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第一大學學習？
聽到鄭清對自己安排，赫敏有些發愣。
自從鄧布利多對她講過第一大學的概念后，她就對那座擁有諸多傳奇巫師，每個畢業生的實力都堪比麥格教授或者斯內普教授的‘魔法烏托邦’產生過很多幻想。
只不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
所以把這個愿望悄悄埋在心底最深處。
此刻，聽到鄭清的話，欣喜之余，她不免產生諸多困惑。
“——去第一大學？拿到畢業證？”
赫敏輕輕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急促：“但我記得鄧布利多教授說過，第一大學的學制是四年……畢業生都是注冊巫師級別的？”
“鄧布利多連這些都告訴你了？”
鄭清揚了揚眉毛，輕快的回答道：“那我可省很多口水了……他說的沒錯，能從第一大學畢業的巫師，相關必修課的學分肯定都修夠了，通過注冊巫師考核輕而易舉。”
“但……”赫敏欲言又止。
鄭清卻仿佛知道她想說什么。
微微一笑。
“——不用擔心時間問題。”
年輕傳奇伸手在面前抹了一下，將自己的獎勵點算了算——主線任務獎勵一千點，支線任務一獎勵五百點，擊殺攝魂怪獎勵六千四百點，霍格沃茨守護獎勵八百點，伏地魔復活事件獎勵三千點，合計一萬零七百點。
算出這個數字后。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如果換個輪回者，估計獎勵點數至少翻個三五倍。他在主神那里的評價太高，無形中拉低了任務評價的難度。
“——你去第一大學學習的時間，我來幫你兌換出來。”
鄭清回過神，安撫著面前的小女巫，笑著說道：“契約追隨者就這點好處，契主能去的世界，追隨者也能去；而且只要契主不介意，他的獎勵點，可以隨意分配給追隨者……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主神空間兌換非任務世界的時間價格并不昂貴，只要能準確錨定世界位置，一天只需要十個獎勵點……”
“四年就是一萬四千六百點……”
赫敏一眨眼就計算出了這個可怕的數據。
“是啊，一萬四。”
鄭清嘟囔著，在面前的光幕上撥拉著：“我這兒有一萬零七百點，加上你的兩千三，一共一萬三千點整……我看看，很好，支線劇情可以兌換獎勵點，我這兒一個B級，一個C級……一個C級支線劇情七千點獎勵點，一個B級支線劇情一萬五千點獎勵點，嗯，兌換你的學習時間綽綽有余……你還能帶不少魔法材料去學校……雖然在學校學分和金子也能買魔法材料，但既然主神的‘歡樂豆’能換來真材實料，完全沒必要浪費學校的資源……”
“但是，”
赫敏終于忍不住，打斷了鄭清的話：“我把這些獎勵點都用掉，您怎么辦？而且，我剛剛聽那幾位資深者說，支線劇情獲得很困難，用來兌換獎勵點是非常浪費的……”
“對其他輪回者來說，支線劇情確實很珍貴，但我不一樣。”
年輕的傳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光球，毫不在意的說道：“對我來說，即便主神提供的魔法知識，我都需要仔細甄別，有選擇的使用，更不要提讓它給我‘灌頂’了……對一名真正的巫師來說，任何法力與知識，只有自己修習出來的，才屬于自己……其他任何速成的捷徑上，都有難以躲避的陷阱……我小時候練習符貼，有段時間總是偷懶，我的先生曾經對我說，如果你打算自己騙自己，或者依靠別人的力量走捷徑，那么到頭來，你會發現你正成為別人捷徑上的一顆鵝卵石。”
年輕的小女巫似懂非懂。
卻非常用力的點了點頭。
面前的光幕上，鄭清的支線劇情悄然破碎，而后代表獎勵點的數字飛快上漲，須臾間便變成了三萬五千點（包括赫敏的獎勵點），他首先劃出一萬四千六百點，給赫敏兌換了布吉島上四年的學習時間，剩下的兩萬多點，全部兌換成了秘銀錠。
這種魔法材料來自魔戒世界，一克價值三十個獎勵點，每塊秘銀錠重一百克，也就是三千點。鄭清剩下的兩萬多獎勵點聽上去很多，但兌了六塊秘銀錠后，就所剩無幾了。
“……這幾塊秘銀裝好。”
鄭清把兌換好的魔法材料塞進赫敏的口袋里，叮囑道：“稍后我會送你去一個名叫‘三有書屋’的地方……到那邊后，可能有一只黃色的貍花貓嚇唬你，問你要過路費什么的，不要理它……這幾塊秘銀可以拿去隔壁一家名叫‘D&K’的魔法商店，換些錢……足夠你大學時期的花費了……還有，把這塊寶石交給睡在躺椅上的另一個我……”
他仿佛變戲法般，手心出現了一塊黑色的寶石，寶石色澤并不鮮亮，略顯渾濁的外皮下，似乎翻滾著一股霧氣，但當赫敏拿在手里仔細看時，又什么都看不到。
“另一個……您？”
她小心翼翼的裝好那塊寶石，有些不太明白鄭清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男巫聳了聳肩：“你可以理解為那個我才是真的我，這里的我，只是一個分身。”
赫敏頓時想起鄧布利多曾經說過的話——你現在看到的甚至不是‘完整的他’，而只是他的一縷意識，一個念頭——她突然感覺有點難過，又有些高興。
“——您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她試探著問了一句。
鄭清撇了撇嘴。
“——如果店里那個家伙看到我把你帶回去，估計第一時間就會把我‘打散’，或者把我塞進另一塊寶石里，丟進抽屜最深處。”他半開玩笑的搖了搖頭。
“他不能那么做！”小女巫語氣激烈的抗議。
“當然，當然，我只是說，有那種可能。”
鄭清連忙安撫著，同時解釋道：“總而言之，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也跟我沒關系，但為了避免有人惱羞成怒……明明出于某人內心深處的選擇，某人卻肯定會推諉到我身上，我可不想回去給他背黑鍋。”
“——放心，成為輪回者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絕不會讓您背黑鍋的！”赫敏看著面前的男巫，語氣堅定。
鄭清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