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大殿,朱炫能感受到,氣氛不太對。
皇爺爺表情兇巴巴的,那冰冷的眼神,能讓人顫抖,他小跑來到朱元璋面前,抬起頭,小心地問:“是不是孫兒讓皇爺爺生氣了?”
朱元璋讓云奇收起那條蜈蚣,免得嚇到乖孫,再寵溺地抱起乖孫,放在自己大腿上,怒火徹底被他按壓回去,微微搖頭道:“咱的乖孫那么懂事,怎會讓皇爺爺生氣?而是某些人,做了某些事情,讓咱氣不過來。”
朱炫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又表現得很氣憤,道:“是誰敢惹怒了皇爺爺?孫兒這就帶嚴冠過去,狠狠地責罰他!”尛說Φ紋網
看到小孫兒,還會為了自己氣憤。
朱元璋心里一暖,還是小乖孫好,搖頭道:“咱的事情,咱會自己處理。”
不過有些事情,他還不想讓乖孫知道,沒有把剛才的說出來。
“皇爺爺的手受傷了?”
朱炫拉住朱元璋的手,發現云奇簡單的包扎,還有血水滲出來,顯然是剛受傷的,他連忙跳下來,往太醫院跑去:“皇爺爺等孫兒,這就去把太醫請回來。”
云奇追上去道:“小皇孫請稍等,老奴去請就好了。”
“云奇,回來吧!”
朱元璋看到這里,剛才的氣,再也生不起來。
被呂氏寒了的心,現在被乖孫溫暖了。
不愧是咱的好孫兒!
等了片刻,太醫被朱炫帶來,幫朱元璋重新上藥包扎。
朱炫終于放心了,輕輕地把受傷的手,抱在自己懷里,心疼道:“皇爺爺怎會那么小心?云公公也做得不對,連太醫都不找來。”
“小皇孫教訓的是,這是老奴的錯!”
云奇躬身說道。
朱元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暖心道:“以前咱帶兵打仗,趕走韃子的時候,沒少受傷,都能活到現在,這點小傷,咱也不放在眼內。”
朱炫道:“可是孫兒看到了,會心疼啊!”
“好乖孫!”
朱元璋聽了,忍不住又把他抱住。
簡單的一句話,讓朱元璋再次感到溫暖,感動得有些想哭。
“晚上的時候,孫兒再帶太醫來,為皇爺爺換藥。”朱炫滿臉認真道。
“好,咱都依乖孫的!”
朱元璋眼神轉為柔和,又問:“乖孫來找咱,有什么事嗎?”
剛才的事情,他全部丟到一邊。
有乖孫在身邊,真的可以很治愈。
朱炫道:“孫兒是把書屋賺到的錢,送來給皇爺爺。”
朱元璋這才注意到,嚴冠他們抬進來的箱子,原來那些是銀子,問道:“書屋又有收益了?”
朱炫乖巧懂事,又很認真道:“是啊!以后孫兒可以讓皇爺爺過上很好的生活,頤養天年。”
“好啊!”
朱元璋哈哈一笑。
他早就想頤養天年,把這個位置,傳給乖孫,可惜乖孫年紀還小,至少還得再等十年。
他們爺孫兩人,在大殿內聊了好一會。
朱元璋還想考一考朱炫的功課,擔心會因為書屋的事情而落下。
朱炫很聰明伶俐,早就把該學的,學得差不多了。
無論是寫字書法,還是背誦書籍,全部做得很好。
“不錯!”
朱元璋考查了一會,滿意道:“乖孫沒有落下功課,咱就放心了,好了你回去玩吧,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皇爺爺不要太勞累。”
朱炫離開之前,還叮囑道:“孫兒晚點再來看皇爺爺。”
朱元璋知道,他還惦記著換藥的事情,心頭又有些暖意。
送了孫兒離開,他的眼神恢復冰冷,冷哼道:“那個玉枕,一定來自宮里,那么多年過去,咱也不記得,大孫有沒有這玩兒,云奇你在宮里面查。”
“老奴領命!”
云奇道。
錦衣衛對外,可以無孔不入,但是宮里,錦衣衛的手還伸不進來。
云奇等太監,就是朱元璋在宮里的耳目。
要查點什么,只要還有線索,一定能查得到。
“呂氏,你這是在找死!”
朱元璋狠狠道。
又過了數天。
看到朱元璋手上的傷愈合得差不多,朱炫這才放心,繼續回歸大本堂,請假的次數也少了。
根據嚴冠帶回來的消息,他那篇科普文章,得到一定的反響,不少人用水晶、鏡子,甚至是潑灑水霧,想在陽光下制造彩虹。
科普有一點效果了,讓朱炫充滿干勁。
偶爾還在那些文章中,夾帶私貨,寫一些改變這個年代的人思想的內容,要打開他們的思想格局。
不過帝制這東西,朱炫肯定不會反對。
就是儒家那種,比較落后的思想,得給他們解放一下。
這些做法只是簡單地造成影響,要想解決,還得從根本開始,這個根本就是老朱,朱炫現在還不可能做到,除非他能像啟蒙運動那樣激進。
要做到那么激進,差不多是推翻老朱了,這不是他想要,只是想讓普通百姓,接受什么是科學,沒必要太激進,只想潛移默化地把科學帶給大明。
除了科普文章,《西游記》也取得成功。
成為天龍之后,又一本爆款小說。
“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
朱炫心想,但唯一不好的,是打賞天龍和名捕的人太多。
他每天都得爆更!
“二哥,這幾天,你經常心不在焉,怎么了?”朱炫又發現,朱允熥的異樣。
朱允熥確實心不在焉,能想到那天的事情,蔣瓛肯定告訴了朱元璋。
不過好幾天過去,朱元璋還沒來找他,又有些心急。
但他可以判斷,應該是在追查中。
沒查出來之前,朱元璋暫時不會找他去問話。
但是皇爺爺親自下場,還要查那么長時間,他有些等不及,很迫切地想報仇。
“我沒事!”
朱允熥猶豫片刻,看著朱炫,又道:“小弟,我有兩個藏了好久的秘密,其中一個,還和你有關,散學之后,你有沒有時間?我想告訴你。”
和我有關的秘密?
朱炫感到好奇,爽快答應道:“有時間,散學之后,二哥去我那里嗎?”
“那就去小弟那里。”
朱允熥道:“散學就很晚了,小弟不適合出宮,等會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好!”
朱炫道。
但是他又感到奇怪,二哥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他剛出場,就是一個小嬰兒。
這四年里面,都是在老朱的照顧下長大,能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