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林峰背著白英,終于到達了亞馬遜河附近。
前面出現了一座村莊。
約定的地點到了。
傍晚,趁著光線昏暗,林峰丟掉了顯眼的武器裝備,戴上口罩背著白英進了村莊。
村子里很熱鬧,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很多人都戴著氈帽,穿著迷彩服。
林峰和白英的穿著在人群中倒是不怎么顯眼。
有一間木屋外,掛著兩盞好看的燈籠,分別寫著‘福壽’二字。
這便是約定的暗號。
林峰背著白英走到了門口。
門是關著的。
林峰放下白英之后,敲了敲門。
與此同時,右手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拔槍。
敲了門之后,林峰也拉著白英移開腳步,站到了門框外。
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兩人眼中。
他打量了一下白英和林峰一下,笑著道:“李先生,劉小姐,等你們很久了,快進來!”
進屋之后,中年男子自我介紹,他姓何,名叫何余海。
是本地的一名商人,做藥材生意的。
何余海也不知道林峰和白英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人只是對他說,有兩個朋友在亞馬遜河附近旅游,遇到了困難。
“你們這樣,一定是跑到叢林中迷路了吧?”
何余海介紹完自己后,隨口問道。
林峰苦笑道:“是啊!在林子里迷了路,到處都是毒蛇、蚊子、螞蟻,差點兒就死在里面了。”
何余海搖了搖頭,“你們啊!記住這次教訓就好了,下次再來旅游,記得要找一個本地的向導。劉小姐,你腳受傷了得馬上去醫院啊!”
“多謝!不用了,我們只需要一些錢就行了。”
林峰拒絕了何余海的的好意。
何余海點了點頭,立即回到臥室,拿出一疊美金遞給林峰。
總共是一萬美元。
林峰接過錢之后,立即背著白英出了門。
混入人群中之后,找了個剛剛放下客人拉客的摩托仔,
給了摩托仔100美金,讓他拉自己到最近的鎮上。
幾十里的距離,有些遠,但100美元對摩托仔來說都是一大筆錢。
摩托仔同意了,拉著林峰和白英離開了村子,行駛在并不寬闊的道路上。
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剛好天黑就可以到了。
“林峰,為什么走這么急?是不是那個人有問題?”
白英趴在林峰的身后,蹙著眉頭問。
林峰搖了搖頭道:“我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白英帶回來的東西那么重要,林峰不相信米國人就那么輕易放棄。
天黑時,摩托車出現在一座小鎮外。
林峰沒讓摩托仔去鎮上,而是提前下了車。
到了鎮外的樹林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掛了電話之后,林峰趁著夜色,帶白英潛入了鎮子里,花了幾百美元,住進了一家民居。
“這下你放心了吧?”
白英有些無奈的看著林峰。
對于上面的安排,她是非常信任的。
但奈何林峰不相信啊!
林峰蹙著眉頭道:“最安全的方式,不是走你們那條線,而是由我臨時安排。”
說著,脫下了靴子。
“嘶”
林峰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一股惡臭的氣息從靴子里傳了出來。
原來林峰背著白英趕了三天路,雖然靴子沒爛,但腳板和靴底不斷的磨,腳底板先是起了泡,后面直接破掉了。
之前不覺得,去掉了靴子之后,沾在鞋底的皮肉都給拔掉了一層。
“來,幫我把腳底板刮一下,上些藥,明天還得趕路呢!”
林峰從腰間拔出匕首遞給白英。
白英起身問主人家要了一瓶沒有開封的高度白酒。
然后用打火機將匕首燒了一遍,托起林峰的腳,小心翼翼的將腳底板上的爛肉給刮掉了一層。
再用高度白酒給林峰的腳底板清洗了一遍。
最后灑上消炎藥,纏上紗布。
從始至終,林峰只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白英一臉佩服的看著林峰。
她不知道,在她起身問屋主人要高度白酒時,林峰給自己打了一管麻鑰。
刮骨療傷一樣的痛苦,他可承受不住。
白英倒是沒有注意,看到林峰的腳底板之后,心里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她這三天倒是輕松了,但受罪的卻是林峰。
“痛不痛?”
白英問。
林峰咬著牙道:“你說呢?”
白英之前就體會過,但她腳底有厚繭,林峰動作又快。
但這一次,是用刀子一點點刮。
心里不但感激,還很佩服。
這家伙果然是個真男人!
“謝謝……”
白英心中千言萬語,最后匯成了這兩個字。
眼前這家伙的性格,她比誰都了解。
從來都嫌麻煩,不愿意輕易冒險。
還是一個億萬富翁,要是把財富公開,排行榜前列都有他的名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肯為她冒險。
不遠萬里的跑過來救她。
雖然能力強,這次也吃了不小的苦頭。
“嘶”
林峰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
“怎么了?”
“痛!”
“那你忍忍,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我又不是你,經過專門訓練,我要是忍不了了怎么辦?”
“你不是挺能忍的嗎?”
“現在忍不了了,得找件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嗯?”
“我看你那里傷口還沒拆線吧?要不我幫你拆線?”
白英看著林峰痛得咬牙切齒的樣子,居然鬼使神差一般的同意了。
“你這傷口,免不了是要留疤的。”
林峰將白英傷口上的線用匕首挑斷的蝴蝶結之后,蹙著眉頭道。
白英不吭聲,卻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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