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祐聞言，點了點頭，“娘，我知道了。”
顧思南摸了下他的臉，“疼嗎？”
“不疼。”
“好，回去吧，我送芷蘭回去，會跟張家人說明白的。”
“嗯。”
浩謙浩源騎馬，顧思南上了馬車，芷蘭坐在里頭，呆呆地望著一個地方，她進來芷蘭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馬車動了起來，芷蘭才道，“王妃，對不起，我不應該那么打祺祐……至少不應該當著你的面。”
她知道李家是不打孩子的，她從小到大也沒有挨過打。
她的確是生氣，但是當著人家的面打人家的寶貝兒子，好像也很過分。
顧思南樂了，“你是想背著我打啊？沒關系，祺祐皮糙肉厚的，這次也是他有錯，你消氣了就好。”
顧思南在心里對自己翻了個白眼，感覺她現在怎么那么像后媽？
芷蘭扯了扯唇角，卻是笑不出來。
顧思南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下，“芷蘭，你要是心里難受，就哭……”
還沒說完，芷蘭的眼淚頓時就止不住了，嘩啦啦地往下流。
“我真的……我真的很喜歡祺祐，從小我就喜歡他，可是我沒有辦法，他不喜歡我，喜歡別人……我不想那么大度地看著他們恩愛，我很小心眼兒……我真的不想看到。”
芷蘭大概是第一次哭得這么痛快，昨晚她哭訴自己在山里的經歷都沒有哭得這么厲害。
顧思南都嚇了一跳，在邊上陪著她，沒說話。
其實她能明白芷蘭的心里在想什么，深愛一個人，卻又知道不可能，愛而不得，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娶了別人。
饒是誰，也不會真的一笑而過。
以前芷蘭裝作無所謂，還不知道心里有多難受。
現在這樣也好，因為這件事，他們算是徹底鬧崩了吧，若是芷蘭要死心，以后還好辦了。
顧思南現在擔心的是祺祐，就怕他搖擺不定的，這才麻煩。
芷蘭一直哭著，快到張府了啊她擦了擦眼淚，努力露出了一個微笑。
“好了，我沒事了，王妃，這件事挺丟臉的，只有您知道，不要讓別人知道好不好？”，芷蘭有些別扭地道。
剛剛她那么決絕地跟祺祐說話，結果走了之后又哭成這個樣子，讓人知道了挺沒面子的。
顧思南笑笑，點了下頭，“放心吧，除了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嗯。”
顧思南想了想，還是道，“芷蘭啊，小艾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她不是一個壞孩子，這一次的事其實也就是因為祺祐，你應該明白的，所以……”
芷蘭笑了，“王妃，您放心吧，我知道的，剛剛我也跟祺祐說了，打了他那一巴掌，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我不會不依不饒，只是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們，我總可以生氣吧？”
“嗯，當然。”，顧思南一笑，“其實……感情這事也真是復雜，你是個好姑娘，若是祺祐他早些年認識了你，現在也一定會這樣，可是已經如此了，有些事就不要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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