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卻微微一笑,一邊讓不會被毒蛇咬到的顏玉容小姐姐施法,暫時控制住了那條蛇,讓它的身體動彈不得,一邊走過去,從容不迫地拿出了寵物項圈,套在了那條蛇的頸部。
寵物項圈很快就自動鎖死,和那條蛇綁定了。
“去吧,攻擊那邊那個丑陋的大叔。”
江萊對那條沼地蝰蛇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的臉上露出了譏笑的神色。
“你是不是傻了?它怎么可能會聽你的?”
就連他,也是天天喂牛奶,喂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勉強能夠控制那條蛇呢。并且,那家伙十分不老實,一個不小心就會失控。
區區一個黃毛丫頭,什么都沒有做,就對他養的毒蛇下達了命令,讓毒蛇反過來攻擊他這個主人,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心里面正這樣想著,就驚訝地看到,那條沼地蝰蛇,竟然慢慢地轉過了身子,朝著他,做出了一個準備攻擊的姿勢!
“這……這不可能!它……它怎么可能聽你的……”
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還沒有把口中那句驚訝的話說完,那條沼地蝰蛇,就好似一條靈活的彈簧一樣,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長長的,柔軟的身軀,異常迅速地纏在了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的脖子上面,一口咬住了他的頸動脈!
和里面描寫的一樣,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的那張臉,就變成了可怕的青灰色。
當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倒下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換!
江萊她們三人,從里面描寫的,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的舊別墅,回到了海盜旗旅館里面。
周圍的一切都回歸正常。
破舊的別墅,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的尸體,那條纏在他身上的沼地蝰蛇,還有他養的豹子和那只丑陋的狒狒,全部都不見了。
她們三個站在酒店二層的走廊上面。
她們的身后,就是玩家張強死去的那間房間。
“麻麻,我馬上就要拿下那只丑猴子了。它怎么不見了?”吉祥小朋友不滿道。
“汪!”冬瓜也不滿地抱怨了一聲。
江萊把它們收回到了從者空間里面,低聲安撫了幾句,承諾會給兩個小家伙弄點好吃的,便和云婉佳、洛珂兩人,一起回到了房間。
“這個副本很怪。”江萊說道:“目前,已經有一個玩家死去了。我們還進入了一個明顯并不屬于海盜旗旅館的特別的區域。那所舊別墅,還有之前我們遇到的,能夠用哨聲操控毒蛇的壯漢,應該都是那篇,也就是《斑點帶子》里面才有的內容。”
“這個副本的特殊之處就在于,之中的虛擬景象,會在副本里面出現。里面虛擬的犯罪分子,會用里面描述的,他殺人的方法,在游戲副本里面殺死玩家。”
這是江萊基于之前發生的事情,思考出來的推論。
她給洛珂倒了一杯茶,對她說道:“阿珂,你詳細和我們說一說《斑點帶子》這篇偵探的情況吧。”
聽見江萊用的詞匯是篇,而不是本,注重細節,善于明察秋毫的洛珂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就知道,江萊一定會注意到什么的!
洛珂接過了那杯茶,笑著說了句感謝的話,然后,娓娓道來地開始講述《斑點帶子》的內容。
“你們都知道,我是學心理學的。”她說道:“我研究最深入的課題,并非心理輔導之類,而是犯罪心理學。”
洛珂原本就是隸屬于國家機構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她年紀雖然很輕,卻利用自己的專業技能幫忙偵破過兩個大案,在相關領域很出名。
直到荊棘游戲全球降臨,洛珂在兩年前成為玩家后,她才進入荊棘游戲調查局,成了局里的心理師。
“因為研究的專業的緣故,我平時對犯罪非常感興趣。我讀過很多犯罪。《斑點帶子》,算是那種比較古早的犯罪了。”
“其實,當我們來到海盜旗旅館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家旅館的名字很特別,并且島上的景色,甚至是大堂經理的名字,都和另外一部,《陽光下的罪惡》里面描述的完全一樣。”洛珂說道。
“這么說來,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很可能本來就是一部里面的場景?”江萊皺眉問道。
這么一來,情況就變得更加復雜了。
首先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這些里面的場景,似乎是可以互通互聯的。
否則,《斑點帶子》里面的殺人犯格里姆斯比·羅伊洛特,也就無法殺死身在游戲副本世界里面,更加直觀的說,是身在另一本,《陽光下的罪惡》的場景里面的玩家張強了。
那么問題來了。
這個游戲副本選擇了《陽光下的罪惡》,作為玩家們進入的初始場景,是因為這個故事有什么特殊性嗎?
其他的場景,特別是里面的兇犯們,是可以隨意互通互聯,還是說,只能和《陽光下的罪惡》這部描繪的場景進行互通互聯?
這種互通互聯,是否需要什么觸發條件?
玩家張強成為了第一個死者,是不是因為他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觸發了某種死亡禁忌,才導致了《斑點帶子》那部里面的殺人兇犯找上了他?
對于江萊的分析,洛珂和云婉佳兩個人聽得很認真。
很明顯,這些東西,都是她們接下來要調查的重點。
只有搞清楚這些,她們才有可能獲得擺渡船票,離開這個詭異的副本。
“你們還記得嗎?大堂經理卡索爾夫人稱呼張強為朱麗葉小姐。”江萊說道:
“他一個男玩家,在NPC的眼睛里面,竟然會以女性的形象出現。不知道是這個游戲副本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如此,還是說,當他觸發了某種死亡禁忌之后,他的身份發生了轉變,這才導致了他身份的變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