠了,等我接上二十一叔,就回去應天,從現在回去,差不多就是十二月中旬,時間剛好。”
沒辦法和岑花再見面,雖然有點可惜。
但是徐妙錦無條件支持朱炫的做法。
回到木邦,接上了朱模,給大船補充足夠的煤炭,他們再一起北上。
大船乘風破浪,在海面上縱橫,過不了多久,回到長江的出海口。
此時的應天,已經開始下雪。
大明即將進入小冰河時期,現在的天氣冷得比較快,秦嶺淮河以南也很容易下雪。
不過在大明初期,影響還不大。
現在的雪,還是瑞雪兆豐年。
“終于回來了。”
朱模站在船頭,高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