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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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你和她牽著手,你醒來了,她卻拒絕,你追上去了,她先是撩撥你,又拒絕你吊著你,后面你又追上去了,又是重復的過程。你還說你沒戀愛腦,當心被她耍的團團轉。”
傳言是離譜的,似乎無論怎么說,她都要承受更多的非議。
“少璋,你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才這樣說的,商商才成了你口中眼中的情場高手。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但,商商并沒有戲耍我。侯敏算一個意外,今天是坦白局。我原想晚一些時間再表白心意,商商并不給我這個時間,要同我劃清界限。”
“是我冒犯了她,在出租車里突然親了她,商商一直都在拒絕,甩開我的手,推開我,用手肘頂我。是我強行去牽手,去抱她。商商她能怎么做?她是要不顧自己的感受接受我的死纏爛打,還是惡語傷我。”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一路追過來,從出租車到后面,我追了四次,也沒答應我。少璋,我同你說這些,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別人同你談論此事時,能夠站在一個更客觀的角度討論。我算是明白了,我追她,無論她答不答應,喜不喜歡,她都是主要受非議的人。”
然而這件事情就算意識到了,余意也沒辦法改變,只能盡力的去扭轉。
“另外,我敢肯定商商絕對不是背后給你發短信的人。這里我就不說品性了。首先,她沒有對應的人脈,無論是宴會還是這個名額,她沒出社會只能用陸先生和李女士的人脈,陸先生還在為別人打工,不可能有這樣的人脈,李女士就更不可能了,她是家庭主婦,社交圈子的頂層充其量是她丈夫的上司。”
“其實,就是短信的主人。短信查不可查,發短信給你的人電腦技術很高超,商商能做到嗎?或是商商能找到這樣的人嗎?擁有這樣技術的人要價都不會低,據我所知,陸先生同商商的關系很僵硬,商商并沒有動陸先生給的錢,她基本上都是自己騎車。無論是從金錢、人脈、技術上都說不過去。”
韓少璋抓住一點不放:“短信上有我和她的對話內容,這點怎么解釋?除了她還有誰?總不能見鬼了吧?”
余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相信長顏絕不是這樣的人,如此一來,這條短信上的內容就顯得極為詭異了。
“不對不對,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先是沈鏡沉,然后是你,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突然就盯上商商的侯敏,還有時不時來觀察的董樂修,還有每次演講都要點商商名的教授。”
“不對不對,這更像一場針對她的圍獵!”
余意一瞬間想了很多,因為喜歡她,所以不自覺的留意有關她的一切。因為想更近一步,害怕一個不注意被別人捷足先登,有她的地方他總是在。除去周末,其他有關她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
“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吧?陸商商有什么本事值得這樣,說不通啊,奇奇怪怪的。”
越說越離譜,韓少璋都擔心余意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拍拍他的肩膀,韓少璋道:“再看看,我會特意挑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找你的意中人,提前告訴你,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試她一試。如果還能準確的把說話的內容發給我,其他人我不知道,至少指使我這么做的人一定是她。趁現在沒陷太深,你啊,早抽身少痛苦。我可不想到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余意深知無法說服韓少璋,可恨他不知怎么有的談話內容。
他走來走去,時不時停一下,嘆口氣,又捏一捏拳頭。
韓少璋同余意的對話,長顏聽的很清楚。他們兩人說這事兒時沒走太遠,余意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還能有誰?001,009以及沈鏡沉唄。
沈鏡沉也很能裝,來這兒一趟,給大家留下一個沒腦子,有毛病的印象。從他這么久都沒來,說明他不急日常任務,不擔心后續壽命的問題,不用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儲備一定天數的壽命,那只能說明他有別的路子為自己增加壽命。能讓009松口,一定是看到了好處,想來這些天,沈鏡沉、001、009都很滿意。長顏不打算搭理余意,任他在外面走來走去,焦慮的不行。碰的釘子足夠多,就知道不走這條路了,就知道自己該回頭了。
終于,他終于想到了,迅速回到位置上,拿起筆寫下。
[監聽器]
卷了紙,拿給了韓少璋。
又跑來找長顏:“商商,我想同你私底下談一件事情。”
長顏笑而不語,不作應答。若說冷暴力,她玩起來是最得心應手的。
他喜歡的女孩真的可以馬上抽離,哪怕曾經有很多溫馨的相處時光。
是極,不愿意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愿意更近一步的親密關系,甚至連原樣都不想維持。
她收起常有的笑,仿佛把他排在了世界之外。對他視而不見。
是——冷暴力。
余意想笑,卻笑不出來:“商商,不是答應了嗎?”
沒有得到回應,余意卻已經知道她的意思。那句“隨你,與我無關。”不是答應,所謂的答應是他自己腦補的。這句話的意思是,隨他做什么,都跟她沒關系。
長顏確實沒再看余意一眼,但不看他,就會想象,而想象多會腦補。
那傷心又祈盼的眼神,大約是像小鹿吧,濕漉漉,紅彤彤的。那帶著顫音快不成句的話,活像失去了他的珍寶似的。
腦補會要命,過分想象陷入虛無。
所以長顏看過去了,慢悠悠的撐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真哭了。一滴淚從眼角劃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悲傷。似被全世界拋下,委屈的不像樣,這與侯敏的委屈不一樣,侯敏委屈哭的時候,是沉浸在她過往傷痛的回憶中,這份傷痛同長顏無關。
長顏愣住了,不由想。
以前有遇到過這樣的追求者嗎?好像是有的,但大多數追她的都很驕傲,不容許自己失態,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流淚。偶爾也有,以眼淚委屈和柔弱來的,想讓她心疼,哭的時候又可憐,還帶著絲絲控訴,控訴她的無情。
所以,他們有什么區別嗎?余意這樣同后者有什么區別嗎?也沒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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